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柯學書8 師徒交鋒

第一百三十四章 柯學書8 師徒交鋒

第一百三十四章柯學書8師徒交鋒

我再次來到了零老婆本尊的出租屋門口。

不過這次不用打地鋪或在門外等待,敲個門就能直接進屋,比上次的待遇好了太多。

軟綿綿的白犬沖我搖起了尾巴,像是自帶開心的憨笑,非常可愛治癒。

我記得他之前喊這隻狗狗的名字是——

「哈羅?」我蹲下去搓了搓白犬的腦袋,不禁被治癒的手感虜獲,露出了享受的笑容。

金髮青年欲言又止,最後化為了客套的微笑:「哈羅很喜歡你呢。」

似乎是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小白犬立即扭頭望了一眼自己真正的主人,然後蹭蹭我的手心,快樂的躥到了降谷零的腳邊打起轉來。

小狗狗還挺有靈性。

金髮青年已經反鎖了門,揉了揉哈羅的腦袋后直奔主題:「好了,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我將四封信拿了出來。

四封信欸!說不定還要陪零老婆回憶青春年少的黑歷史往昔……秉燭夜談討杯茶喝,不過分吧?

呃,想也知道是之前和旅行者的戰鬥暴露了自己不怎麼理智的內在……好吧,那不能用不理智來形容,而是理智的發瘋,比不理智還要讓人生氣擔心的狀態。

青年緊抿著唇,像是要從我身上端詳出破綻,我大大方方理直氣壯的瞪回去,他身上那種滿身是刺抗拒他人的緊張警戒感突然就……垮掉了。

「景光說,如果你看不到來自地獄的信件,就托我念給你聽。」我對一臉震驚不敢相信又想要相信、想必此刻內心活動相當激烈的青年挑了挑眉,「不請我坐下喝杯茶慢慢讀嗎?」

里包恩的聲音很友善。

但凡不加上那個許久未用過的「蠢綱」稱呼,沢田綱吉就要信了。

陪聊式刷好感度,我必然是專業的!

*

次日,並盛町郊外,彭格列基地。

「居然被景光預判了,你是真的看不到。」我甩了甩手中的四封信,「好了,別吃驚,我在地獄找到了你的四位友人,他們和由於生前為善,死後在地獄過得挺不錯,甚至還找到了自己喜歡的職位。另外,他們還和我說了不少你們之間的……過往,每個人都給你寫了信,信件現在就在我手中。」

——里包恩現在相當生氣。

按照旅行者轉達的天理之言,他之前不得好眠的狀態多半是天理搞的鬼——如今,那些明顯在給他施壓的夢境回憶盡數消失,他是第一次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了心靈的平靜。

