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尋夢之人（三）
（溫馨提示：這一章作者都感覺水了……請做好心理準備再觀看或者直接跳過）
「Therealwithitsmeaningreadwrongandemphasisistheunreal。」
「』真實』的含義被誤解，輕重被倒置，那就成了』不真實』。」——泰戈爾
「都說了不要把刀拔出來，哈克爾。要拔出來也包紮一下。」
「那我的刀怎麼辦。」
「會還你的。」
說完，格里芬走到另一邊翻起了草藥，無視了在一邊發愣的哈克爾，後者嘴裏明顯咀嚼着什麼，手裏還提着一個布袋看着忙碌的格里芬：「那吃剩下的給你放哪兒？」
「隨便找個地方先堆著吧。」
「哦。」
他把布袋放到桌子上，退了出去，還小心地沒讓背後的盾牌（沒錯，那麼插在脖子上的是盾牌……）碰到東西。
「……真難辦。德爾菲娜，研磨一下草藥。」
「好……好的！」
德爾菲娜急忙去拿草藥罐子，取出草藥，賣力地磨了起來。格里芬則快步走到帘子后，看得出來是在換繃帶：「磨好了直接拿過來就好。」
「嗯。」
她手上動作又快了幾分，腦子裏卻全想着卡托斯對她說的話，為什麼要遠離他們呢？他們……有什麼不同的地方嗎？
「磨得差不多了，沒必要太細。」
格里芬拿過草藥，走進帘子裏，看得出來是在換繃帶。片刻之後他又探出頭：「過來搭把手，這傢伙死活不肯讓我給她上藥。」
回答他的是掙扎的聲音：「放開我！放開我！誰教你把女人捆在床上的！有沒有教養！」
「我把你綁床上就是擔心你這樣。」
「我再說一遍放開！」
「……女人。」
德爾菲娜剛進去，就看到格里芬握着手術刀，一下扎進解剖台里，特蕾西婭害怕地縮了縮頭：「你……你幹嘛……我我我我警告你啊，你殺了我黑山羊不會不管的啊……我……我叫了啊。」
「黑山羊從不關係小小的人類信徒。我只是防止你因為情緒過於激動而導致失血過多而死。特蕾西婭.范.阿斯特雷亞小姐。」
說着，格里芬拿過草藥，看着特蕾西婭血肉模糊的肩膀：「德爾菲娜，你來處理。我去看一下另外一個。」
「好……好的！」
德爾菲娜忙碌了起來，格里芬則惋惜地看着手術刀：「嘖，剛剛情緒又過激了。魔笛手那邊又要抱怨了。」
他快步走過昏暗的走廊，提起油燈，走下地牢。那裏，巴洛特還在安穩地睡着，格里芬饒有興趣地翻開他的眼皮，又摸了摸頸動脈：「生命體征穩定……他怎麼做到的？明明應該嚴重營養不良而死。」
如果能解決這個問題……那麼困擾他們許久的補給問題就能迎刃而解，不用再擔心草藥和食物供給不足了。
之前也做過測試了，他和沒有痛覺一樣，倒也想不出來怎麼把他喚醒，得研究一下……
（另一邊）
「那個……喝點水吧。」
「……不要。」
德爾菲娜一直試圖讓特蕾西婭喝點水，後者一直把頭別過去：「……別讓我喝水了行不行！喝了又不讓人上廁所！」（審訊專家德爾菲娜）
說着，特蕾西婭試圖掙扎，繃帶上的紅色愈發鮮艷。
「不要再掙扎了啊！」
（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愛德華，
準備好筆記，我們準備開始解剖。」
「好的，師父。」
巴洛特被隨意地擺在手術台上，格里芬開始手術前的消毒，嶄新的手術刀顯得格外耀眼，愛德華站在一邊，羽毛筆還浸在墨水瓶里。
「……師父，我能問個問題嗎？」
「說。」
格里芬以後沒有停下他手中的動作，此刻正調整着手術刀的長度，又把含砷的溶液搬到不礙事的地方。愛德華遲疑了片刻，還是開口了：「我們這麼做，是為了什麼？真的有意義嗎？」
「為了更好的行動。意義無論是在醫學上還是在人類的層面，都具有巨大意義。」
「那為什麼我們不把研究成果公之於眾？」
格里芬停住了，直起身，轉向愛德華，眼中滿是憤怒：「為什麼？是啊為什麼！讓這些東西，成為貴族們相互殺戮的底牌嗎？成為王公貴族積累財富的手段嗎？！
這個社會只會貪婪地收集財富！財富！人命，道德，倫理，都只不過是收集財富所用的方法！我們所得到的東西，將會導致更多人死亡？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是……明……明白了……師父……」
「……抱歉，失態了。」
愛德華害怕地撐著桌子，牙齒不斷地相互磨著，這是他緩解緊張的方式。他也問過許多過分的問題，但沒有一次能比得上格里芬這次的怒火。似乎裏面提到的某種東西，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愛德華，我們犯了一個眼中的錯誤。」
「什麼，師父？」
格里芬把溶液一下搬到一邊，隨手拿起斧頭：「那傢伙跑了。」
「哈哈哈，廢物，都是廢物！你們也就和那些盲目痴愚之神的***信徒打打交道了，我可是追求那知曉宇宙真理的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巴洛特激動地自言自語着，踉踉蹌蹌地拐過拐角，往上走去。屍體腐爛的味道似乎有點刺激到他，換了條路繼續走。德爾菲娜和特蕾西婭的聲音被他聽得一清二楚。
「哼，黑山羊的信徒，就去和他們過家家吧！」
他惡毒地咒罵一聲，轉身就想跑。
「等等……那個聲音……哈哈哈哈！夢神助我！」
巴洛特忽然轉身，猛地一腳踢開房門，抓住還在發懵的德爾菲娜，猛地按到牆上，各種草藥罐子翻落下來，在地上砸了個粉碎。
「***，我就知道那傢伙精神不大正常。這種時候是讓你干這事的嗎？快點過來給我鬆綁！」
巴洛特沒理會特蕾西婭的喊聲，而是猛地搖晃着德爾菲娜：「是你，是你！我在夢境中看見了！你是通過那夢境之門往來的，對吧？告訴我，告訴我在哪！快！！！你定見過，見過！告訴我！」
「瘋子啊！」
（另一邊，碼頭）
「已經比預計時間晚了三星期了，這已經不屬於天氣干擾了吧？」
伊莎娜點燃一根煙，看着海浪撲到沙灘邊：「聯繫一下過路船隻，讓他們注意一下。用伊麗莎白家族的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