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凡石
「嘿嘿嘿，有趣有趣…比俺老孫還狂，想當年俺老孫大鬧天宮的時候，也只敢說去凌霄寶殿坐坐，背地裡叫幾句玉帝老兒，沒想到這個李白背後的那位師父，竟然絲毫不把玉帝王母放在眼裡，就連如來佛祖，太上老君，也只是他眼裡的垃圾，鴻鈞道祖，也不給他任何面子，這到底是吹牛還是認真的？」東賀神州，花果山水簾洞，有一靈猴身穿包衣袈裟，眉心生有紅點在笑著調侃。
「老孫到想看看，那位大人物到底是何方神聖，李白的師父？俺老孫來了！」
說話的是大名鼎鼎的齊天大聖孫悟空。
西天成佛之後，他身上的戾氣少了許多，乍一看真像一尊佛慈祥理智。
不過若是細看，神猴眼裡依舊有散漫和自由，或許…還藏有一絲的叛逆。
…
蒼山道觀。
不過是河南境內一個不起眼的小道觀，小山脈既不是名山，也不出名，地圖上若不仔細尋仙，壓根很難有人注意到這個平凡之地。
不過如今這個地方，卻讓三界仙神都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許多暗流涌動的針對計劃，也都向這邊靠來。
而蘇明不知道這些。
此刻，他正一如往常的接受三個徒弟準備好的早餐。
雖然，他並不喜歡被這三個大佬伺候，可盛情難卻，這三個大佬非要伺候，不伺候他們還急。
這讓蘇某人挺不好意思的，他都在想…如果後世之人，知道詩仙李白，詩聖杜甫，還有一個高適，居然正事不幹，詩也不寫了，就伺候自己，後世那些人會是什麼表情？
估計吃了自己的心都有。
你搞誰不行，居然搞詩壇最為牛逼的兩個大詩人。
「師父，請用。」
「罪過罪過…」蘇明接過杜甫盛來的粥，心裡暗呼罪過，非常不好意思。
「來，師父…菜。」李白負責把一疊鹹菜夾在蘇明碗里。
「師父，渴了的話，這裡有水，都是徒兒今早特意去收集而來的甘露，據說解渴賊好。」高適殷勤地端來茶壺和杯子。
鑒於昨晚替師父吹牛逼這事，鑒於替師父拉仇恨這事，他們也覺得不地道，怕蘇明生氣。
所以，今天伺候的格外用心。
師父是不怕那些人，可師父壓根也沒叫他們吹牛逼啊。
「行了，放下吧，我自己來。」蘇明淡淡地道。
不是他裝逼故作高冷，而是他必須要用這語氣三人才聽話，以往他嬉皮笑臉讓三人不用伺候，他們壓根不聽，只有自己語氣冰冷一些，他們才會遵命。
這讓蘇明心中無語。
這三人…有受虐傾向吧？
聽到蘇明話語比以往寒冷一些，李白三人同時臉色一凝。
面面相覷。
戰戰兢兢。
「師父，果然還是知道了昨晚我們做的事情，師父果然還是生氣了。」
「也難怪，師父是何等人物，怎麼會不知道我們做的事情？他只是假裝不知道而已。」
「師父平日里那麼低調，想必肯定是喜歡低調之人，肯定不喜歡張揚，而我們昨晚興起，幫師父吹了那麼大的牛逼，他不生氣才怪！」
三人心中短短一瞬間，就有了一萬種想法。
「師父…會不會生氣了，趕我們走？」
「不要啊，我們剛剛踏進修仙的門檻，相當於人類襁褓中的嬰兒，離開了師父，我們該怎麼辦？」
誰能想到，昨晚還在唐玄宗，以及一眾文武百官里風頭出盡，還是天下人人敬畏的三人，還是天上仙人都忌憚的存在，如今會在一個普通人面前瑟瑟發抖？
蘇明語氣才微微寒冷了一點，就嚇得他們臉都快白了。
蘇明內心：咳咳…是昨晚著涼了還是怎麼回事？怎麼感覺我的聲音變得更加沙啞（威嚴）了？
不行，看來以後睡覺得多蓋層被子，這破天氣，這破道門，冷死了。
等我溜出去，一定蓋個不漏風的房子，再找個人給我暖被窩。
「師父，我們知錯了，還請師父原諒。」
「師父，是徒兒不好，以後徒兒一定不會這麼做了。」李白杜甫高適三人連忙的道歉。
道歉？他們為啥道歉？
蘇明茫然…
他沒說話，嘗了嘗粥。
這個粥…還行，就是這個鹹菜，居然沒放鹽，難道是這個？
「咳咳，沒事沒事，人都會犯錯嘛，以後記得改正就行。」蘇明擺擺手，很大度的露出笑容。
看到這笑容，三人終於鬆了一口氣。
師父果然是好人，心胸開闊。
「多謝師父原諒。」
「多謝師父。」
…
三人連忙拱手。
「別廢話了，一起吃吧，天冷了，粥容易涼。」蘇明道。
「謝師父。」
三人看到蘇明的態度，以為他已經徹底的原諒他們了。
這就好這就好。
三人立馬坐在蘇明面前。
他們都是詩壇巨匠，不說後世后死亡之力的加持，就是放在當世，那也是萬人敬仰的存在。
可就是這麼三個人，現在在蘇明面前，卻像三個小學生一樣。
四人愉快的享用早餐。
「師父，對了…您說，玉皇大帝，如來佛祖這些，放在修仙界算厲害嗎？葉天帝這些，打得過他們嗎？」李白問。
「呵呵，不是我瞧不起如來佛祖和玉皇大帝，就他們那種修為，如果放在修仙界，在葉天帝面前，就是一隻螞蟻而已。」蘇明頓了頓。
「或許，連螞蟻都算不上…」
聽到蘇明親口說出這話，三人頓時開心。
我就說嘛，玉皇和如來都是垃圾。
沒說錯。
「那，鴻鈞呢？」
「鴻鈞老祖的話…確實強，不過也比不上葉天帝，葉天帝，那可是凌駕於天道之外的存在！」蘇明道。
他的本意，就是吹小說里的戰力值而已，可李白三人確不這麼想。
果然，我們還是沒有猜錯，鴻鈞…也不行啊。
三人又吃了一些東西。
李白詢問：「師父，院里的凡石是什麼寶物嗎？每次我看到都有一種心悸的感覺！」
蘇明看了一眼桌子旁，那一塊兩米高的怪石，上面刻有《凡》的字樣，雖然筆畫簡單，但是卻龍飛鳳舞，氣勢迫人。
蘇明敢見到市也漬漬稱奇。
古人的書法底蘊就是好，隨便一個破道觀里的破石頭上，居然都刻有這麼精妙的一個字，果然…書法在古代，就是爛大街的技能。
聽到李白的話，他還以為對方是說上面的字寫得不錯，壓根沒有從修為上去想。
「你說那個？死去的觀主留下的，也是我師父，說是什麼凡石，啟動的話，方圓百里之內，無論人或物，除我道脈之外，皆化為凡人，無論你是什麼修為，都不例外。」蘇明毫不在意的解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