青年露出困惑的表情:「……什麼?」

他拉開椅子說了聲「請坐」,便去廚房沉默而快速準備了一番,相當正式的給我上了茶。

我能怎麼辦?當然是他問

我只覺得他應該是被目前的情報量給整恍惚了,順便還在順從本心從我這兒試探真假。

我認真的、咬字清晰的、不摻雜絲毫個人感情的,為他慢慢的讀了這四封來自地獄的信件,並告知了宮野艾蓮娜死在國外且年代久遠所以無法追查的殘酷事實。

什麼我就說什麼。

里包恩神色微沉,:「是什麼?」

郁躁的源頭,總算消停了。

「希望你不是在拿這件事開玩笑。」

換句話說,他覺得自己在做夢,並在下意識驗證夢的真偽。

四目相對,里包恩頭疼的嘖了聲。

但若是無法讓天理達成目的,恐怕誰都逃不過被祂折騰到破滅的糟糕結局。

總之,無論之前有多糟,現在的他,已經踏上了命運給出的新叉口。

降谷零聽到這個名字后,才恍如隔世般的將視線從我面前的桌上移開,呆了一會兒,才沒什麼情緒的評價道:「我還以為你無所不能。」

青年眨眨眼,突然就笑了——溫和的,一直銳利的眼神此時看起來柔軟又開心。

「我如果無所不能,就立即讓黑衣組織從世界上消失。」

金髮青年拉開我身邊的椅子坐下,嘴上撂著狠話,眼睛卻一直黏在我的手上——明明就是一位身經百戰的頂級卧底,此時卻連緊張不安的焦躁難耐的情緒都無法掩飾。

簡直就像個……忍耐著、等待著、眼巴巴期盼著大人給他拆開生日禮盒的乖巧小孩子。

「什麼事?」

他沒再提愛蓮娜的事情,反而相當……殷勤[?]的給我倒滿了熱茶,續上了我念信之前的話茬:「他們都和你聊了什麼過往?」

「可以徹底解決噩夢的方案。」

慶幸又遺憾的是,他在里包恩老師這裡早已打上了「心靈脆弱隨時崩潰」的標籤,所以「蠢綱」這個稱呼應該是里包恩目前能對他說出的最重的稱呼。

自己這個首領,當得可真是不像話。

降谷零死死地盯著我的手,但顯而易見的,在他看來,這純粹是皇帝新衣類型的把戲。

雖然有些懷念當年被裡包恩痛罵痛揍的青春——好吧他現在才十五歲而不是二十五歲的勞碌失敗社畜首領,還是青春伊始一切皆有可能的美好稚嫩少年——

沢田綱吉只是安靜的保持著微笑,注視著自己的老師。

「你今天狀態看起來不錯,蠢綱。」

沢田綱吉從難得平靜的夢中醒來。

我控制住面部表情,沒露出任何對於成年人而言可能會被認為是失禮的情緒,垂眸撿出諸伏景光的信件:「先讀你發小的吧。」

「抱歉,讓你擔心了,里包恩。」沢田綱吉坐起身,從病床上離開,一身條紋病號服,坐在里包恩對面,「里包恩,你能幫我把隼人和阿武叫來嗎?我有件事要和你們商量。」

我還沒說什麼,派蒙已經忍不住吐槽了:「這個人完全沉浸在過往回憶中了吧!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降谷零!」

大家都是擁有未來記憶的人,但和大部分人彷彿看電影般的記憶感不同的是,沢田綱吉收到的記憶過於真實完整且夜夜反覆,他的人格不可避免的受到未來的自己的影響,或者說「同化」這個形容詞更準確一些——他正在被未來已經擔任首領的自己所同化。

他每一天醒來,都會變得更像是二十五歲的沢田綱吉。

而他確實只是十五歲的沢田綱吉——認知的矛盾不可避免的破壞了他原本的精神狀態,這很危險,但……除去持續不斷的心理治療,現在的彭格列高層對年幼的繼承人因同化了未來身為首領的自己而變得更成熟穩重強大的事實,堪稱是「無奈為之」的喜聞樂見。

曾經的沢田綱吉在他們看來過於天真,對繼承彭格列這件事也很抵觸;但是融合了未來的首領綱吉的他,儼然更符合普通的彭格列成員對首領的期待與需求——他們需要一個會為了組織的利益考慮的、不那麼少年意氣甚至揚言要摧毀彭格列的、真正讓他們安心的首領。

里包恩的評價只有一句話——「愚蠢至極」

然而沒人能阻止十五歲阿綱與二十五歲記憶的融合,身為師長,他選擇的只有能讓掙扎痛苦的少年不那麼受刺激的陪伴。

這對曾經冷酷無情抖S鬼畜的家庭教師而言,是漫長人生中難得最有耐心最好脾氣的時光。

不僅如此,他還得保證隨時可能精神崩潰的阿綱不會一時昏了頭神志不清干出蠢事搞散自己的家族——守護者們也都是年輕氣盛的少年少女,最敏[gǎn]最易變的年齡。

里包恩真真是為這個家操碎了心。

而現在,他突然覺得,很快就可以從愛徒身上收取這段時間勞心勞力的

報酬了——

沢田綱吉正在思考著一會兒該怎麼和隼人阿武和里包恩說明計劃,突然一陣惡寒,打了個哆嗦。

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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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得到了未來的記憶,對於未來發生的事,類似彭格列的慘敗、親友的傷亡、世界的破滅……其實獄寺隼人和山本武並沒有太介意,唯一有些在意的笹川了平……他只是突然意識到沢田喜歡自家妹妹京子,而世界上任何妹控的兄長都不會在妹妹的戀愛問題上保持冷靜。

