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 恩澤

189 恩澤

她只得猶猶豫豫的開口道:「我未梳洗……」

「屏風後面就有浴桶,我喚人打些水來。」他放下手中的被褥,不由分說就走出了門外。

「帶面紗……」她伸出的手,還未來得及將他叫住,阻止的話只得變作了一句囑咐,蹙了蹙眉,看來是真走不了了……

只得坐在椅子上百無聊賴的等著,本是想隨意洗把臉泡泡腳就罷了,可他再回來時,帶着幾個白衣少年進進出出的送水,他是將洗澡水都給她備好了!

她看着他支使著幾人忙完,才將門合上,此刻他已再次覆好面紗,扭過頭來,柔聲說:「能洗了,趁著水熱。」

她也就站起身,繞到屏風后,褪下的衣物搭在屏風上后,才整個沒入浴桶之中,水的溫熱,是解乏,氤氳的溫熱水汽卻也舒適到讓人愈發困,她好幾日沒睡個好覺,困意一時間達到了最濃。

明日她就回皇城,臨走之前,她還需問問玄颺關於御雪的病情,至於秦晟裼腰牌一事……定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就回大秦後秦晟裼的種種表現,他着實沒有行刺她的必要,倒是替她隱瞞秦晟煜去向一事讓她欠了個不小的人情……

屏風外,他光是聽着隱隱的水聲,心都撲撲的跳,斂著心緒安安靜靜坐在長椅上候着,等了好久,她也不出來,他反而愈發心煩意亂,索性坐到房中央的圓桌前,那桌上,約有七八小壇七尹酒,玄颺說讓帶回給姑姑們,聊表心意。

他伸手,骨節精緻的修指,挑了一瓶來解悶,說是解悶,更多是緩解這心猿意馬的心境,未看過還好,壞就壞在,他曾看過……這想像起來……具體到他覺得鼻子都有些熱。

一開始羽七音還能依著適當的方法小口抿飲,越後來,他乾脆用灌的,她怎麼洗這麼久,沐浴確實舒適,尤其雪山天冷,他也時常待在後院的浴池中不願出來,可他眼下確實等的有些急了,卻不捨得催促。

屋子裏門窗緊閉,天色多晚了看不出,只是桌上的燭火已燃去大半,厚厚的蠟油盛在燈座中。

秦無色猛的掀開眼,若不是水涼了,開始刺骨,她真不知會睡多久,趕緊走出浴桶拿了巾布擦拭身上的涼水,更奇怪這麼久了,羽七音竟也不問問她怎麼了。

攏上衣袍繞出屏風外,她四下掃了一眼,不見人影,可不刻,她便見着桌上趴了個人,髮絲凌亂的灑了一桌,伴着七七八八亂放的小酒罈。

她蹙眉,敢情他在外面喝酒,喝了個大醉自個兒也先睡了,提步靠近,她伸手搖了搖他的肩,這樣漂亮的人,即使臉壓在桌上看也看不到,墨發更亂的更叫花子沒區別,卻是碰他一下也心跳加劇。

他渾身軟綿綿的,動也不動,她才覺得他是真醉了,遲疑着輕喚了一聲:「……阿七?」

他恍若未聞,她真擔心他這麼趴着會將那深邃的五官給壓扁了,才下定決心將他扶了起來,他那頭髮也不知是用什麼物事保養的,明明弄的雜亂無比還沾了酒,卻在他幾乎坐直的那一刻神奇的垂順下來,雖依舊有稍許的凌亂,卻也是漂亮的打緊了。

她長長一喟,若不是水涼醒了她,兩人怕是要這麼一夜,他此刻的呼吸不似平日,卸下了防備,有些喘般,將臉上的面紗呼的微微起伏,不時就能瞥到他半張完美的下巴。

她呼吸一窒,手,猶豫不決的伸出,小心翼翼的掀開他的面紗,看多少次,還是會次次驚艷,她閉上眼,稍微冷靜了片刻,試着均勻呼吸后,才再睜開眼,問:「睡著了?」

長若蝶翼般的睫毛顫了幾下,她慌問:「羽七音,醒了是么?」

話間,她指尖覆上他的睫,輕輕撓了幾下,好長的睫毛,搔的她指尖有些痒痒的,絨絨的觸感煞是可愛,他眉心蹙了蹙,隨手拍開她的手,緩緩睜開雙眸,發出一聲含糊不清的低喃:「別撓……」

她怔望着他,不敢看他,是怕心跳在一時間跳的太快,承受不起的暈厥,也是怕一旦落進他的眼底,饒是她有攝魂眸,也掙不開,未想過他帶着醉意的眸子比平時更惑人,有些懶洋洋的眯著,眸底的點點銀灰也趨於迷離。

根本不知道在想什麼,她驀地,就附唇過去,對着他的右眼親了一口,他不得不閉上了一隻眼,爾後雙手軟綿無力的推搡了她一把,聲音里竟有一絲慌亂:「你是誰!」

她驚了一下,作死,色迷心竅說的大概就是她現下的模樣,只是皺眉瞥了他下巴一眼:「我是秦無色,你看不到么?」

他眼睛似睜不開一般,用力的眨了眨眼,才盯着她瞧了一會兒,聲音含糊:「哦……那你親吧……」

「……」她唇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伸手搭上他的肩,她說:「我扶你去床上睡,這兒冷……」

他擰著眉,胡亂的搖著頭:「暈,我暈……」

「莫亂動,我扶你去睡着。」即使現在的他沒什麼力氣,可動來動去的她也不好扶,他這莫不是因為等她太無趣才喝的酒,獃子!

