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利爪的回合

蝙蝠俠回到蝙蝠洞。從蝙蝠車搬出兩隻利爪冰雕和一個冰櫃。利爪冰雕被放在吸血鬼冰雕旁邊，蝙蝠俠開始掃描三隻利爪的身體。

他發現利爪們的牙齒上有一個記號，對比DNA和特徵，蝙蝠俠查到了利爪們的身份。

年幼的理查德·格雷森。

他的曾祖父威廉·柯布。

曾祖父的朋友瑞奇·馬德里。

低溫冷藏反覆使用，利爪是貓頭鷹法庭的新能源。

蝙蝠俠調出蝙蝠電腦的資料，威廉和瑞奇的資料太久遠，最先出現在電腦上的是理查德·約翰·格雷森。

理查德來自空中飛人家族——飛翔的格雷森，八歲時由於當地黑幫向馬戲團團長勒索保護費遭到拒絕，他們將格雷森一家表演的繩索淋上強酸，最後理查德的父親和母親在他面前墜落，後來他被當時在場的企業家夜梟收養。

蝙蝠俠轉道去查夜梟的資料，夜梟兩年前和法爾科內做過交易，後來因為分贓不均，他本人被手下殺死，理查德也同樣死在內亂中。

對比現在，理查德加入貓頭鷹法庭，成為利爪。存在兩種可能，夜梟也是貓頭鷹法庭的一員，或者夜梟的死和法庭有關。

蝙蝠俠將蝙蝠洞的低溫裝置調出來，換上新的護具，開始解凍理查德。他把理查德放到一旁的手術台上，摘下理查德的頭套，換上拘束服。

這傢伙還只是一個孩子，只有八歲就親眼目睹了父母的死亡，十二歲就成為了貓頭鷹的利爪。

蝙蝠俠還認出他是先前在倉庫宣判他死亡的利爪，誰知道四年裡他經歷了什麼，簡直糟透了。

解凍的理查德躺在手術台上，他忘記自己身在何處，自己是什麼人，忘了朋友和敵人，也忘記了他曾經的記憶。他眨眨眼，好像沒搞清楚情況。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幹什麼？他轉頭，有個哥特服裝的人操縱著機器戳來戳去。

那人跟他講話，聲音低沉，幾乎是沉重的，「孩子，告訴我貓頭鷹法庭的名單，我不想動粗。」

理查德抬起頭，語氣中壓抑著興奮和好奇，「貓頭鷹法庭不是童謠里的故事？他們居然是真的？」

「你知道，」那人又說，「你是他們的利爪，你知道。」

「利爪？誰是利爪？我不是利爪！我不知道！」理查德試著活動雙手，結果發現自己被束縛在手術台上，「先生，你這是非法囚禁，你是犯法的！」

蝙蝠俠意識到事情不太對，指著利爪冰雕問理查德，「你不認識那些人？」

理查德頭有些痛，誰是利爪？沒聽說過。他不記得自己是怎麼遇上這個怪人，腦子裡混混沌沌，意識里的畫面像老舊電視機一卡一卡。

蝙蝠俠敏銳察覺事情發生了新的變化，他打開低溫裝置，拿起火焰噴塗槍解凍理查德的曾祖父威廉。

威廉一醒來就看到被綁起來的理查德，警惕地盯著蝙蝠俠，「你想知道什麼？」

「貓頭鷹法庭。」

「法庭在黑暗中集會，我們的巢穴無處不在。」威廉說的話一點信息也沒有，這些東西蝙蝠俠當然知道，他想知道的是更多更深更黑暗的東西。

「名單。」

威廉停了一陣，看向蝙蝠俠的眼神帶著惡意，「法庭不允許蝙蝠出現，穿行在哥譚黑暗的只能有一個。」

「原來貓頭鷹法庭真的存在？當心貓頭鷹法庭，時刻監視你出行。暗處窺望哥譚市，藏於矮牆閣樓間。居於家中他同在，卧及床間他亦存。萬莫提及他名號，利爪將你頭尋來。」理查德唱起貓頭鷹法庭的童謠。

