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審問

於是御辰抓起那魚就是一頓胖揍，把那魚打的是死去活來。御辰邊打，還不忘記逼問道：「你幹了什麼？怎麼進入到我的意識里的？」

那魚害怕御辰得知緣由后，得知自己謀殺未遂的事實后，對自己打的更凶，不敢去說，便胡謅道：「我一覺醒來就到這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

說實話，這話聽起來確實可憐巴巴，似乎有說不盡的委屈，若是不明真相的旁人，恐怕就真的被忽悠過去了。

但御辰眉頭一跳，騙鬼呢這是，你剛才明顯就是要把我往死里整！我差點就醒不過來了！

御辰劈里啪啦對那魚又是一頓狠錘，直到把那魚的意識打得奄奄一息，感覺都沒什麼威脅才堪堪停手。

「別打了，別打了，我說，我說……」那魚被打怕了，斷斷續續的說出了事情的原委。

「小死魚，你還敢騙我！」御辰雖然聽見了真相，但餘氣未消，覺得那魚又在騙自己，有心再打。

「大爺，我真的錯了……」那魚被打的委屈，哭哭唧唧道：「我剛剛說的都是真的啊……」

御辰聞言，就舉起手來要打，那魚見此，心中是委屈得不得了，大哭道：「嗚嗚……我說了你還不信……嗚嗚……」

御辰被這魚嚇了一跳。略微冷靜下來后，想到自己對這魚也算是有所了解，知道這魚是個軟骨頭，都打到親媽都不認識的程度了，應該沒有撒謊。這奪舍一事，恐怕就是事情的真相了。

明白緣由后，御辰也不知要如何處理。想了一會兒，御辰要把那魚從他自己的靈海中扔出去，踉蹌著就要拖那魚。

「大爺，我錯了！大爺，我錯了！」那魚雖不知道御辰是要幹嘛，但這個時候，服軟就對了。

御辰不管那魚的油嘴滑舌，誓要把那魚攆滾蛋，拖着那魚來到識海的邊界。可是，不如意事常八九，但見那識海嚴絲合縫，渾然一體，哪見那魚入侵時的縫隙。

御辰臉唰一下就黑了，向那魚喝道：「你怎麼進來的，就怎麼給我滾出去！」

那魚其實也並不清楚怎麼出去，他本來就打算破釜沉舟，背水一戰的，哪會考慮還有回去的需求。如果剛開始還好，它或許還能趁著來時的空隙回去。但剛才與御辰那小子纏鬥良久，識海的縫隙都癒合了。

等等，這豈不是說明御辰趕不出自己了？

那魚發現了這一點，欣喜異常，也不顧自己的虛弱，大笑道：「臭小子，你趕不走我了，哈哈哈哈哈。等我恢復過來，非把你撕碎吃掉不可！」

那魚本以為御辰聽到了自己放的狠話，會哭弱裝慘，討好自己，為自己以後那可悲的命運能晚點到來，而徒勞無功，碌碌無為。

哪知御辰神色冰冷，開口道：「既然你滾不出去，那我就把你活活打死！」揮拳便是打，更不留情。

那魚是一頓慘叫連連，後悔自己囂張的太早，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御辰打了很久，直到把自己都打到脫力了，但怎麼都無法將那魚的靈識徹底消滅。

