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五(二十六) 仙俠文里池中蓮花化……

世界五(二十六) 仙俠文里池中蓮花化……

寶扇心中滿是慌亂不安,這裏衣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侍衛們親手搜出來的,她雖然清楚這裏衣不是自己所有,可只憑藉隻言片語,卻是難以證明清白。

那件綉著蓮花花紋的裏衣,彷彿帶着洶湧的熱意,讓寶扇眼睛發燙,圓潤的眼眸周圍,似沾染了胭脂一般,糜麗惑人。

寶扇緊咬唇瓣,輕輕搖首,嘴裏細聲呢喃著:「這不是我的裏衣……」

她有六皇子,又怎麼會做出與人私通之事。只是不知道此事是有人故意陷害,還是與侍衛私通之人,將寶扇的床榻當作了安全的藏身處,這才將裏衣塞在軟枕下。

寶扇鬢髮微亂,有幾縷細長的青絲,覆著在她蒼白的臉頰,越發顯得其柔弱可欺。見到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容昭太子神色未變,只是收緊了手掌,目光越發深沉了些。

他聲音冷冷,好似一個威嚴公正的上位者,未曾因為寶扇是自己的弟妻,便留有情面:「若無證據,便要依照宮規處置。」

容昭太子揚起手中的薄紙,意有所指道:「無論身份如何,私相授受者,一律依照宮規論處——這書信是何人所寫?」

他雙眸幽暗深邃,像是黑暗中逡巡狩獵的鷹隼,彷彿能看穿人心中所想。被這樣的視線注視着,寶扇身子禁不住地發顫,原本想要宣之於口的真相,在聽到容昭太子的言語后,也變得猶豫。寶扇心中糾結思量:她不通曉宮規,只聽到剛才那些查驗的侍衛們,氣勢洶洶地搜宮,還低聲交談著,若是找到私通之人,便要鞭笞一百,趕出宮去。

寶扇垂下眼眸,因為向皇帝長跪不起一事,六皇子的名聲已然變得不堪。若是這「私相授受」的名頭,又落到了六皇子身上,皇帝盛怒之下,會不會也下令鞭笞六皇子。寶扇眉心緊蹙,六皇子疏於練武,依照宮規挨上百鞭,怕是連性命都要丟掉。而自己……莫說百鞭,就是區區十鞭,便要魂歸他處。

莫名出現的裏衣、被容昭太子拿在手中的言辭不堪的書信,一樁樁一件件都讓寶扇無從辯解開來。

容昭太子冷眼瞧著,看到寶扇發白的面頰,輕顫的身子,便已經猜出她在想些什麼。宮規不許私相授受,可六皇子身為皇子之尊,與寶扇又是未婚夫妻,即使過分親近,被旁人知曉后,也只是背地裏竊竊私語幾句,哪個膽敢依照宮規,鞭笞六皇子與未來的六皇子妃。但容昭太子神色冷淡,絲毫沒有為寶扇答疑解惑,順勢放任她誤會下去。

畢竟是他借侍衛私通之事,有意佈下的局,又怎麼會好心寬慰寶扇此時的擔憂。

寶扇聲音發顫,弱弱地解釋道:「是我自己寫的。」

容昭太子薄唇微啟,毫不留情地拆穿她:「撒謊。」

字體蒼勁有力,落筆肆意,顯然是男子所寫。

寶扇慌張地垂下腦袋,不敢直視容昭太子的視線,柔軟的唇瓣張張合合,小聲地辯駁道:「沒有……」

「先是書信,后是裏衣,種種證據已經明了。若你當真清白無辜,錦衣衛自然會查個分明。」

容昭太子轉身,抬腳朝着院外走去。看其情狀,似乎是要將院外的侍衛叫過來。

寶扇彷彿能看到,帶着倒刺的長鞭,落到自己身上,將自己打的遍體鱗傷。家中的父母,因為她背上了「私通」的壞名聲,連家門都不敢踏出的場面……

不,不可以的。

寶扇心底湧現出莫大的勇氣,意識變得混沌不清晰,待她恢復清醒,柔軟的身子已經撲在了容昭太子懷中,兩隻手臂虛虛地環繞着容昭太子的勁腰。寶扇聽到軟綿綿,帶着泣聲的聲音響起。

「我……我可以證明的……」

容昭太子俯瞰着她,眼神中透著寶扇看不懂的幽深。被那樣黑沉的視線注視着,寶扇的身子頓時軟了下來,心中浮現出幾分畏懼,她有何等倚仗,能讓容昭太子相信自己。寶扇內心凄楚,心道:容昭太子本就嫌惡她,怕是不會相信她是被冤枉的。寶扇閉上眼瞼,鬆開手臂,想要向後退去。

