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零大結局

三四零大結局

由於在杜家吃了閉『門』羹,李進為了方便每天與孩子們相見,不知用什麼法子在杜宅左邊也置了一座四進的大宅子住了進去,於是趙韻兒,顧青橙,李冰冰,孫寶兒等又成了李宅的座上賓,甚至連顏彥,季琳兒,崔念幾個也常帶了李卓李敏,還有稍大點的孩子們跑去湊熱鬧。

唯有杜萱娘是鐵了心不見李進,大家幫著李進想辦法,出點子也沒用。

臘月里,皇后的坤元宮中有兩株梅『花』不知何故提早開了,便叫兒媳帶了孫子去賞『花』,李豫聽說也帶了太子從御書房趕去湊趣。

「父皇,康定府的王亦誠,果州的崔穎已經在京中聽候皇上旨意近兩個月了。」李適見李豫心情不錯,趕緊說道。

李豫停下腳步驚訝地說道:「他們上京已有兩個月?朕竟然將此事給忘了,適兒,你對這二人怎麼看?」

「這王亦誠從前既是流犯,又是匪首,最後投效了朝廷,又協助呼兒韓將軍收復康定府,但是因為出身所限,朝廷重用不妥,獎賞也不妥,著實為難,不過這人倒是個識時務的,已經到戶部『交』了兵符,寫了辭書,兒臣覺得給他一些賞賜,讓他歸田也不錯。」

李豫點頭,目光中『露』出讚許的意思,「馮太傅也是意思,適兒接著說。」

「這個崔穎倒是怪胎,才學出眾,清正不阿,愛民若子,名氣最響的卻是他的重情重義,果州流傳有他的兩個典故。一個是與手下謀士情同父子,那謀士死時,他竟然親自扶靈送孝,二是一生愛慕一個『女』子,至今未續娶,這個『女』子父皇也是知道的。」

「喔,是誰?」

「就是上回來求母后賜婚的太子妃養母四品夫人杜萱娘,另外這個王亦誠也與我的這位岳母關係匪淺。當年杜氏岳母式微之時,曾做過這位王亦誠三個月典妾,而這王亦誠也至今未續娶。」

皇帝吃驚地看著太子,示意太子接著說,對八卦消息的喜愛是人類共『性』,而且不分男『女』貴賤。

直到來到皇后與太子妃面前,皇帝還忍不住問道:「你說。這個杜氏會最後會選哪一個做你的岳父?」

皇后一聽也樂了,「原來皇上與太子也在說杜氏的事,正巧我與金鈴也在說她!」

皇帝的好奇心再次被勾起,「哦,這杜氏又有了什麼新鮮事,珍珠快給朕說說,這位杜氏長得也不過爾爾。竟然『迷』得三個男子為她不娶,我倒要看看她有哪些過人之處?」

皇后也很高興,皇帝最近新鮮一名新封的才人,他們一家子已經一個月沒有一起用膳了,於是一邊給皇帝倒酒布菜,一邊將杜萱娘求賜婚,李進拒婚挨打一事說了。

皇帝皺眉道:「婚姻之事,豈能兒戲?朕看這杜氏一日不嫁人,這三個大男人便一日不得安心了。」

一旁的孫金鈴突然站起來,到皇帝身邊半跪著說道:「臣媳倒有個有趣的主意。不知父皇是否願意一聽?」

「快說來朕聽,到底是何有趣的主意?」

孫金鈴好聽的嗓音在殿內回『盪』,皇帝聽得連連點頭,直說「有趣!有趣!」皇後娘娘與太子李適在一旁相視而笑。

第三日,皇帝傳崔穎,王亦誠,李進,杜萱娘四人覲見。皇后的坤元殿中,皇帝將這幾人在果州被圍,及收回康定府時的英勇表現好好的褒揚了一番,然後便說到賞賜問題。

「你們四人都是忠君恤民之士。難得入宮,朕要賞你們什麼好呢?聽說你們四人都還在鰥寡之中,可有合適的成親對象?」皇帝突然帶笑問道,十分的仁慈體恤。

杜萱娘心中敲起警鐘,這皇帝怎麼突然管起這種事來了?

