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吃『苦頭』

第67章 吃『苦頭』

喝碗湯的功夫,兩個身影重疊,抱着親上了。

原本在門口處候着的湘巧湘宜二人,很有眼色地把房門虛掩著,偷笑着假作不知。

湯幼寧被親得渾身發軟。

她這樣乖巧主動湊上來,薄時衍豈會客氣,當即拿出在她身上鍛鍊出來的技巧,極盡廝磨。

「喜歡么?」他似笑非笑,故意這樣問。

湯幼寧是個老實孩子,哼唧著一點頭:「喜歡……」

她舌根微麻,不懂為何僅僅是唇齒相接,就能牽動全身。

很舒服,心口撲通撲通,快要蹦出來了。

薄時衍對她的回答非常滿意,獎勵地再次低頭,輕啄她的嘴角。

湯幼寧卻不滿於此,見識過更多風景的人,自然而然變得貪心。

「你揉揉我,」她兩隻細白的小手,攬着他的脖子,小聲道:「再嘬一嘬……好不好?」

「哪裏?」薄時衍的嗓音低啞,明知故問。

湯幼寧是大膽的小娘子,直接用行動表明自己的需求。

薄時衍卻是不肯配合,他化身成最富有耐心的獵人,遊刃有餘,還帶着壞心眼。

他道:「本王正在進食,如此不規矩,不成體統。」

「什麼體統?」她像只小奶貓一樣,用腦袋去蹭他寬闊的肩膀,「應煊,我、我……」

她怎麼了,一時間竟然找不到準確的辭彙描述自己的感受。

索性在他腿上跪坐起來,仗着高出他一截的姿勢,兩手抱住他的腦袋,往自己身前擠壓。

薄時衍突然被按住了,俊臉埋了個徹底。

湯幼寧面頰泛粉,比那天邊的朝霞還要嬌艷些。

以她的性子,顯然不是那種羞意滿滿的心情。

而是因為體內餘毒,受到了薄時衍的子蠱影響,呈現出中了春毒的狀態。

陸謙顏說,這是假象,發作次數不多,解了之後很快便能痊癒,與常人無異。

湯幼寧感覺有點難受……不,不是難受,是介於它之間的……癢?

而薄時衍非常可惡,他坐懷不亂,拭目以待,看她能做到什麼地步。

下一瞬,他便得償所願。

看她衣襟半敞,露出那鼓鼓囊囊包裹不住的小衣……

滿滿兩捧雪團,兜頭澆下,未能熄滅熱火,反而愈加激起沙漠旅人的乾渴。

他走了太久,急需一嘗甘露。

薄時衍終於忍不住,打橫抱起湯幼寧,去往後屋的溫泉池子。

短短的一截路程,彷彿被拉出超長的距離。

她嬌小的身子窩在他懷中,臉上滿是不解,問他為何不立即像以往那樣對待她。

「等等……」薄時衍出聲安撫。

「等什麼?」湯幼寧揪起小眉頭。

「着急了?」這難耐的模樣,櫻唇微嘟,色澤可口。

薄時衍沒想到她也有今日,不由覺得好笑。

同時,也對她身上的餘毒有了更為清晰的認知。

這是打從她娘胎裏帶出來的,伴隨她太久,已經深入骨髓。

陸謙顏先前根據脈象給她解了毒素,卻解不去殘留的蠱毒。

最終需要動用子蠱來做引子,把那殘餘的蠱給勾出來。

便是這時,薄時衍又一次慶幸自己先前的忍耐。

因為怕她疼痛,不忍看她落淚,而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

倘若當初就圓房了,且不說他身上的毒會傳給她,就是湯幼寧體內埋藏的蠱毒立即會被誘發。

她會像此刻一般,發作時逐漸迷失。

隨着時日推移,狀況越來越嚴重,一直得不到子蠱的安撫,最終毒入肺腑,氣絕而亡。

薄時衍無法不感到慶幸以及后怕,他們二人,彷彿走到了萬丈懸崖邊上而不自知,稍有踏錯,就會摔得粉身碎骨。

好在如今往回看,不知不覺全都避開了。

他的圓圓,果真是氣運之子,深得上蒼眷顧,註定此生順遂。

不僅自己福運加持,還能給旁人帶來好的結果。

薄時衍憐愛地俯首親吻她白玉耳肉,稍不留神,發現她已經把自己層層剝開。

一個垂眸,它們存在感十足,彈跳了出來。

(。)(。)

薄時衍也不客氣,大掌一攏,搓至變形,它們可憐兮兮的輕顫著……

並不能惹來獵人的丁點憐惜,他甚至想要更加粗暴——

只想對她發狠。

********

湯幼寧起初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所有事情,她都有記憶。

後來,她趴在薄時衍的胸膛上泣不成聲。

嗚嗚咽咽哭得腦袋發昏,忘乎所以,就記不清之後怎樣了。

閉眼之前是午後,艷陽正好,等到清醒過來,已經是第二日的巳時六刻。

臨近午時,喉間乾渴,腹中飢餓。

更難受的是——

她的腰肢似乎被馬車碾壓過,體會到了半身不遂的恐怖感覺!

