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赴宴前準備

第26章 赴宴前準備

夥計緊張的揉了揉眼,因為車子裏面吳猛抽煙了,本身有點嗆眼睛,貼近玻璃看了看,只見蔡玉坤下車,然後進了滬京飯店,只見門口的警察直挺著腰向他敬了個禮,其實蔡玉坤剛下車時,店小二劉付還是感覺有點像,他想不管怎麼先隨便指一個,這樣自己就可以脫身了,但是看到滬京飯店門口的警察跟蔡玉坤敬禮的時候,劉付的心裏一下子又複雜起來了,自己的心裏立馬蹦出個念頭,這傢伙的在警局裏面肯定是個大官,再聯想到他們幾個凶神惡煞的傢伙只敢躲在車裏讓他辨認,肯定對方是他們幾個惹不起的角色,自己一個無名小卒更不要去蹚他們這趟渾水,本來還想說我再看一次,沒有看清楚,直接改口說:「不是--身形、背影和走路姿勢都不像那天那個人!」

吳猛本來是滿滿的期待眼神,一下子泄了氣一樣。用手拍著小二的腦袋問道:「你看清楚了沒有?」

劉付邊用手護著腦袋,哭喪者臉說:「我看清楚了,不是,真的不是!」

聽到這裏,吳猛用腳猛踹了車子兩下,瞪着眼睛對司機說道:「還等什麼,趕緊回去。」司機發動了汽車,吳猛又說等一下,我要下去,你們幾個要把他看住,注意安全,說完下車把車門用力甩了一下。

華瑞陽和聶明宇吃完晚飯後,趕緊回來把從陳剛宿舍裏面帶回來的說一個一個的打開,研究看看裏面有沒有什麼夾層之類的東西。他小心的打開第一本書是商務圖書館印製的《論語》,他一張一張翻開看有沒有什麼夾層之類的,把封面對着燈光仔細看了看,有沒有什麼特殊標記什麼的,什麼都沒有。又連續看了幾本書什麼都沒有。這是奇怪了,難道是自己的方向搞錯了,還是有其他原因。華瑞陽躺在床上想了想,因為折騰的時間不早了,於是心裏想到,還是先休息吧,估計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有什麼收穫。

就在華瑞陽的研究書的時候后,劉依婷也在家裏打開口紅,底部輕輕的按了一下,一拔,裏面有一個字條出來了,從化妝桌的抽屜裏面拿出一瓶棕色玻璃瓶出來,輕輕的用棉簽把玻璃瓶裏面的棕色的液體塗在白紙上,紙上出現了幾行小字在上面,劉依婷看了一下,用打火機把紙張點燃料丟在馬桶衝掉了。消息是下面的情報員分析的結果,最近日本在上海經濟上有大動作,明天會在滬京飯店有財稅局長的就職典禮,明天肯定會有很多有價值的情報,但是這次的安保級別很高,而且被邀請進會場的都是日系背景的新聞媒體,晨風日報平時屬於比較溫和派,對敏感話題從不炒作,所以允許在典禮結束后,在召開新聞發佈會的時候進入會場進行採訪,但到時候好多軍政要員都已經走了,新聞的含金量大大的打了折扣。但是自己的父親郁東達肯定會邀請參加的,這事必須今天跟他說好。於是她出了房門,看見父親書房裏的燈光還亮着。於是她看管家榮叔正端著燕窩過來,她急忙跑過去把燕窩接過來,對榮叔說:「榮叔讓我來吧!」榮叔還沒有同意,劉依婷已經把托盤搶過來了。榮叔只能無奈的搖搖頭,笑道:「這個瘋丫頭!」

郁東達坐在書桌前,看著書裏面夾着的照片,真陷入了沉思。突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郁東達趕緊把照片夾到書里,放到抽屜裏面,調整了一下情緒說道:「進來!」劉依婷端著托盤,像旋風一樣進來了,嘴裏說道:「DADY!我給你送夜宵來了,意不意外,驚喜不驚喜。」

郁東達一臉開心的說道:「今天這是狀況,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是不是又給我闖什麼禍了?」郁東達一臉疑惑的看着劉依婷。劉依婷把燕窩放在桌子上,然後又把郁東達按在椅子上,雙手給郁東達捶著背。郁東達拉着劉依婷的手說道:「先別捶,說吧有什麼事要求我,你不說我都不敢喝這燕窩?」

劉依婷對他父親說道:「還是你最了解我,明天你是不是被邀請去參加京滬飯店的就職典禮?」

郁東達看了看劉依婷說道:「是的,你怎麼突然關心起這個事情了?你平常最反感老爸應酬,你知道老爸最討厭這些應酬,請帖是收到了,但是老爸不打算參加。想在家多陪陪我的寶貝女兒,這下你是不是很開心呀!」

