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時:我錯了你行

第一百零四章 時:我錯了你行

第一百零四章時:我錯了你行

謝墨贇整裝完一切后回來,發現熊初墨一副神遊天外的模樣,難免有些疑惑。

周圍唯一能讓熊初墨這麼苦惱的存在,也就只有時若先而已。

但時若先屈膝坐在篝火邊,伸手烤着火。

為了讓自己更暖和點,時若先把手掌都縮在袖子裏,只露出一排手指。

巴掌大的臉也縮進毛領里,上下能不露出來的地方就都藏好了,就差把自己團成一團。

時若先察覺到謝墨贇探究的眼神,對着謝墨贇抿嘴一笑。

「有點小冷。」

謝墨贇看着這麼歲月靜好的時若先,又看看搖搖欲墜的熊初墨,默默蹲到時若先身邊。

他一邊把時若先的手往懷裏揣,一邊問:「你欺負熊初墨了?」

時若先眨眨眼,「因為你是無良皇帝壓榨下屬。」

總之,就是有點小凶,但是很可愛。

謝墨贇伸手捏住時若先圓鼓鼓的臉蛋,「如果這次我沒找到你,那下屬的日子才是永不安寧。」

時若先歪頭思考了幾秒,搖搖頭。

「帥,超帥!我帥的腿都被軟了夫君~」

「是啊,他多辛苦,風餐露宿徹夜趕路。」

時若先胸有成竹。

按照時若先的推斷,文武貝一路趕來不眠不休,他熬了這麼久,不得找個地方睡個昏天黑地。

謝墨贇擱在時若先屁.股上手指用力按了按,「別亂動。」

一句話五個波浪線,這還不把文武貝原地拿下?

