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解惑

第二百六十一章 解惑

「瞧你用膳的模樣,怎麼看也不像餓了六!」陸玄瞧著佟博慢條斯理的吃著碗碟中的菌菇,感嘆道。

「在下先前被冰封了足陽明胃經,雖然已用內力將冰封緩緩化去,可身體依舊虛弱,若快速進食,豈不危及性命。」佟博解釋道。

「原來如此!」陸玄點零頭,接著問道:「老夫還有一事不明,不知兄弟可否賜教?」

「前輩請。」佟博一邊用膳,一邊道。

「你是怎麼收服田九為己所用的,難道就不怕他背叛嗎?」陸玄道:「若是在第二輪交易時,仿效何、仇那般鎖死最後一輪的交易,豈不是更加穩妥。」

「前輩的沒錯,那樣的確是穩妥了,可後面的還有三輪,萬一交易內容泄露,便會破壞後面的布局。」佟博笑道:「田九此人不但大智若愚,還經受過飢餓的苦難,這才給了在下可乘之機。」

「此話怎講?」陸玄沒能理解佟博的意思。

「第一輪時,陸少云為了賣出乾糧,對仇大海、何忠、田九提出交易,而何忠、仇大海誰也不願意買,便威逼田九收糧。」佟博笑到。

「兄弟進行了添油加醋,迫使陸少雲賣出了兩袋乾糧。」陸玄腦海中回憶著第一輪時的情形。

「那時田九心中早有屯糧的想法,卻又不敢表露,剛好借著在下的話買回兩袋乾糧。」佟博道:「雖然他在眾人面前唯唯諾諾,可眼神閃爍,心機甚重。」

「想不到一個的護衛能如此心機,可這樣的人很危險。」陸玄嘆道。

「危險的人才有合作的價值。」佟博卻不以為意,繼續道:「在石室中被暗器打倒的數十人,如此在下所料不錯,除了參與遊戲的三人,其餘人已被處死。」

「兄弟所料不差,那些人護衛都是前閣主陸行雲的心腹,員外又怎會留他們性命。」陸玄點零頭。

「而這三人被選中參加遊戲,定然是得了陸勤某種承諾。」佟博分析道:「譬如,只要幫助陸少雲贏得遊戲,便能活命,得到一些賞賜。」

「既然是這樣,那田九更應該死心塌地幫助陸少雲,為何會背叛?」陸玄不解。

「那是因為陸勤對田九看走了眼。」佟博笑道:「方才在下了,田九心智成熟,壓根就不認為幫助陸少雲會有什麼活路。」

「對啊!」陸玄恍然大悟:「當田九失去了四兩銀子后,已經被那三缺做棄子了。」

「所以與在下合作是田九唯一的選擇,只不過。。。。。。」佟博緩緩放下手中的碗碟,取出手帕輕輕擦拭著嘴邊的油漬。

「只不過什麼?」陸玄迫不及待的問道。

「只不過田九心中的顧慮在於,在下憑什麼能保住他的性命?」佟博笑道。

「這是他的機會,也是你的機會。」陸玄從佟博的訴中,感受著遊戲的殘酷。

「如果不能達成一致,大家都會丟了性命。」佟博嘆道:「所以在下只能做成承諾,只要在遊戲中勝出,便會將他安排至一個合適的地方。」

「田九如此心機的人,怎麼會輕信於人?」陸玄質疑。

「在下同他,若是下不了決心,最後一輪可以不交易。佟博笑道:「對於心機重的人,無需讓他相信,只需將選擇權交給他。」

「結果田九在第五輪進行了交易!」陸玄嘆道:「看來他最終還是選擇相信你。」

「以田九的心智,自然會在權衡利弊之後,分析出在下與陸勤誰更可信。」佟博笑道。

「兄弟當真厲害,難怪連員外都對你青睞有加。」陸玄聽了佟博的分析,心頭十分佩服,自嘲道:「當初在紫煙酒樓,老夫還嫌棄兄弟手無縛雞之力,現在想想是多麼可笑。」

「手無縛雞之力又有什麼不好,如咱們這般費盡心力,在死亡邊緣掙扎又有什麼好!」佟博正色道。

「那你為何還要留下來?」沉默寡言的司若水冷不防地問了一句。

「那院主又何必以身犯險,來這紫煙閣呢?」佟博反問道。

「你沒必要知道!」司若水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

「院主的事,卑職自然沒有興趣!」佟博搖了搖頭,卻話鋒一轉:「可卑職已經答應鬼,要替他完成此間事。」

「鬼,此間的事由我替你辦!」佟博先前在長門殿中過的話,在司若水的腦海中再次響起。

「你知道鬼捕來茨目的?」司若水面色冰冷,死死的盯著佟博。

「雖然鬼未曾透露,不過以卑職對他的了解,也能猜到一二。」佟博對面司若水的凝視,很是坦然:「而院主既然與鬼同行,那目的應該也一樣。」

「既然猜到了,那你打算如何做?」司若水問道。

「卑職現在與院主可是有著一樣的目的,所以咱們非敵人。」佟博看著司若水警惕的眼神,笑道:「況且卑職答應院主的事,已然做到。」

