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學無止境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在火架上烤，放開我，你們這群骯髒的野蠻人。畜生。」
哪怕是骷髏，也可能會陷入完全的睡眠，就好像某些動物，吃了特定的植物，會陷入麻醉一樣。世界本身就是很神奇，只有發現后得到證實，人才能完全相信這件事是存在合理的。
扒開不知名的一種綠色植物，就像芭蕉藤一樣。潮濕，腥臭，帶刺。
小孩居然感到了久違的疼痛。
耳邊依舊是那喋喋不休的叫嚷聲。
「媽媽，它怎麼在說話。」
「噓。」
女人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把小女孩護在了身後，她開始跳舞，舞蹈很優美，就像是猩猩在樹枝上亂蹦一樣。
長達三十厘米的頭髮率意搖擺。她還有一群舞伴，跟着她跳舞。
「大綱雞。」小孩發出干涉的音符，他以前可以用穩健的牙齒碰撞的，現在怎麼那麼沙啞干涉。
「小孩，救我，他們在烤我，他們想吃燒烤紳士。」
「我猜他們一定是想吃骨灰吧，你沒有肉。」
小孩站了起來，發出自以為野獸般的吼叫，骷髏是很可怕的！他們全身都是骨頭！
「媽媽，後面那個瘦小的矮子在幹什麼？」
「噓。」女人再一次無奈捂住了小女孩的嘴巴。
「大祭司，我們的月神火焰，好像無法洗滌這個罪惡的靈魂。」
「無妨，可能是這兩具亡靈生物，還沒有過多的殺戮，我們是月神在人間最善良的信徒。只對那些惡意的生物進行懲戒，對那些轉錯生的小可憐。沒有過多憎恨。」
「是，那我們怎麼辦？」
「對那個後面起來張牙舞爪的小傢伙進行一下思想教育，給它上一課，在別人家裏，要懂禮貌。」
「是。」
小孩怎麼也沒想到，他見到骷髏外的第一個生物，居然不是人類，而是一個不知道什麼玩意的生物。
他們全身都是綠色的，皮膚就像是深綠色皮管組成的東西。在皮管上還印着月亮的圖案。
一共有八隻耳朵。一對複眼。
「你們怎麼不長翅膀。」
「少廢話。」說話的人很不客氣。
小孩本來不想妥協的，但是他們數量實在太多。
密密麻麻有二十多個。輪個頭他也不是對方的對手。
小孩被綁在一顆很大的樹上，看着下方的裴世熙被火烤。
其實他在思考，這群人為什麼會單手放火，難道就不可以雙手放火，甚至是一群人一起放火。這是公式還是什麼。
裴世熙被折磨的夠嗆，哭爹喊娘的在叫罵這群殘暴的東西。最終。還是結束了一切。
「奇怪，這骷髏生命力折磨那麼頑強？」
「骷髏的生命就是亡靈氣息，死亡召喚能力越強，存在的價值就越強，存在即合理的法則下，即使他們完全和生物違背，依舊能夠存活。」
「可是我們該怎麼凈化它的心靈，讓他不要繼續作惡下去。」
討論的聲音很大，完全就是當着小孩的面密謀，這非常不禮貌。可是誰讓他們是在別人家裏。
「等等，恕我直言，你們是不是對我們有些誤會。」小孩很迷茫，又非常矛盾的格外清醒，他知道現在的處境，以及誤會是什麼。
那群綠了吧唧的東西轉過頭看着他。
讓小孩最為醒目的就是他們之中，唯一坐在灌木上的一個小女孩，綠色頭髮，
乳黃色連衣裙，光着腳丫。雖然十歲，卻是他們之中最想人類的存在，因為她的外貌幾乎和人類沒有區別，乾淨，純凈，以及樂觀。
「我叫盈瑩，小骷髏，你在看我嗎？」
「聖女，別跟它說話，他只是一具骯髒的骷髏。」
如果可以，小孩想跟這個看上去比他骯髒十倍的東西決鬥。
「我叫小孩，不是骯髒的東西。」
「小孩？是人類的那個小孩？」盈瑩提起了興趣。
「聖女，你聽得懂這個亡靈生物的話？」
「嗯，勉強可以吧，他們只是用骨頭抨擊發出音符，其實和我們的語言還有幾分相似。」
的確有幾分相似。為什麼？難道這裏離骨場近？
「媽，差不多了吧，他們兩個沒有什麼威力的。」盈瑩淺淺一笑。
「好，大家放開他們吧。」
這句話落下，幾個綠皮的傢伙也不好意思在折磨裴世熙。小孩的待遇同樣好了很多，他們把他放了下來。
「這兩個傢伙很好玩，媽，能把他們當成禮物送給我嗎？」
「可以。」大祭司點了點頭。
小孩有點不能理解，為什麼大祭司這麼痛快就答應了，他們兩個可是讓任何生物都聞風喪膽的亡靈生物，天生就帶來死亡氣息的恐怖存在。
「走吧，兩個小傢伙。」盈瑩朝他們招了招手。
房間在一顆樹里，書架什麼都是凹在樹體內的。看到那些書，小孩第一次有了熟悉的味道。接着是書桌，一張小窗，沒有窗戶。
也對，樹本來就吐納氧氣。
盈瑩只有一米二的個頭，努力幫了兩張椅子。然後小孩挨個坐下。
「你要跟我們說什麼？」
「我發現你身邊的那個骷髏，很有慧根。慧根就是有一定天賦，或許他能夠成為骷髏法師，然後離開這裏的。」
裴世熙嘿嘿傻笑，離開這裏，是不是意味着他有一天能夠回到家人身邊，繼續過着養尊處優的少爺生活。他很想念自己養的邊牧。
「那我呢？」小孩指了指自己。
「你沒有。。太多吧。天賦所指的範圍，概括大約是有高等智商，其次就是親和力強。剛才火對着它的時候，能夠感受到一定的親和力，而你，完全感受不到。」
「這是不是意味着我無法達到你口中所謂離開的高度。」
「唉？不錯啊。你不是很笨。」盈瑩興奮的點了點頭。
「那又怎麼樣，就算這樣，我也會離開了，我就不留在這裏。」小孩似乎又想鬧脾氣。
「行吧，即使如此，我也希望你能夠稍微嘗試一下，畢竟我的話不一定準確。」盈瑩然後有捧了一大堆書籍過來。
裴世熙反胃的轉過頭，這類事情他太熟悉了。
小孩眨巴了一下眼睛，不可思議：「我們到底在不在一個頻道上，我所說的事情，並非是學習書本啊，我是一個學渣。」
「我知道，骷髏都是學渣。」
「不，你不知道，我是白痴。」
「那未必，只要能夠正常交流。那沒有生物是白痴，除非你已經認輸了。」
看着一臉認真的盈瑩，小孩感覺自己臉上有點紅，好像被什麼人看輕了？他是怕很多東西，但是就是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