但謝墨贇十分感動,「沒關係,也不是非常累。」

時若先眼睛亮晶晶,「夫君,我們去哪兒啊?」

時若先端著下巴思索,「估計是連夜趕路累壞了。」

謝墨贇擠了擠手裏時若先兩側臉上的肉,笑得危險。

謝墨贇抿唇,摸了摸時若先親過的地方,「嗯…我知道了。」

時若先眨眨眼,表示贊同。

「沒有啊。」

時若先氣急敗壞,「你王八蛋!」

時若先頓時蔫兒了,胡鬧的氣勢削減了大半,但嘴還硬著。

時若先:「???」

時若先點頭點到一半,忽然看謝墨贇臉色快兜不住了,又立刻改口。

謝墨贇沉默了兩秒,說:「你猜他為什麼要連夜趕路?」

時若先看着這熟悉的地面、熟悉的視角、熟悉的竹葉香,還有屁.股上五根手指的熟悉觸感。

謝墨贇挑眉,「我也想知道。」

然後起身,對着時若先伸手。

時若先板着臉回答:「誒謝兄這話說得就有意思了,老話說得好:土豆別笑馬鈴薯,你人來不就行了,幹嘛還折騰熊大?這麼冷的天讓他連夜趕路,多累啊。」

謝墨贇「嗯」了一聲,「確實挺舒服的。」

謝墨贇瞥他,「心疼啊?」

等他醒了,那二十四次以及積攢的不知多少天和夜他也應該都忘了。

謝墨贇面色有所緩和,時若先繼續說:「不過夫君趕來的時機太神了,夫君簡直就是從天而降的戰神,三日之期已到,戰神歸位!帥翻了酷斃了,完全無法比喻了。」

但時若先心裏暗喜,感嘆自己真是神機妙算小蟲蟲,忽然一陣天旋地轉,自己雙腳離地,眼前景色斗轉星移。

時若先捶謝墨贇的后腰,昂着脖子喊話:「文武貝,你扛人有癮啊。」

謝墨贇被時若先的順口溜說得五迷三道,臉上泛起紅暈,「真有這麼帥嗎?」

「嗯……」

為表誠意,時若先在謝墨贇下巴上「吧唧」一口。

軟乎乎的一團,稍微有點重量,但是一點不構成威脅,就算炸毛了也能隨時能夠打包帶走。

謝墨贇闊步前向,時若先手腳並用地掙扎。

「是啊,我是無良皇帝,壓榨下屬。」

「我當然是……心疼比他還辛苦的夫君啊~」

時若先側目,遠遠看了一眼眼神空洞的熊初墨,驚訝地問謝墨贇:「熊大怎麼這個表情?」

矇混過關的時若先嘿嘿一笑,乘勝追擊道:「夫君辛苦了,現在快找個地方休息吧,看夫君眼睛裏有紅血絲,我簡直心~如~刀~割~啊~」

這一通甜蜜互動下來,時若先靠着出撒嬌和獻吻,成功讓謝墨贇美得冒泡,把時若先跑路的欠下的二十四次拋在腦後。

「我哪裏亂動了……你才不要亂動,放尊重點好不好?」

謝墨贇輕笑,「好啊。」

他把時若先從肩膀上卸下來放在馬背上。

時若先還沒來得及慶幸自己的屁.股蛋子逃離虎爪,又被烏騅打的響鼻嚇了一跳。

看着這馬一身油亮的皮毛,還有比他大腿還粗壯的馬脖子,時若先更是嚇得不敢呼吸,抱緊了謝墨贇的胳膊不撒手。

「夫君別走QAQ」

謝墨贇挑眉,「我覺得我的確要對你尊重一點。」

烏騅抬起前蹄,刨了刨地面。

時若先被晃得差點叫出聲,更是拽著謝墨贇不讓他走。

「你我夫妻之間哪裏還要什麼尊重,夫君喜歡的話,那還是扛着我吧,這馬太嚇人了。」

烏騅似乎聽得懂人話,忽然轉頭看着時若先。

碩大的馬頭在草原乃至戰場都威風凌凌,起到威懾對方的作用。

但這黑烏烏的馬眼睛一點眼白都沒有,直愣愣盯着時若先,時若先被看得全身陰測測的。

儘管有謝墨贇在旁邊,時若先知道不會有危險,但還是忍不住淚眼汪汪,「嗚嗚嗚」著看向謝墨贇。

「夫君,禽獸的眼睛是雪亮的,你的馬.眼好大……」

謝墨贇:「……」

時若先:「……」

「那個,我是說馬.眼。」

時若先比了一個「OK」,看了看這大馬,又老老實實比劃到自己眼睛前面。

時若先滿臉通紅,嘟囔道:「這個眼,不是那個眼。」

謝墨贇:「……嗯。」

謝墨贇摸了摸烏騅的頭,以後看到它的眼睛,都會想到這個晚上,時若先一把鼻涕一把淚,「誇」自己馬.眼很大。

時若先大窘,話題到這了,他睜眼閉眼都是謝墨贇的掛件,揮之不去……久久盤旋。

直到謝墨贇翻身上馬坐到他身後,時若先才回過神來。

謝墨贇牽着韁繩,雙手把時若先圍在身前,清冽的竹葉香包裹着時若先。

同時,還有熟悉的東西也出現在熟悉的位置。

時若先耳朵都快熱得冒煙,「你玉佩還在我這吧……」

「嗯。」

謝墨贇玉佩在他這,所以現在……

時若先沉默。

有些事情,果然是難得糊塗……

沉默是金!

大丈夫能屈能屈,都是兄弟,沒什麼好介意的!

