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在去的路上,伯克利生動形象的跟他解釋了一下克托的現狀。

試圖把郁宴看著他冰冷的眼神掰回來!剛剛郁宴看著他的眼神好像他是個誰都會直接的往家裡領!伯克利感覺非常的委屈!他明明沒有這麼隨便的好嗎!

「郁宴,他是個孤兒,還是為了救他的妹妹才去的拍賣行,沒有想到直接就進了狼窩,他還不太喜歡說話,簡直就跟個啞巴似的,我怎麼問他,他也不願意告訴我。還是我去問了醫師才知道,醫師說他身上還多傷口都已經潰爛了,潰爛的時間起碼有三四天了,如果不是我把他送過來的及時,他可能會因為傷口潰爛而死掉的。」

伯克利越說,郁宴的眉頭皺的越緊,他那個時候只是透過克託身上衣服破掉的地方,隱隱約約的看見了克託身上的傷口。

又因為克托那個時候的情緒很敏感,郁宴一湊近,他就很緊張。

所以郁宴那個時候都不敢靠他太近。

郁宴只看見了克托肌膚上紅腫的鞭痕,跟破開的血肉,根本沒想到他的傷口已經爛起來了。

現在想想,卻覺得很正常,在他們的面前那個□□師都已經用那個態度對待克託了,在他們走了以後,他們的態度只會過分。

不過,郁宴問道:「那他現在怎麼樣了?剛剛那個小孩兒跟你說,那個壞傢伙又出現了,那個壞傢伙是誰?那群□□師還沒有死心不願意放過克托嗎?城主府那邊沒有出面約束他們?」

如果是這樣的話,在看過了克托之後,郁宴還要去城主府走一趟。

伯克利搖了下頭:「怎麼可能,你都已經出面袒護克託了,如果那邊的人還不盡心儘力的話,你要是偶然間又想到克托,他們豈不是倒了大霉了嗎?現在所有的□□師都在牢里安安分分的坐著呢,來騷擾克托的人是孤兒院的人。」

孤兒院的人?郁宴疑惑的皺了下眉。

他看向001:「001,你的情報是不是又錯了,你不是說孤兒院是好人的那一方嗎?」

001系統的地位被質疑,001整個統跳起來激動的說:「我的情報怎麼可能會錯,那原著里一行行字明擺著寫著,孤兒院是善良而聖潔的,尤其是裡面的院長,每年哪怕省吃儉用也要空出多餘的錢財,去收養那些無家可歸的孩子,給他們一個幸福快樂健康的童……」

001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外面的一聲大聲抱怨給打斷了。

「真是白白把他養這麼大了,城主府給了他這麼多金鎊,他竟然吝嗇的哪怕一塊金鎊都不願意給我。」

隨後,一道清亮的聲音緊接著響起:「院長媽媽,你不要太傷心了,就算是他不願意給錢,我也會幫您去想其他的辦法的。」

這道聲音郁宴聽起來,總感覺格外的耳熟。

不過還沒等郁宴想起到底在哪裡聽過,穿著破偵探服的少年就虎頭虎腦的從外面鑽進來,一張小臉被風吹的紅撲撲的。

剛剛在來的時候,郁宴本來是想要讓少年跟他們一起坐在馬車裡面的,但是少年硬是拒絕了,說要馬車夫一起坐在外面,因為郁宴伯克利都沒有見過那些人,如果他不看著的話,那兩個人溜走了就糟糕了。

一湊進來,少年就迫不及待的對伯克利說:「伯克利哥哥,外面兩個人就是欺負克托哥哥的人。」

伯克利一聽就坐不住了,直接快步的站起來下了馬車。

郁宴怕伯克利做出什麼不可迴轉的事情,下意識的也想要站起來,站起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披風一角被人給拽住了。

他低頭看了一眼,看見了那個最開始被他捧在手心裡的家養妖精梅林。

這銀髮綠眸的小妖精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混上的馬車,現在擠在角落裡,銀髮跟衣服都弄得亂糟糟的,察覺到郁宴的眼神,小妖精無措的鬆開手,跟只無頭蒼蠅一樣試圖躲在柜子的角落。

好像這樣郁宴看不見它,就什麼都不會發生一樣。

郁宴彎腰去把它捧起來,梅林就僅僅的扒拉著郁宴的手,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郁宴,生怕郁宴把它扔掉。

郁宴不知道梅林為什麼會跟上來,但是他被梅林可愛到了。

他輕輕的點了下梅林小巧的鼻尖。

梅林的臉很小,幾乎只有郁宴的兩根手指這麼大,這一碰就被郁宴碰的東倒西歪的,整個人看起來都很無助,偏偏又不會說話,被這麼欺負也不會躲,還是傻乎乎的抱著郁宴的手,用水潤潤的眼睛看著郁宴,試圖讓郁宴不要再欺負它了。

