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

惡魔

這裏是艾薩克,奎恩國的首都。隨着蒸汽時代的到來,這裏藉著時代的潮流迅速發展了起來從一個普通的小城變成了一個擁有將近兩百萬人的大都市。這將會是最好的時代,也會是最壞的時代。

隨着人口的迅速增長統治者為了便於管理他的子民們把艾薩克分為了五個大區——東區,西區,北區,南區還有皇後區。人們以身份地位的不同被分在了不同的地區以保證社會的正常運行。

「今天又會是一個無聊的一天呢,再這樣下去我就要交不起房租了。明明都是犯罪率最高的的艾薩克了怎麼還是沒有生意上門呢。」索伊坐在會客廳的沙發上自言自語,「自從我來到艾薩克並租下了北區騎士街314號作為住所和辦公地點后已經過去兩個月了。在這期間只收到了寥寥可數的的幾件委託還都是找貓,找狗的委託。這些委託明明找那些三流偵探就可以了,我的時間和才華怎麼能浪費在這種事上呢。」索伊不禁開始為自己鳴不平。

「咚咚咚」響起了一陣敲門聲,又是莫麗太太吧,只有她會放着門環不用用手來敲門。不過聽敲門的頻率今天她似乎有些急切。這還沒到交房租的時候啊,真是個吸血鬼。索伊一邊在心裏誹謗著莫麗太太一邊在嘴上應和著「來了,來了。」

打開了門。

索伊迅速擺出一副虛情假意的笑容,使他略顯蒼白的臉顯得十分僵硬。門外果然就是房東莫麗太太,「莫麗太太,我記得還有五天才到交房租的時候,不知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索里(這裏莫麗太太記錯了索伊的名字)我記得你是一個偵探吧?」

聽到這句話索伊不僅鬆了一口氣,看來不是為了房租來的,或許是為了委託吧。想到這裏索伊頓時一陣興奮——生意來了。

索伊按耐住內心的激動問道:「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我另一處的房子裏發生了一場命案我希望你能去幫我看一下。」

「那你可真是找對人了,我可是全艾薩克阿不全奎恩國最好的偵探,不過普通命案你完全可以報警解決啊,為什麼非要破費找我這個偵探呢?」

「這可不是普通的命案,是惡魔啊!」莫麗太太臉色顯得有些激動,以至於臉頰都染上了一絲紅暈。

「惡魔?」

「據說是三大惡魔之一的折骨惡魔多里安。馬奎爾的好多骨頭都被折斷了,現在大家都說我的房子被惡魔詛咒了,已經有好幾戶人家退房了。再這樣下去我的租房生意就要黃了,我也只有寄希望於你這個偵探了。」莫麗太太嘆了口氣。

「就是那個以懲治姦淫而聞名的折骨惡魔多里安?那你準備付我多少報酬呢?請我出馬可不便宜啊。」索伊以一種玩味的口味說道。

「免你三個月的房租如何?」好吧,這件委託我接下了,帶我去現場吧。」

那是一間位於北區蒸汽街41號的一棟樓房,如今為了適應飛速增長的人口樓房的數量也不斷增加,已經有不少的地方都出現了六層樓高的樓房。而莫麗太太口中說的是一座四層樓高的樓房。樓房外面刷了一層灰色的油漆,到還真有一種蒸汽的風格。這種樓房在北區算的上是一個中規中矩的存在。

莫麗太太可真是有錢啊,如果我有這麼多房子我就不用再工作了。光是收租就能讓我過着無憂無慮的生活了。索伊按耐住自己內心的羨慕之情一本正經的問道「這就是案發現場嗎?」

「案發現場在四樓,

我帶你上去吧。」

二人走上了樓,腳踩在木製樓板發出了嘎吱嘎吱的響聲,這棟樓一層有兩戶人家,門就安在樓道的兩側屬於對戶型。

「莫麗太太你來了,這位就是你說的偵探嗎?」

說話的是一個健碩的年輕人大概二十七八的樣子,柔和的五官卻偏偏有一雙犀利的眼睛顯的有一些滑稽。重要的是他身上穿着一身奎恩的警服,看樣子應該是一位警長。

「弗萊克警官,這位就是我給你提到的偵探索恩先生。」莫麗太太向弗萊克指了指索伊。

「索恩先生,這位就是弗萊克長官是這起案子的負責人。如果我們想進入現場需要經過他的同意。」

「弗萊克?韋斯萊。敢問閣下貴姓」弗萊克向索伊伸出了右手

「索伊?卡文迪許,很高興見到閣下。」

弗萊克臉上閃過一絲疑惑很快又消失不見。而莫麗太太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神情,她意識到了她說錯了索伊的名字,而索伊還一直沒有糾正她。他一定是為了讓我出醜才故意不糾正我的。莫麗太太憤憤的想到。