劉依婷摟着郁東達的脖子,撒嬌道:「老爸不是啦,你知道你女兒是做新聞的,像明天的就職典禮,這麼重要的新聞不報道,那可就太可惜,但是他們沒有批准我們進內場採訪,我聽說一個請帖是可以有兩人參加的,明天你可不可以帶我一起進去?」

郁東達看了看劉依婷說道:「就看你能不能多捶一會兒背!」說完就端起燕窩慢慢的喝起來了。

劉依婷聽到開心的說道:「沒問題!」然後一蹦一跳的出去了,郁東達急忙說:「記得晚上五點出發,不要晚了。」然後又搖了搖頭開心的喝起燕窩來了。

第二天,華瑞陽到了福島株式會社裏面,正在整理手上的資料,心裏老是在琢磨著昨天從陳剛宿舍裏面帶回來的書。覺得是不是哪裏是不是出錯了。華瑞陽一直是很自信的人,所以他很多事情都覺得他能解決得了,尤其是遇到困難的時候他反而是迎難而上的衝勁。連續上了三天的班,自己也沒有搞清楚自己到底是來做什麼的,這是尹玲花整理一部分公司的操作流程和出口貨物的規章制度給他。他對這些都已經爛熟於胸,再看看其他人都很忙碌,他也嘗試着想要去幫助別人做一點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但是都被別人婉拒了,可能是他剛來的,怕他幫上倒忙,又怕自己的專屬領地被新來的華瑞陽染指,較強的領地自我保護意識。

於是華瑞陽把這兩天學習的資料流程在一本筆記本上坐好記錄,然後在想着自己這個崗位是今年新設立的,自己是這個部門的光桿司令。對於自己的日語老師龍川義正的身份和木村次郎的身份感到很疑惑,同時一種莫名的虛榮感和強烈的中華名族對日本人的骨子裏的仇視情緒,交相在腦海里出現,內心有種很矛盾很奇怪的感覺。

正在他腦海裏面兩種情緒相互掐架的時候,這時候尹玲花過來了,問華瑞陽到:「華先生,木村會長請你去他的辦公室一下!」

華瑞陽聽了放下手中的資料和尹玲花一起去木村的辦公室里。木村在一個榻榻米上放着一個茶几,還是用橄欖核碳火上面放着那隻南部鐵壺,裏面的水已經沸騰起來了。華瑞陽和尹玲花過去,尹玲花和華瑞陽一起說道「社長,華先生過來了!」木村面帶微笑的抬頭看了一下華瑞陽,說道請坐,尹玲花也脫掉鞋坐在榻榻米上幫他們兩泡著茶,木村問道:「華先生,這兩天下來對我們會社感覺怎麼樣?」

華瑞陽想了一下道:「我整體上感覺是蠻好的,公司的所有的同仁都很認真、儘力,我對能加入公司感到很榮幸。」華瑞陽自己說完這話的時候自己都要臉紅,這麼違心的話竟然從自己的嘴裏面說出來,真是意外。

木村對華瑞陽的回答很是滿意:「嗯,今天晚上你跟我參加一個宴會,是SH市的財稅局長的就職典禮,但是日本最著名的經濟學家山本榮盛也來參加今天的就職典禮。所以上海的軍政商三界的頭面人物都會到場,你後面也會經常和這些人經常打交道,這次是很好的見面熟悉的機會,也是一次很好的業務學習機會,你意下如何?」

華瑞陽聽完,立即說道:「對我來說,這是一次機會,我當然很樂意,那需要我準備什麼嗎?」

木村對華瑞陽說道:「今天晚上的規格特別高,你要多聽多看多學!我會帶你盡量多認識一些人的!因為你是第一次,另外你今天晚上去了以後,今天肯定會有多人帶的隨手禮,你看一下哪些有價值的,就把它記錄好,事後我們先把他們買回來,不要被別人搶了先。這是你的專長,你後面專門負責工藝品進出口貿易,這個也是你今天晚上的任務,算是你的工作的真正的開始!」

華瑞陽心裏想,原來是這樣,木村是想打人家送禮的主意,心裏這麼想,嘴上確說:「沒有問題,我一定會辦好的。」

木村接着說道:「你今天晚上穿的正式一點,代表了公司的形象!等會兒你和尹助理一起去購置體面的衣服。走公司的帳,龍川義正今天也會過去,給他留個好印象!」

尹玲花聽完說道:「好的,社長!」華瑞陽也說道:「好的,社長!」

然後兩人就退出去了。福島株式會社有三輛汽車,都是美國福特的牌照。平常一輛是木村專用的,其他人一般是不用的。另外兩個人一般都是根據職位和事情的輕重緩急來決定誰來用車。華瑞陽不會開車,但是尹玲花會開車,尹玲花雖然沒有達到經理級別,只是一個助理,但是這是社長的助理,天生的就比別人高一等。

