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回 超激戰打響寰宇異 拜殉列命隕海爾文

第五十九回 超激戰打響寰宇異 拜殉列命隕海爾文

海爾文星上有個地方,地名就不用提了,不久前住着一位總督。她那類總督,鞋柜上有一條長鐵鏈,還有一袋金子、一匹水螅似的半物質生物和一根圍巾。鍋放在房子裏常常是不揭,每個月頭一天都一定會把一部分錢拿去存銀行里,第二天則拿上個月的利息出去放貸,第三天則一定會去商店清空唱片並買材料做一個新的老式唱片機,這就用去了她四分之三的收入,其餘的錢留着,用於衝擊厄爾斯財富榜,而平時,她總是得意洋洋地穿着上好的黑色皮革軍裝,多年以後,面對行刑隊,涅霓·耶努爾華前總司令將會回想起那位總督帶他去見識「過去」的那個遙遠的下午。

「這玩意到底是什麼東西啊……」在天旋地轉中,原本那個神廟,那個海復軍的據點現在已經變成了這一小批「十字」部隊的臨時據點,現在這個情況根本沒法亂走,到處都是在與大地融為一體的隕石,潛藏的海復軍正在抱着激進的毀滅心態大肆使用聚合劑,當然也可能是受人指使,這個「聚合劑」的力量絕不僅僅是超自然,準確地說,這是因果律,讓事物融匯成大地的因果律,因為大家都親眼看到了,幾個過路人遭遇了緩緩滑下的隕石,隨即他們也一起成為了地面的一部分,等那群人沒了動靜時再看,涅霓看到的是就好像原本的地上有一個坑,那個坑現在被人為的用肉泥填上了一樣,最讓涅霓痛心的,應該是看到這一幕後所有人撤離時,有幾位天使也成為了地面的一部分,他這種痛苦在已經形成社會有等級劃分的天使內部是不會出現的,但對於涅霓來說,每一個天使都是他的家人。

「既然不是這個宇宙的,那會是別的什麼多元宇宙的產物嗎?」拜殉列疲憊地摘下帽子,拿出紙巾擦拭著帽子上的聯邦鐵十字浮雕。

「不可能不可能,別說多元宇宙,我們存在的世界就是連維度都只有三個,是只有時間軸沒有空間軸的,」涅霓擦着眼淚說,這點他還真沒說錯,「所以,這個東西應該是來自「過去」或者「未來」的宇宙紀。」

「哈?」

「宇宙紀,是一個很說不清的東西,簡單來說,以地質紀年來看的話,一個發展中的宇宙的性質是會發生改變的,一次改變到下一次改變的這個時間段就叫宇宙紀……」看着主子聲音越來越小,眼眶也越來越紅,拜殉列知道他又想到為自己犧牲的天使了,急忙遞紙巾過去,「我父親有很多書籍,就是我用能力摧毀不了的「上宇宙紀遺留物」……走吧。」涅霓突然扔掉濕透的紙巾站起身來,雖然地面仍然在涌動但是他已經適應而不為所動了。

「去哪?」拜殉列跟着他站起身,其餘的天使們也紛紛豎起耳朵來。

「去看看那群野人到底想做什麼。」涅霓說着,一束白光從他的手心射向天空,一顆隕石的構成質子電子的「弦」不再振動,轉眼間消失了,不存在了。

「一下子換了個題材,儘管先前已經作了很多鋪墊,」和菲星上,冥雲一邊用攜帶型天文望遠鏡觀察著太空中的情況,一邊自言自語地吐槽,「不管怎麼說,夠魔幻,夠大膽。」通過望遠鏡和他強大的視力能看到一片巨大的灰黑色岩盤正在形成,這也是「土地聚合劑」在被使用的表現,太空中的物質,正在形成「土地」,這其實很合理,現在交戰的每一方都知道聚合劑的使用方式並擁有了製造其的能力,就像核武器一樣,只要有一方使用,那麼所有擁有這項技術的勢力必然肆無忌憚地使用,現在幾乎整個已知宇宙都已經看到了正在攤平的海爾文大陸,這種恐怖的超自然因果律之力的影響範圍只會越來越大,如果這是在兩三年前,那還是可以調和協商的事,但是現在,現在是戰爭最難熬的消耗期,這種強大武器的出現,正如在烈火上澆一桶熱油。