「既然人到齊了,那我們就去看現場吧,不過我要說一句在未經我允許的情況下不要觸碰現場里的東西。」

「了解,我和那些三流偵探不一樣,我可是專業的。」索伊露出了驕傲的神情。

打開門映入眼帘的是一個大概十平米的會客廳,屍體已經被警察搬走了只剩下一攤血跡和用白色粉筆畫出的死者的輪廓。屋子還有一個卧室和一個洗浴間,門口擺着鞋架和衣帽架。屋子中間有一個跟柱子貫穿了整個屋子延伸到下一層的房間,看樣子是這棟樓的避雷針。畢竟是租的房子,裝修有點簡陋。但即使是這樣在艾薩克也算得上中等水平了。四周的牆壁上簡單的塗了一層白油漆。在客廳北邊靠牆的位置擺着一張桌子桌子附近還有幾隻椅子。

地板則是艾薩克最受歡迎的大理石地板,不過潔白的地板上已經粘上了暗紅的血跡,顯得格外刺眼。而死者所躺的的地方就在靠近窗戶的地方。

「發現死者的是莫麗太太,昨天她去找死者收房租,敲了很長時時間門都沒有開門只好用備用鑰匙打開了房門,就發現了死者。於是她馬上就叫來了警察,在警察到來之前她沒有觸碰過房間里的任何東西,也沒用離開房間。經過初步檢測,死亡時間不超過24小時。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莫麗太太。」

「沒有了弗萊克警官。」

「那這就是本案的基本信息了,你有什麼想法嗎卡文迪許先生?」

「挺有意思的。」索伊敷衍道。

弗萊克裝作沒聽見索伊話一樣目視前方臉上毫無波瀾。

「那就開始調查現場吧。」索伊又打起了精神,他不想辜負自己的第一份正經委託。

索伊仔細觀察起了地上的血跡,血跡從桌子處延伸到柱子,又從柱子延伸到了死者最後躺下的窗口,在窗框上有幾道老舊的划痕。

明顯的拖拽痕迹,死者應該被移動過。不過在一個上鎖的房間里兇手是如何離開現場的呢?索伊思忖著。

索伊環視了一周,除了打開的窗戶沒有任何地方可以讓兇手離開。索伊把目光注視在掛在牆上的一幅畫上,那是一張普普通通的風景畫。

索伊快步走了過去把那張畫取了下來,果然一個幽深的密道呈現在眾人眼前。才怪,只有江郎才盡的作者才會寫出這種無聊的情節。

畫的後面是一面平平無奇的牆壁,索伊又對客廳環視了一遍之後就朝着房間的卧室走去。

死者的卧室里有一絲凌亂,被子胡亂的擺在床上。床帶泛黃,一副長時間沒有清洗的感覺。在屋子靠牆的地方有一個裝衣服的柜子,長寬高分別是50cm,40cm,170cm。同樣的裏面也胡亂的塞著很多衣服。索伊把柜子裏的衣服全都扒了出來也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線索。

「這裏我們的警員早就搜查過了,勸你不要再白費力氣了。」弗萊克一陣冷笑。

「越是這樣,到時打臉才打的越徹底不是嗎?」索伊看向弗萊明臉上露出了欠扁的笑容。

「你………」弗萊明頓時感到一陣無語。

「好啦,別生氣我的警長大人,我就是開個玩笑。我們再去看看廁所和廚房吧。」廁所和廚房也都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廁所里只有一個抽水馬桶,一個洗漱台和一些家家必備的生活用品。廚房裏有一個灶台和一個冰箱還有一個洗菜的池子。冰箱裏還留有一些食物。

