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老牛吃嫩草
藥效過後，陸歡辭感覺渾身都舒坦了。
撿起扔得滿地都是的衣裳，穿上。
回過頭瞥了一眼躺在乾草上只有一件衣裳蓋著身體且低眉羞紅了臉的少年。
挑了挑眉道：「你放心，姐姐會對你負責的，等姐姐處理完家事，就去找你哈！」
從原身的記憶中，她知道他是誰，就是上月灣鼎鼎有名的廩生，也是這十里八鄉唯一一個廩生，只知道讀書的書獃子，顧清衡。
那輕佻的話語，不等顧清衡回答，她就哼著小曲兒，邁著快樂的步伐離開了。
再次來到陸家。
後娘羅氏正四處尋找她，都把那幾間土牆草屋給找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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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院中，燈火通明，正坐著一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大腹便便，滿臉都是很油膩的肥肉，還有不少的下人在一旁伺候著。
「趙老爺，您再耐心等等，指不定是那丫頭躲在了附近我們還沒發現，等陸家嬸子找到后，會立馬給您帶過來的。」
站在一旁的一個婦人小心翼翼的討好著，給羅氏爭取時間。
心裡也在暗戳戳的咒罵羅氏是個廢物，連個人都看不住。
但是現在趙老爺在這兒，她不好生氣，所以只能選擇先誆住趙老爺，將趙老爺穩住才行。
「真是廢物，一個丫頭的看不住，你們不是打包票說已經穩妥了嗎？」趙老爺有些不耐煩的咒罵道。
「趙老爺您喝點茶水消消氣，姐姐她會回來的。」一個十四五歲的小丫頭端著茶水走了過來，模樣嬌俏可人，眉眼狹長，有些許像羅氏。
穿得衣裳都是與村裡人女孩子不同的檔次，看起來就像個鎮上有錢人家的小姐一樣。
趙老爺聽到她嬌滴滴的聲音，上下打量著她。
摸了摸有些肥胖的下巴，眼裡露出一絲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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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陸家的二女兒？陸瑤瑤？」
從一個房間里找不到人的羅氏剛走出來，看到了趙老爺眼裡的打量和慾望，心裡『咯噔』一下。
趕緊走了過來將陸瑤瑤拉到自己的身後，擋住了趙老爺的視線。
「回趙老爺，這正是我那不爭氣的二女兒瑤瑤。」
「瑤瑤，還不趕緊回屋去？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出來做什麼？」羅氏朝著陸瑤瑤呵斥了一句，不過言語之中還是沒有過多的訓斥，倒是夾雜著一絲寵溺。
陸瑤瑤也在看到趙老爺的目光時，有些害怕，於是聽了自家母親的話，點了點頭，匆匆回了房間。
「我這女兒啊！長相不如她姐姐歡辭，也沒有歡辭那般能幹。」羅氏為了打消趙老爺的念頭，笑呵呵地解釋著，還將陸歡辭推了出來擋著。
而趙老爺也是轉念一想，記憶中浮現出陸歡辭的容貌，也是贊同的點了點頭，雖然陸瑤瑤長得還行，但確實不如陸歡辭。
而在房間窗戶邊看到趙老爺點頭的陸瑤瑤，眸光里劃出一絲冷光。
她長得不如陸歡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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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歡辭是個什麼東西？也敢跟自己比？
那就是一個沒人要的野種罷了！
她恨得咬牙切齒，不過又轉念一想。
臉上的恨意也隨之化成了笑意。
一個人自言自語道：「等今日過後，陸歡辭，你就成為了趙老爺的小妾了，看你還如何與我比？」
而院子里。
趙老爺也等得不耐煩了。
直言說道：「要是陸歡辭再找不出來，那我就得帶陸瑤瑤走了。」
他倒是不介意再多一個小妾的。
羅氏一愣，沒想到趙老爺突然會看上了陸瑤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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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使不得啊！
她的寶貝女兒以後是要嫁大戶人家，做當家主母的。
於是心下也一陣慌亂。
而就在此刻，她眼角餘光看到了從院門口走進來的身影。
「你這個死丫頭！跑哪兒去了？趙老爺都等了你好些時辰了！」看清楚來人之後，羅氏朝著她破口大罵。
罵罵咧咧的走到她身前，想要將她扯到趙老爺的面前去。
陸歡辭眼裡閃過一絲冷冽的寒光，側身避開了羅氏伸過來的手。
羅氏一愣，平日里唯唯諾諾逆來順受的陸歡辭此刻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
寒風輕拂，她站在黑夜之中，宛如雪山之巔的高冷之花一般。
孤寂、清冷、神秘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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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氏還是不相信的壓低聲威脅道：「你個賤蹄子是不是皮又癢了？別不知好歹，趙老爺可是鎮上的富戶，你嫁過去以後吃香的喝辣的，衣食無憂。」
「給我識趣些，乖乖去趙老爺面前認個錯。」
說著就再次伸手去把她扯過去。
陸歡辭再次避開。
「吃香的喝辣的？那你怎麼不把陸瑤瑤送去？」陸歡辭毫不避諱的用著正常音量說著。
導致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她的這句話。
羅氏沒想到她會直接反駁了自己的話。
但是礙於趙老爺在場，她只能訕訕笑道：「辭兒你就別鬧彆扭了，還在生娘的氣？娘不過是氣急了才會說了你兩句，你平日里最是聽話了，娘保證以後都不說了你好嗎？」
「你看，趙老爺為了你，大老遠的從鎮上過來，這份真心，難能可貴，你別因為跟娘置氣去冷落了趙老爺才是。」
陸歡辭看著羅氏的自導自演，原身的記憶中，這樣的場景也是家常便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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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讓外人說道她後娘惡毒，在人前她都會裝得很是疼愛她這個繼女。
但是沒外人在的時候，卻對原身非打即罵，讓原身去干各種各樣的臟活兒累活兒。
「是嗎？」陸歡辭臉上劃過一絲嘲諷的笑意。
緩緩走到趙老爺面前。
而趙老爺，看到她時那貪婪的眼睛就不曾挪開。
「那我就直言了，我陸歡辭，看不上你這個老男人，四十多歲了還想老牛吃嫩草？做夢呢吧？」
「我瞧著陸瑤瑤就不錯，趙老爺你考慮一下她？畢竟我這後娘可是告訴我，跟著你吃香的喝辣的，衣食無憂，想必陸瑤瑤很是喜歡呢！」
她眼裡閃過一絲厭惡，這老男人的目光當真是讓人反胃。仟韆仦哾
陸歡辭說完后，在場的所有人都無比震驚！
老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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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牛吃嫩草？！
就這麼直白的說出來了？
趙老爺聽了陸歡辭這毫不客氣的話，目光也一下子陰沉了起來。
「歡辭啊！趙老爺是看在你年紀小的份兒上，不跟你計較剛才的話，快和趙老爺道個歉，賠個不是，要知道，能讓趙老爺看上，那可是你的福氣吶！」
站在一旁的王婆訕訕笑著，勸著陸歡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