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閃電俠

哥譚。

韋恩莊園。

一座佔地面積極廣的城堡矗立在莊園內，這是韋恩家族數代傳承的古堡。不過此時，這座古老的建築已經沒有了往日的繁華，昔日的熱鬧隨着一聲槍響而不復存在，唯有一個心中被仇恨填滿的男人，將自己藏在陰暗內，用着最殘酷的手段審判著罪惡，以此來填滿內心的孤獨。

偌大的古堡空無一人，寂冷的夜風呼嘯著從中穿過，孤寂和黑暗填滿了每一處。

莊園門口，一個高大的男人帶着一個右手綁着石膏板的傢伙來到了這無人造訪之地。

巴里站在莊園門口，看着這原本十分熟悉但此刻卻無比陌生的地方，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感覺那個正義聯盟最強「大腦」出事了。

蝙蝠俠在時間線的變動下又會變成什麼樣，還會是那個他熟知的蝙蝠俠嗎？

想到這裏他搖了搖頭，將紛亂的思緒甩了出去，帶着卡爾走向了古堡。

嘎吱...

讓人牙酸的聲音響起。

門沒有鎖，但生鏽的金屬與木頭摩擦，製造出刺耳的動靜。

「嘿，有人嗎？阿爾弗雷德？布魯斯？」

巴里像是闖進了一棟鬼屋，四周靜悄悄的，只有他的聲音回蕩。

地板潮濕，門窗破碎。一副被盜賊光顧過的慘淡樣子。

「裏面是空的，沒有人。」卡爾在旁出聲提醒。「倒是二樓有一處暗門，裏面藏了東西。」

「是蝙蝠洞！！！只要蝙蝠洞還在，應該沒什麼問題。」巴里興奮的帶着卡爾向二樓走去。

...

蝙蝠洞內，巴里沒有看到那輛如坦克般蝙蝠戰車，也沒有看到數百塊屏幕拼接的大型監控平台，更沒有陳列在玻璃櫃的羅賓制服。

只有一把半自動手槍，以及一張家庭合照。桌上凌亂擺着弓弩、鈎鎖飛爪、蝙蝠鏢等物品。

相比起原來的世界，這裏簡直太過寒酸。

卡爾拍了拍巴里的肩膀。

「有人來了。」

陰影中，一個帶着蝙蝠頭罩，雙眼散發紅光的傢伙走了出來，如同喉癌晚期的沙啞聲音響起。

「你們在找什麼？」

砰砰砰！！！

幾道槍聲響起，泛著銅光的子彈飛向巴里，但卻被卡爾伸手攔了下來，被巨大的反作用力擠扁的彈頭落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布魯斯...你...」

被蝙蝠俠開槍的狠辣與果決震驚的巴里說話支支吾吾的。

「你他媽的是誰？不許提布魯斯的名字！」

充滿威嚇性的咆哮聲衝進巴里的耳朵，讓人下意識的感到畏懼。

「你...你不是布魯斯...你是誰？」

「我不管你他媽是誰，有一點你給我記住，不許再提布魯斯的名字！

他已經死了，十幾年前就死了，死在了我的面前，我親眼看見他倒在血泊里，卻沒辦法救下他，救下我的兒子！」

巴里的視線看向桌上的那張家庭合照，而後再轉回到面前的這個蝙蝠俠。鬍子拉碴，體格魁梧，語氣憤怒，還有紅色的蝙蝠標記...

「所以...天哪！！你是....托馬斯·韋恩！！」

卡爾挑了挑眉，神情頗為不爽。

「所以...你找錯人了？」

...

蝙蝠洞內，在卡爾強大力量的威懾下，三人較為平和的坐在一起。

「你的意思是，這是個錯誤的世界。被一個叫斯旺的混蛋製造出來的，他媽的該死的錯誤世界。

在原來的時間線上，我代替了布魯斯死在了那個小巷子裏，我的兒子他活了下來並成為了蝙蝠俠？」

蝙蝠俠言語中帶着憤怒，他相信了眼前的這個男人說的話，不過不是相信這個叫巴里的男人，是相信那個布魯斯還活着的世界。

「沒錯托馬斯，我們必須抓住斯旺，趕在海王和神奇女俠的大戰前改變這一切。」

巴里心想，要不是卡爾只答應幫自己找到克拉克，請他出手的話很簡單就能阻止兩邊的大戰。

「要是我同意幫你，我該怎麼做呢？」

巴里指了指旁邊的設備：「就那邊的那個東西，還有一個糟糕的天氣。」

「歡迎來到哥譚，這裏最不缺的就是糟糕的天氣。」

...