獄寺隼人和山本武兩人與沢田綱吉之間出現距離感的原因,其實還是沢田綱吉與未來記憶的同化,導致他們時常錯覺身邊的沢田綱吉不是他們認識的十代目/友人,而是從十年後魂穿到少年軀殼內的成年首領。

這很彆扭——沢田綱吉下意識表現出的各種成熟舉動,都讓他們不知所措,但最糟糕的是,沢田綱吉無法控制自己的同化,並為此感到痛苦。

在獄寺和山本的概念里,如果他們過於介意這件事……豈不是在添亂?所以大多數時候,他們在說話做事前,都會自我控制三思後行。

但是少年人之間的友情,該是熱情的、自然流露的,而非克制的、不知所措的。

距離感的出現讓少年們惶恐,但一想到魯莽行動可能帶來的後果,他們都學會了在最衝動的年齡里忍耐,在最囂張無畏的青春里默默陪伴。

做不到解決問題,至少保證不再增加問題。

尤其是身為學霸的獄寺隼人,除去作為左右手陪伴十代目的時間,要麼提升戰鬥力鑽研自己的戰力系統,要麼就是在研究心理學。

里包恩去隔壁病房找到臨時借住的獄寺隼人和山本武時,兩個少年眼底都掛著淡淡的黑眼圈,顯然是在看過沢田綱吉那不要命的瘋狂戰鬥后,齊齊擔憂到失眠。

「阿綱醒了,在找你們。」

里包恩這句話剛撂下,獄寺隼人和山本武已經迅速的穿上外套穿上鞋子用手抓了抓髮型保證基本儀錶,做好了立即去見沢田綱吉的準備。

山本武一邊收拾一邊問道:「阿綱情況怎麼樣?」

「很不錯。他似乎找到了解決噩夢的辦法。」里包恩彎起唇角,「我也差不多受夠你們了。」

彼此都在意得不得了,都在為了友人而退讓成長。

雖然很讓他頭疼了一陣……即使如此,里包恩也一直都為他們的心性與韌性驕傲。

一直沉默的獄寺隼人在推開沢田綱吉病房的瞬間便立即忍不住的沖了過去:「十代目!您身體還好嗎!」

「好得不得了哦。抱歉,這段時間讓你們擔心了。」

獄寺隼人眼前一亮:「困擾您的噩夢已經解決了嗎!」

果然六道骸就是個垃圾,什麼能夠入夢的世界一流幻術師,還不是在十代目的噩夢面前束手無策!