纖細的腰肢,卻被帶着熱意的手掌撫上,即使隔着衣衫布帛,寶扇也能清楚地感受到那指尖的溫熱觸感。她睜開眼睛,澄凈的眼眸中,倒映着容昭太子清雋的面容。他清淺的呼吸聲,落到寶扇耳邊。

「好,孤看你證明。」

寶扇將容昭太子帶入了內殿,在殿中伺候的侍女太監,都同侍衛們一起退出了這方院子。如今寬闊的殿內,只有寶扇與容昭太子兩人。

寶扇黛眉蹙起,本想要容昭太子退出內殿,待自己換好裏衣后,再證明清白。只是她瞧著容昭太子冷凝的面容,一句話也不敢說出。依照容昭太子的脾性,能容忍她自證,已然是退讓了許多。若是她再央求許多,落在容昭太子眼中,便會覺得她在得寸進尺,一氣之下,怕是會立即離去。

纖細濃密的烏黑眼睫,輕輕地顫動着,彰顯著主人的不安,寶扇不敢提出其他的要求,只能想盡辦法,為自己證明。

她蔥白的手指,解開身上的衣襟,曳地的長裙,輕聲墜落在她修長白皙的雙腿旁邊。殿內無風,寶扇卻覺得有些冷,她單薄的後背,輕輕地打着顫兒。綉有蓮花花紋的裏衣,被寶扇拿在手心裏,她將裏衣換上。白皙細膩上的紅色蓮花胎記,與裏衣上的蓮花花紋,一上一下,彼此交相輝映。寶扇身子輕顫,這裏衣像是為她量身定製,無論是花紋,還是尺寸,都與她無比合貼。

隔着屏風,容昭太子長身玉立,他能看到那纖細柔弱的身子,從裊裊青絲,到小巧白皙的足尖,全都一覽無遺。這樣的曼妙風光,足以令人心神恍惚,惡念叢生。但容昭太子卻不急不慌,面色如常地站在原地。

他不去奔向月亮,月亮自會向他而來。

寶扇挺翹的鼻尖,浸出薄薄細汗,原本她心中還保留着一分鎮定安穩,此時卻全然坍塌。這裏衣——與她分外熨帖,如何能自證清白。寶扇垂下眼眸,其中盈盈水光閃爍,她咬緊唇瓣,顫抖著雙手,將裏衣背後的系帶解開。而後柔荑收緊身上的裏衣,將身後的系帶緊緊繃起。原本貼身的裏衣,頓時變得不合身,身前的連綿起伏,變得尤其明顯。

屏風外傳來聲響,像是無聲的催促。寶扇收攏衣裙,走到容昭太子面前,輕聲解釋著:「這裏衣尺寸太小,定然不是我的。」

容昭太子眉峰攏緊。

寶扇顫抖著素手,將肩膀上披着的衣裙微微敞開,顯露出緊繃的裏衣來。寶扇扯了謊話,這裏衣合身的緊,只是她不能讓旁人知道,不然她便再也說不清楚。因為說了謊話,寶扇神情滿是不安,她甚至微微偏首,不敢看容昭太子的目光,吐息也變得急促許多。也正因為如此,寶扇全然沒注意到,容昭太子越發灼熱的視線,直直地落到起伏不定的蓮花胎記上。

容昭太子聲音帶上了幾分喑啞:「很是合身。」

寶扇手掌一抖,肩膀上的衣袍輕飄飄地落到地面。

對於鞭笞之刑的懼怕,瞬間淹沒了所有的情緒——羞怯,不安……寶扇揚起頭,細弱的聲音中夾雜着幾分請求:「不合身的……」

慌亂之中,她宛如羊脂白玉般滑膩生溫的手臂,甚至觸碰到了容昭太子的手心。

肌膚相近,兩人皆是一顫。

寶扇眼眶中猶掛着晶瑩的水光,肌膚察覺到的溫熱異常,讓她雙眸茫然,唇瓣張合:「我,殿下……」

她踉蹌著身子,想要向後退去。

容昭太子卻陡然抓住了她的手臂,仍舊是那副冰冷的神態,此時卻夾雜了一絲忍耐。彷彿是刺繡時,緊緊繃起卻還在奮力拉扯的絲線,不知道會何時折斷。他淡漠的聲音中,帶着幾分啞意:「你是在引誘孤?」

空氣中充斥着芬芳的氣息,不是甜膩的香氣,而是清新淡雅的幽香,是從寶扇身上而來。如斯美人在前,瑩潤晃眼的肌膚,不諳世事純粹乾淨的眼眸,令人浮想聯翩的身子……無不令人生出旖旎的念頭。這樣的美景在前,仍舊能忍耐的,便是聖人與鐵石心腸之人。容昭太子以為,他是後者,而今他才明白,他不過是俗人而已。

