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嚇鬼一

人嚇鬼一

陳歌,女,在校大學牲一名,家裏有樓,收租不愁,儘管如此,她還是考入了一所不錯的工科大學,但不需要為未來考慮,每天打打遊戲看看電影不香嗎。實力單身20年,閨蜜不止一次地嘲諷過她跟遊戲和二次元紙片人過得了。

作為資深的狒狒十四玩家,她全職業滿級,已經進入了整活擺爛等更新的長草期。這天,樓外雷雨連綿,她一如繼往地小屏幕日常開着動畫城聽蓋老師講課刷導隨,另一邊循環播放英叔的電影合集,邊看邊扒飯,不管是蓋老師的課堂開課了,還是經典老片,對她來說都是百看不厭,常看常新。

熟悉的微信電話響起,原來是老媽的來電,是錯覺嗎,似乎暴雨傾盆下的閃電聲又大了幾分,不知道是網絡的問題抑或是其他,電話的聲音也不甚清晰。

「阿歌啊......媽最近收到了......收養機構的.......想了想這件事還是應該聽你的......你跟我姓陳.......她們說......本姓是巴......」

「冒險者......存在真實嗎.......為什麼而戰鬥......由虛偽所塗抹出來的共存,由欺騙所搭建出來的城市,由謊言所塑造出來的偽神......」

「天圓地方,律令九章,吾令下筆,萬鬼伏藏,急急如律令!」

禁忌的三重存在讓陳歌腦袋都大了,「你早就跟我說過是領養的,這麼多年了你把我供到大我當然是跟你姓啦,姓巴?難聽死了,巴歌,巴歌,不知道的以為我是鳥呢,還八鴿。巴歌?bug!我改回去打遊戲絕對天天遇bug,寫代碼bug永遠de不完,不改,我陳歌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多大事啊。」

一道驚雷劃過,自從陳歌說出巴歌兩個字后,似乎有什麼被察覺到,五道雷光閃過,房中空無一人,電腦回到桌面,遊戲客戶端與電影播放器不知所蹤,僅餘一個突然出現的名為bug的文件夾。

緊接着屏幕一串亂碼,屏內屏外,室內室外,歸於一片沉寂,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陳媽媽不記得領養過一個女兒,同學不記得有這樣一個室友,所有關於陳歌的一切,二十年來她所經歷的,認識的人發生的事,都被這個世界悄然擦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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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家班受邀前往上河鎮搭台唱戲,大叔帶着一干眾人連日趕路,終於傍晚時分眾人趕到鎮長提前安排的住所。安排好諸位徒弟住宿,便放他們自由活動了。臨了還不忘囑咐戲班子要時刻注意一些禁忌,徒弟們不要犯了忌諱。

阿貴滿嘴跑火車之下用三煞位屬老虎騙到好床位,小阿友在旁邊看完了默默看完了全程,「貴哥,你是個真有本事的,這都能看出來啊,真厲害啊。」

「小打雜的,那當然嘍,不是我說,師傅還沒收你為徒呢,別眯眯眼了,就你這樣還想上台唱戲啊。怎麼樣我這看風水的本事想不想學,一塊大洋,我教你當個風水先生賺大錢怎樣?」

阿友聽聞打了個哈哈,「貴哥你那是大本事,我天資愚鈍,小弟無福消受啊,我們這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地,別大叔烏鴉嘴髒東西真應驗了,我還是跟各位哥哥一起撒尿去了。」心裏想着,就你那幾斤幾兩?吹你兩句還上天了,找個借口溜了溜了。