索伊又對屋子裏進行了一次細緻的搜查,可惜並沒有找到什麼線索。

索伊說看了看弗萊明說道:「我要看一眼屍體,還要聽一下相關人員證詞。」

「這是機密性的東西,不能隨便讓外人查閱的。」弗萊克回答道。

「在你心裏,這些無聊的規矩比真相更重要嗎?更何況都到這個地步了,不讓我看屍體合理嗎?」

索伊把目光望向了弗萊克,那雙漆黑的眸子幽靜而深邃,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浮誇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幾乎要刺透靈魂的冷靜。

弗萊克瞳孔驟縮,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彷彿一座山壓在了他的胸前讓他喘不過氣來。

最終嘆了一口氣「好吧,我帶你去不過一切都要聽我指揮。不要把你看到的情況傳出去。」

「當然沒問題,我會守口如瓶的。那就把時間定在明天吧。」索伊又恢復了之前輕浮的模樣,語氣裏帶着一絲戲謔。一步一跳的離開了現場。

「真是有趣啊,希望真相不要讓我失望啊。」索伊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微妙的弧度。

第二天索伊早早的就向警局走去,艾薩克的警局有些特殊。警局裏有專門的一個太平間用來儲存和案件有關的屍體。隨着離警局越來越近,索伊逐漸看清了警局門口那個人影的輪廓,是弗萊克警長

「弗萊克長官,您一如既往的來的早啊。」索伊悠閑的說到

「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別和那群捲毛狒狒一樣把這一切歸罪於惡魔身上。」弗萊克冷哼一聲。

「你我都沒見過,你怎麼知道不是惡魔呢?」

「我們之所以找不到惡魔,是因為他們的相貌只存在我們的肖像中。」弗萊克回答道。

「哈哈哈,你還真是個有趣的人啊。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索伊大笑起來

在警局穿過一道又一道的大門終於來到了太平間門前。

推開太平間的大門一股淡淡的腐臭味飄來,眼前是一張張鋪着白布的床,床上躺着蓋着白布的屍體。

弗萊克走向靠里的一張床,掀開了上面的白布。白布下面躺着一具面目猙獰的屍體。彷彿訴說着生前的不甘。

索伊走上前看了看。「骨頭的斷裂方式很奇怪啊,脊骨斷裂就像摺紙一樣把人折起來一樣,但是胸前有沒有壓迫過的痕迹。」

「我們也想不到人類是如何做到這種地步的,這所需要的力氣已經完全超過一個人的範圍了。」

「你看這裏」索伊指了指死者的脖子,那裏有一道猙獰粗糙的傷口已經深入到了骨頭。

「那裏的骨頭也有少許骨折的痕迹。腳踝處也有一到類似的傷痕。」

索伊望了過去果然,腳踝處也有一到類似的傷痕。

弗萊克又指了指死者的頭部「死者生前後腦收到過鈍器擊打,這是致命傷,一擊斃命。」

死者的後腦已經明顯的凹陷了下去,被血染成了紅色。「這受的傷可真夠多的啊。」索伊嘟囔了一句。索伊又對屍體進行了一番檢查並沒有發現別的線索。

「卡文迪許先生,你有什麼發現嗎?」弗萊克問道。

「在線索齊全之前,任何的推理都是不服責任的」索伊笑了笑走出了太平間。「我們去見一見案件相關的人員吧。」

傑西打開了房門,看向門外的警長和一位叫卡文迪許的偵探。

「如果您介意的話我們站在門口詢問也是可以的,畢竟我們也了解單身女性的苦惱。」索伊說道。

「沒事的,請進吧。」傑西拿下了掛在門上的鏈條,打開門讓二人走進了屋子。

「您在案發當天有注意過什麼特別的事情嗎?傑西女士?」索伊開門見山的問道。

傑西是馬奎爾的鄰居,就住在馬奎爾的對門。是一個身材瘦弱的女士,臉上的點點雀斑透漏出一絲可愛的氣息。

「奇怪的事情?」傑西臉上透漏出一絲疑惑。

「對,只要讓您感到不正常。什麼事情都可以。」索伊循循善誘。

傑西想了想說道「我並沒有注意到什麼奇怪的事,不過馬奎爾死的那一天來了一個水管工,給我們修水管。」

傑西有些埋怨道「那個馬奎爾也死有餘辜,一大把年紀了還騷擾年輕女性。之前還問我是不是從事那種工作。」

「那他可真是該死。」索伊一邊漫不經心的敷衍著,一邊掃視着傑西的房間。「我冒昧的問一下,單身女性自己一個人住不會有什麼危險嗎?」索伊問道。「我可不是單身,我有男朋友的,他叫達里爾。這是他的照片。」傑西指了指桌子上的照片。「我們過幾個月就要結婚了。」照片里是一個英俊的小夥子,小麥色的皮膚讓他顯得十分健康。「他現在在那裏?」索伊問道。「他在工匠街的卡修鐘錶店上班,已經是一個合格的工匠了。」傑西自豪的說道。

