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 75 章

第75章 第 75 章

「哇哦……」巴巴托斯站在房間里,發出一聲無意義的感慨。

從外面看分明還是大正時期風格的建築,結果裡面的裝潢居然如此的現代化,這違和感有一說一超級重的誒。

不過對他來說,能住得更舒心也挺好的就是了。

左右看了看,屋子的主人還是沒有出現在他面前。

剛才進屋的時候他並沒有收斂動靜和氣息,鬼舞辻無慘肯定知道他已經來了,但既然對方不現身,是不是就意味著懶得管他所以讓他「自便」?

那他可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一溜煙跑到酒櫃面前,他打開櫃門,開始挑選起這次的目標——上個世界他根本沒有喝過癮,這次這麼多酒擺在面前,叫他怎麼不心動?!

這一大柜子酒,該從哪瓶開始品嘗呢?

正當他在猶豫的時候,他總算感覺到屋子主人姍姍來遲的動向。

「哎呀,你來了,正好正好,」回過頭撞進鬼舞辻無慘梅紅色的眼睛里,他笑嘻嘻地開口,「有沒有推薦的酒類呀?家裡有下酒菜嗎?」

鬼舞辻無慘無言的盯了這個一點都不把自己當外人的傢伙幾秒,出口就是質疑和譏諷:「巴巴托斯,你很閑嗎?看你這還有閑情雅緻的樣子,那所謂世界的危機也沒有多厲害嘛。」

「畢竟有些事情就算再嚴重也不是焦急一下就能解決的,要是心態不放好,說不定還會錯過一些原本能發現的關鍵,所以要放輕鬆啦~」

不過說實話,他之所以要讓鬼舞辻無慘為自己提供住所,其中有個理由就是想要趁機蹭吃蹭喝……

回答完畢的巴巴托斯順手拿了一瓶酒:「啊,這個怎麼樣?」

「……普通,既然是你要喝,我推薦第二列的第三瓶。」鬼舞辻無慘瞅了眼那瓶酒,還真就誠實地給出了評價。

於是巴巴托斯放下手中的酒,拿起了鬼王推薦的那瓶,直接打開。

濃烈且醇厚的酒香撲面而來,讓他眼神閃閃發光,迫不及待想要品嘗。

「要一起喝嗎?」

他朝鬼舞辻無慘發出邀請,然後遭到拒絕。

「沒興趣,我本來就不喜歡喝酒,更別說和討厭的傢伙一起喝酒了。」

完全沒在意自己被討厭這碼事,巴巴托斯歪頭好奇:「誒,你不喜歡喝酒,家裡居然還有這麼多酒?」

甚至都有專門的酒櫃了,怎麼看都不像是不喜歡酒的人會有的裝備嘛。

「別人送的。」鬼舞辻無慘面無表情地給出解釋,話語平鋪直敘,「想通過用昂貴的禮物討好上位者替自己謀利,或者說靠展示財力贏得心儀之人的關注,不就是人類一向的作風嗎。」