阿光阿鵬看着跟上來的小不點,

互相笑罵道「真慫啊,小眯眯眼,你是不是男人,撒個尿還害怕,不會師傅說的真當真了吧,他專嚇唬你這種小孩玩的。」

「就是就是,你抹個臉扎個頭花當丫頭吧,真不是爺們。」

「誰說我不是爺們的,我抹不開面子不想談錢傷感情罷了,切,撒尿我自己一個人就夠了,你們成群結隊的才不像個爺們。」

「這小蘿蔔頭還來勁了,呦,你真厲害,別一會嚇尿褲子了跑回來。」

此起彼伏的嘲笑聲激起了阿友的好勝心,賭氣般地故意一個人走進樹林深處,故意離他們遠點。看着沿途的骨灰罐,阿友咽了咽口水給自己壯膽,盯着有亮光的地方努力不去看黑暗的地方,可正是如此他沒注意到腳下,阿友被草叢裏的東西絆倒,以頭搶地。

「啊——有屍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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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戲班之長,大叔略懂醫術,給這個倒在野外昏迷不醒的小女娃把過脈,對着來看熱鬧的戲班眾人道,「小丫頭沒事,健康的很,她這丫頭到像個被拐子拐出來的,我明天跟鎮長說一聲看看問附近有沒有丟孩子的。散了吧散了吧。」

眾人看沒了樂子,四散出去各回各窩去了,只剩阿貴阿光幾個調笑道,「要真是被拐賣的,能逃出來,雖然昏在林子裏但是又被阿友撿到,真是個福大命大的。」

「小眯眯眼,你這可了不得了,出去撒潑尿撿了個女娃娃回來。我看她啊跟你差不多大,長的也標緻,說不定醒了啊就來了個戲文里說的什麼來着,以身相許!你這可是撿了個童養媳回來啊。」

「去去去,大叔,不對啊,她住了我的床那我睡哪啊,她要是醒不過來一直佔着我的床鋪嗎,那我多虧啊。」

阿貴煽風點火道,「啊呀反正你就9歲,那女娃估計比你還小,給你分了張大人的床,你們兩個剛剛好嗎。這還是提前同床共枕呢,別人求都求不來,師傅,你說是吧?」

大叔雖然不贊成阿貴的戲謔語氣,但只能勸道,「鎮長給我們戲班安排的位置就這些,明天我跟他知會的時候再給你安排,今晚委屈你了阿友。早點休息,明天還要祭拜祖師爺呢。散了散了。」

隨着大叔與阿貴幾個不著調的離開,阿友無可奈何地跺了跺腳,咬咬牙小聲嘟囔著,「尿個尿給自己撿了個大麻煩回來,你呀你。哎....」他動了動手準備挪挪床上人的位置,準備給自己騰個地方,忽然又想到什麼去道具箱拿了個空箱子幾塊布往地上一鋪,無奈地對昏迷地人說道,「還是算了吧,讓人知道了,你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真就把這輩子搭在我身上了啊,不管於你於我都好,萬一是個麻煩精呢。」說着給女孩掖好被角,自己熄了燈將就在箱子上,臨睡之前還能聽見那些嘴上沒把門的嘲笑什麼有色心沒色膽,裝什麼正人君子之類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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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動不動癱在林子裏的陳歌是能感受到周圍的環境的,蟲蟻從身旁經過,微風吹拂着她的感官。但是她無法支配現在的身體,左手腕發燙不知是什麼在她手臂勾畫着。

她就像在等遊戲載入一樣,一分一秒過去了,什麼也做不了,沒有視覺,只有聽覺和感覺。偶爾有路人經過草叢的聲音但是沒有發現她,這個夢太過漫長又太過真實,那震雷聲之後她就被困在這裏。此時此刻,他無比希望有個室友抑或是家人拍醒她,結束這無盡的等待。

然而打破這一切平靜的卻和她所想像的不同,被絆倒的少年壓在她上面,兩個人形成了一個十字。嘴裏喊著有屍體的瘋言亂語,但是他走到樹林里太遠了,一同出來撒尿的幾位並沒有聽見。

摸爬著站起來間,少年往回跑去,但又想到了什麼,感覺好像這具不像屍體,是熱的。強忍着心中的恐懼,這荒山野嶺的,一來一回人要是被野獸叼走了怎麼辦。

阿友糾結了一會,最終下了決定扭頭望向月亮,手指顫巍巍地去探「屍體」的鼻息。

陳歌被踢到的一瞬間只想問候着這王八蛋的全家,他的胡言亂語更令人心煩,我怎麼就成屍體了?哎你別跑啊,救一救啊,膽小鬼。

過了一會,只覺得兩根手指在臉前劃過,來到鼻下試探,阿友不覺得鬆了一口氣,有氣,活人!