但那崔,王,李三個似無所覺,伏地老實地回答說沒有,杜萱娘也只得回說暫無。

皇帝長笑一聲,感覺像是撿了寶,「巧了,你們四個居然都沒有合適的人家,聽說你們四人都是極相熟的朋友,連子『女』都互相寄養,不如由朕作主讓你們更親上加親,真正成為一家人如何?」

四人都傻了,這不是要給他們幾個做媒的意思么?只是三個男的,一個『女』的,這婚要怎麼賜?皇帝會將杜萱娘賜婚給誰?

三個男人最先反應過來,李進搶先說道:「謝皇上,萱娘與我已育有一對雙生子,若有皇上親自賜婚,李進與萱娘當感『激』不盡!」

崔穎等了這麼多年,當然也不肯放過這種絕佳的機會,若論身份地位,他與杜萱娘最配,「皇上恩典,臣等感『激』不盡,臣的確仰慕萱娘多年,家中妻位空懸,臣若能得皇上恩典,定當視萱娘如珠如寶,畢生感恩皇上。」

王亦誠也猶豫了一下,想到此生最大的遺憾便是因為家變而失去杜萱娘,而且一直以來除了杜萱娘外都沒有一個『女』子能讓他有將之娶回家做妻子的想法,便也上前奏道:「臣願遵皇上旨意!」

李,崔,王三個都表明了態度,皇帝也不問杜萱娘的意見,便側身對皇后說道:「珍珠,接下來看你的了。」

皇後娘娘看著皇帝興緻勃勃的樣子,對這事也越來越積極,「你們都願意娶杜氏,可杜氏只有一人,皇上賜婚與誰呢?原本說讓你們三人『抽』簽,但是那樣對杜氏不公平,你們四個也不能一直這樣不成家。所以本宮有了一個主意,本宮讓人在京中挑了九名品貌出眾,又與你們『門』當戶對的官宦及大家小姐,與杜氏一起湊足十人,你們每人選一名,由皇上親自為你們賜婚,至於你們挑不挑不得中杜氏,就看你們與杜氏的緣分,至於杜氏,我也已經有了一個絕對配得上杜氏的男方人選。你們意下如何?」

杜萱娘鬱悶得想立即變成一粒灰塵,鑽到地縫裡去算了,上面兩個大人物居然還敢說公平二字,這也算公平?根本就是將她們這些『女』子當成了東西,任男人來『抽』獎,或者隨意速配。

突然,杜萱娘心中一動,這不是前世里看過的一部電影中的情節么?她記得她在『女』孩子們小的時候當故事講給她們聽過。這樣說來這個選妻的主意極有可能來自孫金鈴,想到這裡,杜萱娘平靜下來,這三個男人都與她短暫的人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當然這關係有深有淺,只要她自己要求不是太高,他們任何一個都能成為人人稱羨的杜萱娘的好夫君。如果他們一個都沒有選中自己,自己嫁給哪個男人都一樣。既然如此,就將下半輩子的幸福『交』回到命運手中算了。

至於李進,雖然他是杜萱娘唯一愛過的男人,但是中間有了無法回頭的四年,到了如今,杜萱娘心中的那個結仍然沒有打開。如果他不能選中她,說明他們的緣分也真的到頭了,就此了斷,各自婚娶也不失為一個明智的選擇。

杜萱娘被帶到後殿,孫金鈴迎上來,低聲說道:「母親,今天來的這九名『女』子都是京城裡有些背景的人家的『女』子,如果他們三個人一個都選不中母親……,母親不會怪我出這個主意吧?」

「太子妃這個主意極好,任何事我們都要向前看才好。他們三個若能因此娶得一位好夫人,我自然是開心,若我最終都與你們的四舅舅無緣,誰做卓兒與敏兒的父親都一樣,我也好趁機收回自己的心思,好好過我將來的日子。」杜萱娘直視著孫金鈴的眼睛說道,平靜如水。

