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刀法

次日一早，不用巡邏的楊明早早吃完早飯去昨天教學的位置，可惜遠遠望去，教室里沒有人教書，也沒有學生，只有一個亭亭玉立的身影在教室中看書。

「見過姑娘，不知姑娘可知在這裏教學的夫子何時開課？」楊明見教室里只有這名女生在看書，看樣子這個女生跟夫子是有關係的，忙上前拱手問道。

「啊，問我嗎？」女生一驚，明顯沒怎麼與人打過交道，反應過來後手忙腳亂的回禮道：「父親一般未時開始授課，現在父親還在裏面讀書呢。」

「多謝姑娘告知，請問我想在夫子這裏上課需要什麼條件呢？」楊明問道，自己總不能一直蹭課吧，一次兩次三次都還好，久了不說其他就連自己心裏都過不去，這才有發言問道。

要知道知識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是很重要的，尤其是在古代，敝帚自珍那是常事，很多知識那是藏得嚴嚴實實，生怕被人學會了，就算要教，也還要考察家境、品性等一系列東西。

畢竟學習武功讀書也很重要，就算同樣的武功梅超風練出來的是九陰白骨爪，以人頭骨練功，而受過完整傳承教育的黃衫女練成的就是九陰神爪，好好的神功被梅超風練得歪風邪氣，這就是書讀少了，但凡多讀點書也不會把「五指發勁，無堅不摧，摧敵首腦，如穿腐土」理解為用人腦練功，可見讀書的重要性。

「哦，你想要在這裏上課？」聽到門外動靜的夫子剛出門就聽到楊明的話。「那你昨日沒聽一會兒就走了，我並沒有感受到你要讀書的想法。」

「見過夫子。」楊明看到張恆忙拱手見禮道。

「是的，我想在夫子門下學習，昨日走是因為先生教的我學會了。」楊明接着說道。

「聽你說話，似乎讀過些書？」張恆看楊明說話條理分明，這才出言問道。

「是的，小時候曾跟隨父親學過一段時間，可後來父親去世后大部分都忘了，現在僅僅還認識一部分字，大部分都忘記怎麼寫了。」楊明總不能說未來學的吧，只能編了，會讀部分不會寫這樣出現問題也好解釋。

「哦，這樣嗎？我來考考你。」說着張恆將楊明引入了教室內。

教室內楊明將昨日張恆教的內容一一道來，張恆在旁邊聽得練練點頭，內心暗襯道『看來沒有亂說，是將自己教的都聽進去了』。

「很好，學得很紮實，那你以後就來上課吧。」張恆看楊明確實學得不錯，而且這山寨里願意讀書的也少，自己反正都還在教孩子，一起教了就是了。

「先生，那束脩呢？」楊明問道。

楊明知道古代讀書都有束脩一說，但自己又不知道該給什麼，只能問張恆了。

「束脩？你能拿得出什麼？」張恆笑着看向楊明，看他的樣子就知道是個普通小嘍啰，衣服都是山寨發的，有什麼能送的。

「啊，這....」楊明尷尬的回應着，剛回想着自己那有什麼東西，一套換洗衣服，一把山寨發的破刀，磨磨還將將能用，其他什麼都沒有了。

「行了，以後每天未時記得過來上課就是了。」張恆笑道。

「謝先生。」楊明彎腰行禮道，他不知道張恆讓他免費讀書對張恆有多大的影響，但對自己的影響很大。

「行了，先回去吧，上課再過來吧。」張恆看無事了轉頭回屋看書了。

「謝過先生，謝過師姐，那我先回去了。」楊明見張恆轉頭回屋遍行禮告辭了。

「應該是師妹，我年齡比你小些，便是師妹。」這時旁邊的張初雪怯生生說道。

「那便是小師姐，畢竟達者為師，小師姐在先生門下多年，且學識比我更為淵博，那便是是師姐，學識又怎能以年齡來比較呢。」張恆解釋道，順便誇了誇她，畢竟是先生的女兒，稍微在先生面前幫自己說點好話，也是好事。

張初雪在楊明的誇讚下敗下陣來，跟着張恆跑了回去。

楊明見兩人都走了，便也轉身離開了。

訓練場上，楊讓正在跟着幾人一起侃大天，看到楊明從過來，遠遠的招手示意楊明過去。

「早上跑哪去了，吃完飯轉頭就不見了。」楊讓招呼道。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去昨天的教室那裏去去上課了。」楊明回道，昨天回去后他就跟楊讓說了這件事，想拉楊讓一起去。

「我才不信呢，就你還學得進去，過兩天就得跑，我可是聽說了很多人都去聽課了的，可是都沒堅持兩天。」楊讓可不信楊明的胡話，畢竟兩人相處這麼久了，對他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真沒騙你，以後我每天都要去上課了，你去不去？」楊明肯定道，隨即向楊讓問道，他知道只有知識改變命運，自己有了外掛，肯定能功成名就的，總不能讓楊讓在原地踏步，至少也要跟上自己的步伐吧，讀書就是第一步。

