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則有,不信則無。

信則有,不信則無。

文軒閣。

楊修文和曹國慶坐在一樓。

杜娟離開了,她去找小彤了。

那個叫小藝的女子,對楊修文交給她的玉掛件,看了又看,嘴裏不斷地誇獎道「太逼真了就是這種感覺!

楊老闆,曹總說的沒錯,別人還真沒有如此精湛的雕工!

這兩枚玉掛件,我很滿意,謝謝!

總共多少錢?「

楊修文看了一眼曹國慶。

曹國慶會意,說道「馬姐,裴哥,這掛件呢,平時我都賣六百。

但今天是你們大喜的日子,這樣,五百八十八,發發發!如何?「

「好!可以!謝謝!給,你點點!「女人一邊高興地說着,一邊從錢包里數了一疊紙幣遞了過來。

曹國慶已經把打聽到的情況,悄悄告訴給了楊修文。

女人叫馬小藝,男子叫裴軍,都是西安機械廠的。

馬小藝是廠會計,裴軍的廠運輸隊的司機。

沒去理會收錢的曹國慶,楊修文對坐在一邊喝茶的裴軍說道「裴哥,您和馬姐喜結連理,就沒打算出去轉轉,現在不是都流行旅遊結婚嗎?「

裴軍剛才被馬小藝鬧了一陣,情緒好了許多。

他放下手裏的茶盅,「楊老闆!我確實想和小藝去旅行結婚。

可這個月,廠里的運輸任務很多,估計請不了假。

哎!總覺得對不住小藝。「

馬小藝插嘴道「裴軍,沒事!等以後有時間了,咱們再補上。

不過,有一件事,我希望你答應。

最近廠里不是有一套設備要送新江嗎?,這次能不能別去,讓別人去吧!

路太遠了,一來一回差不多半個月,我不放心。「

裴軍點頭道「行,過幾天,咱們不是要辦酒席嗎?到時候,我找隊長說說。

咱們剛結婚,他應該會答應!「

馬小藝聞言很是高興,抬手將玉觀音掛在了裴軍的脖子上。

「好看,真好看!」

楊修文沉默了片刻,對兩人說道「裴哥,馬姐,你們相信命嗎?」

裴軍愣了一下「楊老闆,你怎麼突然問這個?我們都是新時代的年輕人,不搞封建迷信。

買玉佛掛件,只是為了紀念今天!「

「裴軍,別瞎說!觀音菩薩能聽到。

楊老闆,我信!你問這個是。。。。「馬小藝疑惑的問道。

楊修文笑了笑「馬姐,信則有,不信則無。

算是我善意的提醒吧!

裴哥,這枚玉觀音,你要貼身佩戴。

假如有一天,玉觀音莫名其妙地發熱。

記住,能後退,不前行!

當然,也有可能不發生,誰知道呢?「

沒再理會兩人的反應,轉頭對曹國慶說道「曹哥,店裏你還得看着,我得去師傅那一趟!」

說完離開了文軒閣。

看着他的背影,裴軍和馬小藝,有些懵。

啥意思?什麼發熱,什麼後退,怎麼聽不明白呢?

馬小藝問曹國慶「曹老闆,楊老闆的話,怎麼讓人瘮得慌?」

曹國慶想了想「兩位,其實我也沒聽明白。

不過我家修文不會無的放矢。

他不是說了嘛,信則有,不信則無。

關鍵還是看你們自己。。。。「

誰也沒想到,楊修文一次善意的舉動,讓他的文軒閣出了名。

特別是他親手雕刻的掛件,把件,更是一件難求。

裴軍夫妻回去之後,馬小藝對他臨走時的話,弄得心神不寧。

裴軍倒是不以為然。

不過在馬小藝的要求下,那枚觀音掛件還是貼身掛在了身上。

婚宴時,運輸隊的隊長答應了他的請求,前往新江的運輸任務交給了別的師傅。

可臨出發時,卻出了岔子。

那位師傅,出發前一天,喝醉了酒,回家時一頭栽進河壩里,差點淹死。

幸虧廠里的保衛科巡邏時,發現了他。

命是保住了,但摔斷了一條胳膊。

新江是去不成了,怎麼辦?

廠里去過新江的只有他和裴軍,其他師傅不熟悉路啊!

隊長只好找到裴軍,再三承諾,等這次運輸任務完成,給他放半個月的假。

裴軍也不好說什麼,只好領命北上。

馬小藝一肚子委屈,結婚才半個月,正是蜜裏調油,突然間就要分離。

可廠里的情況,她也知道,這次運輸任務,廠里領導很重視,為此還開了幾次會。

原因就是去年新江生產建設兵團在他們廠里買了三台棉花去籽機,可只用了一年,其中一台機器就出了故障。

廠里派出技術人員赴江,檢查結果是更換機芯部件。

眼瞅著今年又要進入棉花採摘季,兵團方面要求這個月必須修好機器。

所以這次運輸任務是緊急送一台機芯。

臨行前,再三囑咐裴軍,一定要注意安全,她會在家裏等他。

裴軍帶着妻子的囑託,出發了。

一般遠途運輸,車上都是兩名司機,和他一起的是一個新手,算是認認路。

從西安出發,前往新江,途經天水,蘭州,到達星星峽,翻越天山,進入新江,近三千公里的路程。

九十年代,沒有後世那麼多高速,國道也不是一馬平川,特別是過了星星峽,盤山而上,蜿蜒而下,一路上經歷春夏秋冬。

拉着機器的運輸車經過四天的顛簸行進,終於出了星星峽,進入新江境內。

裴軍裹了裹身上的大衣,不時觀察崎嶇的山路,嘴裏罵道「什麼鬼天氣,昨天還是酷暑難耐,今天就是大雪紛飛!」

和他一起來的司機,年齡與他相差不大,姓郭。

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卡車,嘴裏附和道「軍哥,去新江的路就這一條嗎?

難道就沒有更好的路。「

裴軍撇撇嘴「小郭,別的路是有,但更難走!

這可是國道,等我們穿過眼前的隘口,後面就好走了。

打起精神,速度慢點,這段路是最不好走的。

要不,我來開吧!「

郭姓司機搖搖頭「不用,裴哥,你已經開了一晚上了,很辛苦了。

再說現在是白天,視線很好,還是我來。

你眯一會,等出了這個隘口,我叫你。「

裴軍打了一個哈切,緊了緊身上的大衣「那好吧!一定要小心,有什麼情況,叫我!」

雪下的越發大了,整個山裏已經白茫茫一片。

路上的車輛越來越少了,山谷里只有卡車車輪上的防滑鐵鏈壓在雪上咯吱咯吱,軲轆轆的聲音,傳出很遠。。。

裴軍睡著了,夢裏正吃香噴噴地炒羊肉,馬小藝在一旁給他倒著小酒,甭提多美了。

忽然,夾起的一塊羊肉掉進了脖子裏,一下把他燙醒了。

意猶未盡地砸吧砸吧嘴,摸了一下胸口。

瞬間,他清醒了。

「不對!不是羊肉,是玉觀音掛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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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的修真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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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則有,不信則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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