「哼!現在可以了吧!」司若水只是朝著佟博微一頷首,再次追問道。

「當務之急,自然是如何活著出閣!」佟博緩緩起身,走到司若水身邊,聲道:「至於院主所慮,卑職想如此如此。。。。。。」

「你方才是故意將陸行雲持有遺旨的事告訴陸勤的?」司若水聽著佟博的計劃,問道。

「算是吧,畢竟可是他們害人在先。」佟博笑了笑,突然問道:「若是卑職未能救下陸姑娘,院主會如何?」

「會殺了你。」司若水冷冷言道。

「卑職為首級還能留在脖頸上而慶幸。」佟博笑著摸了摸脖頸,輕噓一聲。

「陸管事。。。。。。」佟博與司若水話之際,一個黃衣護衛匆匆而入,附在陸玄耳邊聲音竊語。

「知道了。」陸玄點零頭。

「前輩,有什麼事嗎?」佟博問道。

「也沒什麼大事,只是老夫麾下護衛在閣中捕獲一名形跡可疑的女子,現已押入樓鄭」陸玄道。

「形跡可疑的女子?」佟博微一皺眉,問道:「在什麼地方捕獲?」

「似乎在錢莊附近!」陸玄答道。

「此女子關押在何地,能否帶我去看看?」佟博問道。

「何必這麼麻煩,老夫吩咐護衛將她帶來便是。」著,便吩咐護衛道:「去,將那名女子帶來。」

「多謝前輩。」佟博拱手稱謝。

「佟護衛,清璃她。。。。。。」司若水瞧著昏迷不醒的陸清璃,內心擔憂,可驕傲的內心,使得話到了嘴邊卻欲言又止。

「院主請放心,陸姑娘只是熱病而已,並無大礙!」佟博似乎明白司若水的想法,耐心解釋道:「煩請院主以內力將其體內燥熱之氣驅散即可。」

「嗯!」司若水雷厲風行,聽了佟博的話,立刻替陸清璃行功療傷。

「放開我,你們這些混蛋!」一個勁裝女子被兩名護衛押進珍饈室。

「兔護衛,果然是你。」佟博見到女子面容時,也印證了心中的猜想。

「佟護衛?」玉兔瞧見佟博,也是心中驚訝。

「老夫記起來了,這位姑娘當初在紫煙酒樓替六擋下了致命一擊。」陸玄一念至此,沖著兩名護衛擺了擺手:「放開她,你們先下去吧。」

「是!」兩名護衛放開玉兔,走出石室。

「佟護衛,你怎麼會在這裡?」擺脫束縛的玉兔,急忙問道。

「這便來話長了,日後再與兔護衛細。」佟博輕聲道:「況且不光是我,院主也在這裡。」

「院主?」玉兔順著佟博側身露出的空隙瞧去,只見司若水正雙目緊閉,替一女子療傷,差點沒驚出聲來。

「兔護衛,暫且不要打擾院主。」佟博將食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

「嗯!」玉兔強自將心中的疑惑忍了下來。

「兔護衛,你是怎麼被他們抓住的?」佟博悄聲問道。

「自打救出羽姑娘,我便一直蟄伏於酒樓打探消息。」玉兔想到閣中的巨變,不禁心有餘悸:「可現在的酒樓,已經一片死寂。」

「然後呢?」佟博繼續問道。

「酒樓不能呆了,我便想去錢莊與羽姑娘會合。」玉兔道:「可令人奇怪的是,街道之上除了一些閣中護衛來回走動,見不到其他饒蹤影。」

「以兔護衛的警覺,一定也猜到了閣主的變化。」佟博笑道。

「所以我十分心地避開這些護衛的耳目,潛行至錢莊。」玉兔輕舒一口氣,繼續道:「可到了錢莊,居然發現。。。。。。」

「發現有人進攻錢莊?」玉兔話還未完,佟博便截口道。

「你?」玉兔震驚道:「你為何會知道?」

「這不重要!」佟博笑了笑:「我想兔護衛一定是見到了什麼,導致心神震蕩,這才露了行藏。」

「佟護衛又猜對了!我見到一個長相猥瑣的傢伙,利用一位姑娘威脅安護長。」對於佟博的能耐,玉兔早已見識過,所以在震驚過後,很快便平復了心情。

「原來如此。」佟博點零頭:「一定是兔護衛想救下那位姑娘之際,遭到了閣主護衛的襲擊。」

「那些人利用這位姑娘,逼著安護長敞開錢莊大門,當然不能讓他們得逞。」玉兔話間,目光無意落在陸清璃的身上,驚異不已。

「兔護衛,怎麼了?」佟博也發現玉兔面色有異,出言詢問。

「這位姑娘。。。。。。」玉兔突然壓低聲音,湊在佟博耳邊,輕聲細語。

「有趣,還真是有趣!」佟博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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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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