那九名『女』子模樣倒還齊整,看她們的穿戴排場。父兄的官位應該都不會太高,難得的是皇后竟然一下子找了九名出挑的『女』子出來。看這些『女』子的神情,想必已經知道選他們的都是些什麼人,大多數人的表情暗含欣喜。這三人都是長相出眾,家底殷實的成熟男子,當中除了王亦誠名頭稍弱一點,崔穎與李進可都是名聞遐爾的人物,就算是做繼室也比嫁給普通人家好太多。

宮『女』們送來一樣的宮裝,一樣的帷帽,讓十人穿戴起來,又有一名『女』官前來將她們領到坤元殿一側,背對著眾人一溜兒站好,這個側角擺滿了半人高的鮮『花』,也就是說李進三人能看到的只是十名穿著一樣的『女』子的上半身背部,而這上半身的一半又被黑『色』的帷帽遮擋。

皇帝十分得意自己的傑作,是他特意吩咐人將廳中放滿半人高的鮮『花』,擋住腰部以下,只憑背部,要將一個人認出來難度相當高,而且濃烈的『花』香也排除了聞香識人的可能。

「為了公平,還是王愛卿先選,然後才是崔愛卿,李大當家!」皇帝再次發話。

王亦誠在十名『女』子的背後來回走了兩趟,急得手心全是汗,十多年來他與杜萱娘見面的次數也不多,光看背影,哪裡認得出來?最後只得胡『亂』指了一個,立刻有『女』官過去將那名『女』子帶到王亦誠身旁。

「宋氏桂英,父親於兵部任職,叩見皇上,皇後娘娘!」那『女』子倒也識大體,首先拜了最大的那兩位。

皇后正『色』道:「你旁邊這位乃定遠將軍王亦誠,本宮若將你指給他為妻,你可願意?」

那宋桂英立即叩拜起來,「謝皇上,皇後娘娘恩典,臣『女』願意!」

接下來是崔穎,崔穎比王亦誠還緊張,慢慢地來回看了兩遍,直到皇帝等得不耐煩了,輕咳示警,才顫抖著手指了最邊上一位與杜萱娘的背影極相似的。

李進一看,立即神采飛揚,只用眼角掃了一下,便知道這個『女』子不是杜萱娘,他心愛的『女』人還隱藏在剩下的八名『女』子之中。

那名『女』子也朝著皇帝皇后跪下,「臣『女』藍氏蝴蝶,長兄任戶部給事,給皇上,皇後娘娘請安!」

崔穎的臉『色』瞬間蒼白,失魂落魄,好半天都回不過神來,直到皇後娘娘再次再次賜婚,才機械地跪下謝恩。

皇後面『露』微笑,這九名『女』子的父兄大多是太子黨,促成了這兩樁婚姻。算是又幫太子鞏固了權位。

輪到李進時,竟然狂妄地提出將八名『女』子將位置重新換過,然後自己『蒙』上雙眼來選。

皇帝皇后更是興奮,立即允了,看著李進在一名名『女』子的背後慢慢走過,突然停在一名『女』子背後,伸手便將那位『女』子的肩膀抓住,然後一把扯下『蒙』眼巾。『激』動地說道:「萱娘,我一直沒有告訴你的是縱然你泯然於眾,縱然我看不到你,但是只要我站到你身旁,我的心便會便會莫名其妙地感到安詳與愉悅,所以萱娘,今生你註定是我李進的『女』人。這是皇上的恩典,也是上天的旨意,求你不要再生我的氣了好嗎?」

坤元宮內一片靜謐,因為大家已經看到被李進抓住的『女』子緩緩取下帷帽,不是杜萱娘是誰?

皇帝大喝一聲「好」,說道:「看來你二人確有緣分,望你二人珍惜。來人賜他們四人黃金百兩,珍珠一斛,錦緞十匹,權作朕的賀禮!」

誰說皇帝就不是『奸』滑的?李豫賜了婚,賞了賀禮,其它的賞賜便不再提,王亦誠反正是要辭官的,升不陞官無謂,最後賺了一個年輕的夫人也不算太虧。

崔穎就有些慘了,陞官無望。對杜萱娘的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還被賜了一『門』婚事。