郁宴聽伯克利之前說他店裡的家養妖精有被退回來過,也不知道梅林有沒有。

把梅林放在馬車裡他怕梅林害怕,就壓低聲音說:「現在我要去辦點事情,你可以乖乖的躲起來不被人發現嗎?」

說著,郁宴拉開了自己左邊黑色的披風。

梅林用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眼睛一瞬間亮了起來,走起路來還踉踉蹌蹌的小東西,身後晶瑩剔透的翅膀煽動起來,直接就飛到了郁宴的披風裡。

郁宴觀察了下從外面看,並不會發現梅林的蹤跡以後,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襟,準備從馬車上走下去。

一拉開帷幕,郁宴就看見了一棟渾身漆黑,高挺聳立的建築物,它的架構非常的精細複雜。

宛如一座用鋼鐵搭建的城堡一般,建築物前的那塊七彩玫瑰花窗讓郁宴忍不住的多看了一眼后,才扭過頭去看伯克利那邊。

在伯克利的面前佔了兩個人。

伯克利一下車就堵在了他們兩個面前,聲音不滿的說:「你們兩個就是經常來找克托要錢的人?」

這兩個人,一個人是滿頭花白,穿著洗得發白的長裙的女士,走路都已經踉踉蹌蹌的了,蒼老的臉卻還是一副嚴肅又刻薄的樣子。

在那位女士的身邊的人,郁宴挑了下眉,竟然還是老熟人。

另外一個人是郁禮。

醫院外本來就是人來人往的,伯克利一開口,大家的眼神就都朝著郁禮兩個人看了過來。

一向要面子郁禮直接氣紅了一張精緻的臉,沒好氣的瞪著伯克利。

「什麼叫做我們兩個經常來找克托要錢,院長媽媽辛辛苦苦的把克托撫養長大,克托現在有了這麼多錢,給院長媽媽一點,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難道他自己就心安理得的拿著這麼多錢享福,卻看著院長媽媽受苦嗎?」

伯克利被郁禮的沒臉皮給氣道了:「什麼叫做拿著這麼多錢享福,你難道不知道克托的錢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嗎?」

郁禮理直氣壯的態度一窒,他當然是知道克托的錢是從哪裡來的。

克托從拍賣行的奴隸室里被拉出來的時候,他是眼睜睜的看著的。

看見克托的身上到處都是傷口,流下來的血幾乎染紅了克託身下的地毯。

可是郁禮想,雖然克托受了那麼多的苦了。

在他被救出來以後,克托就直接被送到了艾德里尼醫院。

這可是整個艾德里尼最大最好的醫院,向來都只有貴族可以在這裡居住,但是城主大人竟然破格讓克托住了進來,還給克托獎勵了整整五百金鎊。

要知道在艾德里尼一個三口之家,一年的花費也不過二十金鎊,這五百金鎊在克托的手裡就夠克托瀟洒一輩子了。

這樣的彌補,就算是克托受再大的苦也沒有什麼痛苦了吧?

而且他們來找克托要錢,又不是故意的,實在是孤兒院的收入實在是太入不敷出了,院長媽媽辛辛苦苦了這麼多年,為了要錢甚至要去祈求那些資助孤兒院的人,給他們下跪才能拿到十金鎊的收入。

克托手上有這麼多的錢,為什麼就不可以看一看痛苦的院長媽媽,給院長媽媽資助一些金鎊讓他們度過難關呢?

一想到這裡,原本還有些心虛的郁禮,瞬間又變得有理起來了。

他挺直腰桿道:「那你說,克托的錢,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伯克利幾乎要氣死了。

就這樣的人,還說是跟克托從小一起長大呢,這不是故意逼著他要說出來,這是克托從拍賣行里被折磨,然後從城主手上拿到的封口費嗎?

就連伯克利都知道,拍賣行這件事情對於克托來說,就是一個醜陋的不能夠再醜陋的經歷,如果被人知道,以後無論克托再努力,克托的身上也會被永久的打上這樣的烙印。

伯克利怎麼可能願意說出真相呢?

看著伯克利氣急敗壞,卻說不出反駁自己的話,郁禮偷偷笑了一下,正準備越戰越勇的時候。

看見一個人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黑色的兜帽從他順滑的金髮上脫落下來,白皙迭麗的面容宛如上天塑造的最美的藝術品。

他身穿著華麗的貴族服飾,尤其是胸口佩戴的那枚鬱金香胸針,上面鑲嵌的寶石几乎晃花了郁禮的眼睛。

那個人一下車,所有原本還在看熱鬧的人眼中迅速的化作了狂熱的崇拜。

就好像是最狂熱的信徒一樣齊齊的朝拜。

郁禮眼睜睜的看著光之子閣下朝著他走過來。

優雅矜貴的聲音宛如月色一樣清冷,碧藍色的眼眸卻宛如看著垃圾一樣看他:「無論是從哪裡來的,跟你有什麼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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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定洗白系統后我成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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