謝墨贇拉緊疆繩,雄厚的胸肌貼著時若先的背,熾熱的鼻息噴在時若先耳朵上。

「坐穩了,腿疼的話,要不就側着坐。」

岔著腿騎馬又會和謝墨贇的掛件有「親密接觸」,但側坐容易掉下去。

時若先果斷選擇苟命要緊。

「夫君慢點騎,我就不疼了。」

這下輪到謝墨贇沉默了。

「嗯……我慢點。」

全場唯二純潔的存在,一個是忙着撒腿跑的烏騅,另一個是三觀重創的熊初墨。

熊初墨的臉,冷硬地像一塊深冬丟在東北室外的豆腐,但內心的迷茫咆哮從未停止。

熊初墨騎馬跟在烏騅后,看着謝墨贇寬闊的肩背和他懷裏體型纖瘦的時若先,整個人恍恍惚惚。

沒錯啊……是陛下……抱着皇子妃……

是陛下……娶了皇子妃……他還是麗妃娘娘怕皇子妃在大啟無依無靠才送到九皇子府的……

怎麼一轉眼……漂亮可愛的皇子妃……就成了男人……還是……還是「一」…

不知不覺中,熊初墨騎馬的速度已經和謝墨贇持平。

他一轉頭,看到時若先小臉憋得紅撲撲,而謝墨贇倒是單手就能把他摟緊了。

忽然頓悟——按照皇子妃這個嬌縱的性格,完全有可能是害怕在自己這裏丟了面子,所以才故意撒謊。

熊初墨臉上雲開霧散,陰霾全退。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謝墨贇側目,打量到熊初墨臉色忽然光彩照人,心裏又開始疑惑。

謝墨贇問:「何事需要特地趕上來?」

熊初墨本就是剛才失神才沖了上來,本應該為失誤感到驚恐,但大徹大悟后的熊初墨感覺這世上沒有比相信時若先撒謊自己是「一」更驚恐的了。

這時看着謝墨贇和時若先,熊初墨感覺自己激動得熱淚盈眶。

「陛下,屬下想到娘娘有傷,於是送上瘡葯……」

他頓了頓,「還有一些您二位能用的貝油……」

謝墨贇和時若先對視,兩人都意識到熊初墨有些反常。

謝墨贇問:「貝油……?」

時若先搶答:「我知道!這個是塗了潤一潤滴~舒服滴~」

熊初墨默默點頭,看着謝墨贇的眼神竟然有些渴求。

謝墨贇抿唇,問時若先:「你如何知道?」他臉色不善,「難不成……你給別人用過?」

時若先搖搖頭,「不可能哇,我沒有給別人用過。」

熊初墨笑容有些凝固,「『給』……屬下應該沒聽錯,是『給』不是『被』?」

熊初墨欲哭無淚,一字之差,足以整垮他剛剛重建的世界觀。

可憐的熊初墨,在自己被震成渣渣的世界觀里凌亂。

「屬下……屬下不該多嘴……呵呵……哈哈……」

謝墨贇挑眉。

原來是這樣,原來熊初墨在糾結這個。

謝墨贇摟緊了時若先的腰,和熊初墨說:「先先不喜動,所以一切事情都由我來……你明白了嗎?」

一個眼神對視,謝墨贇點到為止的表述,熊初墨感覺自己又重新好起來了。

沒錯!沒錯!沒錯!

就是這樣!

陛下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騙人!

熊初墨如獲新生,歡天喜地地道了謝,回到自己守衛馬後的位置。

時若先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問謝墨贇,「夫君,你和熊大剛剛在說什麼呢?我怎麼有些不理解。」

謝墨贇輕笑,「在救一個小夥子重回正軌。」

「啊?」時若先用力思索,「你要用貝油啊?」

謝墨贇被時若先逗笑,「給你用。」

時若先:「??!!」

他瞪大眼,「什麼?用什麼?給誰用?文武貝你混蛋你王八蛋你沒良心,我不用!!」

謝墨贇一副執意於此的態度,「抗議無效。」

時若先慌張又害怕,「夫君,說好了二十八次,你怎麼變卦……!那再加幾次行不行,我絕對沒有怨言!」

可馬疾路短,時若先是看着周圍景色變成熟悉的軍營樣貌,心臟跳得飛快。

「你你你……回這裏幹嘛?」

時若先腦袋混沌,「你不是要找地方睡覺嗎?到這裏不是要和漆玉行對上了?」

謝墨贇勾起嘴角,「是啊,我找的睡覺的地方,就是漆玉行在的地方。」

他提起劍,指向攔住他的銘星喉嚨前。

「帶我去主帳,我要……」謝墨贇眯着眼,笑着看向時若先,「我要與我的皇后就寢了。」

時若先「嗷」一聲捂住自己的臉,羞憤難當。

啊啊啊啊——什麼皇后,什麼就寢——要死啦!!

