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 找個地方談談

巴洛一直盯著腳下，他被蝙蝠俠抓住，蝙蝠俠正在問他話。

他總算知道僱主為什麼要找膽大的人。

向腳下望了一陣，他回過頭，眼神閃躲，「市......市長要換屆，企鵝......我是說奧斯瓦爾德，他有別的想法。」

看到蝙蝠俠不為所動，巴洛「呃」一聲，「你懂的，我只知道這麼多，可以放我下來嗎？我就是個小嘍啰，其餘我真的不知道。」

「那麼我猜你對我沒什麼用了。」蝙蝠俠放開巴洛的衣領。

失重感襲來，巴洛渾身哆嗦，瞪大眼睛，在空中大叫出聲，聲音凄厲可怖，他死命抓住能抓到的東西，理智告訴他不會死，蝙蝠俠不殺人，但情感沒辦法接受，等他回過神，他已經把他知道的全說了。

「他們在冰山俱樂部！謎語人打算給你一些謎語，我沒資格參與，我不知道，只有收到邀請函，才、才能參加他們的活動。」

「謎語人說在你走後給他打個電話，他告訴我是因為他找我給你送信，但不要說太多，你懂的，他想搞票大的，他給了我一筆錢，所以我在夜晚搶劫，還在天台等你。」

「哦，對了，謎語人還找了另一個人給你送謎語，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蝙蝠俠，我知道犯罪不好，但他給的太多了，只此一次行不行？我會去警局自首，沒下次，真的沒下次，求你了！」

聽完巴洛的話，蝙蝠俠抓住繩子將人拉上來。

巴洛癱坐在地，整個人軟綿綿的，他看了眼站在旁邊的蝙蝠俠，黑漆漆的剪影立在半明半暗的光里，簡直像一個怪物，一種恐慌沒來由地抓住他，巴洛顫抖地報出謎語人的電話號碼。

「這......這就是我知道的全......」

等他回過神，怪物不見了。

冰山俱樂部。

謎語人看到未知號碼，又看了看時間，「蝙蝠俠，你的動作比我想得要快，很不錯啊，來我這拿謎語吧。」

謎語人計算好時間，他看向傑森，招呼其他人給傑森一杯溫水，「別那麼緊張，你知道一半的線索，你會自願告訴他，傑森，你願意將謎語轉交給他，對嗎？」

傑森的注意力不在謎語人身上，「我為什麼不選擇將你直接交給他呢？」

謎語人看見傑森突然暴起，從一個人身上摸到了槍，熟練地打開保險栓。

其餘人反應過來，十幾個槍口指向傑森。

謎語人並不意外，他根本不帶怕，相反他還有點開心。

「小傻瓜，我知道你會這樣做，老實說太順利了，你的衝動讓這場遊戲出現了令人愉悅的變化，如果在之後我還能看到你，要不要跟我混？考慮一下吧。」

謎語人算過時間，看吧，來了。

「轟」的一聲，厚重的大門被凝膠炸藥炸開，強大的衝擊讓所有人愣了一兩秒。

蝙蝠俠避開火力點，用干擾器銷毀敵方武器，等煙霧散去，沒幾個人站著了。

一枚未開刃的蝙蝠鏢擊中傑森的手。

同時爪鉤槍抓住謎語人，蝙蝠俠看向傑森，「殺人終究不對，告訴我，你為什麼在這？」

所有線索串成線，傑森發現謎語人是故意的，他不太想跟蝙蝠俠站在對立面，可是......可是......

「你信任我嗎？」傑森的聲音悶悶的。

謎語人笑了，他相當得意，「我要被你們逗笑了，蝙蝠俠，如果我是你，我會對那孩子進行詢問，而不是威懾，對他客氣點吧，我把線索都給他了。」

蝙蝠俠給了謎語人一拳，拎著謎語人的領子把他從地上拖起來，一字一字地問，「教唆未成年犯罪？」

謎語人咳嗽幾聲，擦擦臉上的血，舉起雙手，「我投降，但我沒教唆未成年犯罪，是他自願跟我來的，而我只想跟你玩遊戲，去調查吧，趕在聖誕節之前去調查出事情的真相，這裡是哥譚，你需要發揮你的主場優勢。」

「別想著把我送到警察局，我根本沒做什麼，你知道嗎？我不是主謀也不是從犯，更不是犯罪嫌疑人。」

「你想說你是受害人？」蝙蝠俠盯著謎語人。

「雖然這樣說很奇怪，但我的確是受害人，我被一幫很壞很壞的人找到了，你能幫我吧？他們殺了一些人，接著找到我，當我想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我有一個更好的想法。」

