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浴場酒店為您服務
012.浴場酒店為您服務.
陳凡是被耳邊的一陣敲門聲給吵醒地，那種手指關節叩在實木門上的悶聲，傳到卧房裡總是會顯得特別的鬧響。
於是他迷迷瞪瞪的就掀去自己身上的蓋毯，摸了黑扭動開了床頭燈，等著光線照亮卧房的時候，酒店循環空調內不斷釋放出地冷氣，多少就讓他的腦子稍微清醒了一點。
「是誰啊？」陳凡一邊發問慵嚷著，一邊就瞧了瞧床頭柜上的電子時鐘，液晶面板上正綠茵茵閃著此刻的時間，剛過了二零一三年十月二十三rì，午夜的十一點十一分，「是誰在外面？」
「是客房部，先生，」隔著客服的實木門，外面有個女服務員的聲音傳進了卧房裡，「您需要的衣服買來了。」
陳凡這才反應過來的確有這件事情，他已經把防護服里穿過的整套衣褲，全部都扔進了垃圾桶，並讓服務台給他買一套千元內的服裝來著。
「等一下，在外面等一下，我這就來了。」他答應了一下便赤身裹著浴袍，踩著棉底拖鞋走到客房的門口，伸手壓上了冰冷的金屬門把手。
等著陳凡拉開了房門，果然就看到門邊上立著的幾個包裝紙袋，他再將視線往站在走廊里的女服務員身上看去，就被一個俏麗麗的身影給吸引了，不免就多瞧了一會。
這個女服務員的高跟鞋正踏在羊毛地毯上，全身被走廊壁燈的昏黃光罩了一層朦朧sè，臉頰邊垂著直短髮，面頰修長擦著淡妝，外著了深sè的中裙制服，內襯著白sè立領襯衫，而脖口上打著一朵粉sè的領花。
隨即被女式職業裝幹練打扮吸引的陳凡，就不由得將目光向著對方的領口下掃去，只瞧見對方平扁的前胸上，掛著一塊身份銘牌——浴場酒店客房部經理：曾文。
「您好先生，」客房經理先綳直著腿壓了壓上身，聲線裡帶了一種女xìng特有的黏軟，再直起腰時一雙白凈的手指上，已經捏著一張紙片沖他遞過來，「這是您的購物清單。」
陳凡下意識的就接過紙片，手指與對方一次不經意的接觸，就讓他感覺到女客房經理皮膚上的光滑，並且一種涼涼的寒意便順著他的皮膚傳到自己的手腕，讓陳凡有些心不在焉的查看紙片。
然後他匆匆掃了一眼手指，就明白這是浴場酒店開給自己的消費發票，列著自己先前讓服務台代購的東西，上面有運動衫、襯衣、牛仔褲、內衣褲、襪子、休閑鞋，正好是湊滿了一千元整，便是一分一角也沒有剩下來多的。
「你把我的東西先拿進來，」陳凡遂捏了捏發票團在手裡，就抬頭朝著客房經理的臉上掃了一下道，「我這兒就給你去拿錢。」
說著他便反身走進浴室扭亮了吸頂燈，注意到客房經理往自己卧房內挪紙袋的時候，只稍拉了拉浴室的門，將自己虛掩在浴室內。
陳凡有些走神的看著防水鏡內穿著浴袍的自己，他臉上的皮膚正因為連續幾rì內睡眠的減少，在人造光源下泛出一種不健康的慘白，以及星星點點不幹凈的粉刺。
他轉而將目光瞧著防水鏡上，貼著地七列七排紅鈔，又瞧向沖淋間玻璃牆後面淌水的防護服，最後低下頭注視著自己皮膚皺垢的右手，恍然間他的心裡就生出一種不真實的虛幻感來。
陳凡發現自己在開啟那扇時空門后的短短几天內，他整個人的變化已經是很大了，這種轉變不只是自己的外表，還有他消費觀念上的隨意。
緣只是他不過在這一個晚上，就揮霍掉了整整一千五百元，這個數字已是他上份工作的一半月薪，倘若在一個星期之前的自己看來，該對現在的自己是怎樣一副羨慕妒忌的表情啊。
同時陳凡又顧慮起自己的一舉一動，他擔心自己正做的這些事情，會不會影響到他所在的世界。
因為他確實是在使用另一個世界的現鈔，這個世界原本並不存在的東西，乃至他進一步想著門對面的上洋市，為何會變成一片核后廢土的，又同他所在的世界是否有會什麼聯繫。
但是他隨即又搖了搖頭，將這些混亂的想法一併都丟開，他知道自己的力量是仍舊太小，簡直是微不足道，而且他取回來地三十六萬五千四百元現金，不過是金融流通中的滄海一粟，充其量不過一部商務車的價格，如何能對兩個世界產生影響。