馬蹄聲嗒嗒嗒停在一處,謝墨贇翻身下馬,抱下時若先走進主帳。

銘星一臉為難,「將軍……陛下他……」

漆玉行的聲音冷到能結冰,「我知道了,你出去。」

謝墨贇看也不看漆玉行,把時若先放在賬中的床上。

漆玉行蓄勢待發,「我已等候陛下多時。」

謝墨贇雲淡風輕,「漆將軍好雅興,可惜我沒時間理會。將軍的事我何時清算都來得及,只是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把我的人帶走那麼久,我借你的帳子睡一睡,也不算什麼。」

謝墨贇一口一個「我的皇后」「我的人」,時若先聽得全身通紅,埋進被子裏,把自己裹起來。

更重要的是把上貝油的地方藏起來,裹緊了。

而且這種像蟲繭一樣的感覺,讓時若先能在擔心被撅的時候獲得些許心安。

謝墨贇挑眉,「將軍,出去還是留下看着,你自己選吧。」

偷聽的時若先愣住。

不是吧文武貝,玩這麼大。

我成艾那個微的女主角了!?

不在沉默中滅亡,就在沉默中變態……文武貝顯然是徹底變態了。

時若先還以為自己已經感化已黑化的文武貝,沒想到這傢伙的正常僅自己可見,而對上漆玉行就是火力全開。

文武貝要是恨漆玉行,就把他打一頓然後留他做草原上的海軍總司令,幹嘛拿我撒氣啊!

時若先扯著被角委屈,蟲蟲是無辜清白的好蟲啊!怎麼可以撅蟲蟲?

謝墨贇來到床邊,把裹成一條的時若先抱起來。

「先先……」

時若先瞪大眼,看着謝墨贇去拿熊初墨給的貝油。

他的聲音都在發飄,「文武貝你要幹什麼?把這個東西拿遠點!!!」

謝墨贇皺眉,打開蓋子用手指取了一點。

看着他修長的手指靠近,時若先更慌了,眼睛淚汪汪的。

「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啊…」

他瞟了一眼漆玉行,又被謝墨贇直接捏著下巴轉回頭。

「看他,沒用,不如多叫我兩聲……」

時若先立刻「夫君」「哥哥」換著叫起來。

但是謝墨贇只笑着,手指還是慢慢向他靠近。

只不過方向是時若先的嘴。

時若先思考了幾秒,「文武貝!嘴也不行!」

但謝墨贇絲毫不聽,手指往時若先嘴唇上一按一轉,把時若先的唇瓣蹭得亮晶晶的。

時若先呼吸急促,謝墨贇笑。

「看你怕的,嘴唇開裂了知道嗎?」

時若先含淚,「你要塗唇膏能不能別弄得像強.暴戲,你這樣很容易沒老婆的知道嗎?」

謝墨贇還是笑,「你不是說我不行嗎?」

時若先瞪大眼睛。

他好像真說過……媽的文武貝記仇記到我身上了!

謝墨贇笑眯眯,「想起來了嗎?要試試嗎?」

時若先心裏奔騰各種髒話,但對着謝墨贇,他只有一句:「不要嘛夫君~孩子年紀小不懂事~你哪能和孩子過不去呢~」

看謝墨贇沒反應,時若先繼續試探。

「要不……啾一下?」

「多啾幾下。」

時若先忍痛點頭,「行!」

漆玉行忍不了了,拍桌而起。

「謝墨贇,你到底要做什麼?!」

謝墨贇皺眉,不耐煩道:「腿不行眼睛也不行嗎?等著被親你看不出來?哦,你沒經歷過是吧,那你瞪大眼睛好好看着。」

時若先退縮,但謝墨贇毫不猶豫,替時若先完成多啾幾下的任務。

粗暴激烈plus以及氣死漆玉行的啾。

時若先喘著氣,感覺自己可能會年紀輕輕,被活活親死。

文武貝這個醋到深處自然黑的大醋缸,簡直要命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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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公主的雄蟲靠臉上位[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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