第11章 未來的路

這已經是第三局比賽了，前兩局烏野和伊達工業各自拿下一局，第一局在『鐵壁』的防守下，烏野未能成功突破。第二局烏野更換了更為穩定的一傳雖然攻擊有所減弱了，但防守的上升還是艱難的拿下了一局。

而現在烏野與伊達工業也因為剛才那未能扣下的一球來到了21-24，為伊達工業送上了這場比賽的賽點。

羽生悠深吸了一口氣，看著與自己相同扣下如此多球而且還連戰三局的田中龍之介實在羨慕不已。

他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腿和腳都是如此的沉重，高強度不斷擊球使得肩膀也是如此酸痛，他覺得自己要跳不起來了。或許現在應該告訴教練自己不行了，應該舉手要一個暫停……由緣下學長上場。

但是他的腳像釘在地板上一樣，手臂酸疼的根本舉不起來。

『好丟臉啊……就這還想去全國大賽嗎？而且更丟臉的是我竟然想著臨陣脫逃，將馬上輸掉的一局交給學長嗎？』

天人交戰之際，一隻手拍在了他的後背上，叫回來了自顧自糾結的羽生悠

「走啦，悠！」

羽生悠猛一抬頭「……走了？」

日向翔陽蹦跳著往前走回頭向羽生悠：「烏養教練要了暫停，走吧悠，前面的表現都很好啦。至少沒有發球打到影山的頭？」

——教練？！

這個字眼一下子讓羽生悠清醒過來。他想起來自己剛剛到表現，雖然教練平時隨和但關於排球上的事情還是很嚴厲的，差點走不動道回不去了，惶惶看向烏養教練，卻發現他倒是……不算特別生氣的樣子？

烏養教練也沒說什麼，只是揮手讓沒上場的隊員給他們發水。羽生悠正猶豫要不要和烏養教練說話，影山飛雄則是直接出聲打斷了他的糾結

「還能上嗎？」

雖然羽生悠很想說讓自己休息，但是這麼直接的問出這句話讓他怎麼回答才是呢？

『影山學長果然夠直接，這直接的話語有時候比月島學長還傷人心啊……』

烏養教練掃了一眼羽生悠的表情：「說吧，按你的想法來。」

一旁的武田老師則是

「下來休息吧，悠。別逞強了。」

羽生悠則是低聲說出：「我……我不行了，抱歉。」

看著羽生悠說出自己要下場的話后，明顯知道他在逞強的眾人也是鬆一口氣，就怕羽生悠想要再次上場留下傷就不好了。

同樣感到疲累的田中龍之介則是笑著拍著羽生悠

「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比賽就交給學長們了，要多依靠一下學長們嘛！哈哈哈！」

「那好接下來，緣下你上場，替換羽生。」

身穿1號隊長服的緣下力登場了，身為三年級生卻與一年級的羽生悠輪換，因為對方體力的不充足才進行上場，不得不讓他想起去年的菅原孝支。

身為隊長的他僅僅是承擔了澤村大地管理隊伍的職責，而能穩定接到一傳，成為大家另一面守護在後方的堅實的護盾卻領他有些難以為繼，還好新生羽生悠是個光看著就能知道他在排球上的天賦。

但是在他還沒能成長起來之前，身為學長的他還需要站出來，為球隊補足那防禦。

暫停結束，羽生悠被留在了烏養教練身邊，束手站著，等待接下來可能到來的「狂風暴雨」。

烏養教練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看他及時站立仍在不停喘息

「坐吧。」

羽生悠緩緩的坐在了旁邊的凳子上

「雖說是為了讓你們一年級更快融入隊伍，

讓你們找准自己的定位，但是並沒有讓你如此的拚命。是我是讓影山飛雄在你和田中要球的時候傳給你們，但不是讓你們一到前排就要球啊。你看田中他都反應過來了，你怎麼開始鑽牛角尖了？」

羽生悠低聲說道：「抱歉，是我想多了……」

道歉很誠懇，本就不是帶有多大火氣的烏養教練已經將心情平復了下來

「我倒不是不能理解你現在的想法，說實在的倒也沒讓我失望，至少不是開始瘋狂要球，到後面不敢扣球就好。接下來就坐在場下好好看著你的學長們吧，要多相信你的隊友啊。

不過，這次和田中一起體驗王牌的待遇感覺如何？」

羽生悠想了想：「……很累，壓力很大，但是，也很有動力，現在想想當時翔陽哥帶回來了『王牌心得』衣服看上面說的蠻對的。」

「有動力就好」烏養教練點點頭，「這一次的練習賽是個體驗，在一二年級裡面以後的王牌的責任大概率會落到你的身上，到時候三年級離開之後，最難的球就需要你依靠你的天賦來為烏野打破一切攔在前面的牆壁了。」

可羽生悠想到今天自己那不堪的表現，既不敢說「是」，可又不甘說「不是」……

烏養教練也沒多說只是拍了拍他，順著剛才的話

「扣球之前，如果沒有這一球一定拿下的志氣，或者覺得自己的狀態不在最佳，就別傻乎乎要球。不餓的時候就別吃飯，這你總懂吧？想必你應該不需要別人再多說什麼吧？把基礎訓練好，在場上儘力將每一球都扣好，無愧於隊伍便好。」

說完烏養教練就讓羽生悠去到休息區呆著了，看著羽生悠跑向休息區的背影，武田老師則是和烏養教練搭話

「其實，羽生同學的表現還是不錯的，有幾次也很好的完成了一傳的接球，扣球雙手的交換也給伊達工業的攔網造成了一定的困難。」

「那是他佔了其他人的進攻機會，正式比賽上，影山可不會將球傳給一個人那麼多次，他自身的二次進攻和日向的『怪人快攻』這次可沒有怎麼施展呢。」

烏養教練清楚，以羽生悠的資質雖然能成為一名較為頂尖，有自身優勢特點的攻手，但沒有辦法像白鳥澤的牛島那樣，集中全部精力在進攻上，不過他也沒想過只將羽生悠培養成一名只知道進攻的攻手。

一個不用接發球，只憑進攻就能在場上貢獻足夠價值的超級王牌是可遇不可求的，烏養教練在這幾年裡只見過牛島一人，他沒有辦法像白鳥澤的鷲匠教練培養出來一個牛島，或者像他爺爺一樣培養出一個『小巨人』，他只能依靠自己的方法幫助他們找到自己的路。

羽生悠是個可造之材，但是還需要磨礪。鷲烏養教練需要為他提供充足的比賽，為他提供失敗與成功，讓他找到自己的路然後飛速前進，還好短期之內烏野的眾人有著可以依靠的二三年級。

現在就想全國大賽的事，也許顯得有點早。但是烏養教練不能迴避這個問題，再過一段時間的『IH預選賽』，去年那充滿回憶的春高……今年他不想再讓他們抱著遺憾離場了。

但偏偏現在縣內也是強敵環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