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我養
周氏:「我家的雞最近倒是挺愛下蛋的,有時候還一天下兩個。」
語氣里竟然有些得意,也不知道是不是劉立夏的錯覺。
李氏立馬拉著她道:「你家雞是吃什麼了?是不是有什麼秘訣啊?
我說你最近怎麼突然要養那麼多雞了,往年最多養兩隻,原來是找著方法了!
說,是什麼?」
周氏神秘一笑,低聲的在李氏耳朵邊一陣嘀咕。
李氏眼睛越瞪越大,「你是說真的啊?這能行嗎?從來沒聽說過啊?」
「怎麼不能行,這不是有活生生的例子擺在你面前嗎,我可跟你說啊,這件事我誰也沒告訴,就說給你一個人聽了。」
李氏點點頭,瞟了瞟前面的那一撥人,對周氏眨眨眼,表示理解,她一定什麼人也不告訴。
周氏沒說話,她不確定這法子大妞願不願意往外說,讓大傢伙都知道。
告訴李氏,是因為兩家的關係一直很好,這些年自家承了他們很多情,這算是報答一點吧,也不知道大妞會不會生氣。
劉立夏卻沒想這麼多,她壓根就沒打算在雞上面做文章,養雞太麻煩了,一不小心就得雞瘟,一死死一片,半年的心血都沒了。m.
還有最關鍵的是太臭了,還臟,到處都是屎,她受不了。
她只要養幾隻夠自己家吃就行。
她沒有這個想法,耐不住劉青山想法多啊。
聽說她沒有養雞的想法,劉青山第一個不同意,跳出來反對。
「怎麼能不養雞呢,姐,養雞的收入那麼大,你看我們家現在只有兩隻老母雞,這段時間一天一個蛋,那就是三文錢。
那要是有一百隻,一天就有一百五十文錢!
有時候還能下兩個,就是三百文錢!
三百文啊!
一天喂餵雞就有這麼多,那我們家一年能賺多少啊?
還有雞肉呢,不下蛋了還可以賣老母雞,這完全就是個賺錢的買賣啊,你怎麼能不養呢。
要不,你不養,我養?」
劉立夏好笑,「喲,平常兩位數的加減法都費勁呢,這為了養雞,一百隻雞一天能賺多少錢都算好了?」
劉青河:「哥哥都算好久了,天天算!」
劉立夏就笑看著劉青山。
劉青山臉色一紅,瞪了劉青河一眼,轉頭正色的看著劉立夏。
「姐,說真的,我真的覺得這是個很划算的買賣,再多養點,我們就能多收錢了,沒幾年,我們家就發財了。」
劉立夏見這小子不像一時說著玩的,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忍不住看向一旁的周氏和劉大柱,「爹,娘,你們說呢?」
周氏正沉浸在一天能收三百文文錢的震撼中,那要是養兩百隻雞,不是一天就六百文了?!
越算周氏心頭是越火熱,以前是沒吃呢,養不起,現在不同了啊,自家不是可以養地龍嗎,那玩意又不要錢,多多養起就夠它們吃了。
劉大柱笑呵呵的,一方面覺得兒子說的很有道理,一方面又覺得還是閨女靠譜些,瞧瞧這段時間都為家裡賺了多少了?
他更加偏向劉立夏,笑著道:「大妞,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爹聽你的。」
周氏猶豫的道:「要不?先少養點?養個一百隻?」
劉青山一喜,一百隻也不錯了,每天能賺一百五十文呢。
一家人就看向還沒表態的劉立夏。
劉立夏扶額,一百隻雞......
一百隻難不難養啊,這院子小了吧,會不會生雞瘟?以後出門到處都是雞屎了!
「要不,先來五十隻?」
「......」
「六十?」
「......」
「八十,不能再多了!」
劉青山一蹦就起來了,高興的道:「好,就先養八十隻雞,娘,我們什麼時候孵小雞啊?」
周氏笑著道:「冬日裡孵什麼小雞,孵出來也容易凍死,還是等到開春吧,你先把家裡這些養好。」
劉青山聞言有些失望,還要等到明年?
劉立夏見他這副樣子,忍不住給提前打預防針,「你先別急著高興,你可要想好了啊,這養雞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最直接的就是它們的口糧問題,從今以後你不僅要養很多地龍,還得去地里割嫩葉子,還要打掃雞窩。
因為雞喜歡到處拉屎,你也得負責清理。
不然雞窩一贓,雞就容易生病,一隻雞生病,其他的也會得,一生病就容易死,一死死一片,心血都沒有了......可能你玩的時間就沒有多少了。」
劉青山一點也不猶豫的點頭,他想的挺好,家裡這麼多人,不能真的一點也不幫忙吧,那麼多人還照顧不來八十隻雞嗎?
劉立夏見他這樣子,就知道沒有聽進去,挑挑眉,她該提醒的可是都提醒了。
第二天吃過早飯,劉立夏就扛著鋤頭,跟在她娘後頭,興緻勃勃的種菜去了。
話說,她已經很多年沒有種過菜了。
如今想來,將一粒種子播種下去,滿心期待它破土而出,然後細心的呵護它長大。
從播種到收穫,這個過程很治癒,能將她心底那些煩惱焦躁一點一點的抽出去。
所以,劉立夏從挖地開始到平地,撒種,澆肥,蓋土,全都自己上。
汗水一滴一滴往下淌,心裡也越來越平靜。
蓋完最後一塊,劉立夏拄著鋤頭直起腰來,平靜的看向遠方。
心中思量,難怪老一輩的一輩子都離不開土地,她奶奶就是到了晚年,拄著拐杖,一天也要下地里幾次,心情舒暢啊!
菜種下去了。
劉青山的地龍也養起來,為此他還特地用兩塊點心,和村裡的小夥伴討來了十幾個廢棄的破桶,專門用來養地龍。
家裡的冬衣,棉鞋,也在母女倆的努力下,全部做好了。
家裡的柴火,一溜的牆根已經堆不下了,不得不往院子里堆。
劉大柱已經在家裡敲敲打打,開始修家裡的桌椅板凳了。
就在這天夜裡,漫天的鵝毛大雪開始紛紛揚揚的落下來,不一會兒,地上就墊了薄薄的一層。
劉立夏在睡夢中總感覺有些冷,往被窩裡蜷了蜷,又沉沉的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