這人走了陳歌還在嘲笑對方膽小鬼,可又回來心裏又不禁往另外一個方向想去,他不會是想趁熱吧?我這難道是個春夢?

然後她就享受了被拖屍體一樣的拖動,春夢個屁,想多了,折磨夢,精神和肉體雙重摺磨夢。

她也做過被裝進木桶從山上踹下去這種夢,醒來發現無良室友半夜開洗衣機,但一般醒了就只記得個大概了,從來沒有一個夢如此真實,如此漫長,不管是等待還是拖動。饒了我吧,快點醒啊。

大叔和幾個戲班徒弟的話,她一字不漏的聽在耳中,她心裏越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太清醒了,太真實了,不會我真的穿越了吧。我不會真的見不到我媽了吧,我那喜加n的遊戲庫存還沒來得及玩,我買的那麼多主機卡帶還沒通關,成就還沒解鎖,還沒處過對象,還有那麼多事沒來得及做,家庭美滿生活快樂為什麼要穿越呢?

在周圍人的逐漸響起的呼嚕聲中,陳歌的心情如同過山車一般起伏。長時間的絕望感后,最終她還是冷靜了下來分析當下狀況。

選項一,我在做夢,那我想幹嘛幹嘛,雖然現在不能動,手腕上那個奇怪的痒痒的東西還在流動,說不定是轉機。只要不繼續在樹林里攤著一動不動,繼續在這裏看戲也行,是好事,睡醒了一切輕鬆,無事發生。

選項二,我這個挨雷劈的真的穿越了,現在根據他們的對話情況分析如下。

首先。我能聽懂他們說話,暫時沒有語言障礙。

林子,在鄉村不是城市,甚至可能不是現代。

九歲,拖我回來這個弟弟是個小學生。

身高相仿,我在這裏也是個小學生。

拜祖師爺,時代背景估計不是現代。

以身相許,名節,這小學生是個好人,喜提好人卡一張。

綜上所述,這可能是古代或者近現代,師徒關係下,這小學生不叫那人師傅估計暫時不算師徒關係,可能只是個捎帶的。古代情況下,眯眯眼可能是近視沒有眼鏡而導致的,合理。

既然環境情況如下,到了明天有兩種情況,能動和不能動。

不能動就要祈禱這個大叔和小學生良心發現,沒有把我扔回去,只能被動的聽,不然可能就是最短命最無聊穿越者了。

如果我可以控制身體,那不可避免地要與他們發生交流。首先是來歷問題,那個大叔的被拐賣說法就可以,一個20的大學生變成9歲小學生,顯然不是身穿,魂穿的話這身體本身需要信息,暫時編是為尼姑庵旁晴風村一戶姓陳的人家,如果和真實情況對不上問就是人販子的問題,小孩子嗎,被騙正常。具體情況可以根據醒來身上提供的特徵動態修改。

其次是暫時生活問題,按照我提供的假信息他們必找不到,難道在這個可能是古代的世界也有屎黃色網絡論壇?不可能的,找不到就要在這裏安身立命。這個大叔和小學生人很好,而且大叔可以接受九歲的打雜小學生,可以是首要考慮目標。人群之中有女聲有男聲,而且要祭拜祖師爺,這可能是個戲班。他們說我這臉蛋可以,因此有順勢成為學徒的可能。

最後是後續生活問題,對於網文有一定閱讀量的陳歌來說,既穿越,金手指何在?首先手腕的灼熱存疑,可能是外掛,也可能是物理意義的有病。至於外掛,或許某一天會突然出現叮的一聲的系統,但是對於這種來歷不明的系統,用可以,時刻保持敬畏之心,長久下去,陳歌究竟是陳歌,抑或是系統的傀儡呢。