夜空，烏雲匯聚，強大的雷電在天空中嘶鳴，彷彿要把天空撕裂一般。

韋恩豪宅的天台上，巴里高昂的聲音響起。

「重點是要完全復現事故發生是的條件！」

蝙蝠俠抬頭看向雷光肆虐的黑色烏雲，他感覺眼前的這個男人才是該進阿卡姆瘋人院的瘋子，竟然想靠化合物的潑灑變成他口中的那個「世界上最快的人」。

有那麼一瞬間托馬斯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但是為了布魯斯活着的那條時間線，他不得不陪這個男人拼一把。

「巴里，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閃電不會擊中一個地方兩次。」

「很多人都跟我說，是那道閃電選中了我。」

巴里坐在鐵質的椅子上，戴上裝有引雷針的頭盔，手腳幫上拘束帶，如同一個被送上電椅，執行死刑的犯人。

「現在，是證明命運到底傾向於誰的時刻了！」

轟隆！

銀白色的粗壯閃電撕裂陰雲！

「我在這裏！來吧！往這裏來！」

巴里像個瘋子似的，沖着滾滾雷聲發出咆哮，冰涼的雨滴打在他臉上，平添了一份冷意。

下一刻，閃電聽從巴里的召喚，狠狠的劈在那引雷針上面，強大的電流幾乎在一瞬間就貫穿了巴里的身體。

「啊！！！」

巴里渾身緊繃，白色的雷光纏繞在他身上，劇烈的疼痛幾乎讓他昏死過去。在他的身體內部，細小的銀白色閃電不斷的穿梭，很快的就與他的細胞融為一體，那銀白色的閃電逐漸換了顏色，一道道金紅色的電弧在他體內閃爍起來。

體表外，原本纏繞着他的白色雷光化作了金紅色的電流，而後繞着他開始旋轉起來。

巴里開心的笑了。

因為他發現，周圍的一切開始變得緩慢，他抬起手臂，震動着穿過束縛著自己的拘束帶，一道道金紅色電弧在周身閃爍著。

他知道，自己成功了，自己有了改變這個錯誤世界的能力。不過，在慶祝之前，還有一件更為要緊的事情要做。

此刻在他身旁，蝙蝠俠托馬斯正凝滯在半空，他的身後是一圈鐵質的圍欄，那圍欄雖然歷經多年已經不再鋒利，但是血肉之軀落到上面仍舊會被洞穿。

不過，有一道人影比巴里更快，站在旁邊看熱鬧的卡爾看見獲得力量的巴里和即將身死的蝙蝠俠，最終還是決定幫他一把，畢竟還要靠着這傢伙找到這個世界的卡爾·艾爾。

卡爾以一種比閃電俠更快的速度攬住蝙蝠俠的腰，另一隻手提起想過來救人的巴里。

「嘿，卡爾...你怎麼...這麼快？」

在巴里的印象里，超人的速度比起自己應該是要慢一點的。而今天，這個異世界的克拉克的同位體卻表現出了比他熟知的超人更快的速度。

蝙蝠俠迅速站好身子，他可不想保持這滑稽的姿勢太久。

「看來，世界上最快的人有了其他人選。」

閃電俠聽着托馬斯打趣的話語不由得爭辯道。

「這個...卡爾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所以不算...平時我還是比超人快一點點的。」

「你該換件衣服了，光屁股俠。」

巴里老臉一紅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原本的衣服被閃電撕的破裂不堪。隨即連忙從口袋裏的戒指內掏出自己的戰衣，不過出乎意料的是，裏面的不是他的戰衣，是斯旺的！

「這...這是斯旺的制服。那傢伙...」

卡爾看着懵逼的閃電俠對他說道。

「他對你恨之入骨，為了除掉你，他要摧毀一切。不過這個瘋子想讓你知道這是他的傑作。真是個瘋狂的傢伙，我倒有點想見見這個瘋子。」

「這個世界創造出來的怪物能讓你吃驚。」蝙蝠俠在一旁接話道。

「好了，現在你取回你的能力了，接下來該怎麼做？」

閃電俠一陣快速的振動，原本黃色的制服變成了他喜歡的紅色，轉瞬間他便換好了衣服。

「接下來，我們要找到三十年前降落在市中心的那顆流星，我們的希望就在那顆流星里。

那個世界上最強大的男人——超人，三十年前他就是乘坐着那艘飛船降落在地球上。」

蝙蝠俠拿出通訊器給一個人發去了信息。

「我找了個朋友，他有辦法弄到這些東西。」

站在一旁的卡爾心裏十分不解，飛船？

根據父母的說法，他們是在一顆流星的隕石坑裏撿到自己的，當時除了碎裂的隕石，根本沒有其他東西。

而且，根據這個閃電俠所說，這個世界的卡爾·艾爾親生父親叫做喬·艾爾，養父母叫做喬納森·肯特和瑪莎·肯特。

而自己的父親叫做喬森·艾爾，自己的名字是父親取的。

看來得找這個世界的卡爾·艾爾好好談談，甚至等閃電俠把時間線扭轉了回去，自己還得和原時間線的那個克拉克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