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虐殺惡徒,黃沙已退!

第8章 虐殺惡徒,黃沙已退!

清梅將僅存的武之氣盡數注入了這寒骨針,這次卻不再是彈琴了,而是......

清梅目光中閃過一絲堅毅,彷彿做出了某個巨大的決定。

「離兒,以安,我去買個東西,一會就回來。」清梅對阮離和以安說道,臉上浮現著甜美的笑容。

「清梅,很急嗎?要不我們陪你一起去?」以安內心有些疑惑,問道清梅。

「不用麻煩你們了,我一個人快去快回,待會買完了就來找你們。」清梅回答道,臉上始終洋溢著濃濃的笑意,看著阮離,眼裡滿是溫柔。

阮離感受到了清梅不同之前的目光,想要說什麼,終究還是沒有開口。

同時清梅看了一眼以安,眼神中竟透露著不舍。

之後在阮離和以安兩人的注視下,清梅離開了。

「離兒,清梅剛才有點不對勁,好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咱們在後面悄悄跟上她,我有種不好的預感。」以安鄭重地對阮離說道。

阮離聽話的點了點頭,同時也摸了摸放在木盒裡的鳳凰翎。

以安的斷劍也隱隱發出嗡鳴。

兩兄妹都有所感應,彼此默契地點了點頭。眼神碰撞,明白了一切。

......

清梅穿過熱鬧喧囂的街頭,經過了曾經折磨她摧殘她的怡紅院。

以安就是在這裡贖了清梅,給了清梅自由,而以安就是清梅生命里那道光,其實早在以安贖下清梅時,清梅就已經喜歡上了以安,以安就是清梅活著的意義。

然而這份愛意清梅不敢表現出來,因為她是青樓女子,她所背負的這具身體早已經是骯髒不堪了。

怎麼能配得上光明磊落,善良無私的以安呢?怪就怪在那些禽獸的摧殘。

它們披著人的皮囊,乾的卻都是連獸都不如的事情。

它們只知道滿足自我,卻完全忽略了那些被它們摧殘的人的感受。

凌強欺弱,豬狗不如,一群雜碎。

清梅本活的光鮮亮麗,卻因為它們的出現,殺死了她唯一的弟弟,父母也失蹤,生死未卜。而本人更是受盡折磨,被賣入青樓。

如果沒有它們?

清梅也許會安定地生活在紅柚國,會有此身摯愛之人,也許還會和她所愛之人結婚生子,圓滿幸福地度過這一生。

但是造化弄人,人們常說我命由我不由天,可是對於像清梅這樣的弱勢群體來說,在面對命運的不公與折磨時,拿什麼反抗,怎麼做到我命由我?

一個弱小的女人只有以死來解脫,靈魂升天?亦或是拚死反抗一下,燃盡生命綻放這最後的煙火?

但這人間車水馬龍,充滿樂趣,誰又想死?誰不想幸福地活在這世間?

清梅又穿過了一條喧鬧的街道,這條街是之前和阮離一起手挽手逛過的街道,她和阮離在這裡買胭粉,買首飾,短短一上午卻比清梅活幾年都要幸福。

「抱歉了,以安阮離,這一次我恐怕不會再回來了。」

清梅在命運捉弄中選擇了後者,拚死反抗。

此事因我而起,也要因我而終。

「弟弟......我馬上就能來陪你了,爸媽,你們也在嗎?」清梅望著萬里無雲的晴空,周圍禽鳥在啼叫著。

暴雨前的寧靜罷了……

又穿過一條小巷,來到了一切開始的地方。

清梅並沒有告訴以安和阮離她悲慘命運開始的地方。

這地方人鳥聲俱絕,

是黃沙城中少有的荒地。人跡罕至的地方,罪惡也便在這種陰暗的地方誕生。

現在正是春天,白梅要開花了吧,可惜只有下輩子才能再見了。

「出來吧,我知道你們就在這裡。」清梅冰冷的聲音響起。

「哼哼,本來想親自來找你,順便把你身邊那軟妹子也擄過來讓哥幾個嘗嘗鮮。」

「看樣子你是遇到了貴人相助,才從怡紅院出來的吧。哼哼哼,讓我再把你送回去吧,在用我的幻境好好地再讓你體驗一下那一晚的快樂吧,順便再讓我檢查你在那怡紅院三年來,身體有沒有變質呢。」猥瑣至極的聲音響起,同時四周出現了一群饑渴難耐的流氓漢兒。

