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哥譚翻車現場

等到內部狂歡結束，克拉克發現蝙蝠俠的狀態很奇怪，他一直站在屋頂，沒下來也沒動。克拉克等了一會，樓上還是沒什麼動靜，就在他打算飄出去的時候，布魯諾去了底下的蝙蝠洞。

克拉克去蝙蝠洞打算和布魯諾談談，結果收穫了一個不清醒的搭檔。

字面意思的不清醒。

布魯諾攤在蝙蝠車的駕駛座，臉靠在方向盤上，打開車頂，「電腦，有咖啡嗎......」

克拉克發現蝙蝠電腦處於待機狀態。

「你多久沒睡了？」克拉克有種不好的預感。

「四十八還是九十六，不記得了。電腦，我上次睡覺是什麼時候？」布魯諾神色溫順，眼皮蓋住眼睛，像是睡著了。

「我不是蝙蝠電腦。」

他說什麼？

他不是電腦？

「我電腦呢？」

布魯諾緩緩睜開眼睛，他感覺頭很疼，全身沒力氣，眼前出現重影。太熱了，沒辦法仔細思考，必須前進，不能停下來。

克拉克看出布魯諾的不對勁，他花了一點時間給年輕搭檔處理傷口，並給他換了一身正常的衣服，蝙蝠幾天沒睡覺了？九十六小時是四天，看他的情況只可能更糟。

城市也會困？他搞不太懂城市意識體的基本構造。

布魯諾躺在樓上的卧室，克拉克幫他蓋好被子，完全不清醒的布魯諾掙扎著想從床上爬起來，結果被克拉克摁住，「我為什麼感到頭昏？電腦，給我一份咖啡，我有點不舒服。」

「你是困了，是困了！」

克拉克沒忍住，他到底怎麼回事？不好好吃飯也不好好睡覺，脾氣還暴躁的一批，能不能對自己好點？

「不對，不對，我要去工作。我必須起床……繼續……」

「不不不，聽我的，你要睡覺了，別讓所有事把你壓倒，你只是需要休息。」克拉克重新把人摁回床上。

「明天會更糟......我要去追那個傢伙，他們都不安全，不安全……超人會瘋，不能停下來，不能停下來……」布魯諾企圖重新爬起來。

聽到年輕搭檔的話克拉克一怔，布魯諾真的很奇怪。

「沒事了沒事了，超人不會瘋。躺回去睡會覺，閉上眼睛，你可以休息了。」

蝙蝠的聲音沒有溫度，之前的溫順簡直像個錯覺，完全是苛責的語氣，「太莽撞了，一點都不謹慎，你以為你是誰。」

苛責並沒有維持太久，很快蝙蝠的語調又軟下來，「不會處理，沒辦法處理，沒有答案，沒有答案，不對，有答案，只是我沒找到......蝙蝠電腦......電腦！電腦！嗯唔......咖啡！」

布魯諾後知後覺稻草人的毒氣有作用，只是延遲了，為什麼會延遲？他使勁按住自己的頭，打算重新站起來，頭痛欲裂，很吵，有誰在嘆氣？很糟糕，他分不清什麼是真實什麼是幻影。

「電腦，我聽見有人在嘆氣。」

剛剛嘆氣的克拉克被抓住了。

「有人潛入了我的家。」

「還有，電腦你今天很不一樣，我需要給你檢查一下程序......」

克拉克給年輕搭檔重新蓋好被子。

布魯諾腦海中一片混亂，恍惚間他看見自己面前有一個影子，無法思考。

克拉克看了看溫度計，城市也會發高燒？

他花了一點時間從蝙蝠洞找到醫療櫃，從裡面翻出感冒藥。

「來，起來喝葯。」

「給我咖啡。」布魯諾獃滯地坐在床上，環視四周，雙眼沒有聚焦，他試圖集中注意力保持警惕。

他的工作沒有完成，他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不太對。

不能太在意自己的感受，他需要保持警惕，別讓該死的身體顫抖，在今晚任何擋路的傢伙都是敵人！必須儘快恢復清醒的意識！他在心裡大吼著提醒自己。

蝙蝠這個狀態很危險，看上去任何一個人都能把他撿回去，「你不該放鬆警惕。」

「你幹了——」蝙蝠俠打翻碗捏住克拉克的手，企圖折斷他的關節，克拉克感覺蝙蝠的手很涼，眼前那雙鋼藍色的瞳孔一片冰冷，沒有任何情緒。

蝙蝠俠辨別出眼前的人，這傢伙是......超人？

他緩緩鬆開手，一步步後退，保持距離，摸向腰間結果摸了個空。

「放輕鬆，沒事，我什麼也沒做。」克拉克看見蝙蝠開始拆繃帶，之前包紮好的繃帶全被他扯下來，似乎在找什麼東西，他甚至聞到了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處理好的傷口崩開了。

「腰帶在蝙蝠洞，小心點別傷害你自己。」

布魯諾怔怔地看著克拉克，確定他在這裡后，深一腳淺一腳地回到蝙蝠洞。

處理過程顯得安靜，簡單粗暴到不忍直視。

布魯諾扯掉繃帶后血汩汩地湧出，他拿衛生紙按上去把血吸掉，然後直接在傷口上倒酒精消毒，面部扭曲卻一點聲音都沒漏出。

簡直就是胡來！

克拉克看著布魯諾臉色蒼白的像紙人，他沒摁耐住，在布魯諾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把他打昏了。重新給搭檔包紮后，克拉克靜靜地飄在布魯諾旁邊，為了防止搭檔半夜爬起來，他還給人打了昏睡劑。

事實上，克拉克有許多辦法可以處理最近發生的事情，相反，他選擇了最激烈的方式。

一步錯步步錯，今晚沒有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