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 貓頭鷹跑路了

迪克感覺很冷，蝙蝠洞很冷，布魯諾不考慮開一下暖氣？既然大家長選擇把這裡作為據點，說不定他裝了供暖設備，沒有人喜歡一個人孤零零地待在寒冷又漫長的夜晚吧？

想到布魯諾在蝙蝠俠模式下的所作所為，迪克又不確定，說不定布魯諾就喜歡這樣。迪克好奇地敲了敲蝙蝠洞的牆壁，最外層是混凝土，看樣子是他自己搭建的洞穴，這可是個大工程。

蝙蝠洞太大了，目測比上面的莊園小一點，不過一樣望不到頭。

蝙蝠俠建造了一個相當大的洞穴，獨自一人。他還在裡面擺滿了各種東西，被精心打磨開刃的冷兵器隨時可以使用。

酷！

等布魯諾找到迪克的時候，迪克正拿著一把蝙蝠鏢。

「喜歡？」布魯諾看向迪克。

「我可以帶走嗎？」迪克抬頭問大家長。

「不行，」布魯諾從迪克手上把蝙蝠鏢拿走，「但你可以帶走這些。」

迪克看布魯諾拉開抽屜，抽屜里擺放著一些未開刃的蝙蝠鏢，相比之前那些，它們只是不那麼鋒利。

迪克看了一會兒蝙蝠鏢，又抬頭看大家長，布魯諾取下了蝙蝠俠的面具，看上去意外地好說話，但迪克想到布魯諾等於蝙蝠俠，他又覺得布魯諾不是那麼好說話。他再次確定，「都給我？」

「如果你想要。」

布魯諾不知道如何和其他人待在一起，他一直都是一個人。

格雷森·理查德，aka貓頭鷹利爪，為了不讓他過早夭折，他成為了我的搭檔。

他現在在我家裡。

蝙蝠洞。

我和一個選擇我的孩子待在我的家裡，我給了他離開的機會，他拒絕了。

布魯諾當著迪克的面調出有關理查德的所有信息，迪克望著大屏幕抖了一下。

沒有證據，迪克就是覺得大家長也需要去看看心理醫生。

雖然調出數據時，一個個按字母排列好的文件看上去很舒適。

規則又有序。

如果不是他的資料就更好了。

迪克低頭不看大屏幕，很快他想到什麼。

布魯諾這種行為簡直就是非法侵犯他人隱私，看他的熟練度，顯然不是第一次。

他原以為布魯諾是個好人，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他和托馬斯很像，又不那麼像。

「接下來你需要一個在夜間活動的身份。」大家長用鎮定的目光看著他。

這題迪克會，「我準備了。」

「遠離警察，雖然戈登和那些人不太一樣，但注意GCPD，這樣你才不會變成一具屍體。」

迪克知道前段時間的全城暴丨動，他知道布魯諾的意思。

「然後訓練、學習。」

迪克不明白，布魯諾查過資料就會發現他被貓頭鷹法庭訓練了四年，他接受過專門的訓練，為什麼還需要訓練？迪克舉手，他有話要問。

「你以為你的身手很不錯？如果當時那些垃圾報警呢？以你的水平極大可能因為一枚子彈送命。」

「自己給自己做好防護，然後再來跟我談，之後的夜巡你可以跟著我，只是注意防護，別因為一點小事被殺死，你最不需要的就是死亡，明白了嗎？」

「我會注意。」拋開布魯諾的語氣和過於偏激的態度，迪克能感受到大家長對他的擔心，只是能不能好好說話？

「我還有一個問題要問。」

蝙蝠俠說：「儘管問。」

「你打算怎麼處理你的白天身份，我看到你上新聞了。」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處理好你自己再說。」

迪克的快樂持續到第二天晚上，一則突如其來的消息讓他慌了神。

上午他看到布魯諾在整理關於哥譚冰凍監獄法案的事，下午大家長給家裡找了個管家，晚上出了事。

出事的原因跟亞瑟沒有任何關係。

亞瑟好不容易得到小少爺的許可，立刻把早準備好的生活用品搬到韋恩宅。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給他開門的是一個孩子。哦，這不是什麼大問題。他不會對這個孩子做什麼，所以一切都沒有問題。

