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

神經病

因為晚上要跑步,而張白樺又要早睡,所以乾脆把補課的時間改成下午放學后。去食堂吃完飯,三人乾脆就在花壇邊坐成一排,張白樺坐在中間講,林柒月和吳亮一左一右坐在兩邊聽着。

其他同學看到這一幕,也不覺得奇怪,高中生聚眾學習,不是天經地義的嗎?只不過在看到林柒月的時候,卻忍不住要多看上兩眼。

張白樺的生活變得無比規律,只不過有越來越多的男生在吃完晚飯後來到二班門口的花壇附近散步。

周二的時候,二班有一節體育課,這時候剛開學,又是高一,體育老師的身體還很健康。體育課也很簡單,就是上課的時候集合一下,繞操場跑一圈,下課的時候再集合一下,然後解散。至於中間,盡量在操場附近吧,不在也沒事,反正別跑到學校外面就行了。

集合完之後,體育老師首先說道:「體育委員舉下手。」

同學們集體愣住,什麼,還有體育委員的嗎?卧槽根本就沒選吧?

一看沒人舉手,體育老師又問道:「沒來嗎?」

這時候前排的同學說道:「老師,不是沒來,是沒有,體育委員沒選。」

體育老師也挺無語的,不過這也不算個事。體育老師直接問道:「有沒有同學毛遂自薦的?」

這時候最後一排的體育愛好者趙勝同學舉起了手,體育老師就說:「好,你就是體育委員了。現在大家先繞操場跑一圈,然後自由活動,下課前回這裏集合。」

同學們就排隊繞着操場跑起來,所以體育委員是幹什麼的呢?不知道,反正得有一個吧。

晚上吃完飯,補課三人組在花壇旁邊集合。剛剛學了沒多久,高一(7)班的林杋就假裝不經意的路過,再假裝不經意的看到林柒月,驚訝的打了個招呼:「咦,柒月是你啊?」

林柒月頭也不抬的說道:「不是我。」

林杋:「……」

對林柒月「一見鍾情」的人有很多,但已經付諸行動的目前還只有林杋一個,他昨天已經給林柒月寫了一封情書,這速度不可謂不快。

不過卻始終沒有等到林柒月的回信,結果昨天晚上就看到林柒月和另外兩個男生坐在花壇邊上學習,今天又看到了。而且他今天已經在班上仔細觀察過了,這兩個男生不是他們七班的。

林杋心裏很不爽,就算是一起學習,林柒月你也應該和七班的同學,和我林杋一起學啊。而且看她和中間的男生,舉止好像很親密的樣子,林杋覺得自己受到了背叛。

他不死心的問道:「這兩位同學看着有點眼生,應該不是我們班的吧,看你們跟柒月好像很熟的樣子,不知道你們是什麼關係啊?」

張白樺飛快的說道:「我跟林柒月從小光屁股一起長大的。」

吳亮立馬接道:「我不是,我穿着褲子長大的。」

林杋:「……」

林柒月又是一記大力金剛掌「砰」的一下拍在張白樺背上,這都打順手了已經。接着淡淡的對林杋說道:「請問你有什麼事嗎?沒事的話我們要學習了。」

「哦哦沒事沒事。」

看着林杋朝着樓梯口走去,張白樺朝林妹妹眨眨眼:「咦,柒月是你啊?」張白樺已經做好了承受攻擊的準備,卻沒想到林柒月沉默了一下,然後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他昨天給我寫了一封情書。」

林柒月仔細觀察著張白樺的表情,張白樺卻一臉惆悵的說道:「什麼時候才能有單身好看有錢的美女給我寫情書啊。

吳亮看了看兩人,突然嘆息一聲。

快上晚自習的時候,林柒月回到班上。經過林杋身邊的時候,林柒月停下腳步,林杋心中一喜,卻聽林柒月說道:「林杋同學,麻煩你以後請叫我林柒月。」說完直接轉身離開,回自己座位上去了。