畢竟他曾經為了尋找藍色彼岸花偽裝過好多個不同的身份,收到的禮物數都數不過來,在變得莫名其妙的世界里復活之後,總數還在持續增多中。

巴巴托斯聞言點點頭,指著身後興奮道:「也就是說,這一柜子酒我就可隨便喝咯!」

……和這個人說話,總會有種牛頭不對馬嘴的錯位感,不爽。

罷了,反正鬼和神也沒啥好聊的。

「你隨意。」鬼舞辻無慘吐出三個字,就準備轉身離開。

左右那柜子酒對他來說無足輕重,沒了也就沒了,能讓巴巴托斯把注意力放到其他地方倒還算是有了點作用。

然而巴巴托斯沒打算放他離開,用一副撒嬌的口吻挽留:「咦,別走啊——哪怕不陪我喝酒,和我聊聊天總行吧?」

「畢竟你都特意過來了。」

鬼舞辻無慘的臉一下子就陰了幾個度。

所以他剛才為什麼要過來看情況?既然這些東西又不重要,直接無視巴巴托斯的

動作,自己干自己的該多好。

巴巴托斯率先走到桌子旁拉開凳子坐下,隨後朝鬼舞辻無慘招手:「快坐快坐。」

那張笑意盈盈的臉,似乎並不打算給鬼王拒絕的機會。

嘖。鬼舞辻無慘在心中咋舌。

仗著自己是神明就可以為所欲為了?那確實可以,畢竟曾經的他也基本上就是仗著自己的身份特殊,沒人能反抗所以才肆意妄為。

神與鬼之間的差距,那應該是比鬼與人的差距還要大得多。

回想起巴巴托斯都沒做具體動作就輕飄飄壓制住自己的模樣,鬼舞辻無慘不爽地坐到了對方對面的位置上。

他還順手撈了本書以便分散注意力,要是專心只和巴巴托斯聊天,他擔心自己可能會血壓飛升。

巴巴托斯喝了口酒,真的像是單純嘮家常一樣聊了起來:「說起來,我還以為你家裡至少會有幾個傭人,結果只有你一個人呀。」

當然,聊天不可能就是純聊天那麼簡單,只是獲取更多信息的一種方式而已。

就比如剛才的那個問題,問問世界意識就能夠得到最準確的回答,但他想要的並非標準答案,而是身處環境中的人的感想。

畢竟貌似全知全能的上帝視角容易讓人忽視一些問題,有時候只有真正的將自己放到劇目之中,才能察覺到某些細節。

「復活之後就變成這樣了。」鬼舞辻無慘翻開書,平淡地回答,「另一份記憶里的鬼舞辻無慘一直是獨自一人生活,應該是採取了那邊的設定吧。」

「不會不習慣嗎?」

「我倒是覺得不用人類混在一起挺輕鬆的,而且不正好方便了你嗎?」

只要沒有別人在,就可以用不正常的方式隨便進入別人家裡,還可以自由自在的活動不需要在意別人的視線。

巴巴托斯聽出鬼王話外的挖苦,不過他不在意,他只是若有所思的「哼——」了一聲,想著別的事。

這讓鬼舞辻無慘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像是想到什麼一樣嗤笑道:「怎麼,神明大人更喜歡有人侍奉的生活?那你可真是找錯人了。」

「你該去產屋敷那裡,他們家家大業大,還有神官血脈的人在,肯定很懂要如何供奉神明,和我這裡完全不同。」

說著說著,他突然覺得這的確是一個好主意。

只要讓巴巴托斯去了產屋敷耀哉那邊,他不就不用繼續和這傢伙呆在一起了嗎?眼不見心不煩,多棒!

於是他興緻勃勃地開始推銷起來:「反正你需要助手,產屋敷那邊的人更多,現在的他身體又沒有病,絕對能給你派上用場。」

巴巴托斯眯起眼睛,看向鬼舞辻無慘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長。

直到把鬼看到不耐煩了,他才慢吞吞地說:「我還以為你會很不樂意提起那個人,畢竟推動你死亡的人不就是產屋敷嗎。」

被提起慘痛過去的鬼舞辻無慘一瞬間散發出陰冷的氣息。

曾經繼國緣一給他造成的傷痛能折磨他近千年,後來被陽光消滅的滋味當然也不是簡單就能忘卻的。

不過他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給我下套的產屋敷已經死了,現在的那個只是長得一樣的他人罷了,鬼殺隊的其他人也一樣,只是似是而非的別人,我提不起半點興趣。」

沒有在復活之後遇到鬼殺隊的傢伙就見一個殺一個,甚至能和那些人和平的一起「拍戲」,基本上就是因為這個理由。

「有點意外。」巴巴托斯撐著下巴評價。

鬼舞辻無慘變得比以前要會控制情緒得多,那是死亡的後遺症,還是世界融合帶來的好處?得到另一個世界記憶的鬼王見識會更開闊,所以思想產生點變化也不奇怪。

他轉了轉

眼珠,好奇問到:「那要是鬼殺隊還是你認識的那些人呢?」

「離得遠遠的。」鬼舞辻無慘想都不想就答,「我才不要和自己理解不了的生物打交道,也不想去理解那群腦袋不正常的瘋子。」

「只要我不出現,他們就會認為鬼已經被消滅了,自然也不會繼續糾纏我,對我來說那足夠了。」

反正他是因為一直被追、追煩了才會想去處理鬼殺隊,要不是那邊蚊子一樣的一直在耳邊嗡嗡嗡,他根本懶得動手去拍好嗎。

哦……巴巴托斯似有所覺地看著他,一口一口地喝著酒。

他漸漸明白了,面前的鬼舞辻無慘雖然是極端的利己主義,但屬實是胸無大志,只要滿足了對方的欲求,這隻鬼就掀不起什麼風浪,或者說他根本就沒動力去搞事。

然而,會吃人、比人要強大得多,這兩點註定了人類絕不會接受這個物種。

等哪天人類所掌握的力量能夠輕鬆壓制住鬼,立場恐怕就會瞬間反轉了吧。

鬼舞辻無慘經過這個話題后,順理成章地聯想起他一直被鬼殺隊追查的理由——產屋敷一族遭受的詛咒。

鬼殺隊的核心成員是憑藉著對鬼的仇恨聚集起來的,裡面確實有鬼的原因,但如果中間沒有產屋敷牽橋搭線,那群人根本沒法成型,只會是一盤散沙,也不能構成威脅。

而產屋敷一族之所以有著執念維持鬼殺隊,就是因為詛咒的折磨。

當時的鬼舞辻無慘認為對方的理由完全是無稽之談,說出那種因果論的產屋敷耀哉純粹是病跑到腦子裡了,但現在他的面前就有一個自稱神明的傢伙在……

終究是探知欲佔了上風的鬼舞辻無慘,頭一次主動朝巴巴托斯拋出話茬。

「我有一個問題,產屋敷曾經說他們一族因為出了我這樣的怪物而遭受了神的詛咒,那是事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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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摸魚被迫拯救世界[綜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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