「那你能讓我看看是哪裏的水管壞了嗎?」

「好」

索伊跟着傑西女士來到了樓下。轉到了大樓背後,那是一個陰暗的小巷。

「咦,誰又把洞砸的更大了?」傑西女士指著三樓和四樓之間的水管上一個洞說道,「經常會有小孩來這裏搞破壞,而且馬奎爾也不討鄰居們的喜歡。好在破洞隻影響了馬奎爾一人的用水。」,這棟樓房的水管是外附式的,就挨在馬奎爾房間的窗戶旁。

「我知道了,感謝你的證詞。」索伊回答道。向傑西擺了擺手就離開了。

隨後索伊又敲響了三樓的房門,這位住戶就住在馬奎爾的正下方。

開門的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從他的臉上可以看出他年輕的時候受了不少的磨難。

「請問您是?」老人警惕的看着眼前的兩位不速之客。「我是弗萊明,負責馬奎爾案子的警察。」弗萊明向尼爾出示了他的警官證明,這位是卡文迪許偵探。弗萊克指了指身邊的索伊。

「索伊?卡文迪許」索伊向老人伸出了右手,「你們叫我老尼爾就可以了。」老尼爾伸出了右手和索伊握了握手對二人說道「請進吧。」老尼爾的房間佈局和樓上馬奎爾的房間並沒有太大的差別。

「二位是有什麼想問的嗎?」老尼爾開口問道。

索伊搶先說道:「我們想了解一下馬奎爾死的時候,也就是案發當天您有注意到什麼特別的事,聽到什麼特別的聲音嗎?」

老尼爾皺着眉頭思考了一會兒無奈的對着二人說道:「我老了,腿腳不利索。平時就很少出門,更別提那什麼特別的事了。不過特別的聲音我倒是注意到一些。就是馬奎爾死的那一天,我聽到了咚的一聲。就像重物落地的聲音。」

「你對馬奎爾有什麼看法嗎?」索伊繼續問道。「他就是一個人渣,我經常看見他對傑西動手動腳。可憐的傑西,多好一個孩子。我看見她就像看見了我的女兒。」說起這些老尼爾的臉色變得通紅。「您的女兒?」索伊捕捉到一絲信息。「我女兒很早就走丟了,現在想來如果還活着的話應該和傑西一個年紀了。」老尼爾嘆了一口氣。

