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混不吝

老頭看的津津有味，老么看的腦袋瓜子生疼，你說這個要是演員好看點，手段高超點，不時的換個段子，調節一下口味，還行呀。.想到這裏，老么又一次鄙視老頭的眼光，什麼玩意，眼前一水的，尖酸刻薄型人才，打得都是口水仗，跟潑婦罵街似的。都不帶重樣的。什麼破事呀，他將來要是嫁人，天天的面對這個，他敢直接拿刀把他們剁了。老頭就沒拎清，他閨女是啥人。

這不今天又開始上演了，一個年輕貌美尖酸刻薄的新姨娘，昨天得了老頭的賞賜，而且老頭已經留宿好幾天了，這不就開始得瑟上了嗎

跟讓人掐著嗓子，吊著脖子的聲音似的「呦，李姐姐，今天怎麼穿的這麼鮮艷呀，這不是老爺賞給我的料子嗎。昨天我才跟老爺要的，老爺你看李姐姐竟然自己穿上了」一點技術含量沒有的，持寵而嬌。這是全憑老頭的寵愛，想打擊李姨娘。凸顯一下自己。就是找點存在感。

然後，搖晃着腰，跟被人打到三寸似的，搖晃着老頭的身板。看着老么直累得慌。用吊著線的嗓子撇生啦氣，一轉叄彎的說道

「老爺，是吧」其實屋子裏一半以上的人，聽着牙疼。

老頭睜開迷濛昏花的老眼「我哪裏管得到你們這些娘們唧唧的事」然後給閨女遞過去一個靠墊，他怕閨女累著，要不是這個東西，需要實際的接觸，他都捨不得閨女在這裏做這麼長時間。心裏就有點不高興，這些妖艷的小妾，你說要打，你們就快點開打得了吧，哪來的這麼多廢話呀，幹什麼都尋個開頭，找個原因，真他媽的磨嘰，不痛快。

李姨娘見老頭沒給小妾撐腰，也來啦精神，其實李姨娘雖然不聰明，但是架不住人家在這裏呆的時間長呀，他對這個老頭還是蠻了解的，一般的事他不管，來來回回的新人，只要新鮮勁過了，老頭連生死都不關心。這也就是老么家老頭的混蛋地方。

他連給他生過兒子的親媽都沒護著過，何況這些就是一時得寵的小妖精。所以該露臉抖摟起來的時候，還是不能放過的，怎麼說自己也是個實權人物呀，這個可是一個給這些小妖精，打擊的好機會。

李姨娘今年四十多歲了，在這個院子裏，那個費腦筋是肯定的，不費腦筋，你就是在沒有威脅性，也活不到現在不是。所以李姨娘，保養的真的不算是好，雖然臉上的褶子拿着粉給蓋上了，但是一說話還是會往下掉的。

這個上的太厚了。李姨娘不愛笑，這個是因為他一笑的話，更是一臉的菊花，甭看他的年齡比老頭輕，但是站在一起的話，比老頭更老。真的。這個視覺效果還是很強烈的。

就見站在最裏面的李姨娘，慢悠悠，非常淡定的說道「這個院子裏都是我做主，當然是我先挑好呀，老爺這麼些年，就是喜歡我，寵着我，沒辦法呀」然後就開始抿嘴微笑，手裏淡藍色的絹帕，微微的當着嘴。這個話音還沒落呢，老么就覺得自己的後背跟通電似的，蘇魯蘇魯的，那個發麻呀，在看到李姨娘那個動人的表情，老么轉身看着老頭，眼神那個詭異呀，心說，你這些年就稀罕這麼一個人。

老頭在老么轉過頭的一剎那，含在嘴裏的一口茶，全給噴出去了，他也是後背發麻呀，這個看着李姨娘，那個笑容山的菊花，還有順着絹帕往下掉的粉。老頭一個沒把持住，把嘴裏的茶給噴了，除了老么沒受到波及，屋裏在他前面的人，或多或少都遭殃了。看着閨女看過來的眼神，老頭就想着解釋一下，他真的沒有寵愛這麼一個人。他冤死了。

還沒等老頭開口。就見跟李姨娘叫板的小妾，全身一顫雙手抱着身子，一哆嗦「哎呦我的媽呀，你可別寒磣老爺。老爺夜裏會失眠的」一激動，這個姨娘連鄉音都出來了。這話說的真的是純自然的反應，老么一點都不覺得做作，他聽到李姨娘這話的時候，也是這麼一個反應，不過他比這個小妾淡定那麼一點，反應的沒有這個動作幅度大，只是心裏上的，老么給小妾打分很高，這個實在太到位了，家裏還是有人才的。只是有待於發掘。