湯幼寧張了張小嘴:「我……」

嗓子啞了說不出話來?

薄時衍就在外間看書,聽聞動靜,掀起帘子進來。

他喊了湘巧打水,從桌面上倒了一杯熱茶,扶起湯幼寧,給她餵了進去。

「抱歉,圓圓……」

薄時衍一張口就是道歉,她卻沒心思聽進去……被他這麼一扶,她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疼得厲害嗚嗚嗚……

尤其是那合不攏的雙腿,還有腰間,乃是重災區!

湯幼寧咽下熱茶潤喉,好歹能順利發聲了,她一臉指控的望着薄時衍:「你是不是打我了?」

「嗯,用大棍子打的。」

這廝恬不知恥地承認了!

湯幼寧幾欲落淚,抽抽小鼻子:「我好疼……」

湘巧端著熱水進來,忙道:「我給娘子再上一次葯吧?」

從小養得嬌嬌嫩嫩,如何經得起那樣長時間的摧殘?

王爺不是體貼娘子初經人事么?

昨日下午到夜間,那麼多個時辰,後頭有溫泉池子,她和湘宜都不知道他們叫了幾次水。

只聽着動靜差不多鬧到深夜。

可憐見的,腰肢兩側都被掐得一片青紫,更別提其它地方的手印了!

「我來就好。」薄時衍攔住了湘巧,伸手探入盆里,擰乾濕帕子,揮退了她。

湘巧有幾分猶豫,想了想,這會兒娘子狀態不佳,王爺應該不會亂來。

於是順從地退了出去。

湯幼寧被薄時衍撈出來擦臉,動了幾下,疼得不行,又躺了回去。

「你就不能對我好一點么?」她好難受。

薄時衍感覺自己有點冤枉,「圓圓,昨晚是你纏着我的。」

他們的體型差距過大,她難免要吃力一些。

先前失敗過一回,就已經可以預見到後面的困難了,哪怕這期間他努力給她做足了適應。

然而,有些東西難以被取代,他又無法隨心所欲操控它的形態。

容納困難便罷了,好歹過程還算順利,並未受傷。

只是……

她受到春毒影響,盲目貪求,他有心憐惜,但那時薄弱的理智已經阻止不了他。

最終不知疲倦地胡鬧了一場。

湯幼寧的午膳是些細軟好消化之物,就在床榻上用了。

用完后薄時衍給她再次上藥。

為防止她染上風寒,屋子裏不僅有地暖,還擺了幾個炭盆,哪怕她未著寸縷也不會覺得冷。

差點被撞散架的身子,被七零八落拼起來,然後抹上藥膏擺放在榻上。

湯幼寧神色懨懨,在腿間都能發現他的牙印,「做王妃好累呀……」

她忽然想到一件事,薄時衍遣散了後院,已經通知了那些美人們,過完年就撤走。

那……以後都是她一個人承受這些?

原先覺得,她不想要與旁人共享。

現在嘛……

「怎麼,你想說什麼?」薄時衍的語氣頗有幾分涼颼颼,狹長的眼眸眯起,盯着她。

這張無辜的小臉,溫熱的小嘴,能吐出什麼冰涼的傷人話語?嗯?

湯幼寧倒是知道好歹,一些不該出口的話忍住沒說,「……我想睡覺了。」

薄時衍輕哼一聲,托起她精緻小巧的下巴,「圓圓,你用過本王,可是要負責的。本王很貴。」

「啊?」誰用誰啊?

湯幼寧瞅他兩眼,問道:「有多貴?」

他矜驕地一抬下顎,「要你用一輩子來償還。」

「……」確實好貴!

