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茅山道士40
(給你們圓了意難平,別說我是后媽了,給了秦空一個長得超級美,性格超級好,對他超級寵的大漂亮老婆,我對他夠好了吧。)
(鶴美人那麼好看,表面冷漠可是芯子里又軟又乖,特別聽話乖巧,心軟又心善,忠貞又烈性,深情又長情,這麼好的媳婦我也想要,都想和秦空搶人了。)
(推我前兩天剛寫的短篇小說,五千字,不多,甜文,主角雙變態,小變態和小怪物的愛情故事。在我的主頁上,感興趣的小可愛們可以去看一下。)
(另外,最近一個星期的更新會不太正常,因為家裡的人都陽了,我還在苦苦掙扎,並且之前延緩的期末考試要到了,會加緊複習,以免掛科。)
自從高星死後的直播結束后,論壇上已經死寂一片了。
就這樣吧,還能說什麼。
哭也哭過了,好歹高星是陪著高一鶴一起死的。
比起之前的那些人的結局,已經很不錯了不是嗎。
就連公寓樓的老闆娘都麻了。
白奕正提著菜給老闆娘送過去的時候,就看到這個紅裙子的妖艷婦女叼著煙,眼神滄桑的看著手機,不知道在想什麼。
白奕好笑的看了她兩眼,把菜遞了過去:「老闆娘,我幫你買菜了,放在這裡了。」
一袋子菜和一小袋肉被放在了桌子上。
老闆娘黑沉沉的眼睛看向白奕,眼底恍惚了一下:「哦,對……該做飯了……」
白奕沉默了一會兒。
他道:「要不我給你做了,然後送下來吧。」
這精神狀態讓人不太放心。
老闆娘這才回神,堅強的抹了一把臉,把妝都抹花了:「我沒事!你最近怎麼樣?那個男朋友呢?」
白奕對她笑得溫溫柔柔:「在家裡看電視,等著我回去給他做飯。」
老闆娘咂舌:「那他有口福了,你做飯是真好吃,香死我了!」
白奕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他對這個老是想拉他一把的老闆娘抱有極大的好感。
「我待會兒做完飯,下來給姐送一份。」
老闆娘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尷尬的咳嗽兩聲,紅唇咧起了笑:「我剛剛說笑的……下意識就這麼說……怪我嘴直。」
「沒事,姐你幫了我很多,對你好一點是應該的。」白奕笑著給她倒了一杯水,「最近看你一直悶悶不樂的,是為了什麼?」
老闆娘心裡滿是服帖,感覺之前跟木偶一樣空洞的白奕跟注入了靈魂一樣,越來越有人味兒了。
或者說,是曾經的那個白奕在回歸。
她當初看到的被折磨到只有軀殼的白奕,被壓抑在最深處不能解脫的白奕,靈魂又再慢慢回到了自己的身體。
他活過來了。
老闆娘嘆息對他說:「因為他被一個叫觀察者直播間的app給捅刀子,一刀又一刀,傷的我遍體鱗傷。」
「我也聽說過,最近很火的。」白奕眉眼的溫和沖淡了骨相的冷凜,讓他看起來十分溫柔可靠,「我也想去看,不過因為要治病,沒有這個閑工夫。」
老闆娘咽了一口熱水,憤懣不平道:「別看!誰看誰是冤種!直播間的主人就他娘不當人!傷身又傷心!」
「臭傻逼!不當人!狗東西!」
白奕嘴角溫和的笑容僵住了。
他開始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以免繼續被罵:「既然這麼讓人生氣,那就不看了,也是時候了,姐你午飯想吃什麼?」
老闆娘瞬間就興奮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報了兩道菜,還重點說:「那個……裡面選一道就可以了。」
老闆娘這輩子沒這麼和和氣氣的佔人便宜過,這會兒居然還有點不好意思。
早知道,她是能掐著腰,夾著煙,和上門來罵她的各種中年女人互罵三百回合的狠人。
白奕點頭,正想提溜著手中的菜跑。
「那我先走了,馬上給姐送下來……」
老闆娘忽然打斷他:「等等!」
白奕頓住了身體,他看著老闆娘問:「怎麼了?」
老闆娘湊近了,狐疑的打量著他:「你……」
她懷疑驚疑的眼神讓白奕心裡一跳。
青年脊背有點僵直,但是面上更加溫柔平和,聲音也平靜到詭異:「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老闆娘一拍大腿,驚呼道:「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帥?!」
白奕:「……」
他微笑開口:「因為我胖了。」
瘦成竹竿的人有了人形,顯出了自己冷峻利落的五官,可不就是變帥了嗎?