林杋已經是十五歲的高中生了,不再是十三四歲的小孩子了,他知道林柒月這是委婉拒絕自己的意思,頓時黯然神傷。

「可是,愛一個人,就是這麼的身不由己,我又怎麼能放得了手……」兩節晚自習上完,林杋已經在心裏演完80集苦情劇了。

波瀾不驚的過了兩個星期,就到了國慶節。之前大伯(二爺爺家的)打電話說二爺爺的身體不太好,張世岳和徐玉霞就囑咐張白樺去看望一下二爺爺。10月1號一大早張白樺就坐上了開往小鎮的公交車,七點多就到了二爺爺家。二爺爺看到張白樺十分高興:「小樺來了啊,你自己一個人來的嗎,你爸媽呢?」

張白樺先喊了一聲二爺爺,把水果和牛奶放下,然後才說道:「我爸媽單位有點事,他們特意囑咐我讓我來看望您的。」

等到吃過午飯,張白樺坐了一會,就去和二爺爺告別:「二爺爺,我要回家看書去了,高中生活苦啊。您要多保重身體,有空我就來看您。」

二爺爺一聽,學習可耽誤不得,又要給張白樺零花錢,張白樺不肯收。從二爺爺家出來,張白樺又買了水果和牛奶去了四叔家,四叔和四嬸見了張白樺也很高興:「小樺來了啊,你爸媽呢,沒跟你一起過來嗎?」

張白樺把東西放下說道:「他們有事沒來,這不是國慶節放假嗎,我特意來看看張小雨。對了張小雨人呢?」

四嬸在屋裏看了看,也沒看到人:「剛才還在這呢,一眨眼又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張白樺就站在門口喊:「張二,張二。」

過了一會張雨就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老哥你怎麼來了?」

張白樺嘿嘿笑着說道:「特意來看你的,看我給你準備了什麼!」

說着翻出幾本習題冊,張雨一看,立馬衝上去掐住張白樺的脖子說:「張白樺,你能做個人嗎?」

張白樺在四叔家吃了晚飯,又問了問張雪的情況。張雪最近一直住在她外婆家裏,張白樺也知道,不過現在時間緊任務重,暫時沒時間去看她了。

在四叔家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張白樺又趕往外婆家裏,外公外婆見了張白樺也很高興:「小樺來了啊。」

張白樺等了等,沒等到下文,這才說道:「國慶節放假,特意來看看您倆。」

他把水果和牛奶放下,外婆拉着他的胳膊說道:「你還在上學,哪有錢買這些,花了多少錢,外婆給你。」

張白樺則說:「我哪有錢,我爸買的,他說單位有點事,叫我拿過來的。」

在外婆家吃過午飯,張白樺又說要回去看書學習,外婆叮囑了好幾遍:「不光要好好學習,還要注意身體,有空就來外婆這裏玩啊。」

張白樺不停地點頭:「好的外婆我知道了,你和外公多保重身體。」

下午張白樺的身影重新出現在鎮上,手裏提着水果和牛奶,心裏卻在尋思:「大伯(姑奶奶家的)家在哪來着?」

這時候他突然看到對面有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和一個小姑娘手牽着手在逛街。

張白樺迎面走了過去,攔在兩人面前,對自己的大侄女說道:「王尋,我是你叔叔,我準備去你家看看你爺爺……」

「神經病。」

王尋拉着同伴就要走,張白樺趕緊拉住她的手腕:「我忘了……」

「你幹嘛。」

王尋猛的甩開張白樺的手,一臉警惕的看着眼前這個神經病。

張白樺眨眨眼,大侄女不認識自己……

王尋拉着同伴快步離開,那小姑娘還回頭看了看張白樺,見張白樺站在原地撓頭,好奇的問道:「那人是誰啊?怎麼說是你叔叔?」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碰到騙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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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是重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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