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藥性大發
宋芷青用勁睜開眼睛，儘管只是微微一道縫，殷黎森卻能感覺到她眼中的冷冽，這並不是他想看到的，他撇開眼，深吸一口煙，「要身體，還是要離婚，你自己選。」
殷黎森將宋芷青逼到了死角，失去了最後的籌碼，她還能怎麼反抗？這麼多年的等待，她絕不能讓自己變成一個破娃娃。
這一步，至關重要，她選擇了保留自己的身體，就意味著她失去了再提離婚的資格，但轉念一想，幾個男人可以忍受得了這樣的生活？過不了多久，殷黎森自己抗不下去自然會同意離婚，她大可以跟他耗。
時間對於宋芷青而言，真的不算什麼。
「好……我可以不離婚……請你也記住自己說過的話。」
男人吐出一口煙，並未作答，掐滅還未燃盡的半支煙頭，起身走進浴室。
嘩嘩嘩的水聲傳進宋芷青的耳里，猶為刺耳，似是挑逗著她渾身的細胞，體內熱血沸騰，一**痛苦襲來，似有萬隻蟲蟻在啃咬她的骨頭，令她難以招架，身下的被單已經被她的汗水浸濕。
渾身癱軟，她吃力地想拉起地上的被子遮蓋自己裸露的身體，幾番動作之後，連人滾到了結實的地板上，擦地的疼痛與她體內的痛苦相比，顯然已經不算什麼，灼熱的身體接觸到冰涼的地面，宋芷青大出一口氣。
她無力地伏在地板上，變得極度惶恐，面對體內難以填壑的空虛，她根本不知道該怎樣去承受。
殷黎森合著雙眸，半躺在豪華浴缸里，頭部仰著，雙臂打開，清水沒過了他的前胸，從遠處望去，就像是一座完美的人像雕塑，這樣的冷肅。
近半小時，男人穿上浴袍走出浴室，宋芷青卷著被子癱在地板上奄奄一息，走近一看，她滿頭大汗，菱唇因呼吸地急促而微啟。
雖然第一次用沁溟香，但殷黎森知道藥效只有幾小時，不會有大問題，他半蹲下身，宋芷青雙眼迷離，隱約看到男人脖頸上的指環項鏈隨著他的動作而晃動，他將她抱在胸前，鼻尖彌散著男性沐浴露特有的誘惑，她依偎在他的懷裡，甚是留戀。
宋芷青雙手不聽使喚地纏住男人極具線條感的脖子，體內的空虛感才稍作填充，殷黎森將她放進浴缸，拉開她的手浸在水裡，他壓抑的**禁不起她這般挑釁。
殷黎森開起花灑，水流無情地沖刷著宋芷青的身體，可她身體內的痛苦卻緩解了不少，她好累，像是生了一場大病，昏昏欲睡。
殷黎森喚來肖管家，將被褥重新換了一套。
時間過去許久，房間里煙霧瀰漫，床頭的煙灰缸里扔滿了煙頭，殷黎森雙目空洞，他吸盡最後一口煙，起身走進浴室，宋芷青一動不動地躺在浴缸里，像是死人一般。
身體漸漸恢復了舒適，她是累得睡著了。
殷黎森輕步走了過去，坐在了浴缸的邊緣，眼下的女人未著寸縷，但男人的視線卻一直停留在她的臉上，才一月不見，她真的消瘦了許多。
此時的宋芷青才是他最想看到的，這樣的安靜，他看得有些入迷。
這是上帝對他的饋贈，他將宋芷青從浴缸里撈起，大步跨出。
宋芷青被男人放進在被子里，她很累，沒有一點聲響，趴在枕頭上沉睡去。
翌日，新房中倆人還在熟睡，昨晚折騰到後半夜，完全不知道現在的時間。
一串手機鈴聲打破了此刻的安逸，殷黎森皺起眉頭，伸手摸向床頭，他睡眼惺忪，沒看來電便劃開屏幕，「喂……」
電話里傳來歐文愉悅地聲音，「怎麼樣？這麼些年不碰女人，昨晚爽了吧？」
「爽個屁！」
不提倒罷，一提惱火，隨著殷黎森一連串的動作，宋芷青也迷糊地睜開眼，她竟然趴在殷黎森身上，男人感覺到懷中女人的掙扎，他收攏手臂，將她緊緊按在自己的胸前，嘴裡的不耐煩顯而溢出，「該幹嘛幹嘛去。」