果然只有十代目才是最厲害的!居然這麼快就找到了解決噩夢的方法!他真是白讀了那麼多心理學書籍!根本沒法與十代目的聰慧才智相提並論!……

獄寺隼人雙眼放光,內心腦補出無數溢美之詞,順便拉踩包括自己在內的所有人。

沢田綱吉瞬間就能明白自己的這位朋友在想什麼,不禁彎起了唇角:「老師,隼人,阿武,都請坐吧。」

山本武關上了房門,臉上揚起一個高興的笑容:「說起來,昨天那場戰鬥,真是精彩啊,阿綱。」

沢田綱吉唇角一僵。

他懷疑小夥伴在內涵他,但對天然黑沒有證據。

里包恩直奔主題:「好了,你現在可以說了,蠢綱。」

嗚哇,稱呼還是蠢綱,看來真的很生氣——沢田綱吉內心慫了慫,表面鎮定淡然得活像一覺穿越十年後:「我打算帶隼人

和阿武去白蘭所在的小島上進行封閉訓練,這就是解決噩夢的辦法。」

獄寺隼人瞬間興奮擼袖子:「十代目,您終於下定決心幹掉白蘭那混蛋了嗎!」

山本武露出一個「刀沒在手邊不然一定要來個拔刀慶祝」的遺憾表情。

沢田綱吉:「……」

沢田綱吉無視了小夥伴們過於兇殘怨念的聯想期待:「重點是[封閉],我要合理的消失兩個月,因為時間太久,所以打算帶上隼人和阿武一起。」

里包恩蹙眉:「和旅行者有關?」

「不愧是您,但我不會透露任何情報,一切只能等到塵埃落定后再向您解釋——或者您陪我一起[失聯]兩個月。」沢田綱吉神色認真的對上獄寺隼人和山本武的視線,「我不打算瞞著隼人和阿武,所以我希望你們現在什麼都不要問,直接跟我一起,在白蘭所在的島上,[與世隔絕]兩個月左右。」

獄寺和山本毫不猶豫的點了頭,然後一起望向里包恩。

里包恩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沢田綱吉內心很慌,但表面仍是不動聲色的以微笑面具表達自己堅決的立場。

「我是為了我自己,我的家族,以及彭格列家族考慮的。」沢田綱吉甩出了籌碼,「老師,請您幫忙打點,提前往島上運送半年的物資,然後對外宣布我在進行繼承人的封閉訓練,任何人都不得打擾。要讓想知道我下落的人確定我在那座島上,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在做什麼。」

「你打算做什麼?」

「這個世界除了火炎還有很多奇妙的力量,只要是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的痕迹,包括自以為秘密的交談,很可能都會被人以意想不到的能力獲知具體內容。」棕發少年嘆了口氣,「老師,最多半年而已。」

里包恩眯起眼睛:「你不知道時限也代表著情報嗎?」

沢田綱吉從容以對,純良的表面更顯腹黑內味兒:「所以,我姑且用了半年這個說法,至於能夠公布計劃的那天來得會更快還是更慢……誰知道呢?」

里包恩:「……」

好,不愧是他的愛徒,在欠揍和出息之間反覆橫跳,刺激著他那顆壓抑了許久的鬼畜抖S之心蠢動復甦加倍奉還。

「我明白了。」里包恩彎起唇角,「我很期待——白蘭要留在島上嗎?」

沢田綱吉點頭:「我會說服他幫忙的。如果真的有誰非要上島……那就該他出面解決問題了。」

里包恩蹙眉:「那傢伙會幫你?」

「會,因為我會開出他無法不幫忙的條件。」

「什麼?」

「自由。」

即使是里包恩,也不禁訝異了:「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知道。因為到了那個時候,擁有自由的白蘭已經不足為懼了。」

一個荒謬的猜想湧上里包恩的心頭。

白蘭不足為懼?

白蘭那傢伙可以毀掉了無數平行世界以及這個世界的未來、自稱新世界之神的超規格存在啊!

能說出這種超規格的傢伙不足為懼……

蠢綱這不是病快好了,而是病入膏肓徹底瘋了吧?!

比如終於精神崩潰自暴自棄準備代替白蘭成為新世界的卡密薩馬……聽起來好像也是個解決問題的辦法,但是醒醒啊!上一個新世界的卡密薩馬現在還在孤島蹲小黑屋!

這是什麼屠龍者終成惡龍的戲碼?

因為未來的自己沒有屠神成功,所以乾脆自己登上神位嗎!

他越想越覺得離譜,但阿綱他精神有問題啊!精神有問題的中二少年產生離譜的妄想,並在自身實力的基礎上勇敢追夢……多合理啊!合理得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否定自己的腦洞!

里包恩在想什麼,三位少年不得而知。

他們只看到里包恩黑著臉思考了片刻之後,給這件事堅決的拍了板:「可以。但是,除了獄寺和山本,我也要去。」

「我會安排好其他一切事宜,最遲兩天後出發,你們做好準備。」

萬能的正太殺手裡包恩心累的選擇了繼續他痛苦的陪伴之旅,並且第一次生出想要和九代目商量換個繼承人你好我好大家都放過彼此的念頭。

看看,都要把這孩子從救世主逼成反派役了!雖說黑手黨本來就該是反派……但……

里包恩再度嘆氣。

——蠢綱的精神與未來,真的還有救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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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者的新卡池[綜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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