蝙蝠俠有一會沒說話。

發生了什麼導致利爪忘記了一切？蝙蝠俠意識到越來越惡劣的事態，他降低蝙蝠洞的溫度，掃描理查德，也就是現在迪克的身體。

他發現迪克的腦部有一攤淤血堵塞住神經。

罪魁禍首找到了。

「我們有很多話要談，理查德。」威廉以奇特的神情觀察理查德。

「我是理查德，你可以叫我迪克·格雷森。」迪克發現事情不對，有什麼地方出了岔子，他好像觸了電一樣，腦子裡看不清誰在說話，他只聽見幾個破碎的單詞，貓頭鷹，韋恩，禮物。

威廉意識到不對勁，「你是理查德·格雷森，卓越的高空雜技演員約翰和瑪麗·格雷森之子。」

「是的，但我的父母飛翔的格雷森家族，他們昨天被謀殺了，黑幫切斷了他們的繩索，而他們這樣做......就為了恐嚇馬戲團老闆給他們保護費......」迪克臉色變得青青的，不安地在手術台上動來動去。

「孩子，那已經過去了。」

「你是誰？」這句話讓威廉失望，這個時候應該叫理查德迪克，迪克望向威廉的眼神彷彿他是個陌生人。

「這裡不是談話的地方，我們回去有很多話要談。」

迪克警惕地盯著威廉重複了一遍，「你是誰？」

「理查德，我是你的曾祖父。」威廉這樣說。

「不可能，你的聲音聽上去一點也不像一百多歲的老人，你別騙我！」

「那是你以為，法庭比你想象的要神奇。」

「你說謊，如果你是我的曾祖父，我的記憶里只有我的父母沒有你。」迪克抗拒這個事實，聽聲音自稱他曾祖父的人絕不老邁，按常理看完全就是在說謊。

威廉盯著理查德，「也許我現在的聲音和體型與年齡不符，但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你從出生起就註定要加入貓頭鷹法庭，這是你的命運。」

「你說你是我曾祖父也太過離奇了，可是我又感覺我們好像在哪裡見過......」

蝙蝠俠準備好拘束衣的電流開關，他聽見迪克又說，「可能是因為我看過貓頭鷹的畫本。」

威廉列舉了一些細節，「你最喜歡的顏色是藍色，你睡覺開夜燈。」

「是的，是這樣沒錯。」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為什麼我的記憶沒有你，為什麼我的父母死了，也就是你的孫子死了，你找到殺死他們的兇手了嗎？」

威廉說，「你的父母死了好些年了，而你忘記了和我們一起的過去。」

「你是說......我父母幾年前就死了？可是......可是我為什麼一點都記不清楚？」迪克凝視著威廉的眼睛，臉上寫滿疑惑。

威廉放緩語氣，「夜梟收養了你，你會全部記起來。」

聽到夜梟，迪克第一反應就是貓頭鷹，「貓頭鷹。」

「對，我們來自貓頭鷹法庭。」

「不，只是貓頭鷹......法庭會幫我找到殺死我父母的兇手嗎？」

「你自己做到了。」

「什麼？」

「夜梟帶你剿滅了那個黑幫。」

「哇，」迪克驚呼一聲，「我應該當面感謝那個叫夜梟的貓頭鷹。」

「夜梟不是貓頭鷹，他是你的教導者。」另一個聲音和蝙蝠洞的警報同時響起。

「蝙蝠俠，貓頭鷹法庭宣判你死刑。」

蝙蝠洞突然冒出兩隻利爪，一隻利爪沖向威廉，蝙蝠俠沖那隻利爪投擲出一把蝙蝠鏢。利爪後退幾步閃身躲過蝙蝠鏢，蝙蝠俠展開披風給利爪帶來幾秒的眩暈，利用地形飛踢，把利爪踹出老遠。