********

湯幼寧在溫泉莊園養了兩日才被帶回京城。

元宵節要到了,府里又要熱鬧一番。

庫房裏存放的燈籠沒有多少,往年家裏沒有小娘子,薄時衍一個大男人不會去怎麼裝點王府。

這次,陳管家提前請示過付氏,去京城最大的燈籠作坊定製了一批。

作坊按約交貨,湯幼寧兩人回去時,嶄新的各色燈籠正好懸掛上去。

手藝精湛的針刺無骨花燈、扇形燈、蝦燈滾燈、四角平頭燈,甚至是奇巧的人偶燈……

皆是民間街頭大受歡迎的款式,叫人眼花繚亂。

整個攝政王府,夜裏將會燈火通明。

湯幼寧依舊住在白霽堂裏面,都不必搬了,免得折騰。

不過到時正院需要重新裝飾,作為成親的新房。

嫁妝單子給她瞧過了,冊子上的物件陸續給搬到樂安坊的那個宅子裏。

到時候在外頭繞一圈,運回到王府里來。

秦婆子也看過了,對王爺的體貼之舉極為感激。

且不說這麼多好東西進入娘子的私庫,即便只是做臉面晃一圈,東西不歸她,那也挺不錯。

雖說人不為那點虛名,但出身過低,又沒有嫁妝,少不得被人酸溜溜說嘴。

這個臉面,實則是為了堵住一些人的口舌,省得像蒼蠅一樣時常冒出來煩人。

能讓日子過得安靜平順一些。

攝政王看上的人,帶腦子的都不敢來輕易招惹,這便夠了。

秦婆子只希望湯幼寧婚後和和美美,少些是非與爭端。

這一趟去了溫泉莊園,兩人帶了好消息回來,他們順利圓房了!

秦婆子喜出望外,只管等著完成大禮之後喜事連連。

王爺年歲不小了,小娘子也已經十九,理應為人父母,兒女繞膝,希望它不會太遠。

不過,聽聞湯幼寧初次遭罪,秦婆子又有些不忍。

武將出身的王爺,人高馬大,自然生猛些,又碰到這等美嬌娘……以她的玲瓏體態,恐怕沒有幾人把持得住。

可不就容易放縱么!