迪克認為大有問題。

他正要開口問新來的人，那人說他是被小少爺雇來的管家。

迪克不理解，布魯諾到底在想什麼？管家？

他無法確定新來的管家知不知道他的雙面性，知不知道大家長的雙面性。

過了一會，迪克窩在沙發抱著麥片望著管家，臉上是孩子特有的恬靜，接著他看見亞瑟把冰箱里的大部分食物清理出去。

哇哦，他該說大家長生活樸素還是生活不健康？

冰箱里不是法棍就是咖啡，也許還有麥片和漢堡。

嚯，還有龍蝦。

亞瑟想點燃香煙冷靜冷靜，轉念又想到這裡是小少爺居住的地方，他從櫥櫃里翻出一隻玻璃杯接了杯冷水。

小少爺的生活相當不健康。

看看他找到了些什麼？

法棍看樣子有幾天了，指不定是什麼時候帶回來的。

漢堡不健康，營養不均衡。

麥片放冰箱？怕麥片受潮最好放冰凍室，以免串味建議密封。

亞瑟還從冰箱找到了一些奇怪的糊糊。

他嘗了嘗，把糊糊扔了。

長期攝取營養劑並不健康。

清理完冰箱后，亞瑟出門買菜。

迪克在亞瑟第二次進門時確定：「你要長期住在這裡？」

「嘿，有什麼問題嗎？」亞瑟不確定他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也不確定這孩子知不知道小少爺的秘密身份。

亞瑟知道布魯諾需要白天的身份和夜晚的身份，雖然夜晚才是真正的他，其實倒也不必分那麼細，從某種角度看，白天和夜晚沒有區別，只是側重點不同，夜晚的小蝙蝠藏在了白天。亞瑟沒打算做什麼，他只是想幫助小蝙蝠，他的目的一開始就是小蝙蝠，無關其他。

掛在牆上的鐘滴答滴答地走動。

晚飯吃了點麥片后，迪克等了很久，新來的管家一點都沒有想離開的樣子，看情況是打算留下過夜，他試著給大家長打電話，然而不是通話中就是通話中。

說實話，迪克可以理解，畢竟布魯諾白天的身份是市長，今天又是上任的第二天，電話多一點很正常。

兩小時前，他試著給大家長發簡訊，到現在仍未回復。

迪克看了看鐘，還有幾分鐘就到了晚上十點。

這傢伙為什麼還不睡？兩個人同時想。

按理說這個時間的孩子應該睡覺。

「你要我扔床被子給你嗎？或許你今天想睡沙發？」亞瑟不確定地問。

「謝了，不過不必。」迪克還是窩在沙發。

「哦，好吧。」亞瑟可以理解對方對自己的戒備，從晚飯開始，小少爺收養的孩子就拒絕了他，所以只是過於緊張？他為什麼要緊張？緊繃著臉也太嚴肅了。

這個年齡的孩子應該多笑笑，為什麼如此嚴肅？

布魯諾回來的時候，亞瑟和迪克還在對峙，他覺得他倆都很奇怪，不看會兒電視嗎？

「迪克你過會跟我來蝙蝠洞。」

迪克抬起頭盯著大家長不說話。

他說出來了！

秘密身份！

可看到亞瑟並沒有過激的動作，迪克突然懂了，原來他知道。

亞瑟聽到小少爺的話也懂了，所有的事逐漸明了。

布魯諾拉開冰箱，打算隨便吃點什麼，結果發現冰箱空了，他看到冰箱里擺滿新鮮的蔬菜和肉類，回頭看了一眼亞瑟。

亞瑟看小少爺看向他，「我下午收拾了冰箱。」

「會做飯？」

「會。」

「那就這樣吧。」

布魯諾說完，亞瑟有問題，他問：「你的生活就是這樣？」

「有問題？」

「有。」亞瑟開始給布魯諾科普營養均衡和營養劑的健康性。

聽完亞瑟的話，布魯諾表示之後你來打理。

亞瑟笑了笑，考慮到小少爺有要忙的事，他問吃什麼。

布魯諾沒什麼特別的要求。

亞瑟走後，布魯諾來到一個房間，打開蝙蝠洞的入口，聲音嚴肅又正式。

「迪克，有件事你需要知道。」

迪克感到不安，這還是布魯諾第一次這麼正式地跟他說話，接下來布魯諾說的話讓他懵了。

「夜梟離開了哥譚，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夜梟在這種時候離開哥譚是布魯諾沒想到的事，他原以為迪克會是最好的平衡點，夜梟想要的是家人，他想重新拼湊他自己的家庭，而現在夜梟暫時放棄了理查德，說明他接下來做的事很重要，重要到他需要將理查德送出局，但還是有些不對。

夜梟想幹什麼？

他的計劃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