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

折磨

沒過多長時間,醫生推著一套機器走了過來。

「家屬先出去一下。」醫生說道。

沐然母親、沐晴和江玥的家屬江洛都走了出去。

醫生拿了一個類似帽子的東西給沐然戴上。

沐然躺在床上,像一個待宰的羔羊,觀察著醫生的一舉一動。

「忍一下。」醫生小聲地對沐然說道。隨後點了點機器的顯示屏。

瞬間,電流從機器中湧出,直衝沐然大腦,沐然的身體也隨之一顫。

剛開始電流強度還好,沐然只感到很懵,可越到後面強度越大。

達到治療的最大強度之後,沐然渾身電得一直顫抖。

電流強度還不至於致命,但是會給患者極大的痛苦,體質弱的人很有可能暈倒好幾天。

這也是一開始沐然母親的舉動讓醫生那麼意外的原因。

電流對於沐然身體的折磨越來越大,手死死地握住床單,不久后床單也被撕爛了一塊。

前五分鐘還算可以,五分鐘后痛苦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但沐然還可以咬牙堅持,強迫自己不能叫出來。

可十分鐘后,電流逐漸不是沐然能忍受住的了,吶喊聲從沐然嘴裏發出。

高強度的電流侵蝕的沐然的身體,意識越來越模糊。

沐然想強制自己閉嘴,可突然發現,身體已經不受自己控制了。

強烈的吶喊聲吵醒了隔壁床的江玥,江玥迷迷糊糊睜開眼,映入眼帘的就是躺在床上顫抖的沐然,嘴裏還發出慘叫,周圍還有了很多沒見過機器。

江玥嚇傻了,靠着牆遲遲不敢發出聲音,眼睜睜看着沐然受折磨。

半個小時過去了,治療結束,沐然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是三天後了。

沐然睜開眼,看到母親張燕在床邊坐着,沐晴卻不在旁邊。

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張燕看到沐然醒了,激動地問:「怎麼樣?想起什麼了么?」

沐然看着張燕,遲遲沒有說話,在沐然眼中,面前這個女人,已經不配母親這個名義了。

張燕見沐然不說話,逐漸有些急了:「快說啊,想起什麼了么?」

沐然眼神空洞,看着張燕,搖了搖頭。

張燕立馬站起身來,惡狠狠地看着沐然,隨後直接抓着沐然的肩膀,邊晃邊喊:「花了我這麼多錢,還記不起來,你個畜生,還我的兒子!」

沐然剛從昏迷中醒來,根本沒有力氣反抗。

張燕抬起手,一巴掌朝沐然臉上扇去。

可還沒碰到沐然,這隻手就被抓住了。

張燕扭頭一看,發現是隔壁床的家屬,江洛。

隨着張燕的脫手,沐然也向床邊倒去,如果不及時接住,肯定會摔在地上,可沐然此時根本沒有力氣去自衛。

就在這時,江玥跑過來接住了沐然的身體。

張燕這右手被江洛抓住,隨後舉起左手朝沐然打去。

可江洛反應迅速,抓住了張燕的雙手,把她扣在了床上。

「夠了。」江洛冷漠地說道。

「這是我家的事,你算老幾?」張燕叫道。

「你管我。」江洛根本不聽,繼續壓制着張燕。

張燕見自己鬥不過江洛,直接大喊:「報警啊,這裏打人啦!」

喊聲引來了醫生,推開門進來后,江洛才放開張燕。

「怎麼回事?」醫生問道。

「醫生,她打人啊。」張燕惡人先告狀。

醫生看着江洛,問:「你打人幹什麼?」

江洛內心毫無波瀾地看着張燕,說道:「她虐待病人,我只是暫時壓制她。」

「我打我兒子怎麼啦!啊!母親打兒子,天經地義!」張燕喊到。

「行了行了,別吵了。」醫生說道。

張燕看着醫生,一股怒氣湧上心頭:「你這醫生也是,我花這麼多錢,記憶居然還沒恢復!」

聽到張燕這麼一說,醫生也有點急了:「您這麼說就不對了,記憶恢複本來就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而且我之前也讓你認真考慮了,你沒聽,怪誰。」

張燕一聽,明顯感到自己理虧了,就直接朝沐然走去,對江玥說道:「把他給我,老娘不治了。」

江玥看到張燕這樣,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不能給的。

「不給。」江玥直接回道。

醫生這時候也走了過來,對張燕說道:「您先別急,您不治也可以,但也讓病人養幾天再走,現在病人的身體太虛弱了。」

張燕看着醫生:「什麼虛不虛的,他好著呢,你們都是黑心醫生,就知道騙我們這些人的錢。」

說完還推搡著醫生,好像要動手。

醫生看着張燕,嘆了口氣,從白大褂兜里拿出了一個對講機。

「20床家屬,帶走。」醫生冷漠地對着對講機說道。

沒過一會,三個保安打開門走了進來,壓制住張燕,把張燕帶走了。

「去保安室清醒一會兒吧。」醫生說道。

「醫生,那他怎麼辦?」江玥說道。

「想辦法聯繫他的其他家屬。」醫生說道。

江玥一想,之前沐晴好像給過她的手機號,就直接給沐晴打了個電話,不久后,沐晴也趕來了。

此時沐然已經睡去,沐晴也只能在旁邊守着。

沒過多長時間,張燕被放了出來,隨後第一時間趕往病房。

沐晴見張燕回來了,立馬站起身,隨時準備保護沐然。

張燕看着沐然,咬了咬牙,說道:「繼續治。」

說罷,直接轉身離去。

沐晴見張燕沒有做出什麼事情,也就鬆了口氣,繼續陪着沐然。

沐然看着天花板,幻想着自己以後的遭遇,不禁後背發涼。

其實張燕說出不治的時候,沐然挺開心的,雖然自己可能會被這種虐待,但總比在醫院受折磨強,但現在張燕改變主意了,自己還需要繼續受折磨。

記憶真的很重要麼?

難道一個人失去了記憶,就再也不是原來的自己了么?

我不理解。

我不懂。

為什麼要這麼虐待我?

記憶到底有什麼重要的?

現在的我,真的沒有價值么?

同樣的軀體,只是記憶消失就被區別對待,這是為什麼?

我為什麼要受這種罪?

我不想治了。

可我還能怎麼辦呢?

對了....

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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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大學后,我擁有了一個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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