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謝賢

張凡不知道的是，修鍊了化靈訣以後他的經脈已經被打通個七七八八，所以他修鍊武功的速度才這麼快。半年之後，張凡終於在一天夜裏感覺到丹田處有一股能量流，冰冰涼涼的，不同於武林高人的真氣，張凡明白，他這是修鍊化靈訣成功了。

張凡將小金芝從睡夢中叫醒，讓小金芝在一旁守着，謹防在這關鍵時刻有人干擾，否則張凡將爆體而亡!

張凡內視身體，感知到有一股能量遊走在四肢百骸，張凡默念化靈訣口訣，引導這股能量流向著丹田處匯聚，將這個「通道」鞏固，過了兩三個時辰之後，能量不斷湧向丹田，張凡感知到丹田裏漂浮着一點兒氣狀靈力，張凡明白，他是進入到了修仙的第一層境界，練氣境，現在他在練氣第一層。

張凡欣喜若狂，在永生的道路上，張凡踏出了第一步，小金芝不解地看着張凡，不明白自家「老爺」為何這麼高興，看着張梵谷興，小金芝也笑了起來。

接下來的兩年，張凡一直都在地下空間里鞏固修為，他也從化靈訣第一層修鍊到了第三層，可就在修鍊到了第三層之後，張凡發現無論他花多少時間在修鍊上，他的功法也難以提升半點。終於，兩年後的一個春天，張凡帶着小金芝沿着地下暗河向下走，來到了外面。

「小金芝，你已經是自由之身了，你可以走了。」

「那蜈毒丹呢，老爺你還沒給我解藥呢。」

「其實沒有什麼蜈毒丹，那只是一顆養神丸，我騙你的，信不信由你。」

小金芝無奈一笑，凝視張凡道。

「是不是我現在轉過頭，老爺就會殺了我。」

張凡點了點頭。

「我不想死……」

「不瞞你，我修鍊呂受留下的修仙法門，已經是修仙者了，你不過是一介凡人，與我為伍你沒有好結果的，如果你存在，將這個消息散佈出去，這對我不利，我只相信死人。」

張凡不敢看小金芝，養狗養三年都會產生感情，更何況是人呢，小金芝無奈一笑，有些凄慘，輕輕喊了一聲老爺，便轉過頭去。張凡匯聚真氣，輕輕一掌拍向她，小金芝倒了下去。

張凡將小金芝葬在了一棵樹下，便離去了。重新回到了世俗世界，張凡來到了百曉閣，這是江湖上有名的情報組織，張凡需要知道這九絕山的位置，只有到了九絕山，張凡才有能力解決功法修鍊停滯的問題。

百曉閣建立在一座高山之上，這裏山峰聳立，煙霧氤氳，群山隱匿在雲霧繚繞之中，像一位位欲說還休的小娘子。

張凡慢慢登山，在山腰處遇到了一個莊稼漢，莊稼漢酩酊大醉，躺在石階之上，張凡能夠感覺到，這是一位高手。

「前輩，請讓路。」

莊稼漢紋絲不動，張凡無奈一笑，上前抬起莊稼漢的大腿，可這大腿竟然有千斤重一般，見蠻力不成，張凡運轉內力，艱難地將裝甲漢的大腿舉起，莊稼漢保持着頭向斜下方四十五度角的姿勢打着呼嚕，張凡這才繼續登峰。

「內力不錯。」

張凡回頭看去，莊稼漢依舊保持那個姿勢，取下酒壺，灌了一口，方才繼續躺下，在山峰，張凡遇見了一個童子。童子見張凡登山，問道。

「所求何事。」

「在下來百曉閣，欲問九絕山的位置。」

「黃金百兩。」

張凡取下包袱，童子打開一看，裏面裝的都是珠寶金銀，這是張凡從呂受的寶庫裏帶出來的，童子翻來覆去，兩眼閃閃發光。

「不知這是否足夠。」

「剛好，三日之後給你答覆，這三日切記待在山腳下，那裏有我本閣專門為貴客準備的住所，否則後果自負。」

張凡接過牌子，上面寫了甲十三，便沿着原路下山去了。原路途中，張凡又經過了莊稼漢那裏，莊稼漢已經醒來。

「小子，我看你內功不錯，我們來比試一番如何。」

「晚輩實力低下，就不獻醜了。」

「在下醉拳謝賢，我已經好久沒有遇到一個像樣的對手了，只要你能滿足我這一戰，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

「在下對所謂的秘密不感興趣。」

「你可知道修仙者，我的這個秘密是一個關於如何成為修仙者的秘密，只要你能夠打敗我，我就將這個秘密告訴你。」

張凡聞之內心一動，外表則是神色如常。

「萬一是前輩哄騙與我呢。」

謝賢狠狠灌下一口酒，大罵道。

「大男人的，婆婆媽媽，看拳！」

謝賢左腳一擰，便轉過身來，用肘開路，張凡彎下腰來，謝賢肘子打在空氣中，震散了空氣中的水氣，張凡心中后怕，如果不是自己反應夠快，被一肘打在身上，自己絕對不好過。

謝賢來了一個翻背，一腿踢在山中石階上，石階裂開，化作無數顆小石子，張凡急忙後退，跳下山崖，謝賢不依不饒，同樣跳下山崖。

張凡施展踏雲步，在崖壁之上左跳右跳，讓謝賢的每一拳都落空，在崖壁上落下一個大窟窿，謝賢急了眼，喊道。

「你這小娃兒，除了輕功俊了點，怎麼這麼扭扭捏捏的，真男人就該硬碰硬！」

張凡聞之，果真停在一棵樹上，運轉內力，雙手急速揮動，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殘影。謝賢見張凡終於不再藏拙，嘿嘿一笑，全身通紅，血氣翻湧，內力傾瀉而出，後腿一蹬地，從崖壁之上直直墜落，剛才立身之處，已經出現了一個幾丈大的大坑。

幾乎是一瞬之間，謝賢就來到了張凡頭上面，奮力轟拳，拳頭密集如雨點，一拳接着一拳，沒有規律可言，就像三歲小兒打得亂把式，其中的內力門道豈是用言語便可描述的。

張凡不動聲色，兵來將到，水來土掩，一掌接一拳，謝賢的每一拳落在巨石上都可以讓巨石當場崩裂，卻悉數被張凡接下，這就是陰陽相剋，以柔制剛。

「綿骨掌？！」

謝賢臉色逐漸恢復正常，出拳越來越慢，在綿骨掌之下，謝賢已經是強弩之末了。謝賢明白，這場小小的試探，自己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