這些流氓漢赤裸著上身,頭髮很長,臉上很油膩,帶著噁心的鬍渣。

其實之前阮離帶著清梅去收拾那些賭場外的老流氓時,清梅就已經認出那其中之人正是曾經那一夜帶給清梅無盡噩夢的人中的其中之一。

而那人看著清梅的面孔也認了出來,看著從怡紅院出來的清梅,震驚得臉都扭曲了。

「哼,痴人說夢,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你們在占我半點便宜。」清梅冰冷的聲音中帶著憤怒。

這些流氓舉起雙手,舌頭舔著嘴唇,一步一步向清梅靠近。

下一刻,清梅手中寒骨針瞬發,一道寒光閃過,寒骨針穿透了其中一個流氓的頭顱。

那流氓當場斃命,血流不止。

還沒等這些流氓反應過來,第二枚寒骨針又瞬間發動,清梅動用全力用武之氣推動寒骨針,更快地刺向了另一個流氓。

那流氓比之前殺死的那個更加靈敏,在看見了寒骨針的目標是它后,便飛速地逃離,躲閃。

但清梅怎會給這些畜生機會呢?

連續拐了好幾個彎,寒骨針最終還是貫穿了那流氓的心臟。

而此時,全力推動武之氣的清梅也已經有些精疲力盡了。

連續死了兩個后。

這時,剛才語言侮辱清梅的那個流氓老大,也就是侵犯清梅的主犯,殺死清梅弟弟。

又布下沙漠幻境,讓以安和阮離遇險的人。

便是黃沙城最大的黑惡頭子,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卡霍。

「相必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清梅,今天看來是不能為你檢查身體了,不過......將你變成一具屍體的話就安靜得多了吧。」卡霍緩緩從一房子里走出來,帶著猥瑣至極的腔調,讓人深感噁心。

「今天就算是死,也要讓你付出巨大的代價,你設下的沙漠幻境,害死了不少花季少女吧。你在黃沙城作惡多年,沒人敢拿你怎樣,今日,我就替那些因你而死的亡魂,討回公道。」清梅的聲音不再是冰冷了,已經有些猙獰,吼得聲音有些嘶啞了。