好在湯幼寧的身子骨向來不錯,在上等膏藥的塗抹下,她很快恢復活力,與小白虎玩在一處。

已經計劃着來日春獵,帶上它威風凜凜了。

轉眼便是元宵節這日。

付氏能夠理解年輕人的心思,也不拘著薄時衍兩人在家用飯,儘管上街玩去。

湯幼寧甚少上街,尤其是入夜之後,所見一切都是充滿新鮮感。

薄時衍握着她的小手,兩人與尋常小夫妻一樣,並肩而行。

後頭只跟着湘巧十瀾苒松三人,並未帶太多人隨行。

湯幼寧的另一隻手,很快多了一盞兔兒燈。

她提着它,唇角帶笑,嘴邊那抹盈盈可人的笑窩,能把人給看痴了。

薄時衍察覺身旁男子的視線,略有不悅。

若不是他牢牢握住她的手,指不定這些郎君就忍不住了。

二人容貌出挑,站在一處儼然是一對璧人,沿街走下去,吸引了許多目光。

湯幼寧絲毫不怕,她自由快樂,多少體會到了一點源自於身旁這男人帶來的安全感。

沒有人敢覬覦她。

路過街邊賣圓子的小攤,湯幼寧聞着奶香味,走不動道了。

「想吃這個?」薄時衍毫不意外,是她喜歡的口味。

「我們嘗嘗。」湯幼寧一點頭,拉他一同落座,點兩碗乳芯圓子,外加一碟子漿絲酥餅。

府里給她專供了一頭奶牛,還請來擅長做乳製品的師傅,不過,與這街邊的手藝卻不太相同。

美食便是如此,不同做法與步驟,百花齊放,千人千味。

乳芯圓子軟糯香甜不膩人,一口一個,唇齒生香,湯幼寧很喜歡。

只是遺憾她的小肚子不夠大,不能多塞些可口的小食進去。

薄時衍見她吃得香,連帶着把自己碗裏的也吃完了。

以前,他極少接觸奶香味,現在嘛……

思及枕邊人香軟的奶白色軀體,嗯,他很喜歡。

吃完后,提上燈籠繼續沿着河岸邊走去。

此處聚集了許多年輕郎君與小娘子,身後跟着隨從,三三兩兩。

湯幼寧忽然瞥見了一個眼熟的身影,好像是朱伏梅。

她張了張嘴,正想過去與對方打招呼,冷不防瞧見她身旁還有一人。

薄時衍的眼神好,也看到了,淡淡道:「是陶遲。」

「他們……?」湯幼寧扭頭,望着他問道:「陶郎君不是說家鄉那邊會替他安排親事么?」

薄時衍怎麼會知道,他對此不感興趣,不過還是回道:「許是尚未安排。」

如今男未婚女未嫁,在丫鬟婆子陪同下出行,倒也沒什麼。

湯幼寧想了想,反手拉過薄時衍往旁邊躲藏,以免被對方發現。

「還是別打擾他們了,或許會有不一樣的結果呢?」

目前而言,兩人的前景不被看好,但說不準還存有其它可能,也未可知。

薄時衍沒想過去,帶着湯幼寧,轉向另一側的拱橋。

「想喝酒么,去一趟如意樓再回府。」

如意樓有一座七層高的暖閣,在上面可以俯瞰樂安坊的小半街道,將萬家燈火,盡收眼底。

湯幼寧一搖頭:「喝酒誤事,以後不喝了。」

「有本王在,能耽誤什麼,」薄時衍道:「你喝醉了我扛你回去,你喝酒,我喝你。」

「?」原來他打的是這個主意!

才剛開葷的男人,硬是忍住兩三天不碰她,同床共枕,屬實煎熬。

湯幼寧搖搖頭:「不要,我感覺不舒服,不喜歡。」

薄時衍抿起嘴角,低聲道:「你在床上可不是這麼說的。」

分明是她纏着他,事後就說不舒服?

湯幼寧理直氣壯:「我那會兒不太清醒。」

「……」若非場合不對,他真想咬她一口。

兩人悄悄說幾句私密話,與路上行人間隔着一段距離。

忽然,身旁似乎漸漸擁擠起來。

薄時衍性子警惕,且應敵經驗豐富,幾乎在那一瞬間,就嗅到了不對勁。

是殺意。

他一手攬過湯幼寧,一手搭在腰側的佩劍上。

下一刻,那些『路人』一擁而上,全部化身殺手,從懷裏掏出刺刀。

好在薄時衍早有準備,他們未能偷襲成功。

這是一群殺手,即便偽裝成路人,他們的步伐舉止乃至眼神形態,細看依舊與普通人不同。

要做到全然偽裝,並不容易。

薄時衍長劍出鞘,削鐵如泥,揮手之間就砍斷了最近一人的指骨。

「啊!」

周圍的人一見他們打起來,手裏還握著明晃晃的刀子,紛紛尖叫逃竄。

同時,十瀾也反應迅速,提劍加入戰局。

原先她只帶了匕首在身上,給湯幼寧假作丫鬟,一把匕首足以。

但是自從那次她遇到卓尤深身旁跟隨的高手后,便知情況不一樣了。

湯幼寧與尋常小娘子不同,她被人盯上,可能發生的危機更多。

十瀾發過誓,絕不會再看到主子被人從跟前帶走,她帶上了她的劍。

此次帶着將功折罪的心思,砍殺起來極為勇猛,把湘巧和苒松給看呆了。

苒松朝着空中放了信號,然後就去一旁躲著。

他就是個普通的隨從,可不會舞刀弄槍!

眼看着王爺被人圍攻,只有干著急的份!

薄時衍身旁很危險,或者說,湯幼寧更危險,這群殺手許是得到過指令,盯准了她出刀。

薄時衍要去救她護她,便會露出破綻。

哪怕有十瀾相助,他雙拳難敵八手,應對不及,一個不慎,手臂上被刀鋒劃出一道口子,鮮血直冒。

濃重的血腥氣充斥在鼻翼間,是薄時衍的傷口,湯幼寧的心都揪起來了。

她再怎麼大膽,這會兒也是心驚肉跳,感覺劍氣在身旁橫飛,非常危險。

「你沒事吧?叫人幫忙呀!」

那個她在書房見過的人呢?!

湯幼寧神色急切,然而暗處的十璩,沒有接到指令絕不會現身。

薄時衍沉聲道:「不需要。」

元宵佳節,天子腳下,京城的守備巡邏比往常還要密集。

這邊才打起來沒多久,兵馬司就接到消息,呼啦啦圍了過來,幫忙拿下賊人。

這群殺手訓練有素,但陷入包圍一樣無路可逃,沒一會兒就被盡數拿下,卸去下巴防止咬舌或者吞服毒藥自盡。

城南副指揮使一拱手道:「屬下來遲,請王爺恕罪!」

湯幼寧掏出手帕給薄時衍的手臂止血,他低頭看了,血液赤紅,傷口疼痛,並未抹毒。

他道:「查清楚這些是何人。」

「是!」

副指揮使親自過去探查,把那些五花大綁的人尋摸一遍。

結果搜到了一枚小小的令牌。

他辨認過後,眉頭一皺,連忙給薄時衍呈上,「王爺,這是卓家之物。」

「卓家?」薄時衍眉梢微揚,輕嗤一聲。

如此明目張膽的是什麼路數?