「是嗎,我明白了。那我們二位就告辭了。」索伊起身帶着弗萊克離開了老尼爾的屋子。

「接下來是房屋對面開水果鋪的妮娜太太」弗萊克對索伊說到

妮娜太太是一個胖胖的,看起來很和善的女人。她的水果店就在死者居住的房子的對面。

「你好,妮娜太太。我今天來想問一些問題,關於案件的。」弗萊克說到

妮娜太太問道「警長,您不是已經問過一次了嗎?還有什麼問題嗎?」

「這次主要是卡文迪許先生有一些問題。」弗萊克向妮娜太太指了指索伊。

「在下索伊?卡文迪許,是個偵探。事務所就在北區騎士街314號,如果有什麼需要委託的事件儘管來找我,絕對專業。」索伊又露出了那個浮誇的笑容。

妮娜太太接過索伊的名片問道「那偵探先生,您有什麼想問的嗎?」

「不是什麼特別的事,就是請問您在案發當天有看到什麼人出入過那棟房子嗎?」

「到沒有什麼特別的人,也就是老尼爾,傑西,瑞克那幾位住在那裏的人。哦對了,我還看到了那位負責蒸汽街維修業務的維修工。」

索伊接着問道「馬奎爾平時是個什麼樣人?」

「那傢伙就是一個淫棍,周邊的女人那個他都要調戲一下,聽說前幾年還鬧出了人命。」妮娜太太有些咬牙切齒。「二位還有什麼問題嗎?」

「不用了,已經足夠了。」索伊笑了笑「我們走吧弗萊克警長。」

在回去的路上,街邊是一間挨着一間的商店。有服裝店,首飾店,餐飲店,還有一種看着像酒館的店鋪,一個粉紅高跟鞋的招牌格外顯眼。

「有什麼收穫嗎?」弗萊克問道。

「在線索齊全之前的任何推理都是不負責任的。」索伊慢悠悠的回答道。

「即使藏在迷霧裏,也抹不去曾經存在過的痕迹。」

「那我們現在要去哪?」弗萊克問道。

「工匠街。」

卡修鐘錶店和維修公司就在離蒸汽街幾公里遠的工匠街,街如其名街道兩側一個挨一個的都是鐵匠鋪或零件商店。卡修鐘錶店在蒸汽街的中段而維修公司坐落於工匠街的末尾。

索伊首先走進了卡修鐘錶店,鐘錶店裏擺滿了各種各樣的表,有巨大的擺鐘,也有小巧的手錶。「請問這裏有一位叫達里爾的年輕人嗎?」索伊向櫃枱處的一位夥計問道。

那個夥計說「有的,你們找他有事嗎?他正在維修間工作。你們等一下,我去叫他。」不一會達里爾就跟着櫃枱夥計走了出來。看到索伊二人他顯得有些疑惑。直到弗萊克掏出了他的警官證。

「我們是為了馬奎爾而來,我們想問你幾個問題。」索伊開門見山。「你對馬奎爾有什麼印象?」「就那個調戲我女朋友的混蛋?要不是他死了我早晚要教訓他一頓。」達里爾說道。「案發那天你在哪?」索伊接着問道

「我那一天做完工就回家了之後就一直待在家裏。」達里爾說道。

「好的,我明白了。」索伊和弗萊克起身離去。走向了維修中心。

公司里人來人往,除了一部分人西裝革履看着像是管理層的人。大多數工作者都穿着藍色工裝,身邊放着裝工具的布包坐在桌子旁喝酒。前台的女士在讀著艾薩克日報。索伊徑直走了過去。

「先生,您有什麼事嗎?」前台小姐露出來專業的笑容。

「我們想問一下負責蒸汽街維修業務的維修工叫什麼名字?」

前台小姐愣了一下,疑惑的看着二人。直到弗萊克出示了他的警官證她才迅速翻找起資料來。很快她告訴二人:「負責蒸汽街維修業務的工人是亞瑟,如果二位要找他的話他現在已經下班了,他家住在向日葵街十一號。」

「要去一趟嗎?」弗萊克問道。「為什麼不去呢?」索伊笑着回答。

二人來到了亞瑟的住處,看着眼前和事務所差距不大的房子索伊一臉無奈「以後事務所倒閉了就修水管去。」

給二人開門的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漢子。臉上的溝壑寫滿了滄桑。「我是為了馬奎爾的案子而來。」索伊一臉無所謂的走進了屋子。「聽說你在他死亡那天給他修過水管?」

「是的,不過我走的時候他還活着。」亞瑟說道。索伊接着又問道「那你在修水管的時候有發現什麼異常嗎?」亞瑟思考了一下「他當時好像在等什麼人,有些焦急。催促我趕緊修好。」索伊說「我明白了。」隨後索伊環視了一圈看向了一張全家福,照片里有三個人,一個人是亞瑟,其餘兩個女性應該是亞瑟的妻女。索伊指著全家福向亞瑟問道「照片里的兩位是?」「那是我的妻子和女兒,不過三年前我的女兒意外去世了,不久後妻子經受不住打擊也鬱鬱而終了。」說起往事亞瑟的手微微有些顫抖。「是這樣嗎?抱歉。」索伊輕生說道。

「我們走吧,」索伊對弗萊克說道

走在回去的路上索伊一直低着頭,好像在思考着什麼。無數的線索開始在他的腦海里串聯起來。

「你找到真相了嗎?」弗萊克問道。

索伊拿着手杖緩緩走了幾步,忽然回頭看向後面的弗萊克,露出了戲謔的笑容。

「我已經看到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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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霧洶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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