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東南陽天·張宿

2、東南陽天·張宿

黑暗的小巷,路燈凄冷的光芒也照不進來,而在這巷子當中,只有一些留戀這裏的老人還在這住着。

一西裝男子雙手提滿了禮品,似是來這裏探望他的家人,但是其臉上不耐煩的表情卻是一點也沒有孝順的感覺,似他那一身整潔的西裝也是租來的一般。

「真是的,大姐不是說她照顧媽,搞半天還是為了那筆拆遷款!」

男子口中暗暗罵道。

不過一會,突兀的手機在這個巷子響了起來,西裝男子不耐煩的將一手的禮品放下,拿出手機將電話接了。

「今天家長會你怎麼沒去啊!」

男子本就不耐煩的臉上又添了許多怒氣。

「不是說了我今天忙着,讓你去的嗎!」

「噢!你忙!我就不忙了是吧!」

電話那邊的怒火也是瞬間燃了起來。

男子不再言語,一把按了電話,隨後又將剛才放在地上的禮品提起,往巷子的最深處走了進去。

屋頂上,一群鳥落在那,頭卻極為異常盯着那西裝男子。隨着領頭鳥叫了一聲,眾鳥齊齊飛了出去,而他們的目標則就是那一名西裝男子。

那一群鳥在到達那西裝男子附近時瞬間變為一團黑氣將那男子裹住,而那男子的發聲器官也被那團黑氣堵死,他連呼救都沒有辦法。那團黑氣附在男子身上有一刻鐘的時間,當那黑氣散去,地上只有男子的森森白骨……

第二天清晨

林潔做好了早餐,邊去叫許文斌、許婷婷和許憶起床,這是她每天早上的必備工作,當然,許婷婷因為有許文斌定的鬧鈴,一般在那鬧鈴響之前就會醒。

將所有人叫起床之後,一家人開始了早餐。

「憶兒,今晚上記着去一小接一下婷婷。」

許文斌對着許憶,這是在提醒許憶,畢竟這個任務的許文斌昨天晚上就告訴許憶並且許憶也答應過的。

林潔開口道:「我接吧,今天許憶要跟我去醫院,我下班順路接她。」

許文斌「嗯」了一聲,不再多說什麼,在他心裏,只要許婷婷有人去接,不管是誰只要接回來就行了。林潔這麼應倒是有她自己的想法,當然,對於許婷婷則更多的可能是帶她去下館子。

吃完飯,許文斌幫着林潔很快速的洗了碗,一家人便整整齊齊的出發了,家裏唯一的雪佛蘭小轎給了許文斌,因為他在去單位之前還要送許婷婷上學。

林潔和許憶則是步行去廠醫院。路上,他倆看見一堆人圍在一個巷子口,裏面還能聽出來警車的汽笛聲。許憶突然打了一個冷顫,神經一緊,連忙準備跑過去。

林潔看着反常的許憶,焦急道:「怎麼了?」

許憶看了林潔一眼,道:「媽,我突然想起我還有點事要處理,對不起了啊!」

說罷,許憶便飛快的跑開了,林潔一頭霧水但也沒有多想,依舊是往廠醫院走去,但是她的腦海之中一遍一遍地推演着許憶話語的動機,但是她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許憶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瞬閃到巷子中某一個房子的屋頂上,看着巷子當中一堆警察圍在一具白骨周圍拍照取證。

現場除了這具白骨什麼也沒有留下。許憶看着這現場,瞬間明白了兇手的作案手法,心想道:好陰毒的手段,不愧是他的手下。

對於許憶來說,關於這個案件,幫着警察沒有任何問題,但是難點在於,這些警察沒有任何手段抓到兇手,

因為這個案件的兇手連人都不算,而知道真相的只有許憶一人。

「東南陽天·張宿!無序你好大手筆。」許憶眼中看到了停留在白骨之上,人眼卻看不到的黑氣。

正在他盯着現場之時,一群黑鳥落在他對面的房頂上,似乎在嘲諷,這是高高在上的神在蔑視着這個世界的生命。

許憶一抬頭便發現了張宿,右手食指點過一束金光,將他對面房頂上鳥形的張宿打跑了。看着遠去的張宿,許憶心中倒是一緊,想要打敗張宿,怕是要像一些別的法子了……

心念一轉,一片無人的荒地,場地中心一群黑鳥反常地停留在場地正中,似是早早便知道了許憶將會出現在這裏。黑鳥看着許憶出現在他的視野之中之後,前者則是集合在一起,化出人形,倒是一英俊男子,一襲黑羽袍倒有一絲仙人之意。