他努力的想掀開眼睫,目光卻對不準方向般的沒有焦距:「你是誰,站好不要亂晃,我看得好暈……」

她怔了怔,她站着壓根未動,他這是真醉了,卻不得不說他酒量驚人,若是她喝這麼許多七尹酒,恐怕已經吐的一塌糊塗,但凡內功好的人,酒量大都也不錯,是有依據的。

她只得好脾氣的再次說:「我是秦無色。」

「秦無色……秦無色……我喜……喜歡的……」他聲音含含糊糊的,又從她手中滑了下去砰的一聲趴在桌上。

嚇的她一把將他拉起來,顧不得他什麼蠱惑本事,繞着他臉龐摸了一圈,急切道:「獃子,碰壞哪兒了沒?」

他再次努力掀開眼,一聲低喟:「嗯……」

她更是抓住他的頭顱,仔仔細細檢視了一番,哪有碰壞,他胡亂哼哼的回答嚇的她……

手上在他腰處一提勁,將他扛在身後往床榻上帶,她將將洗的算是白洗了,蹭了他一身的酒氣,她稍事休歇,才伸手去撥開他擋住面容的青絲,那張臉,美到她心都快從喉嚨口跳出來,忍不住想狠狠親幾口,可要是不小心太用力,親壞了怎麼辦?能讓她跟個心急的跟個瞟客似的,也只有他了。

「要不要喝茶?」她下意識的問,記得茶可解酒,也不知真假,反正喝了也沒壞處。

他蹙著眉,眸光渙散,搖頭道:「漲……內急,內急……」

她自己都能感覺到自己額頭的青筋都在突突的跳,酒水酒水,酒也是水,他這麼喝了七八壇,能不內急才怪,問題就是她剛將他搬到床上,又得扶他去小解,想着都累!

伺候醉酒的人,真是比徒步翻幾座山還累!

「難受,急!」他眉皺的更緊,迫切的說道:「為什麼不讓我尿……為什麼不準……」

「准,准准。」她急的連說了三次,突然想到了什麼,俯身在床下尋着,心中默念:夜壺,夜壺……

終是從床下找出了夜壺,卻有些不知所措了,他那東西她不是沒看過,雖說也能叫人臉紅心跳的,倒也不至於無從下手,可給人把尿的事兒,她不會啊!

她只能硬著頭皮,將他扶坐起,半蹲下來解他的腰帶,他的衣物本就和別人不同,解起來難的要死,就聽上方他不停迷糊的呢喃:「快點……」

「別催!」她有些不耐了,這麼麻煩他倒是自己來啊!

他一愣,漸漸的咬住下唇,那雙迷離的美眸中透著幾分不滿:「忍不住了……」

「忍住,快了快了……」她皺眉,索性一把撕碎了他的腰帶,這才褪下他的衣物,若是那次她初見他那處的時候還驚愕於能生的如此漂亮,那麼眼下她真的一點也沒有鑒賞的心情,只覺焦頭爛額。

「馬上了,忍着,對準了再……羽七音!」她大喊一聲,作死,不是說好對準了再開始么,最該死的是她根本么有抓住他,他這麼一來,那溫熱的水四處亂灑!

她雖氣的不得了,又不得不去抓他那亂動的東西,水勁兒着實是不小的力道,擺動的她費力許久的力氣才抓牢了。

「鬆手了……」他已不再需要她這麼把著,朦朦朧朧道。

她氣的嘴角直抽,好不容易給他弄到夜壺裏了,他居然已經完事兒了,敢情是全弄到了她身上,現在不僅是一身酒氣,還一身臊!

「鬆手,鬆手!」他歪著腦袋,有些急了,她在生氣時似乎是不小心加重了握緊的力道弄的他很是不適,提腿就欲踢她。

醉酒的人,如何能與她比反應,她趕緊伸手,點了他腿上的穴道,雙腿一僵,失了穩住身形的力道,他倏地就倒在床上,伏着的摸樣猶如一隻貓兒。

腿被點了穴道,卻不代表他老實了,他扭著腰,可憐巴巴的瞅着她:「腿麻……」

原來這獃子眼下根本不知道是被點了穴,她皺着眉頭,只覺鬱悶不已,好在自己還沒這麼不得體的醉過,突的她心一跳,那夜……同趙凌風飲酒……

她臉色刷的一白,該不會她也做了像羽七音這般的事兒,尿他一身,才教趙凌風到現在都不想正眼瞧她?

「那就麻著,好生躺着,想想怎麼讓我解氣,我先去洗洗。」她語氣多了幾分命令味道,他縱是美的如詩如畫,也不代表她喜歡領他這份特別「恩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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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犯桃花――極品女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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