潛進蝙蝠洞的第二隻利爪開始解凍威廉。威廉脫困后，沖向理查德，理查德是法庭的優質利爪，還是他的曾孫，得想個辦法把理查德帶走，理查德絕不能落到蝙蝠俠手上。

踹飛利爪后，蝙蝠俠看到靠近手術台的威廉，瞬間射出蝙蝠爪，把威廉拉過來，絕不能讓他們把年幼的利爪帶走。

威廉反應不慢，在被拉近蝙蝠俠的時候，他進行了格擋。威廉年輕時是馬戲團投擲飛刀的老手，曾是馬戲團的演員也是一個刀法大師，遠距離對他來說才是優勢。

「破壞低溫裝置，它在影響我們的行動。」第一隻利爪重新衝上去拖住蝙蝠俠。

趁這個時間，威廉用飛刀破壞了蝙蝠洞的低溫裝置。

第二隻利爪在解凍被困的另一隻爪子，蝙蝠俠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跳到身後的手術台拿走麻醉劑，同時潛閃近戰給利爪打麻醉劑放倒他。

威廉找到蝙蝠洞的燈，破壞低溫裝置后他打碎了燈。整個蝙蝠洞一片漆黑，蝙蝠俠立刻打開備用燈。一開燈，他就發現威廉解開年幼利爪的束縛，在扒他身上的拘束服。失憶的利爪啥也不知道，啥也不敢說。

趁威廉把迪克從手術台上扶起來，蝙蝠俠用蝙蝠爪把迪克拉過來直接打昏，扛著迪克退到死角，他剛剛確定潛入蝙蝠洞的有兩隻爪子，加上現在脫困的是四隻爪子。

威廉開始遠程投擲，蝙蝠俠也甩出一把蝙蝠鏢，另外兩隻利爪趁蝙蝠俠躲到死角，衝上去近戰。

蝙蝠俠一邊躲著威廉的飛刀一邊和兩隻爪子交戰，通過遠程控制器，他叫來蝙蝠車，強行打斷當前不利的局面。蝙蝠俠操縱蝙蝠車開始追趕利爪，這時他聽到了熟悉的嘀嗒聲，之前被他放倒的利爪在蝙蝠洞放置了一個定時炸-彈。

二選一，拆炸彈但利爪們會帶走失憶的利爪，線索就此中斷。不拆炸彈，蝙蝠洞會炸。腦子裡閃過利弊，蝙蝠俠控制蝙蝠電腦關閉地下倉庫，啟動自毀程序，解凍吸血鬼。做完這一切，他撈著年幼利爪和吸血鬼塞進蝙蝠車，開啟往外的通道。

利爪們看出他的計劃，跳到水裡想追上去，可蝙蝠洞很快開始爆炸，濃煙和火光波及到蝙蝠洞上方的韋恩莊園，藉助一切可燃物整個莊園被點著。

蝙蝠俠開著蝙蝠車在哥譚的街道穿梭。

布魯諾打通知情人那邊的電話，利爪失憶前遭遇了什麼？腦子裡怎麼有一攤淤血？

電話那邊興沖沖地說，「老闆，我們剛打算給你打電話。」

「今晚紅頭罩幫沒了，我們搶到了不少地盤，知情人可以再度擴張。」

布魯諾沒聽懂，「什麼？」

什麼叫紅頭罩幫沒了？他們不是和阿克漢姆家族合作了嗎？怎麼大晚上說沒就沒？

「羅馬人動手了？」

「沒啥，就是老闆你派人去局子里撈人，路上出現了意外，然後我們就佔了個便宜。」

「什麼意外。」

「從局子撈出來人，路上磕磕碰碰了點，老闆你也知道黑幫火拚多刺激。」

磕磕碰碰，黑幫火拚，腦內淤血，利爪的失憶由這些組成。

布魯諾緊皺眉頭，眼睛里積壓著風暴，事情還在可控範圍內。

利爪只是失憶了，失憶的利爪有好有壞。

他知道組成貓頭鷹法庭的人來自哥譚上流社會，但是他不確定哪些人是貓頭鷹，哪些人是真正的名流，哥譚上層亂的很。想引出貓頭鷹法庭還得靠失憶利爪，預案得重新做。

除了奧斯瓦爾德的化學藥劑和阿卡姆瘋人院的吸血鬼，現在又冒出來一個失憶的貓頭鷹利爪，誰知道法庭會不會插手市長選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