除了實質性的金手指,還有無形的金手指,那就是身為現代人的閱歷,怎麼也是經過九年義務教育,千軍萬馬考出來,實驗室打過雜的大學生。可以自信但不能過於狂妄,不能小看古人,但是對於剛剛小學生,不對是阿友的口中守節的古代女人來說,現代大學生的眼界不同的。可能對於市井小民來說有些根本接觸不到的屠龍術,在現代人人得而觀之。總之,順應時代的規則,無論在哪裏努力的好好活下去。

至於曾經看過穿越小說里的科技炸彈,土豆肥皂玻璃火藥之流,首先要確定這個世界有沒有,再之後要看看自己有沒有水平搞得出來,最後還要確定搞出來了自己有沒有命享受得起。只能說,容後圖之。

胡思亂想間,陳歌都想到長大出嫁怎麼辦,孩子怎麼教,怎麼養老了。手臂間的灼痛消失,她可以感覺得到,一種微弱的電流感從左手手腕出發蔓延到左臂,再逐漸彌散到全身。隨着電流掠過,她好像逐漸可以控制自己的身體了。從一節指頭開始微微顫動,到整個手掌。

眼皮睜開,眼前的床鋪似乎進一步驗證了她的古代猜想。保險起見,她慢慢轉過頭去,以防驚動他人。

同屋的其他人鼾聲震天,道具箱上的少年留着短髮,蜷縮成一團,盒子作枕頭,看上去不舒服極了。

短髮,古代將就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有可能是近代也有可能是架空。

再確認不會驚動其他人後,她首先望向了自己的手腕,一個ff14黑魔法師圖標,摸著沒什麼感覺,彷彿嵌在手腕上。

陳歌皺了皺眉頭,一種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x然後輕輕掀開被子查看自己的穿着:東方女生套。

好嘛,對勁了,打雷前下本就是這套加黑魔,那串聯起來,不是睡前亂七八糟看太多做夢,就是打雷把人批進電腦里了。

不過不對啊,我的角色明明是個身高拉滿的御姐人女,怎麼到這裏縮水成拉拉肥了?

外掛到賬了,但沒完全到,給個柔弱黑魔法師有什麼用,背包呢?坐騎呢?僱員呢?先不說會不會用那些魔法,哈哈,連魔杖都沒有,啥都搓不出來。

還有啊,如果再糟糕一點,這個場景,不會正在看的電影吧?想想自己那一文件夾的庫存,就樂子大了,哈哈,殭屍,哈哈,女鬼,讓我躺回地里去吧,不想玩啦。

人性化的系統在哪裏,說明書在哪裏,界面在哪裏,哪怕有個派蒙也行啊。靈幻世界不開玩笑啊,說不定現在睡的地方就有鬼啊。

一臉生無可戀,正準備縮進被窩,把袖子拉下來蓋住黑魔標記,被窩結界不知道管不管用,希望這裏的東西簽訂用不侵犯被窩條約吧。右手不經意間劃過,黑魔標記轉動,就如同手環界面一樣,幾個熟悉的圖標劃過,人生的大起大落不過如此。

都是生活職業,生產和採集全的!

可是我其他職業呢,縮水就算了,雷還帶選擇性批的嗎?一絲疑慮從心中劃過。

劃了半天手腕就算快把皮搓下來也沒有任何說明性的文字,陳歌遂放棄。

至少有了生活職業,如果可以應用也算是有技能在身了,而且生活職業的部分材料和工具都是可以獲取可以製作的,腦內完善了一下自己的身世設定,雖然很多的東西還需要很多測試,總歸是安心了許多,迷茫又心思重重中陳歌伴着鼾聲睡去。

總而言之,雖然關上了很多扇門,終歸是開了窗,總算是對一個九歲左右的小孩,在這個充滿了未知的世界生活下去,有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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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叔靈幻世界的滿級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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