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這是怎麼回事

第20章 這是怎麼回事

褚棣荊說完便拂袖離去,留下在原地愣怔的黎言,他臉色煞白,一輩子?他不要!

褚棣荊今日實在是被氣狠了,出了寢殿,便用餘光瞥見院中的木頭在擺弄著什麼東西,他抬眼看去,如鷹一般的視力便看到了木頭在煎藥,他拿著一把破破爛爛的小蒲扇,努力扇著小火爐,上面飄蕩著陣陣神色的煙霧。

察覺到褚棣荊的視線,鍾牧順著望過去,他思索片刻,心下瞭然,他道:「陛下,我看那個奴才在煎藥,許是黎公子他生病了,所以才會口不擇言,陛下不妨再與他說清楚?」

褚棣荊停下腳步,他沉思道:「你去看看他煎的是什麼葯。」

「是。」

木頭見到鍾牧過來,才恍然發現褚棣荊站在院子里,他剛想行禮,鍾牧便阻止了他。

「你熬的是什麼葯?可是你家主子生病了?」

木頭疑惑,他以為褚棣荊是知道主子生病了才來看他的,但是好像褚棣荊不知道,他便解釋道:「我家主子前幾日發了燒,昨日才好,所以才熬的這葯。」

聽到預料的答案,鍾牧連忙回去稟報褚棣荊。

屋裡的黎言,心情很低落,自己以後的生活,好像一眼便能望到頭,難道他真的只能一輩子被困在這皇宮裡邊嗎?

他沒有注意到,方才被褚棣荊攥住手腕,受傷的那隻手因為用力過猛,傷口有些崩裂,滲出了絲絲血跡,在潔白的紗布上,顯得尤為明顯。

褚棣荊再進來時,首先入目的便是黎言受傷的慘狀,他愣住了腳步,本以為黎言發燒已經是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了,但是他沒想到,黎言身上居然還有傷。

褚棣荊大步走進來,沉著臉,冷冷道:「黎言。」

黎言聽到他的聲音,抬眼看去,似是驚奇為什麼褚棣荊還沒走。

「這是怎麼回事?」褚棣荊再一次攥住他的手腕,只不過,這次沒用多少力氣。

黎言抿了抿唇,眉眼低垂,不太想說,他還不習慣向褚棣荊訴苦,對他十八年的人生來說,褚棣荊是一個很奇怪的存在,他既不是朋友,也不是真正的仇人。

褚棣荊陰沉著臉,見狀,他冷哼一聲,道:「你不想說?好,鍾牧!去把木頭叫進來。」

「別……」黎言連忙道,他可不想再連累木頭了。

「說!」

「我……我自己摔的。」黎言結結巴巴道。

褚棣荊簡直要氣笑了,當他是沒受過傷嗎,這傷口參差不齊,又不止有一處,明顯不是自己摔的。

不再與黎言廢話,褚棣荊厲聲道:「鍾牧!」

「奴才在」,鍾牧的聲音出現在門外,黎言憤恨地看著褚棣荊,就差一點,他就能捂住褚棣荊的嘴了。

「去把木頭叫進來。」

「是。」

很快,木頭被叫進來,褚棣荊沒有看他,而是皺眉仔細觀察著黎言受傷的那隻手。

「你說,他的傷是怎麼來的。」

木頭眼神放光,他是很想說,可是黎言不許他跟褚棣荊告狀。

「是無公主做的,前幾日,無公主突然帶了一群人來了芙蓉閣,一上來她便說要見我家主子,我家主子不過是沒有向她行禮,她便說主子沒有規矩,還讓人……讓人逼著主子跪下,還打了主子的膝蓋,踩了我家主子的手。」

木頭說著說著便委屈了起來,他在哭出來之前被鍾牧趕了出去。

褚棣荊聽完木頭的闡述便一直垂眸沉默著,了解他的鐘牧心裡明白,陛下這是心疼了,想著要怎麼罰無公主呢,不過無公主這次也真是惹了不該惹的人。

黎言好好地坐在那,他倒是不覺得委屈,但是他只覺得很奇怪,因為褚棣荊握住他的手好像溫柔了一些,這對他來說是很反常的行為,他動了動手,想把手抽出來,可是他才剛動,便被褚棣荊察覺了。

「還疼嗎」,褚棣荊喉結微動,宛如深潭般沉寂的眼底閃過一絲波瀾。

黎言看著褚棣荊的眼神,那裡包含了許多他看不懂的東西,他皺眉道:「不疼。」

「叫太醫看過了嗎?」

「……看過了」,黎言頓了頓,他又道:「但是,有一個太醫不想來給我看病,他還打了木頭。」仟韆仦哾

「哦?」褚棣荊像是被勾起了興趣,他勾唇道,要知道,黎言方才還不想告訴他,是受了誰的欺負,但是現在卻主動說,明顯是想讓他替木頭出氣。

黎言忿忿道:「是一個黑鬍子的太醫。」

褚棣荊輕笑一聲,道:「朕知道了,朕會「好好」處理他的。」

屋內靜默片刻,褚棣荊忽然沉聲道:「鍾牧,你先出去。」

「是。」

黎言看著被關上的門,心裡忽然有些悸動,褚棣荊一步步逼近他,在他面前停下.

「把褲子脫了。」

「!」黎言瞳孔猛地變大,他怒色道:「現在又不是晚上!」

褚棣荊愣住,隨即打趣道:「晚上便可以嗎?」

「不可以!」

褚棣荊失笑道:「朕是想看看你腿上的傷,你乖乖把褲子脫了。」

黎言倏然站起來道:「不用看了,已經快好了。」

他們正僵持著,木頭在外邊道:「陛下,主子的葯已經熬好了,再不喝,怕是要涼了。」

見他這樣抗拒,身上又有傷在身,褚棣荊也不想強迫他,只能作罷。

「進來吧。」

黎言被迫坐下,他看著那黑漆漆的葯,覺得頭大,他一起生病喝葯都沒有這麼苦的,怎麼到了中原,葯都變苦了呢。

木頭端著葯,熟練地遞給黎言,不是他不想喂,是黎言不許他喂,非要自己喝。

黎言看著葯,剛想一口悶掉,就被褚棣荊一把奪了過去,他疑惑地看著褚棣荊。

「?」

褚棣荊難道有關心黎言的心,他執起勺子,想一勺一勺餵給黎言,黎言看著遞到嘴邊的葯,臉色更難看了。

「……這樣喝更苦。」

「……」

褚棣荊黑著臉把葯又還給黎言。

黎言喝完了葯,嘴裡瞬間苦的不像樣子,苦味像是能傳到四肢百骸一樣,他再也不想喝葯了。

「為什麼會發燒?」

「我不知道。」黎言是確實不知道,他就是躺了一會兒,再醒來就發燒了。

木頭在一旁想了想,認真道:「可能是主子夜裡受了風?反正主子晚上是會踢被子的。」

他就親眼見到過黎言睡著之後自己把蓋的好好的被子踢開。

褚棣荊輕笑一聲,什麼都沒說,又好像什麼都說了,黎言不滿地看了一眼木頭,就你話多。

褚棣荊看著黎言把葯喝完后便走了,今日這一趟倒是沒白跑,至少他今日得抽空見一下褚詩宜,好好問清楚,是誰教她這樣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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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跑,朕打斷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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