清梅拼盡全力催動著體內所有的武之氣,盡數注入在這最後一枚寒骨針中,這一擊,夾雜著清梅被折磨三年以來所有的憤怒。

這是清梅的最後一擊,這一擊無比伶俐,此刻,彷彿遠在天邊的白梅也推動者寒骨針,隱隱約約中,這白梅開出了花朵。

寒骨針猛地沖向卡霍,帶著滿腔憤怒。

「殺啊!」清梅已經不顧自己的形象,敞開喉嚨大吼道。

寒骨針成功地刺進了卡霍的頭顱,將卡霍的整個身軀定在了房子上。

清梅疲軟無比,倒在地上。

「結......結束了......這一切。」清梅躺在地上,口中喃喃道。

「真的結束了嗎?」猥瑣油膩的聲音再次響起,這聲音彷彿給清梅宣判了死刑一樣。

「你果然還是這麼單純啊,清梅,第一次被我的沙漠幻境騙,這一次還不長點記性?」被寒骨針定住的卡霍已經變成一灘爛泥。

而真正的卡霍已經在另一邊,悠閑地走了出來。

躺在地上清梅臉色蒼白,口角滲出鮮血。

她想要再度操縱寒骨針,可早已經力不從心。

卡霍見狀絲毫不給機會,一腳便踢在了清梅的小腹上。

「啊......」清梅吃痛,大叫了一聲。

卡霍毫不憐香惜玉,一手扯起清梅的頭髮,如鐵一般的巴掌重重的抽在清梅蒼白的臉上,打出一道血痕。

清梅嘴角流出一口血,鮮血流到她的白衣上,白衣變得血紅。

卡霍見狀,又對著清梅的小腹重重一拳。

「啊......」又是一聲尖叫,清梅全身疼痛難堪,無力地躺在地上,頭髮散落一地,臉上都是血,一襲白衣早已被鮮血染紅。

而她與生俱來的白梅香,這一刻全都變成了血腥味。

清梅狼狽不堪。

「為...為什麼...天道...不公...」清梅流出了淚水,此刻她笑了,是釋懷的笑,是迎接死亡的坦然。

卡霍帶著猥瑣的笑容。

「放心,你死後我會將你扒得一絲不掛,然後把你吊在城口,讓所有人都看看你那骯髒無比的身體。」卡霍殘暴至極,沒有絲毫人性,此刻還想著如何侮辱清梅。

卡霍一步一步走向了清梅,猶如死神一般。

「死去吧,骯髒的女人。」卡霍即將給清梅致命一擊。

清梅已經閉上了眼睛安靜的等待死亡。

這時候,一把斷劍砸向了卡霍,卡霍見狀,立馬規避開來。

「誰!」卡霍憤怒無比,掄起拳頭,凶神惡煞。

「誰?你這種雜碎,不配知道我的名號。」這關鍵時刻趕來救場的人正是以安。

「抱歉清梅,我來遲了。」以安帶有歉意,看著躺在地上狼狽不堪的清梅,很是心疼。

這時候阮離也來到了清梅身邊。

「清梅姐姐......」看著身受重傷躺在地上的清梅,阮離的眼淚刷的一下便掉了下來。

「沒事離兒,姐姐沒事。」清梅用手撫摸著阮離的頭,安慰道。

以安看著眼前被揉捏的清梅,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阮離,看好清梅,我要親手滅了這人渣。」以安的聲音變得比寒冰還要冷。

這泠冽的殺氣充斥在以安的身軀旁。

猶如滔滔江水一般的劍氣正瘋狂凝集。

體內濃厚的武之氣瘋狂噴涌。

劍氣和武之氣凝聚在斷劍上,以安食指一勾,斷劍已經重新回到手上。

此刻,斷劍散發出奪人魂魄的敏銳紅光,以安手握斷劍猶如一尊瘋狂殺戮魔神。

「紙老虎,看來你也想送死......」

卡霍也憤怒了,右手拳頭直接迎向了以安。同時口中喃喃念咒,施展幻境。

卡霍的身影突然變得飄忽不定,同時迎向以安的右拳一變二......二變四.......