李姨娘聽到小妾的話，氣得臉都綠了，瞪着小妾的眼，都要突出來了。老頭的臉色就好看了。這個\小妾是摸到他的心思了，不過你當重給說出來，我多沒面子呀。再說了，怎麼說這個當年，老頭也確實猥瑣過人家李姨娘不是，這不是打他的臉嗎，咒他夜裏做惡夢嗎。

老頭板着臉「都給我滾」惱羞成怒呀。

老頭覺得沒面子，這不是在閨女的面前丟臉嗎，也不能跟閨女解釋，他的眼光沒那麼差，看着閨女的臉色不大好，趕緊的詢問「怎麼了閨女，那不舒坦呀跟老子說，老子保准讓你舒坦了」

老么小嘴一撇，說了打這個世上以來，最長的一段話「你看看你這些小妾，都是啥水準的呀，膩不膩的慌呀，看得我都磕磣，咯眼睛，不入流」

老么也是把這個老頭跟那個爸沒分開，也是相處的方式沒什麼區別，對他都跟對祖宗似的伺候，這不就沒當外人，有什麼說什麼了嗎，老么也是忒看不下去了，還是那句老話，他就是總忍不住拿老頭跟原來的那個爸比，就是這點上，差的太多。就不是一個檔次水平的，原來的爸找的傍家，那都是個頂個的拿得出，看看老頭這一屋子的小妾，老么實在覺得拿不出手，老頭還當寶似的哄著。看着老頭的欣賞水平實在丟人，還見天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晃悠。這才出口的。

老頭跟他閨女那是一點都不當外人，平時的時候，就是閨女不搭理他，他要是稀罕什麼，或者膈應什麼，那也是跟閨女嘮叨，說來說去，老頭就是不知道這個閨女應該怎麼養，他除了知道得給閨女弄最棒的嫁妝，找個不錯夫家，其餘的那就沒再他的考慮範圍之內。這就是老頭對閨女的稀罕方式「怎麼老么，有想法，說說，老子也膩煩了，你說他們怎麼就沒有點新鮮的呀」

老么鄙夷他老子「你就應該找溫柔大方，體貼點的」

老頭挑眉「外行了不是，你不懂，那溫柔大方的，是拿來當正經主子的，找小妾，這樣的不行」

老么更鄙夷老頭了，他這是奔著小妾的樣找小妾，難怪都是一個模子「至少換個地界，換個模子也行呀，就是小妾，還有各種不一樣的風情呢，你看看你這些妾，一個個的喊的那聲『爺』都是一個調，我都牙疼」

老頭嘆氣「也是，我聽着也膩，你說要是南腔北調的在院子裏喊『爺』那多熱鬧呀。閨女有見地」

老么拿眼睛瞪人，老頭接着嘆氣「不容易呀，你說當時我買小妾的時候，也都說是哪的人都有，怎麼到了家都是一個樣，老子這是被人給坑了」

老么小臉黑的流水「那是你自己笨，活該被人坑」

老頭「要是能到外面自己看看這各色女子，各種風情，那該是多美呀，聽說江南女子，軟語溫言，柔的跟水似的，招人稀罕。北方女子潑辣火熱最是招人惦記，可憐這遍地的風情呀，我是無緣相見了。

老么聽着這話耳熟，他前老爸跟他說過，這個美女的各色風情，別說老頭說的跟他爸總結的差不多，老頭也是可憐，有錢沒地方花去，有勢沒地方使去，這是哪呀，是京城，遍地的勢力，老頭這點能耐，還是家裏貓著，逗小妾玩保險。

要是換個地界，老頭還能猖狂抖摟一把「你就沒辦法出京城，到處玩玩」

老頭「老祖宗規定，八旗子弟沒有聖上的話，那是不能隨便出去的，你當這個俸祿是白領的呀，再說了，好歹老子在御前那也是有點名氣的，不時地露露臉的，怎麼能隨便出京呢」後面就有點在閨女面前顯唄的意思了。

老么「沒有拿不下的城池，沒有想不到的辦法，證明您還是對這個事不上心」

老頭不恥下問「我自問對各色女子那是相當嚮往的，我家的老么有辦法」

老么「法外容情嗎，再說了，您在京里，還有什麼大能耐不成，老祖宗的規定，是為了圈住那些有本事的，就您這個鬥雞走狗類型的，要是有正當的理由，請旨出京難不了」

老頭認真的琢磨，正當理由「你怎麼這麼瞧不起你老子呢，要知道老子也是有爵位在身的，再說了，要想在這個四九城裏，走雞斗狗，混成你老子我這樣，那也是需要本事的」最後到底是沒禁得住誘惑，追問了一句「什麼理由正當」

老么「那是祖上余陰，跟你有什麼關係，我那幾個哥哥都比你混的好」

老頭混勁兒上來了，一瞪眼「混的好，也是老子生的，先說什麼理由能請旨出京，讓你老子鬆散一下，你這一說，我這心裏跟長草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