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他們除了地獄，什麼也沒創造出

「在這末世亂世下，人多留個心眼保命，總是沒錯的。」

「所以你在暗中監聽異能署嗎？」黃婷不可思議，於晚香則沉下臉說。

「這不是你該質問我的事。

所以怎麼樣？你現在是要老實告訴我，你先前在地鐵站內感知到的事呢？

還是說讓我把這錄音，交給你們魏署長。

你可想清楚，你們魏署長眼下可憋著一股勁兒，想重回署長之位呢。

而且他這次被撤職，也是因為你放走了姜夕顏和白寶兒他們。

你想想如果他知道，這件事本可以避免，卻因為你的設計和撒謊，害他走到這步，那他會怎麼對你呢？

啊不，不應該說怎麼對你，我想你應該並不是很在意，自己會受什麼責罰。

所以我是該說，他們會怎麼對待，你妹妹呢？」

「你！」於晚香一提到黃婷的妹妹，果真刺中痛點。

黃婷立刻眼含淚花回頭，憤怒目視向於晚香。

而於晚香卻繼續放話：「對了，我好像曾經在總領那，見過你妹妹。

那時她光著身子，沒穿一件衣服。

像狗一樣在總領和征戰掠奪組的傑瑞面前，表演吃腐爛喪屍肉，而傑瑞看得，尤為開心興奮，就像是欣賞這世上，最最好笑的喜劇片一般。」

「夠了，別說了。」當於晚香講到這，黃婷崩潰大喊一聲，伸手捂住耳朵不願再聽下去。

而於晚香則大力一抓她的后衣領，強制讓她揚起布滿淚痕的臉訕笑呵斥。

「不想面對嗎，聽不下去嗎？

既然連聽都不敢聽，你當初幹嘛還要幫姜夕顏他們？

如果你那時抓了他們，交給善之翼，你說不定就能因立功，求總領放了你妹妹呢。

所以那時，為什麼不那麼做呢？」於晚香的質問，另黃婷更加崩潰無助，她不斷搖頭哭泣，只求於晚香別再問了。

這場面看得躲在一旁的姜夕顏，頗為氣惱揪心。

而超神此刻已悄悄來到姜夕顏身後，同樣也發出疑惑質問：「啊，對啊，話說我到現在也不明白，那個黃婷當初，為什麼要救我們？

她應該很清楚，她這麼做只會讓她和她妹妹，陷入更痛苦無助的地步啊。」

而等超神問出這話時，此時黃婷那裡，已經在大聲哭訴著，向於晚香說出了她的真實想法。

「因為我知道，善之翼是不會輕易放過我的。

總領的許諾，從來都只對具備有用價值的人，才有可能兌現。

但像我和我妹妹這樣，從一開始就是被他們當作玩物、垃圾看待的人，他怎麼可能因我這一次的作為，就選擇放過我妹妹。

我先前經歷這樣希望、失望的打擊已經太多次了。

所以我不會再信任，只要我老老實實給善之翼做事，他們就會放了我妹妹的這句屁話了。

當然像你這樣的人，像你這樣一直生活在最頂層的人，你除了鄙夷嘲笑看不起我這樣的人外，你是根本不會有這種體會的。」最後一句話，黃婷是拼盡全力嘶喊出的。

而後，她又捂住臉頰，跪倒在於晚香面前，放聲大哭起來。

此時天際邊，隱隱響起一陣悶雷。

不一會兒，淅瀝瀝地小雨開始下起。

黃婷抖動著雙肩，不可抑制繼續抽噎。

於晚香則靜默望她一陣后，才悠悠然開口總結。

「所以你是希望姜夕顏創立新基地成功，只要她成功了，對善之翼構成一定威脅，那她就一定有辦法，去救像你和你妹妹這樣的人，對嗎？」

黃婷抬起布滿淚水的臉，讓逐漸變大的雨滴，混合著她悲憫地淚水，模糊了整張臉。

她如實點頭應允，說她不知道為什麼，從一開始見到姜夕顏時，就莫名有種姜夕顏會成為她的救世主的感覺。

或許是因為，姜夕顏身邊有超神加持吧。

她覺得那是上天給善之翼製造的命門。

所以她想賭一次，用自己和妹妹的命賭一次。

她期待有一天，姜夕顏可以建立起，足以抵擋善之翼的，具備希望的新興組織，那樣如同她和她妹妹一般的人，才算是徹徹底底能得救解脫。

聽她這麼說，於晚香雙手抱臂，微微揚起臉，感悟著雨水的洗禮。

許久后，她才冷笑聲對黃婷批判：「真是個傻瓜，要真到那一天，姜夕顏說不定會創造出，比善之翼還恐怖的組織。」

「什麼？」

「因為這世上，凡是由人創造出來的組織、機構、部門等等，一切需要人類聚集的團體，不管它的初衷多麼美好良善，只要達到一定規模，它就勢必會走向，恐怖獨斷的地步。

所以我說人類愚蠢，總是自以為是的想創造出天堂，然而最終，他們除了造出一個個地獄外，什麼也沒做到。」於晚香這話，讓黃婷懵然糊塗了。

但隨後，於晚香又快速一抓黃婷的下巴，將她的臉微微抬起，沖她微笑放話。

「但是就眼前來看，你這個想法到是挺明智，看來你沒有我想象中那麼笨。」

「什麼？」黃婷再度疑惑。

於晚香魅惑一笑，而後伸手在他們頭頂，變出一片冰層阻擋落雨。

「我的意思是這件事，你從內心深處指望姜夕顏到是對得。

因為她是女性，還是個不會媚男、不會討男人喜歡的女性。

所以她一定能深刻感悟到，你妹妹的痛苦絕望。」

「額……」聽到這話，躲藏在遠處的姜夕顏的額頭上，頓生出三根黑線。

而超神這時，還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給她解釋：「嗯，她的意思應該是說，你完全沒一點受男性歡迎的女性特質吧。」

「你可以閉嘴了，這種解釋說明，沒必要。」姜夕顏翻個白眼制止。

而於晚香那，則又繼續開口：「所以好吧，這件事，我可以站在你這邊。」

「什麼？」黃婷不解。

結果於晚香當著她的面，果斷粉碎毀滅掉那錄音設備，對她認真許諾：「你妹妹，我會先幫你救得，你曾經幫了姜夕顏這事，我也會當作不知道。」

「什麼，你說真的嗎？」

「當然，因為我忽然有點好奇，如果是女性領頭統領一個組織，會創造出一些什麼東西。

畢竟眼下現存的這些基地組織里，好像還沒有出過，一個由女性統領的組織吧。

不過我現在還是需要你對我說出，你今天在那地鐵站里，還感知到了什麼？」看著於晚香此時一臉真誠認真的態度，黃婷放下了所有戒備，打算對於晚香和盤托出。

只是這時，遠方忽地傳來一陣喪屍哀嚎聲，打斷了現場，正要起得談話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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