以安周圍的環境也變成了一片沙漠。

黃沙漫天飛舞,能見度很低。

以安閉上了雙眼,用心感受著四周的變化,風吹草動也沒有放過。

「死在我的幻沙下吧!」卡霍已然瘋狂,眼中飽含著猩紅的殺意。

黃沙依舊呼呼地吹著,早已經看不清卡霍的身影。

漫天黃沙吹過,突然眼前的黃沙變成了卡霍。卡霍一拳襲來,以安反應迅速。

身體猛地一退,躲開了卡霍這一拳。

「這一具並不是實體。」

這時候在以安的背後死角,卡霍的身影慢慢浮現,還沒等以安站穩,充斥著武之氣的右拳猛烈地砸向以安的要害。

看起來似乎這一擊必殺,但以安的臉上已經浮現出冰冷戲虐的笑意。

以安早就預判到了卡霍的攻擊,在卡霍即將得逞時,以安右手觸地借力,整個人像是倒立一般。

左手的斷劍出刀,彷彿是要去擋這一拳。

但以安劍鋒瞬間一轉,一個上挑直接順著卡霍的腋下,斬斷了卡霍空檔的左手,同時臨空一腳,頓時鮮血滿地,卡霍疼得臉色發紫,吐出了一大口的鮮血。

以安用力一踢後身體有些失衡,這時候以安用斷劍猛撐在地上,一個鯉魚打挺,又站了起來。

此時幻境已經破除,四周又恢復了正常。

「這一劍,是替清梅砍的。」

「真是骯髒的血啊,那麼接下來,該斬你的哪裡呢?」以安冰冷的聲音響起,手中的斷劍又朝向了卡霍。

劍氣不斷凝聚,猩紅的殺意展露。

以安一瞬便來到了卡霍的身後,還沒等卡霍反應過來,一劍直接砍下了卡霍的右手。

「這一劍,是為那些被你殘害的良家婦女們砍的。」

「真是骯髒啊,用我的劍殺你,真擔心你的血玷污我的劍呢。」以安冰冷無比,譏諷著卡霍這人渣。

卡霍被砍去雙手,已經疼得死去活來。它像是在求救一樣,驚恐地看著四周,可四周除了重傷倒地的清梅和在她身邊的阮離,以及那如同殺神一樣的以安。

周圍很安靜,黃沙吹過甚至能枯樹枝的搖擺聲。

卡霍的那些狐朋狗友,在清梅連續殺了兩人後早就已經大難臨頭各自飛了。

彷彿是發現了卡霍的神情,以安又是一番話,讓卡霍徹底的絕望,殺人誅心。

「放心,你的那些共犯一個都沒逃掉,都變成屍體了,你以為我來遲了?不,我是在等,等一個把你這群雜碎全部屠戮殆盡的機會。」以安一步一步走向了卡霍。

其實這之前以安就算到這群人都是貪生怕死之輩,於是在跟蹤清梅的到這裡的時候故意稍作了停留,沒想到真的等到了這幫畜生。

以安拔劍,如鬼魅降世一般三兩下便殺光了它們,此刻,它們早已經變成了一具具屍體。

卡霍被嚇的癱軟在地,倒在地上,仰望著以安,不斷地後退。

「你...你到底是誰,這麼年少就有如此實力。」卡霍慌張無比,眼中充滿了絕望。

「那我就告訴你,讓你死個明明白白.....我叫以安,安祥的安!」以安一字一頓緩緩說道。

同時拿出了神武府的招賢令。

「竟...竟然是你...當初在沙漠幻境中我就該殺了你......可...可惡」卡霍後悔無比。

其實當初在以安和阮離遇險時,卡霍完全可以召集所有人去圍剿以安,就算殺不了以安,也足夠讓之前沒有修過劍舞第一境的以安掉一層皮了。可是因為發現了以安掛在腰間的神武府招賢令,才不敢動以安。

要知道神武府可是七大勢力之一,卡霍這種無名小輩怎麼敢惹?

而如今,以安成長了起來,感悟透舞劍第一境,實力大大增強,又哪是卡霍這種樂色能夠比擬的?

卡霍內心無比後悔,以安可不想給它後悔的時間,一道寒光閃過,帶著瘋狂的殺意和滿腔的憤怒,卡霍成功和它的腦袋分家。

骯髒的血液灑了一地。

卡霍終究為他的惡果付出深厚的代價。

與此同時,黃沙城外的沙漠。

竟變成了一片綠洲,這次不再是幻境,而是貨真價實的綠洲。

漫天的黃沙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取而代之的,清新的空氣,以及鳥語花香。

以安受起了斷劍,急忙跑向了清梅。

清梅漂亮的臉上全都是血。

再為清梅把了把脈后,以安便背起了清梅疲軟無比的身軀。

「走離兒,快去找郎中。」以安焦急地喊道。

阮離更是一直拉著清梅的手,眼中的熱淚也打濕了衣襟。

此時,清梅就這樣被以安背著,她很安心,她笑了,這一次向命運反抗,命運終於站在了她這一邊。

此刻的她覺得,遇見以安就是她這一生最大的幸福。

這一刻以安真正的成為了清梅的光,這道光將治癒著清梅,成為清梅的精神寄託。

也是清梅活下去的動力。

......

以安帶著清梅成功找到了郎中,清梅也終於脫離了危險。

幾日後......

清梅的傷養的差不多了,但以安還是背著清梅,不願再讓清梅收到半點傷害。

這次,在一旁的阮離沒有半點吃醋,眼中滿滿的心疼。

「卡霍已死,黃沙退去,這黃沙城...也該改名了吧。」以安感慨道。

「謝謝你,以安。」清梅那白皙的臉蛋貼在以安的肩上,雙手緊緊攬著以安的腰,此刻的清梅已然擁有了全世界。

望著天邊夕陽,此刻清梅只願化作飛鳥,體味天空洋溢著幸福的媚姿。

城頭,竟然開起了白梅花,白梅香四溢......

遠遠的天邊,一對鴛鴦飛著過.....

——清梅

她雖身體骯髒,但她的靈魂,比任何人都要純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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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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