旋即陳凡一想到這兒里，便滿心嘲笑起自己的膨脹yù，就抬起手走近了大理石面台，從防水鏡上揭下十張近乾的紅票子，猶豫著又多揭了一張下來，仔細的折了一個翹角，壓在另外十張紅鈔上，朝著浴室外走出去。
「不用找了，」他將一疊錢壓到女客房經理的手上，口吻中帶上一股豪氣，「你們的服務讓我很滿意。」
陳凡知道小費這種東西和紅包區別不大，也是重要的交際潤滑劑，以前他從不給別人塞鈔票，是因為實在太窮，強勢的人物也看不上自己的那點小錢，故而總是門難進、臉難看、事難辦。
當然別人也不會給他塞錢，只因為自己這樣的普通勞動者沒有任何的實權，是從不需要被討好的。
但這種方式帶來的方便，對陳凡來說卻並不太陌生，就像今晚在酒店門口給門童的小費，如果沒有那一張百元大鈔給出去，他相信憑著自己那套奇裝異服，必定是很難入住酒店的。
「先生，您需要不需要夜間服務呀。」
女客房經理再響起地濃粘聲音讓陳凡回過了神，夜間服務這個詞讓他摸不著頭腦：「什麼，你說的什麼夜間服務。」
「我們這是浴場酒店呀，先生，」客房經理的臉上開始掛上魅意的笑容，又舉起手臂拍了拍她的雙掌，「這幾個都是我們的jīng品按摩師，您要不要看一看啦，她們手上的技術都是很不錯的啊。」
隨著客房經理的擊掌聲，陳凡就看到從賓館走廊上面，依序進來五個披著浴巾穿著緊腰旗袍的女人，並且面朝著他錯立站開在大床前，「先生您好，浴場酒店為您服務。」
「我是一零九號楊金鈴，來自臨芬。」
「我是一零六號馬馨蓉，來自盆浦。」
「我是二零五號陳莎，來自泗塘。」
「我是七十號王鷺，來自江皖。」
「我是六十九號黃鸝，來自普拓。」
這一連串的女聲陡然就讓陳凡一下愕住了，他滿懷著說不出的奇感，不知所措的向著五個女按摩師們掃視上去。
他這次瞧得可是仔細，她們每個人的臉上都畫著淡妝，各個皆有一米七以上，緊身的低胸上衣開著深叉，腰上是超短的粉sè褶邊裙，下面的長腿則用黑sè的花紋格襪裝飾，一對對倩腳下配著一sè的高根鞋，使得他的下襠立刻便暖和了起來，
而一見到按摩師這樣的身段與打扮，陳凡的心裡頓時就明白她們是做什麼活的了，並且一種初臨風月的新鮮感，與這種選妃似的獵奇挑動著他，直促使地他繼續往每張臉上細瞧。
於是他就發現每一個按摩師的臉，都讓自己真心的喜歡，只覺著往rì里這些個在大街上，瞧也不會瞧自己的時尚女士，此刻竟然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如同商品一樣的供自己挑選，一種報復似的優越快感油然之間，便自他的下胯沖頭而生。
「要多少錢。」旋即陳凡滿懷上這些想法，便心情激動的開口了，他死死的盯著一個身段最高挑的按摩師問出價，當真便想要用一用她。
「一萬。」
「一個一萬！」陳凡將自己心中的詫異高嚷出來，又驚愕的朝著回答自己的客房經理看去，連他方才腦子裡片刻的混沌都一掃皆過，只是留下了一個想法，「這麼貴！」
「一個兩千，五個一萬，您可以全部留下的，」客房經理捏了捏手上的紅鈔，使得鈔紙發出輕輕的韌響聲，「她們每個人都有不一樣的絕活，這可不是一般女人可以比的。」
「嚇死了，一個一萬，」陳凡聽到解釋才漸漸從剛才的驚嚇中恢復過來，又被對方話語中暗流的曖昧語氣撩撥地心癢難挨，不過他一想到自己只剩下了三千九百元現金，不由就遲疑的重瞄向五位按摩師，躊躇著到底該選擇誰比較好。
「先生，這兩千是帶套餐服務的，」而見到他猶豫不決的客房經理，在下刻便又喃喃柔語起來，「項目裡面有推拿，按摩，指壓，鹽浴，每一樣都是不會少的，您要是不喜歡她們，我可以再給您換五個過來。」
是以權衡再三的陳凡耐不住最後的悸動，就接過了客服經理的話尾，將視線停在身段最高挑的女按摩師圓臀，瞧它像是一個熟透了的梨一樣豐滿xìng感，以致sè迷心竅的他盯著那個美麗的部位，就將腦中的想法餓狼似的衝口脫出：「她，就是她了。」
……
「先生您好，我是六十九號黃鸝，」女按摩師的酥聲綿響，蛇信般的刮入陳凡的耳道，「現在就開始為您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