「下太猛，虛脫了？」
「滾……，」懷裡的人兒掙扎得厲害，殷黎森掐斷電話將手機扔在一旁，一個翻身，將女人壓在了身下，宋芷青嚇得厲害，她渾身疲憊，沒多少力氣掙扎，「你……」
大清早的，男人那張鬼魅的面孔就那麼立體在宋芷青的眼前，男人制住她的手腕，「別指我，最討厭別人指我，」他床氣未退，啞著嗓子，將男人的性感展露無疑，可身下的人兒總是不聽話地瞎折騰，「知道男人什麼時候最有**嗎？就是這樣的早晨，你要是再動……」
宋芷青聞言，立馬乖乖不動，殷黎森勾起嘴角，眼中盡顯曖昧之色，「我就喜歡你聽話，」他俯下俊臉，宋芷青連忙避開，男人的吻懸在空中並未落下，「走開，你答應過不碰我的。」
殷黎森不怒反笑，他輕輕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扶正，「我只答應不睡你，可沒說不碰你。」
「你混蛋……」正在宋芷青開口之際，男人的舌頭靈活地鑽進了她的口中，「唔……」
她被耍了？宋芷青心一橫，狠狠咬下，殷黎森吃痛，立馬退開身，「嘶……」他舌尖抵在唇角，瞪著她。
男人迅速下床，隨著他的動作幅度，被子被掀翻在地，宋芷青身上一涼，**的身體暴露在空氣里，「啊……」她驚慌失措，兩條手臂捂不住女人的三點，迅速拉起地上的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實，怒聲，「你故意的。」
殷黎森穿著睡衣站在床尾，擺出一副無所謂的傲人姿態，似乎昭示著：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拿我怎麼樣？
「遮什麼遮？你全身上下，哪個點我沒看過？」他雙臂環胸，目光刻意在她身上打轉，因羞憤發紅的臉頰甚是好看。
「你……」平日里冷肅的殷黎森，下流起來竟然也會到這般田地，宋芷青實在想不出惡劣的詞語可以形容男人此時的作為。
「瞪我？」殷黎森走上前扯著被子，卻被宋芷青緊緊攥住，「怎麼？我的床舒服的很吧，你這麼留戀？」
他看著宋芷青一臉無措，眼底泛起笑意，在宋芷青的眼裡那是嘲笑，男人鬆開手，朝著浴室走去。
宋芷青聽見浴室里傳來水流聲才敢起床，從柜子里找了件料多的居家服套在身上，她重新蜷縮回被子里，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走，在這棟房子里，上哪兒找她的衣服？
這件房間是絕對沒有。
殷黎森剛踏出浴室門口，房門外就響起敲門聲，他看了眼宋芷青，命令，「過去開門。」
浴室離房門最近，大床擺放的位置在房間的最裡邊，他竟然叫她去開門？宋芷青無視他，將被子拉過頭頂，側躺在床上。
她不想讓來人看見她狼狽的模樣。
殷黎森輕抿薄唇，他只想看看宋芷青的反映，並不是真的要她去開門，指不定她現在還是赤身**。
打開門，肖管家站在門口，神情嚴肅，「殷少，太太在樓下用早飯，讓您和少奶奶下樓。」
殷黎森冷著臉，神色不悅，「知道了。」
房門被合上，整個房間瞬間沒有了聲響，宋芷青微微拉下被子，房間里空無一人，她剛想掀開被子起身，房門再次被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