那魚尾巴又翹了起來，猖狂笑道：「臭小子，你死定了！等我恢復過來……」

御辰沒有給他繼續猖狂的機會，冷聲打斷道：「我一直揍你，你哪有恢復的機會！」

那魚笑意凝固。它真想把自己臉扇腫，自己沒事，光刺激這傢伙幹什麼。

「別，大爺，別，大爺，咱有事好好說……」話音未落，御辰的拳頭又如雨點一般落下，

打的那魚哀嚎不已，慘叫連連。

御辰希望把那魚打死，堅持不懈的錘了好久。但他與那魚的意識之爭，只決勝負，不決生死，因而並無卵用。

「你怎麼打不死？」御辰打了半晌，終於忍不住的問道。

那魚竟還略微思考了一下，認真分析道：「可能是你我靈識差距不大，你沒有力量消滅我。」

御辰覺得這魚打不過自己，嘴上卻不服輸，還反過來譏諷自己。自己的靈識怎麼可能與一條魚不相上下！八成這魚打輸還不服氣，在陰陽怪氣自己，不由分說，又是一頓輸出。

又打了一陣，御辰終於還是打不動了，這個時候，他嘴上雖不認同，但心裏也明白，恐怕自己的靈識，真不比一條魚強上多少。這一定是魚的問題，反正不是他的問題。

一時之間，氣氛略有些尷尬。

最後還是那魚率先開口：「要不咱兩先和解吧……」

御辰則是冷笑：「你率先攻擊我的靈識，現在情況不妙，你就想和解，是不是想得太美了。」

那魚也不敢託大，但也拉不下臉，不卑不亢（假裝雙方是平等的樣子）道：「我有錯在先，我可以補償你一點東西。」

有便宜不佔王八蛋!御辰對這句話深以為然，不客氣的說道：「不是可以補償，是必須補償，來，說說看。」

那魚一看御辰有興趣，知道有戲，此時心中更有底氣，信誓旦旦的說：「我可以犧牲我的靈源，去改造你的靈源。」

御辰眉頭一皺，開始思索起來。

那魚心裏暗笑，我是會改造不錯，不過不是犧牲我的靈源，而是你的。等我在奪舍過程中的損傷的靈識恢復，把你的靈識狠狠蹂躪一番，讓你嘗嘗我現在的痛苦！

御辰不知道這魚有那麼多算盤。就剛剛那魚的表現，實在是笨的令人髮指。儘管並非是那魚的本意，但卻意外地降低了御辰對他的警惕心。

此時，御辰覺得那魚被自己牢牢控制住，說不定能從這魚身上榨出些許的好處來，不過還是問了一句：「改造我的靈源對我有什麼好處？」

那魚多精啊，聽到御辰這樣問，立刻知道到御辰八成是對自己的提議感了興趣，立刻殷勤地說：「要說這改造靈源，可是有天大的好處，它可以強身健體，聰耳明目，延年益壽，滋陰補陽，培元固氣，疏通經絡，活血生津……」

談，都可以談，只要可以談，我就有機會喧賓奪主，反客為主，那魚心裏奸笑道。

御辰眯起了眼睛，聽着那魚一直喋喋不休地介紹，感覺這貨活像一個推銷東西的小騙子。他開始懷疑這魚的話有幾分可信了，於是冷哼一句：「不必了。」

御辰此時感覺自己身體的控制權全部回來了，便睜開了眼睛，也不管自己靈海中那魚的哀嚎。他細細的檢查自己的身體，確定自己的身體並無大礙。那條魚的屍體橫在床上，怒目圓睜，彷彿死不瞑目一般。

活着的感覺，真好。

剛剛與那魚意識的生死相搏，讓御辰感覺到了半隻腳踏入了鬼門關，現在細細想來，更是兇險萬分，於是對那魚的恨意更勝。

御辰又開始細細感受自己的靈源處，果不其然，多了一團不知名的力量，想必就是那魚的靈源。

那魚的話是決然不可信的，不過，或許還真有吞噬的可能性。想着，御辰便引導自己的靈源向著那團力量逼近，試圖將其消化吸收。

不過事情沒有御辰想的那樣簡單，兩股靈源排斥很大，彷彿同級磁鐵一般，根本就靠不到一起。試了一會兒，感覺自己好像在抓泥鰍的御辰，終於還是忍不住了，向著那魚罵道：「你的靈源就不能老實點！」

那魚心中問候着御辰的親人，表面上卻是殷勤的說：「我來幫你。」

「不需要，再亂動我就打死你。」現在御辰對這條魚的信任度幾乎為零，自然不會讓這魚插手這件事，隱隱的對這條魚的壓制更強了幾分。

御辰嘗試了幾次，最後還是以失敗告終，只得作罷，決定先不去想它。心中鬱悶非常，又把那魚狠狠蹂躪一番，解了點氣。此時也快接近天明，御辰振作精神，開始迎接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