於是她直接開車帶華瑞陽去上海的靜安大廈裏面去選衣服,靜安大廈里目前是上海比較檔次比較高的百貨大廈之一,裏面一樓有一排大概四五家裁縫鋪。這幾家都是滬幫和浙派的裁縫裏面的比較有名氣的才有資格入駐在裏面,所以這裏面不會像外的裁縫鋪門庭若市,但是人家講究的是品質和質量,類似於現在的私人訂製。這裏一套衣服比外面的5套都貴,這就是品牌的價格。

華瑞陽雖然平常的衣服也不便宜,但是只是和一般的衣服比,這裏才屬於服裝界的天花板,華瑞陽很少捨得來這裏買衣服的。今天尹玲花帶他來,也算是他人身中的第一次。於是尹玲花停好車和華瑞陽一起下車,進去了裏面一家叫滬易派的服裝店,這滬易派是這幾家裏面人氣最高的一家店,幾乎上海有頭有臉的人士,家裏衣櫃裏面至少有一套他們家的衣服,他們家專做男士西服和女士旗袍。就在尹玲花帶華瑞陽進去了,裏面一個老頭正是郁東達郁家的管家榮叔,因為今天晚上的活動,他今天來給老爺取衣服。雖然華瑞陽不認識榮叔,但是榮叔上次在米旭爾餐廳吃飯的晚上是在另外一輛車子裏面,所以他認識華瑞陽的,他見華瑞陽和一個年輕美貌的女子一起過來買衣服,於是他故意在旁邊息著,順便看看他們兩個到底是什麼關係,看看華瑞陽和這個女子到底要幹什麼,能不能發現什麼有用的信息。只見尹玲花進去就叫店員把能適合華瑞陽的衣服都拿幾套出來讓華瑞陽試一下,風衣、西服、馬甲、襯衫、皮鞋,一站式配齊了。不得不說,人靠衣裝馬靠鞍,華瑞陽個子1米8,五官比較端著,皮膚比較白皙,本來就很帥,配上這身衣服更是讓店裏的其他男人更是安然失色。就連榮叔也是暗嘆,這小子真是一幅好皮囊,怎麼是個吃軟飯的主。因為他看到是尹玲花在給華瑞陽付賬,於是一臉不屑的走了。

然而這一些華瑞陽完全不知道,給以後他和劉依婷的交往帶來了很大的麻煩。事情的危機往往是在悄無聲息中發生的。

褚三根在昨天晚上才知道今天的滬京飯店會有大的活動,是新任的財稅局長和財稅顧問要在哪裏舉行就職典禮。於是他想到了怎麼混進去,昨天晚上的時候,滬京飯店的周圍已經給封起來了。沒有特殊證件的人不能進去。但是這麼個重大場合不進去熱鬧一下,這對不起死去的戰友。此時的他已經把自己的生死早已經置之度外了。他沿着外圍轉了一圈,幾乎是無解,沒有地方可以混進去。在偵查了一番以後,他想了從下水道處進去,但是下水道處被焊死了,並且還有人在每個關鍵口子守着。在空中打主意也不行,他想過把手榴彈用風箏送過去都不行。這些都不行。突然既然進不去,那麼我就子戒嚴的路口外邊等,只要是日本然的車肯定沒有錯,射殺一個日本人肯定沒有錯。只能用這種方法守株待兔了。

夜梟也在對這一次宴會格外重視,他習慣了獨來獨往,但是他心裏頭有了完整的計劃。

上海地下黨組織對於營救被捕的兩同志,經過一天的深思熟慮后制定了了一個完整的方案同時準備了一個備用方案。今天早上蔡玉坤看了一下《晨風日報》,特殊的版面有着特殊的消息,知道今天組織會營救被捕的兩個同事。然後他就直奔滬京飯店,把家裏能調的人都調過去。早上例行倒泔水和收集看守馬桶的老吳,老吳幹這一行已經將近十年的時間了,從不會缺席,但是今天缺席了,生病了,今天來的是老吳的侄子小吳,平常偶爾幫幫老吳來到泔水和馬桶。今天就小吳一個人過來,到了門口,門口站崗的警察看了一下小吳,問道:「今天老吳沒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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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泉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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