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亂78糟

生命中真正重要的是不是你遭遇了什麼，而是你記住了哪些事，又是如何被銘記的。

不知名的觸手，漆黑，污澤，血跡污染著整棟建築，雖已被禁錮，但透發的邪惡氣息撲面而來，

周楓渾身纏繞着雷電，走在空曠的大廳，呢喃私語一點一點的挑逗著周楓的神經，看着滿地不可言明的碎屑，擺明這兒在某一階段舉行過大型的神秘儀式。

可儀式的舉行，得需要特定的環境與神秘物品與，還要充足的時間，這人來人往的大廳怎樣才能觸發這繁瑣的儀式。

不知名的扭曲銘文被血色鐫刻，腥臭瀰漫四周，周楓蹙著眉頭，在大廳中央站定。

很快就發現了一件很特別的事情，就感覺一切發生的理所當然，如果沒有上一個段落那樣被刻意安排的話周楓絕對不會，毛骨悚然的想一些事情。

咔噠，擊錘被拇指向下搬去，周楓決定做一個違背平常理智的決定，如果是有人想讓我來這，那目的是什麼，我的故事是在現實里還是在書中。

周楓可不相信能讓整個默里法蘭克為背景支撐的人會在意他這位有點「特殊」的人，大腦中不斷思索，「好吧，有點特殊就夠了，」周楓自言自語的說道。

這裏這麼濃郁的儀式味道，神秘特性瘋狂的散發，對邪惡氣息的觀感就像是在邪神面前一樣，有知的理智在不斷瘋狂尖叫，斷崖式的下跌。

我可不是什麼大高手，能在這個時間段進入這裏，周楓無奈的將左輪指向自己的太陽穴。pong～

依舊在書桌前書寫的老人，無奈的放下了手中的羽毛筆，揉着額頭，書頁發着微光，不可言明的力量似乎在改寫一切，老人的額頭冒着細汗。「主角要罷演了，直接寫死太監可不是什麼好的習慣。」

欻欻的摩擦聲隨即響起，老人在紙頁上寫下，「莫蘭迪奧頓，做為整場故事的導演，準備問候一下主角的身心，並與之共同商討一下故事接下來的劇情，讓故事重新散發活力。」

周楓躺在地上太陽穴被本該猙獰的黑洞在慢慢修復，老人身穿禮服，手持手杖，就好像突然出現在在了這裏。

「故事的主角怎可能會就這樣死去，你該有個體面的結局。」老人靜靜的看着周楓，似是在等面前的屍體說話一般。

寂靜無聲的大廳里就這樣展現著奇異，不知過了多久。

「不做自己那能叫年輕人嗎，不是，您在這跟我熬鷹呢」周楓睜開雙眼，怒視着老人，又接着說到：「感謝您贈與我的精彩，」

老人微微笑了笑后說道：「你知道嘛，你是我很欣賞的年輕人，」

「可別」

「能讓我欣賞的可不多」

「哦～是嗎」周楓上揚著語調，嘲諷的看着老人。「是不是被你欣賞被你寫進故事裏的更少」

「可以這麼說」

「呸，為老不尊。」

「不要在一位尊貴的貴族面前這般粗魯，我該好好教你一下禮儀課。」

「哦～貴族先生，我三輩貧農，您不該如此眷顧於我。」

「至少在一位老貴族面前，你該謙遜」隨着手杖緩緩指向周楓，周楓就像是被扔進水桶，大腦直接宕機，最後用僅存的空間播了一部一年的幻燈片一般。

周楓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呢喃，幻覺相繼出線干擾著周楓，

「年輕人你大概還有十分鐘的時間，如果你不想永墜黑暗，變成一隻不知道什麼的可憐怪物的話，

你最好尊重一下你眼前的老人。」

周楓的眼前有小兔子拔蘿蔔，有觸手怪在向周楓介紹一團黑色的食物，還有聽不清的呢喃，整個混作一團。

「怎樣，該配合我演出的你，會繼續視而不見還是擁抱，不可言狀。」

「那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走吧，我帶你去個地方」老人拄着手杖走進了空間連着周楓一併，隨後出現在了一家安靜的酒館里。

「喝點什麼，」

「果汁，謝謝。」

兩人相對坐在桌前，有些暗的屋內，很適合拉開一些事物的具象化。

老人自顧自的點上了一直雪茄后在煙霧中開口道

「我想聽一下你以前的故事，還有如何覺醒了有知力量。」

「這包含接下來我想知道的嗎」

「不，主要是在喝酒的時候我並不想工作。」

「活久見」

老人茫然的思索了一下，后，笑着開口：「真是思維的小傢伙，如果我還能與你這般年輕就好了。」

周楓冷靜的思索著這一切，內心稍有些驚慌，稍稍的帶偏了一點話題

「我覺得我不是位好演員，您的眼光真臭」

老人眯着眼看向周楓，隨後又睜大眼睛慢慢的身體前傾，「是故事選擇的你，並不是我，我也記得你並不是個好演員。」

「可以介紹一下自己嗎？」周楓往後靠了靠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看着老人說道

「莫蘭迪.奧頓」

周楓瞳孔微縮，似乎曾在捲軸上看到過這個名字，但就是想不起來，呢喃聲不斷的打斷著周楓的思緒。

周楓不得另開話題

「呃，您想讓我幫你做什麼，」

「你就憑着感覺走就可以了，結點到了就自然會知道了。」

「可我不喜歡被命運安排好道路。」

「有個性的年輕人。舊日不甘平庸燃燒，契約早已被時間腐蝕，災厄的肚子有些餓了，急需填飽肚子。萬物生長有些急不可耐，想要再次下觸根須汲取養分，人們也過早探究曾被熏染的土地。」

老人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繼續說到「但願你會給我一個好的結局。好了少時，我該走了，不要擅自修改劇本，那樣太過糟糕。我不想再接着熬夜掉頭髮了，可憐一下我這孤苦的老人吧。」身影一閃而失。

周楓茫然的看着消失的莫蘭德，腳步聲也從寂靜中傳來，直到坐在對面。

「走了嗎，真是可惜，」周楓看着和自己一樣膚色的老人，精鑠的倒背頭，黑色長袍，笑容滿面顯得很是和藹。

「小傢伙，是被我迷倒了嗎？」

「大爺，您不會活躍氣氛，咱就不活躍，那樣不開口很有逼格，」

「哈哈，有個性，活久見。」

……

周楓靠在椅子上，「合著就都在陪我演戲唄」

「花臉小隊長，你們都談論了什麼，可以告訴我嗎，」老人依舊笑眯眯的逗著周楓

「沒什麼，戲子罷了～」

老人翹著二郎腿，靠在椅子上轉動着拇指的扳手，

「祂們自稱亘古，站在塔尖愚弄世界，漫長的壽命，似乎給了祂們寂寞，所以祂們用自己的方式排遣著寂寞，也延續著自己的孤獨，祂們說這是詛咒，想盡各種辦法尋找孤獨的出口。」老人嘲弄著說着。

「所以說，您能打敗他解救我嗎，」

「我抓不住他，並且還有更重要的事，他很煩的。」

「所以說我就受着？」

「我覺得年輕人因該用自己的力量打開枷鎖，而不是有力者的垂青。」

「可真是長老版好雞湯，一喝乾勁十足啊！」

老人自動忽略了上句話，「走吧，離開這，你也不想麻煩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