「問你那該死的謎語。」蝙蝠俠鬆開謎語人的衣領。

謎語人聳聳肩，「提問：年輕人為什麼是年輕人。」

「哥譚外的新人。」結合謎語人先前說的主場優勢，蝙蝠俠知道新人來自哥譚外。

「這是一個不公開的秘密組織。」

「地下。」

「行吧，最後一個謎語。」

「我的脾氣火爆，但我不能沾水，如果你試圖分解，我就會燃燒，我是什麼？」

「地點。」蝙蝠俠的目光刺向謎語人，「他們把炸藥埋在哪了。」

謎語人做出一副怪樣子，「拜託，別這麼生氣，我告訴那孩子了，那孩子知道我的謎語，唉，我幾乎感到了內疚，但不是很內疚，讓那孩子難受的人又不是我。」

蝙蝠俠看向傑森，又收回目光，「說吧，你想在醫院躺多久。」

「不，你不能這樣對我，」謎語人後退幾步，往大門悄悄移動，「難道你就沒別的事要做了？比如安慰一下那孩子？或者我們單獨談談？你不能在孩子面前使用暴力，你才在教唆未成年犯罪！」

蝙蝠俠思考了一下，「轉過去，或者待在角落等我。」

傑森點點頭，安靜地走到角落。

很快，謎語人躺在一灘血泊中，傑森看著蝙蝠俠對謎語人的骨頭做了些不可描述的事。

哇哦，他脾氣真暴躁。

處理完謎語人的蝙蝠俠向他走來，傑森並不害怕。

他看見蝙蝠俠蹲下來跟他說話。

「你是個好孩子，但我不希望下一次在晚上看到你，他們不會因為你是未成年就對你手軟，永遠不要跟不認識的帶槍的壞傢伙放狠話，你最不需要的就是一枚子彈，也永遠別跟他們走，這樣你只會成為一個反社會的混蛋。」

傑森望著蝙蝠俠，「你呢，你也要我永遠別跟你走？」

「咳咳，先生們，打斷一下，我來送個東西。」奧斯瓦爾德早知道尼格瑪會被蝙蝠揍一頓，「這裡有一個謎語，他讓我送的。」

感受到蝙蝠俠不友善的目光，奧斯瓦爾德咳嗽幾聲，似乎這樣做能讓他有些底氣，「蝙蝠俠，為了避免進入冰凍監獄，我沒有聽他們的計劃，可憐的愛德華又要被你送到瘋人院了。」

「貌似又有一些人對你感興趣，真是不幸。」

「不知道是瘋人院會多一些精神病還是冰山多幾座冰雕。」

企鵝人話鋒一轉，他讓身後的保安打開幾個箱子，「蝙蝠，你知道白天的採訪吧？如果你現在缺投資人，我很樂意雇傭你，只要有你，我就會有比現在還好的生意，考慮一下吧。」

蝙蝠俠沒有說話，企鵝人嘆息一聲，他讓人把愛德華拎出來，「真固執，我把錄像帶放這兒了，記得拿走，祝你早日找到真相。」

傑森想到謎語人跟他說的謎語，他把兩張賀卡遞給蝙蝠俠。

「這是謎語人給我的，他還給了我另外四個謎語，其中一個是冰山俱樂部。」

蝙蝠俠接過傑森遞來的賀卡，「我有問題想問你。」

「什麼？」

「你為什麼會在這？這是怎麼回事？」

傑森的頭垂下去，「謎語人想讓我幫他送謎語。」

「為什麼不拒絕，你本可以拒絕他。」

「他有我想要的，或許......我該聽你的，我知道哥譚的夜晚很危險，但是.....但是那傢伙......後來我搞砸了。」傑森把受傷的右手往身後藏了藏。

「你以為你在做什麼？你在幫我嗎？你以為你在幫我嗎？」蝙蝠俠的聲音比以往更低沉，他剋制脫口而出的髒話，莽撞的小子，愚蠢的小兔崽子。

「聽著，傑森，我查過你，我不管你之前是怎麼回事，從明天開始，不準進入夜晚的世界，你最不需要的就是被謀殺，我也不想在少管所看到你，見鬼，你才十四歲。」

「為什麼？」傑森有不一樣的想法，他想要一個答案，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但他想要一個答案。

「怎麼？你有什麼意見嗎？」蝙蝠俠往前走，他拿走企鵝人留下的錄像帶。

傑森跟在蝙蝠俠身後，「不，我覺得我可以幫你忙，你不會明白那是什麼感受，我會告訴你我跟謎語人談的所有話。」

蝙蝠俠知道他們白談了，那個孩子根本沒聽懂他到底是什麼意思，蝙蝠俠深深吸了一口氣，別跟孩子置氣，也別吼孩子，每個孩子都很敏感。

傑森發現蝙蝠俠的聲音變得柔和起來，不再是質問的語氣，他真的很奇怪。

「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談談。」蝙蝠俠說。

「好啊，去哪兒談？」

「閉嘴，你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