老闆娘嘖嘖稱奇:「沒想到啊,你居然長得這麼帥!你還是白奕嗎?!」
白奕面無表情的看她。
老闆娘笑了兩聲,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我真沒說錯,你現在可太帥了!看來你男朋友對你是真不錯,一定在很好的照顧你!」
憑家裡那個只知道吃喝賣萌求抱抱,一犯錯就抱著他哭哭啼啼的小系統?
白奕沉默了。
他勉強開口:「我還是先去做飯吧。」
老闆娘不攔他了,拂了一下自己長捲髮,沖他妖妖嬈嬈的拋了個媚眼,開口即是:「重辣。」
白奕心想,和系統的口味挺像,都不喜歡吃清淡的飯菜。
他沒什麼想吃的,重口味,輕口味都一樣。
物慾低到令人髮指,可能大部分人想象不到居然真的有人在有錢的情況下可以住破樓,吃淡飯活這麼多年。
以前白奕沒錢,只能住破樓。
後來是習慣了,加上這裡有他喜歡的一小間房可以供他改造,就選了這裡。
單純來說,白奕自虐成習慣了。
他點頭對老闆娘笑,然後毫不猶豫的轉身上樓,把這個可怕的女人扔在了身後。
.
時間很快過去,系統在開始直播的這一天蔫不拉幾的趴在自家宿主的身上。
「不想工作……」
白奕撫他脊背,感覺有點新奇:「你也不想工作?」
系統點了點頭。
白奕:「之前積極的是你。」
系統反駁:「是你,最開始一直是你很積極。」
白奕挑眉:「你不該感到開心嗎?」
系統眉眼蔫蔫:「我之前一直不工作的,都是靈魂養著我,後來綁定了宿主,為了賺能量才這麼催你。」
現在能量是夠了,然後又被瘋子浪費了不少。
系統感覺自己的工作激情受到了打擊。
一聽這話,封印空間里的秦空開始逼逼:「支棱起來啊!001,我們靠你了啊!」
系統冷漠無情的關閉上了封印空間的聲音傳輸口。
封印空間里的高一鶴也被他吵的有點煩:「閉嘴,來打架。」
秦空眼前一亮:「行啊!正好無聊!」
瞬間,封印空間里又開始了新一輪的雞飛狗跳。
系統嫌棄的收回視線,對著宿主嘆息:「還是工作賺能量吧。」
白奕溫柔的摸他腦袋。
「來吧。」
不一會兒,論壇里傳出了死氣沉沉的一個帖子。
【直播間開了,你們去不去?】
底下一溜煙的回應。
【誰去誰是狗。】
【這玩意兒誰看!】
【不去,我今天心情很好,不想敗壞。】
【誰願意去?你願意去嗎?】
【反正我不願意去。】
十分鐘后。
電影院里人群擁擠的眾人在怒吼。
「你們他媽的不是說不來嗎?!」
有人對他回吼。
「戰略你他媽懂不懂?老子搶不到座位啊!操!」
……
……
……
金碧輝煌的皇宮之下,幾個小太監在竊竊私語。
「大總管又去折磨那位了……」
「唉……這麼好的人,怎麼就被陛下給監禁了呢?」
「是啊,多好的人啊,得罪了陛下,就虎落平陽被犬欺。」