最『春』風得意的當然是李進,總算載得美人歸,杜萱娘再怎麼避而不見,皇帝的賜婚卻是賴不了的。

王亦誠最是乾脆,反正這輩子與杜萱娘是再也沒有了可能,直接上宋家下了聘禮,定了日子。在京城成了親,又與王諫之一家子聚了一段日子之後,便帶著新夫人回果州龍泉驛鎮王家莊去了。

不管崔穎願不願意,崔家與藍家的親事已是定局。只好也下了聘,定好來年迎娶,又囑咐了崔念幾句,沒有與杜萱娘告別,心灰意冷地回了果州。

由於杜萱娘的幾名養子『女』,除了顧尚遠在益州,其餘的都在京城安了家,李進執意要在京城與杜萱娘辦喜事,眾養子『女』當然極力贊成。

於是,臘月二十二,正是李進極力爭取來的與杜萱娘成親的好日子,落雲巷的李宅一派喜氣洋洋。

來的賓客除了李家重要的頭面人物,便是杜氏一大家子,於是李家來客與杜氏親眷各自聚在一處以各自的方式熱鬧著,顏彥毫無懸念地繼續做管家婆。

「李家那些大爺們帶來的人馬安置在何處?」顏彥在後院『門』口問管『門』禁的管事婆子,

「回夫人,在『門』房那邊另開了四桌酒席,由小金管事照看。」

「你們這邊好要小心一些,若讓閑人進了後院,驚擾了太子爺,太子妃,昭王爺,昭王妃幾個貴人,就算我母親心軟不罰你們,我卻是絕饒不了你們的!」

「是,大少『奶』『奶』,請大少『奶』『奶』放心,這後院里每一個『門』口都有兩名婆子,加一名護院看著,連蒼蠅都難飛進來!」管事婆子回道。

正說著,一名『門』禁婆子引著兩個穿李家標誌『性』黑衫的護衛過來,這兩名護衛手中用木『棒』抬著一隻大竹筐,筐里有兩條扭動著的娃娃魚,若有細心的人會發現那竹筐下面墊了厚厚的草,看起來不重,擔系著竹筐的繩子較綳得筆直。

那『門』禁婆子對顏彥與管事婆子行禮道,「這魚是滁州李大掌柜帶來的,大當家讓暫時養到後院的荷『花』池子里。」

顏彥皺了皺眉頭,待這三人過去后才對管事婆子說道:「你現在便跟這三人去,回頭扣守『門』的三人半個月工錢,三個人守『門』,一個人暫時守著,兩個人抬這筐都抬不動?分明是想省事,讓這兩個外人幫著送。」

管事婆子抹了頭上的汗,忙回頭追那三人去了,心裡將那兩個懶婆子罵了個狗血淋頭,同時又慶幸只扣了那三人的工錢。

待到管事婆子追上前去時,竟然只看到那『門』禁婆子一人在荷『花』池邊看稀奇,管事婆子上前一通痛罵之後,才想起那兩個護衛。

那婆子畏懼地指了指另一條路,「我怕他們再碰上大少『奶』『奶』,讓他們從涼亭那邊繞過去出后『門』了。」

管事婆子氣得差點沒背過氣去,那邊正好是廚房,人來人往的。若是被某位主子的得臉丫頭碰見了,又是一場大風『波』,也顧不得再訓這婆子,撒『腿』便追了上去。

管事婆子最後當然沒追到人,又去后『門』問過,證實剛才確有兩個護衛出去,這才放心去尋顏彥聽命。

李府的酒窯旁,一棵茂盛的冬青樹佇立在寒風中。在這萬物調零的深冬里,顯得格外的養眼。

酒窖『門』突然打開,一個鬚髮皆白的老頭出來朝『門』口的小徑有些焦急地打量著,嘴裡還嘀咕著,「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還不來領酒?」

老頭搖搖頭,回頭進屋時冷不防冬青樹后閃出一條人影。「嗵」的一聲悶響,老頭的頭被一根木『棒』擊中,萎頓倒地,那人影迅速將老頭拉進酒窖,順手將那老頭塞到一堆酒罈子後面,再慢慢抬起頭來,窗外的陽光照到這人頭上。赫然又是一名鬚髮皆白的老頭,而且與被打昏的老頭長得一模一樣。

