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三殿下

第五十九章三殿下

——後院

「奚兒!」

園中翩翩起舞的女子停下動作不經意間回眸一笑,側身坐在長椅上,「怎麼了雪兒這麼急急忙忙的,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大事,不過那個雷邱這兩天話里話外的都是在試探咱們,哦對了,三皇子沐風昨夜到的咱們這兒,現下正在前廳,簡行商正陪着說話呢,這兩天你都是裝病推了所有的事,現在三皇子來了,你?」

「三皇子啊,」奚斷鴻將尾調拉長,幽幽的開口道:「就說我突然暈倒讓蕭乾來給我把脈,至於其他的事阿濉知道該怎麼做,明晚在賈夫人的宴會上再見他們二人。」

千盛雪將腳邊的貓兒抱起來放在奚斷鴻的懷中,「好的~」

千盛雪急急忙忙的回到前廳把奚斷鴻突然暈倒的事情告訴了眾人,帶着蕭乾就向後院走去

前廳一時間陷入一片寂靜之中,簡行商想了想出言道:「三皇子殿下,您也聽到了自從她從京都回來后這身體就一直這樣,關於這裏的事情,您是皇子我們自是不敢有所隱瞞,」說着季瑜將東西呈上來放沐風面前,簡行商繼續道:「跟着奚丫頭一起來的人是雷邱。」

「雷邱,」沐風放下手中的茶盞,「你們和他達成了條件?」

「條件算不上,這些是同樣的備份,雷邱有,您也有,我們只是代為保管罷了,至於您二位誰能如願自是憑各自的手段。」

「你們這是打算坐山觀虎鬥?」沐風雙眸微眯,無形的危險悄然逼近,「奚斷鴻是大啟女官,你們不管可以,那就讓她來配合,一樣的。」

「不好意思,我插一句,」姜賢從外走進來,很是自然的坐在右側,「三皇子殿下,您於其在這裏如此,不如儘快去查儘快將東西收回來,不然那位雷大人可就捷足先登了。」

「這位公子說的好,本殿以讓人去了,還請各位配合,待回了京都自會在聖上面前請旨賞賜。」

「賞賜就不必了,還請三殿下不要再讓奚丫頭捲入這些事中就好。」簡行商的態度有些強硬

沐風並未說什麼不過多看了簡行商幾眼,便起身離去

姜賢見人離開,懶散的伸了伸胳膊,笑眯眯的看向簡行商,「東家真的病了?」

「當然,你想找蕭乾?姜公子,我怎麼覺得你並不是想讓他穿你做的衣裳呢,莫不是對他存有別的心思?」

「怎麼可能,我找他當真只是為了試樣品,不過,最近碼頭有些不太平,曹家兄弟來信說,最近有不少外來船,雖然人穿的像咱們可打眼一瞧就能看出不一樣,讓咱們小心些。」

「多謝,還請多多費心,這件事會有人去處理的。」

「放心~」

簡行商回到自己的房間來到桌前,炎陽此時正坐在桌子上笑眯眯的挑着簡行商的下巴,怎麼看怎麼有點曖昧不清的

「你就這麼閑?」簡行商有些不悅的看着眼前人,抬手將對面人的手拍開,「你若是不打算回去了,就幫我查個人。」

「說說看。」

「雷邱以及他隨行的那一隊人,那丫頭昨夜遇襲了,」說着簡行商坐了下去,「這件事很重要,你知道的,這丫頭是沐老心頭上的寶貝疙瘩,凡是對她不利的,趕盡殺絕,絕不姑息。」

「你的意思是,有人盯上了那個臭丫頭,對她動手了?」

簡行商沒有說話,點了點頭

「這就有意思了,她現在是大啟女官,這件事已經人盡皆知了,居然有人敢頂風作案刺殺當朝女官,有意思,這件事我去查,」炎陽的笑意不達眼底,「查出來了需要我動手清理掉嗎?」

「不必,只需把名單列出來,她長大了,更何況她現在是女官,讓她自己去處理。」

「好,」忽地,炎陽壓低身子湊近簡行商,低語,「我不在你要照顧好自己,等我回來。」

簡行商感覺著耳朵有些潮熱,不自然的將頭扭向一邊,餘光卻是一直跟隨炎陽的背影直到離開

奚斷鴻在蕭乾走後滿面愁容的看着面前的湯藥,讓她喝,豈不是要她命嘛,奈何千盛雪在身邊盯着自己

「雪兒,可不可以不喝啊,真的好苦...」

瞧著奚斷鴻那副委屈的模樣給千盛雪心疼壞了,但是還是板着臉道:「不行,蕭公子說了,你要是不喝這身子就好不了,所以你必須得喝,」想了想又補充道,「這樣,等你喝完了我給你吃塊糖怎麼樣?」