「聽說是因為那位到現在都死活不肯服軟,陛下震怒……真狠啊,這都好幾年了吧?」
「我之前給他送飯,好傢夥……有氣出沒氣進,全身都是鞭傷燙傷!」
遠處,一個身形中等的白面太監幽冷的眼神盯著他們。
他冷冷道:「你們在說什麼?」
幾個小太監身體哆嗦了一下,連忙看過去,立馬肝膽俱裂的下跪。
「德公公!」
德公公嘴角掛著陰森的笑容,一步步走近他們,又問了一遍:「你們在說什麼?」
小太監們嚇得後背冒冷汗,原本低垂的頭更低了,抖如糠篩,戰戰兢兢。
「誰給你們的膽子編排陛下和大總管?」他陰柔的嗓音像吐蛇信的毒舌,絲絲纏繞在人的心頭上,留下惡意的觸感。
看著身前幾個幾乎快暈過去的幾個小太監,德公公嘴角的笑容突然拉下,冷冰冰道:「拖下去,仗打五十。」
這五十棍下去,人基本就算廢了。
身後跟著的幾個低垂著腦袋的太監走過去,把不斷求饒的幾個小太監嘴堵上,連拖帶拽的把人拖走。
德公公陰沉沉的目光看著被拉遠的幾個人。
隨後,他又看向深宮最深處的一個地方。
那裡,被囚禁著一個禁忌。
看著那處荒涼之地,德公公聲音嘶啞,帶著不屑:「這位國師大人……骨頭真是硬啊。」
枯黃的落葉在層層覆蓋,小蟲攀爬在上方時不時動兩下,黑色和黃色成為這個地方的主顏色。
這裡空曠一大片,只有一個小木房矗立,木房破落又腐朽,隱隱散發著霉味,綠色幽深的苔蘚肆意在縫隙中生長。
這個地方,詭異陰冷到幾乎恐怖。
木房裡空蕩蕩的,只有四面的牆壁,最頂端的上方敞開了一個小口。
這不符合平常的造房邏輯,為的就是折磨。
陰雨天,下雪天,寒冷會伴隨著風雪刮進來,讓底下的人狼狽不堪的被淋濕,被凍到失去知覺。
這裡整體陰寒,四周荒蕪破財,氛圍十分恐怖。
比這氛圍更恐怖的,是一道陰森的嗓音。
「國師大人,你可真是犟啊,還不肯說嗎?」
隨著這道聲音,衣服臟污腐爛,長發披散的男人微微抬頭,露出一雙冷淡到冰寒的眸子。
這個青年面容被血和灰塵糊住,看不清楚長什麼樣子,可是周身氣度不凡,就連這麼狼狽的時候也能看出清節傲骨。
可是這樣一個就該高高在上的人,脖子被身後和牆壁連著的鎖鏈拷著,就像一條狗一樣被鎖在了牆上。
他的雙腿和雙手也被鎖鏈緊緊鎖住,從縫隙里可以看出被鐵鏈磨到血肉模糊的皮肉,隱隱露著雪白的骨頭。
青年開口,是非常清冷漠然的聲音:「說什麼?」
大總管臉色扭曲了一下。
他也不知道到底要這個國師交代些什麼,當初陛下突然把人鎖在了這裡,讓他好好招待,直到願意開口為止。
他虐待了這個人四年!
整整四年!
只要是個正常人都該崩潰,成為了一條搖尾乞憐的狗,偏偏這個國師就是一聲不吭的受著,就好像有多出淤泥而不染一樣!