假老頭的目光落到桌子上一隻溫在裝有熱水的木盆里的白『玉』瓶子上,那瓶子細長的頸上系著紅『色』的繩子,瓶肚子上還貼了一個紅『色』的「喜」字。

假老頭伸手拔開酒塞,放到鼻子下聞了聞,發出一聲怪異的不男不『女』的冷哼聲,「五百兩銀子一瓶的『玉』脂流光,倒是便宜了那賤人,臨死還能喝到這種好酒。」

假老頭從懷裡拿出一包粉末,毫不猶豫地倒進了那瓶叫『玉』脂流光的酒中搖勻。赤紅的雙眼看著那白『玉』瓶子,泄『露』出的兇殘與瘋狂彷彿一條復仇的母狼。

「大當家,你一次又一次地負我,都是因為那個賤『婦』,吃了絕情散的人,便不再懼絕情『露』,大當家,你可一定要親眼看著那賤『婦』喝下這酒。再親眼看著她死啊!咭咭咭……。」

外面傳來丫環婆子的腳步聲,兩名衣著光鮮的漂亮小丫環與一名管事模樣的中年婆子推開『門』,急匆匆地跨進了酒窖。

「快點,先將『玉』脂流光放到這溫酒壺裡。當心別將喜字『弄』掉了,老王頭,其它酒也趕快溫一些,否則到了開席時,你就忙不過來了。」

假老王趕緊點頭稱「是」,轉身忙活自己的事去了。

一名頭髮全白的老太監站到大『門』口處,慢騰騰地宣讀著聖旨,又有兩個小太監上來將一幅打開,原來是李豫親筆賜字「萱堂風光」。

廳內一片黑壓壓的跪著的人群,整齊地呼喊著,「謝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那老公公拂塵一甩,轉身回宮復命,而喜堂內一對新人也開始正式拜堂成親,有人呼喊著讓新人喝『交』懷酒,顏彥忙在一旁阻止道:「在大堂內喝什麼『交』杯酒?要看新人喝酒只管晚上前來!」

眾人不依,尤其是李氏商行那些不拘小節慣了的大掌柜們,立即鼓臊起來,李進笑道:「我早知你們有此招數,來人!拿酒來!」

兩個乖巧小丫環忙走上前,手中捧著那瓶『玉』脂流光,有識貨的立即發出驚嘆之聲,「『玉』脂流光!大當家居然搞到了『玉』脂流光!」

李進小心地拔開白『玉』瓶上的軟木塞,頓時一股清洌的酒香味彌散在喜堂內,不用喝到嘴裡,大家已經覺得沉醉。

一對新人各自握著一杯濃稠如『奶』液的美酒,眼睛里含著攏不住的幸福互相凝望著,手臂輕輕的『交』叉,將手中的酒送到對方的『唇』邊,喜堂內一片安靜,大家興奮而又略帶緊張地注視著這一刻的風景,想將之在腦海里保留成一幅永恆的畫面!

人群中,一名著下人服的鬚髮皆白的老頭更是緊盯著杜萱娘手中的酒杯,眼中的怨毒與幸災樂禍讓人不不寒而慄,竟然連下巴上的鬍子掉了都不自覺,只是這老頭下巴上的皮膚顏『色』與臉上的明顯地不同,上面還有一道道『交』錯的傷疤。

見證了李進與杜萱娘之間的那些悲歡離合的雪竹,感覺眼睛發澀,回頭悄悄抹淚,錯眼之間,正好看到這詭異的一幕,心中猛然一驚,曲翠櫳不是失蹤了么?她是如何進來的?她為何打扮得與酒窖的老王頭一樣?

雪竹駭然回頭,只看到李進與杜萱娘二人舉著酒杯仍然在互相凝望著,他們……,喝那杯了酒么?

(寫到這裡,親們,原諒知其偷個懶,『女』主與男主的結局只有兩種可能,喝或者沒有喝,杜萱娘死還是沒死。為了讓親們滿意,你們自己安排好么?至於曲翠櫳已經被雪竹發現,結局肯定不會美好,壞人自有壞人的去處,親們也可以自己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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擇夫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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