奚斷鴻委屈的癟癟嘴,「好吧。」

在千盛雪的哄騙之下奚斷鴻老老實實的將葯喝了,苦澀的味道在喉嚨間久散不去

趁著陽光明媚天氣正好的下午,千盛雪帶着奚斷鴻坐着馬車出去逛了一圈,馬車由奚子舒駕,同行的還有汀雨,一行四人出了城內,去到湖景歇腳賞日

奚斷鴻抱着止御坐在草坪上,「雪兒,你說明日的生日宴上會發生什麼樣的趣事。」

「不知道,有一點,我雖然和賈平達成條件,但是,那沐風畢竟是皇子,他吃的也是皇家厚祿,奚兒,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千盛雪躺在奚斷鴻身邊望天,「那些東西其實對咱們來說一點用都沒有,不如全交給沐風,這樣你就可以脫身了不是嗎。」

「脫身?」奚斷鴻嗤笑道:「雪兒你想的還是太簡單了,假設當時我沒有來這兒,也會有其他方式來到這裏,躲不掉的,於其讓人安排著走,不如主動出擊。」

「而且,我在回來之前去見了許子晗,你知道這個人嗎?」

「子晗?」千盛雪驚訝坐起身,「子晗回來了?什麼時候的事,自從他和青旖一起去了中都大約兩年多沒見他們了,早知道我就和你一起回去了,可想他們倆了。」

「看你對他的評價很高啊,」奚斷鴻鬆開懷中的止御讓它自己去玩,「我去找他問了一件事,他的回答是我意料之外的理解,對於處理這裏的事大有啟發。」

「啟發?」

「嗯,」奚斷鴻順勢躺了下去,「雪兒你在祭妡閣的時間長,你對他們了解多嗎?」

「了解的不算太多,我一直都跟着離在鬼窟,鬼窟來來往往會有很多人,但是我一直在內院不怎麼出去,我知道的估計還沒有你上次去典藏室看到的多呢。」

奚斷鴻默然,「那雪兒你知道十五年前的一次花朝節上,許家被滅門這件事嗎?」

千盛雪四下望了望,除了在不遠處守着的奚子舒和汀雨再無旁人,這才開口道:「我也是聽說的,那日敬淵帝登基,原本普天同慶,但是不知為何聽說那天沒有萬家燈火,大街上也沒有人來人往。」

「聽聞許府那晚火光衝天,有不少官兵將許府圍擋的水泄不通,說是要圍剿許府逆賊。」

「許府逆賊?」奚斷鴻只覺的自己額間的筋在不斷抽搐

「嗯,過程我不清楚,但據說是啊,據說次日一早有百姓大著膽子上去看,發現整個許府一夜間化為焦炭廢墟,連地上的血都有人給清洗掉了,讓人找不到一點蛛絲馬跡。」

「.......」

千盛雪好似察覺到奚斷鴻的情緒有些不對勁,「怎麼了奚兒?」

「沒什麼,雪兒,我跟你說一件事你不要告訴其他人,其實我來江南還為了一件事,就是想調查許家這件事,」奚斷鴻收拾好情緒,「我是從山野鄉間來的,從小到大我從沒見過生我的人,一直養我的是沐老。」

「欸?查這件事嗎...」千盛雪聽她這麼一說突然想起什麼,「對了奚兒,你說養你的人是叫什麼?」

「沐炙天沐老,怎麼了?」

「這個人我聽離說起過的。」

「辰長老跟你提過沐老?」奚斷鴻也坐起身子,眉眼中帶着疑惑,「為什麼?」

「好像是有什麼事吧,我聽離說過這沐炙天年輕時在江湖上的地位可不低呢,你想想看,祭妡閣是個什麼樣的地方,連祭妡閣都要禮讓三分的人,這位沐前輩一看就是很有地位的人。」

千盛雪說着發現奚斷鴻在出神,伸手在她面前擺了擺,「奚兒想什麼呢?」

「沒事,只是突然覺得世界真的很奇妙。」

「不過奚兒,你說你是為了調查許府的事,這件事是閣主傳達給你的意思嗎?」

「我只是冥冥中覺得我想調查這件事,大人也同意了,等這裏完事了我就着手開始調查。」

千盛雪撫摸著在倆人中間趴着的止御,「好,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儘管開口,我一定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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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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