他心中的火氣高漲,忍不住一腳踹了上去,把人踹的悶哼一聲。
他冷笑著:「雜家也不知道國師大人該交代些什麼,你怎麼就是不服軟呢?」
高一鶴面色蒼白,可是眼睛十分平靜,並沒有把剛剛那一腳當回事。
這幾年受的虐待折辱夠多了,這不算什麼。
他聲音冰冷,眼底一片漠然:「別白費力氣了,狗皇帝是不可能達成所願的。」
大總管簡直要被這傢伙的硬骨頭給整服氣了。
他露出一個獰笑:「雜家佩服您的錚錚傲骨……把鞭子拿來!」
有人低垂著頭抵上了一條長長的,長滿倒刺的鞭子。
大總管年少被閹割,早就心理扭曲了,最愛看清白君子被生生打斷傲骨。
他撫摸著長鞭,對高一鶴假惺惺的溫柔道:「這鞭子,國師大人熟悉吧?這些年可吃了他不少頓打。」
高一鶴閉上了眼睛,讓他隨意。
大總管手指顫抖了一下,怒氣橫生,直接揮起來狠狠打在了高一鶴的身上。
原本已經結痂的傷口又開始綻裂,鮮血暈染臟污的白衣,和高一鶴的傷口黏連在一起。
「啪——!」
「啪——!」
「啪——!」
……
高一鶴咬牙生忍著這種鑽心的疼痛,任由鞭子上的倒鉤把自己的血肉刺破挑出,讓原本就虛弱的身體更加雪上加霜。
不知道過了多久,大總管的心裡的火氣總算泄出了不少,他看著低垂著頭,如同死屍一般的高一鶴,冷笑一聲:「裝什麼清高呢!遲早弄死你!」
高一鶴嘴角滴下一滴滴的鮮血,雙目微闔,修長的脖頸無力的低垂,眼底深處有些渙散。
痛到了極致。
大總管也怕自己一不小心折磨死這個人,冷著臉轉身就走。
可是走之前,腳似乎碰到了什麼,他低頭一看,又是諷笑:「還不肯吃東西吶?怎麼了,國師大人?是覺得像狗一樣趴著吃飯很難看嗎?」
大總管折磨人的法子可不只是肉體上的虐待,還有精神上的。
想要讓這些君子變成腳底下汪汪叫的狗,就要從心靈上把他們塑造成狗。
故意用狗盆裝食,故意放在遠處,想要活著的人就要趴在地上用舌頭去舔舐。
摧毀他們的尊嚴,人格,把他們踩在腳下肆意的侮辱。
這才叫訓狗。
想著,大總管不耐煩的嘖了一聲,被這油鹽不進的國師搞的火冒三丈。
真是生生餓死自己也不肯吃一點食物,直到人虛弱到實在要死了,大總管也怕他真的咽了氣,這才給人灌點粥續命。
他拂袖而去:「走了!掃興!」
木門被打開又關上,留下一室的寒冷和荒涼。
高一鶴幾乎快要昏死過去,他連動一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心底也傳來虛弱的聲音:「高一鶴……你……你再撐一撐……這顆菩提子……我快消化了……」
高一鶴無聲在心底道:「別勉強自己。」
菩提子是對付厲鬼和妖魔的利器,高一鶴當初被當朝皇帝李士暗算,硬是被這顆幾百年難得一遇的菩提子給壓制了修為,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類。
千年厲鬼低聲咳嗽,咬牙切齒道:「他娘的……狗屁皇帝……女皇當初建立的朝廷……都被他糟蹋的差不多了。」
如今的朝廷是當初女皇建立的,可是禪讓制過後,有皇帝不甘心自己的皇位淪落他人手中,便改成了世襲制。
此後,只有皇帝的直系血緣才可繼承皇位,當初擇賢上位成了曾經的傳說。
高一鶴看著這個朝代由輝煌變得越來越不堪,不願女皇的心血被付諸東流,所以自請入宮。
奈何如今的皇帝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消息,知道了幾百年前的國師和如今的國師一模一樣,竟是長生不死之人,心生貪念,想要求得長生的法子。
高一鶴不允,他就搶了高寺里鎮殿的法寶,一個一生修行,德高望重的得道高僧死後化成的菩提子。
高一鶴苦笑一聲:「禪心高人一生不曾害人,遇到厲鬼和妖魔也會盡心儘力完成他們心愿。」
「死後反而被有心人利用,一生修行被侮辱至此。」
千年厲鬼無力的罵他:「蠢貨……我們都快死了……還心疼別人……」
高一鶴低喘了一聲,吐出一口血。
他面色平靜:「我死不了。」
他有老祖的修為撐著,死不了。
高一鶴雖然有老祖修為,可是用不了這個不屬於他的東西,這些修為只會維持他最後的生命焰火不徹底熄滅。
這也是為什麼他長生且弱小,因為高一鶴活了多久,他的妖力會有多少。
如今活了三百年,他只是三百年的妖。
比起其他的妖,他更加長壽罷了。
千年厲鬼:「滾……我會死……」
高一鶴:「我等著。」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