「我當是誰,原是那無序大人的手下敗將!」張宿看着如今化作人類青年的許憶,便開始譏諷起來,這倒也不能說張宿,只是當時許憶確實敗在過無序手中,對於張宿,既是在譏諷,也是在陳述事實,「既是如今蘇醒,便替大人剷除你這個禍害!」

說罷,張宿右手向前一甩,便連帶出一道黑氣,只見這黑氣似被什麼固定一般,成一道黑色氣柱,徑直向許憶飛去。許憶被這突然一擊打的措手不及,連忙閃身閃躲,然而前者並非低估許憶,見許憶閃躲,一道黑氣形成一堵黑牆攔截住許憶的閃躲路線,又是一道黑氣柱正面撞向許憶,張宿打完這一套后,便閃身親自上前,黑氣包裹其雙手,向著那許憶揮舞而去。

被逼上絕路的許憶是左右閃躲不及,隨即便是一個閃現,從那張宿心中最為嚴密的進攻路線之中閃現出來,手指朝着那張宿的進攻路線上點去一道金色光柱,這光柱只有食指粗細,稍有不注意便會撞個正著。

張宿眼看許憶從自己眼前消失,便不敢大意,一股黑氣包裹全身,只一息,便化作一群黑鳥四處飛散,而後有聚集一起,化作人形。朝着許憶手點出一道黑氣柱。

許憶看着張宿的黑氣柱,也是對其打出一道金色光柱。只見那金色光柱與張宿的黑氣柱撞在一起,一聲爆炸之聲響起,而許憶來此之前便施了屏障,此場地之中發生的任何事任何聲音,屏障之外完全聽不到看不見一點異樣。

「此次便到此吧!哈哈哈哈!」瞧見張宿爽朗一笑,便化作一群黑鳥,瀟灑而去,好不快哉。倒是這許憶看着張宿離去,心中倒不是滋味,畢竟這是他蘇醒后的第一戰,竟然被一小將完全壓制,要知道許憶在他沉睡之前,便可與那無序打的難分難解。

就在許憶準備閃現返回時,卻發現身上多了一道傷口,他不禁開始回想,是什麼時候受的傷,畢竟雖然他被那張宿壓着氣勢,但過招之時自己也是靠着閃現之技反覆躲閃,不曾沾得半點黑氣,然而這一道突兀的傷口引得他不得不注意,顯然,有人在他與那張宿交手之時偷襲了他,而且此人定比那張宿強了不知道多少倍,不然不會讓張宿打的起興卻徑直而走。

一人走在路上,腦中不斷回想着剛才發生的一切,仍然得不出答案。許憶心中暗暗道:「如今剛剛蘇醒,力量恢復不全,倒是少些交戰為好,只是可憐了那死者,罷了,還是將他們的記憶歸於正軌,此事不能扯上他們。」心思一動,被許憶更改過記憶的人都忘記了與許憶的事情,但讓許憶沒有想到的事,有一個人的記憶卻沒有歸於正軌。

換了面貌,許憶便又回到了那幸福小區,去了那咖啡館應聘了一個圖書管理員的工作,平時也是沒什麼大的事情,畢竟是私人的藏書,看着點不要叫人損壞便是他這一天的工作了。但是大多來這裏看書的都是一些愛書的人,或者就是老闆娘的朋友,對這裏的書也是保護有加,這倒大大減少了一下許憶的工作量,也增加了許憶的閱讀時間。

快打烊時,老闆娘收拾著櫃枱,許憶則是將書架上的書進行着最後的整理。收拾好櫃枱,老闆娘四處看了看,確認沒有什麼大的問題之後,對着許憶說道:「你若是沒地方住,這咖啡廳櫃枱旁邊那個衣帽間旁邊的門是個小宿舍,裏面有床跟洗浴間,就三十平,估計是有點擠。」

「沒事老闆,我有床就行。」許憶仍舊整理著書籍,似是突然想起什麼,許憶有一些不好意思,但對於一些事情,倒也必須找個理由,「老闆,我是流浪至此,能先預支一些工資嗎?沒手機用。」

說着這話,許憶也是不太好意思,雖說以他的能力,搞到一部手機也不是一件難事,但是還是自己買一個心裏面比較踏實一些。

「倒也是把這個事情忘記了。」老闆娘仔細一想,確實許憶來這裏一直沒提過他的家人,估計也是個可憐人,況且看許憶也是想在這長期幹下去,給他一部手機倒也不是難事,如是想着,口中便道,「我留了些錢在水壺底下那個抽屜,你收拾好了去買手機,不扣你工資,明天記着五點半開門。」

聽着許憶應了一聲,老闆娘便離開了。聽着老闆娘離開,許憶也是加快了速度。最後的書架收拾完之後,便到櫃枱抽屜取了錢,鎖了門,買手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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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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