「下次再說吧，你知不知道，孫頭兒剛剛跟我們說要教我們武功。」楊讓轉過話題說道「還讓咱們相互通知呢。」

「武功？什麼時候？」楊明挺高興的，原身以前到山寨后就聽說山寨會教武功，也問過孫頭兒，可都被搪塞過去了。

直到半年後被撞后悲慘消逝了也沒等到，而現在自己才來就開始教武功了，是自己幸運還是原身純粹是個倒霉蛋。哦不對，現在原身和自己都是一個人了，說他不就是說自己嗎？

「等會兒就來，說人來齊了就開始，現在他估計在哪打瞌睡去了吧。」楊讓的話打斷了楊明是思緒。

楊明轉頭看着周圍同隊的嘍啰，十五人三三兩兩湊在一起，都在說這件事情，楊明也湊了過去跟眾人寒暄起來，打了招呼，混了個臉熟，自己雖然繼承了原主的記憶，但是很多東西還是要自己去跟實際結合的，隨後眾人都在訓練場等待孫頭兒的到來。

時間在眾人的等待中一點點的流逝，太陽一點一點的爬向高空，眾人也紛紛跑到樹蔭下乘涼，但是沒人想着離開，學武的機會對眾人來說可遇不可求的。

在這個世界上豪門大族和朝廷壟斷了所有資源，對普羅大眾來說能在這個泥潭裏活下去已經費盡了全力，更不敢奢望實現社會階級的提升，現在學武能讓他們活得更好，怎麼會不盡心呢。

等到孫頭兒珊珊來遲時眾人立馬圍了上去，眼巴巴的等著孫頭兒傳授武功。

「好了，都站好了，這次寨主格外開恩，准許提前提前練習武功，以前要加入山寨一年以上才准許授武的，而且從明天開始十五天不用去巡邏，專門給你們時間練武。」

「感謝寨主，謝過孫頭兒。」眾人大喜道，寨主不僅教了武功，還給了時間去練，楊明慶幸來到的是清風寨人。

「你們這次提前授武還要感謝楊明啊，被野豬追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寨主才特許提前授武的。」孫頭兒說着還不忘調侃一下楊明。

楊明一句卧槽差點噴出口，這也能扯到自己，自己已經夠出名了，這下以後更躲不了其他人的目光了。

「好了，都散開點，再退遠點。」孫頭兒看眾人圍着，讓眾人不要湊得太近了，留出位置出來自己好演練武功。

看眾人聽從自己的指揮站好了，孫頭兒也不啰嗦，站好姿勢就開始教了。

「看好了，別小看這門基礎刀法，就這附近五座山寨慶幸咱們清風寨有寨主在，肯傳授武功給我們這些小嘍啰，只要加入一年就可以學武，其他山寨想學武，門都沒有。」說着拿起佩刀就開始教了。

楊明在山寨里聽說過這太白山上除了清風寨，還有飛鷹寨、白羽寨、虎王寨、毒龍寨勢力最大，也是和清風寨把持褒斜道的幾個山寨，只是沒想到除了清風寨其他山寨都不傳授武學。

「看好了，這刀法我先練一遍，你們好好看。」說着就開始自己的教學。

劈、掃、撩、砍、崩、挑......長刀在孫頭兒手中翻飛，刀光閃爍間身隨意動，一招一式清清楚楚的展現在眾人身前。

「好厲害。」下面眾人看得目瞪口呆，眾人只聽說過江湖高手多厲害，始終沒見過，這次可算是開眼了。

「好了，接下來我一招一招練給你們看。」跟着孫頭兒一招一式分開教給眾人。

「這是劈，看好了，刀由上而下，力達刀刃，動作迅猛有力。」

「這是掃，刀在腰部以下，平擺，力達刀刃。」

「撩...」

「砍..」

一套刀法下來，看得下面眾人目眩神迷的，孫頭兒一招一招的教著眾人，下面眾人也亦步亦趨跟着孫頭兒練了起來。楊明也在其中，一遍下來，楊明就記住了這基礎刀法的各個招式。

「好了，今天我就在這裏教你們練武，有什麼就問，以後我可就沒時間過來教你們了。」孫頭兒教完了幾遍后就宣佈道。山寨里只要求了孫頭兒教他們，就連當初教孫頭兒的大頭目也是這樣的教的。

孫頭兒當然也是照貓畫虎了，做這個費力不討好的事還不如去跟其他幾個小頭目賭一把呢。

楊明當然不知道孫頭兒的想法，但知道孫頭兒平時的為人，多半也能猜到一部分，練了兩遍攢了點問題趁著還有時間向孫頭兒多加詢問。

孫頭兒看着面前問東問西的楊明，一會兒問該怎麼擺刀，一會兒又過來問掃刀角度的問題，很多問題孫頭兒都答不上來，在他看來刀法嘛，記得招式，用得出來就算會了，於是乾脆又練了一遍，讓楊明照着練。

楊明這下子明白了孫頭兒的水平，記得招式，能熟練的運用對敵，至於刀理什麼是不可能知道的，對刀法的領悟也就這樣了。

見問的問題孫頭兒答不上來，無奈之下楊明只能自己去旁邊去練了，而旁邊眾人還在記招式的路上前行，時不時問問孫頭兒招式，時不時演練幾招，也是不亦樂乎。

楊明在中途想起了到今天上課的時間了，還抽空去教室一趟將今天的課程上完之後繼續回來練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