看到官兵的身影,路人停止了逃竄,紛紛駐足在不遠處觀望。

眾目睽睽之下搜出卓家的東西,群眾頓時嘩然。

都知道卓家與攝政王勢同水火,現在已經到了公然□□的地步了么?!

薄時衍沒有多加理會這群殺手,把人交給副指揮使帶走,自己帶着湯幼寧返回王府。

他的傷口需要包紮,苒松腿腳快,跑着去把陸謙顏給請過來。

經過診治,確認沒有大礙,不過是皮肉傷,包紮上藥幾天後即可痊癒。

湯幼寧這才鬆了口氣,往椅子上坐着,「方才嚇死我了……」

他這麼厲害,卻還是受傷了,因為她在旁邊礙手礙腳……

殺手有備而來,蜂擁而上,人數太多。

湘巧的魂兒差點沒了,去端上一杯參茶給她壓壓驚,「王爺沒事,娘子別擔心了。」

刀劍無眼,可不就是嚇人么!

沒一會兒,薄鏡城收到消息急忙趕來,詢問當街刺殺一事。

這事瞞不過付氏,她幾乎與大兒子前後腳抵達白霽堂。

親眼看到薄時衍安然無虞,付氏拍著心口,面色惱怒:「那卓家當真是膽大妄為!」

看到兒子受傷,她又急又氣,罵了幾句,只想知道要如何報復回去。

既然搜出證據了,那不遞到皇帝面前討要說法?

「此事不急,」薄時衍安撫住母親,「哪個殺手會攜帶這種令牌?」

薄鏡城點頭道:「確實有些蹊蹺,彷彿故意為之。」

付氏咽不下這口氣,「焉知他們不是故意在新春膈應我們?」

那卓尤深被廢了,他們自然狗急跳牆,咬不死人那就噁心對方。

年底那會兒不是故意擄走湯幼寧?無法讓攝政王府傷筋動骨,添堵倒是有一套!

對此,薄時衍自有主張。

他不喜把朝堂之事告知母親,寬慰她幾句,把人送走。

至於薄鏡城,知道的比付氏多一些,不過他也幫不上什麼忙。

臨走前朝弟弟說道:「若你也想□□,我可以聯繫江湖人士,保管做得乾乾淨淨。」

薄時衍一點頭,「必要時會差遣大哥的。」

朝堂上,光是殺人有什麼用,春闈不遠了,卓家的好日子到頭了。

探望過後,他們各自回去,白霽堂安靜下來。

外出玩一趟,加上這起意外事件,時辰已經不早了。

十五的圓月,高高懸掛於正空當中。

湯幼寧叫了熱水送入凈室,兩人在外沾染各種氣味,需要擦身換衣才能就寢。

薄時衍的傷在手臂上,這兩日要減少抬動,由她來伺候他。

熱氣騰騰的凈室,湯幼寧挽起衣袖,把他身上的錦袍緩緩褪下,擰了濕帕子過來。

明亮的燭台下,薄時衍身上隆起的肌肉清晰可見,一塊塊緊實強健。

寬闊的肩膀,厚實的胸膛,底下是勁瘦腰身。

他的腰一點也不粗,柔韌且充滿力量。

再然後……

湯幼寧的濕帕子擦著擦著變味了。

她一手按在他腿上,湊過去軟聲道:「應煊,我已經沒事了……」

這是一種明晃晃的暗示,那雙水潤潤眼瞳中,倒映着他的身影。

薄時衍知道,她多半又要發作了,看了他的身子就忍不住。

貪吃的小傢伙。

他半斂着眼帘,唇角微勾:「我受傷了,圓圓,得你自己來。」

「那……」湯幼寧略一遲疑,「那就讓我來。」

她知道要怎麼做,她記得。

湯幼寧有樣學樣,果真上手了。

薄時衍一動不動,上過戰場的人,這會兒好似被手臂上一條口子給擊倒了。

他佯裝虛弱,靠坐在椅子上,狹長的黑眸覷着她。

姿態是半死不活,底下卻半點不做偽裝,雄姿英發,猙獰可怖。

他讓她自己努力,屬實是高估了湯幼寧。

哪怕有子蠱在勾著,可這是她能坐下去的么??

湯幼寧急出一身汗,頗為委屈:「你為什麼要長這樣?!」

「……」這難道怪他么?

薄時衍無奈,溫熱的掌心搭上那蜿蜒腰線,往下一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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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養王府痴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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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吃『苦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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