寶扇這才意識到,自己究竟在慌亂之下,做出了什麼蠢事。她是未來的六皇子妃,竟然衣衫不整地顯露於太子殿下面前。而剛才,她還不知羞地讓太子殿下仔細瞧看,當真是行事肆意放蕩……

圓潤的淚珠,在寶扇眼眶中溢出,下一瞬便要滑落。綿軟的身子,陡然間向前傾倒,被容昭太子擁入懷中。眼尾的淚珠,還未來得及滾落下來,便被容昭太子吮去。裏衣上的系帶,原本被收攏的緊緊的,此時卻猛然綳斷,不知道是因為緊繃到了極限,還是外部的蠻力所致。

「嗚……殿下……」

寶扇從一開始的茫然與震驚中,堪堪回過神來,她雙眸睜的圓圓的,滿是難以置信。嫌棄厭惡她的容昭太子,竟然擁着她,吻着她……

她是六皇子未來的妻子,這怎麼可以。

寶扇試圖讓容昭太子鬆開她,可是橫亘在她纖細腰肢上的手掌,不僅沒有鬆開分毫,反而越發收攏了。寶扇的身子,緊緊地靠在容昭太子的胸膛上。她想要掙脫容昭太子的懷抱,但綿軟無力的力氣,與容昭太子相比,無異於螳臂當車,絲毫作用都無。殿內空曠,寶扇衣衫單薄,身上的涼意讓她瑟瑟發抖。而容昭太子身上的溫暖,讓她下意識地靠近。

帶着涼意的輕笑聲響起,寶扇面頰漲紅,她柔軟的唇瓣,已經被容昭太子奪走,整個人彷彿變成了容昭太子的傀儡。朦朧模糊的意識,讓寶扇不禁開始懷疑起自己:果真是她引誘太子殿下嗎,明明一開始,她只是想要自證清白……

容昭太子看着寶扇軟綿綿地依偎在自己的胸膛上,被自己吻的雙腿發軟,連站都站不穩了,卻彷彿還在神遊天外,思慮著其他的事情。容昭太子視線冷峻,暗暗猜想着:她在想何人何事,難道是容真語嗎?她正依偎在自己的懷中,卻仍舊惦記旁的男子,當真是不專心。

平日裏端莊有禮的假面,此時彷彿被徹底撕下,露出容昭太子的本性來——他極度專橫野蠻。即使明知寶扇是六皇子容真語的未過門的妻子,思念他也是理所應當。可容昭太子心中泛起絲絲酸意,他不允許寶扇當着他的面,堂而皇之的思念旁人。

唇瓣被鬆開,瀲灧的水光,微微發腫的紅潤,令人瞧了便面紅耳赤。寶扇得以正常地吐息,她出聲辯解著:「殿下,我沒有引誘,放開我……」

但她清淺綿軟的聲音,落到容昭太子的耳中,彷彿是欲拒還迎,不僅絲毫震懾力都無,反而越發激起了容昭太子的怒火。

——他放開她,然後呢,她便要去找容真語嗎,撲到容真語的懷中,輕聲啜泣著告狀,說容真語的兄長,如今的太子殿下,是如何欺辱她的嗎。

容昭太子抬起寶扇的下頜,彷彿逡巡著自己的獵物般,仔細察看着寶扇的面容,如畫的眉目,全都沾染了自己的氣息。他重新俯身,像野獸之間梳理皮毛般,輕輕舔舐著白玉般細膩的脖頸。容昭太子身子微僵,看着赤紅的蓮花胎記,幽深的目光加深了幾分。他將蓮花細細品味,心中,眼中,口中都是月亮。

蓮花雖然小巧,但綿軟細膩的花瓣,此等世間難尋。

寶扇早已經癱軟在容昭太子的懷中,半點掙脫都無法做出。

容昭太子微微俯身,雙臂穿過寶扇的膝窩,將美人打橫抱起,朝着床榻走去。

寶扇面頰浮上兩抹羞怯的紅暈,眼尾的淚珠雖然已經被容昭太子吮去,但仍舊有瀲灧糜艷的水光。她周身已經無丁點力氣,看着眼前的人影,也變得影影綽綽,不甚分明,只是輕聲細語道:「真語,我沒有……」

容昭太子握緊了她的腰肢,冷聲道:「不是容真語,孤是容昭。」

美人被放置在軟榻上,模樣楚楚可憐,令人心底生出柔軟。

容昭太子撫著綿軟的青絲,語氣淡淡:「孤已相信了你的清白。」

屏風上,閃爍著晃動的影子,不知是燭影,還是人影。

輕紗製成屏面,遮掩了無邊春色,旖旎風光,親昵言語也盡數被覆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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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是心機美人(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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