冥雲丟掉望遠鏡,將一本人皮書從「夢境之大圖書館」中抽了出來,這是由圖書館擁有的因果律力量所製造的《死靈殘頁》的最原始本的贗品,作為本書最成功的反派,見多識廣一點很合理吧,冥雲把書翻到了其中一頁,上面是對一種叫「渦瓦倫玻爾斯」的生物的記載,和其他數量稀少的中、高、神階生命以及現有的算得上神明的傢伙不一樣,這種生物雖然也不屑於和一群碳基生物在眼下這個物質宇宙里爭搶資源,但也不和「萬神殿」的某些社恐神明一樣在各種各樣的亞空間里睡到天昏地暗,事實上,「渦瓦倫玻爾斯」潛藏於暗物質中,以略快於光速的速度幫助世界樹也就是天災做一些利於維持宇宙平衡的事,天災集團那個經常被扣工資的黑死就是「渦瓦倫玻爾斯」種族的,《死靈殘頁》在成書後,作者也是被這種生物收去了性命,維持宇宙平衡,這一點這種生物和另一種強大的生物「雅拉伊修斯」也就是洛乏特父子很像,其實對於宇宙怎麼樣,冥雲是興趣不大的,但是都發生這樣的大事了這期間卻完全察覺不到暗物質隱居者有任何作為,他冥雲當然已經能猜到一系列的事是有組織的,因此在克萊姆達爾星的那次「世界變動」就做了準備,但是如果這些事的黑幕連世界樹的使者都不怕的話,那麼冥雲的準備可能還真的不夠。

雖然冥雲真的想得很遠很周到,而且他也早就改掉了「只做「願意程度」在五成以上的事」的公主病一樣的壞毛病,但是他還是展現了一下腕力家式的任性和本末倒置——比起這些更具有威脅性的事情,他還是更想去關注眼下正在發生的事,當然了,這也是全書最成功反派鎖死戰力和世界觀防止崩壞和套娃的手段。

當然了,這絕對不是他一個人的原因,在他合上書的同時,恆採的聲音就通過魔法在他耳邊響了起來,開頭第一句,還是熟悉的那句:「你還真是有閑情雅緻。」這次他說話並不生氣,只是有點急。

「噓——我知道,」冥雲合上左隻眼作了個噤聲的手勢,「來捋一捋,議會會召開關於是否使用聚合劑的會議,我們則會以「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為名義直接投入使用,而關於尤若要不要作點文章,就看你捎話了。」

「知道了知道了,」恆采像是鬆了口氣,能聽到他把瓶口湊向嘴中的聲音,噸噸噸幾口后他又想到了什麼「把別人都安排得很好,對於倩荃你是隻字不提呀,還有,你家的可就在海爾文星,啊不,大陸上。」

「所以我會盡我所能趕回去……倩荃·桑蘭森的話,他會做好主持人和播報員的職責的。」冥雲拍了拍短褲站起身走向了身後準備起飛的「凌霄淵塞」,所有的武器都已經整裝好,此外「土地聚合劑」已經被證明了是既不科學又不魔法的東西,這些液體即使被稀釋幾千倍甚至以氣態發射出去都能發揮同樣的效果,因此,從和菲向維哈-427的撤離戰役開始,戰鬥打響不到四個小時,渥聯盟的幾艘戰艦就和周圍的行星際物質一起被聚合成了一片金屬與岩石的大陸,現在,這場戰爭已經不是什麼推進與拉扯的戰爭,「瀚海紀元」的結束,在未來,人們通常以「過渡紀元」和非常規的掠奪戰爭對這今後的一段時間進行描述。

冥雲當然知道這個「土地聚合劑」是存在問題的,但是那又怎麼樣呢,反正連他的能力都無法對其造成影響,況且,完全以個人角度的話,他冥雲·多索托斯作為本場戰爭最大的戰犯,可以說整場宇宙戰爭沒有他四處推波助瀾煽風點火根本不會打響,和涅霓、恆采這些還有點報復性或者獲利性目的朋友不一樣,他就是來欣賞血流成河的,這個怪物就是這樣,大方向上永遠保持着及其虛無的隨心所欲,他和涅霓的過往,看着還挺感人,但是在涅霓一步步墮落的道路上冥雲沒有作過任何阻攔,他只是一個陪伴着涅霓墮入地獄的混沌,或者說,涅霓受到的第一次背叛與冥雲對他的第一次救助,就是一場名為「聖人尚未復活就經由惡魔之手重塑」的偉大悲劇,我知道我總是一開始說冥雲就會喋喋不休的對他評頭論足,但這是沒辦法的,一方面他是不可標籤化臉譜化的,很值得探討給予人思考,另一方面他過於強大且危險了總要時刻留個心眼。

話說回來,「瀚海紀元」的結束和「過渡紀元」的開啟必然載入史冊,新時代的到來往往伴隨着死亡與新生,數年之後的歷史教科書上也會註明這一期間的死者,在眾多偉人或是惡人構成的死者名單中,前厄爾斯聯邦議會議員、海爾文殖民地總督、「十字」特種部隊統軍者拜殉列的名字,明顯地被列在第一排第一行第一個。

海爾文的大陸狀態基本定型,所以地面已經穩定許多,但天外之物還是源源不斷地來訪,所以涅霓仍然在用能力抹去一顆顆飛隕的存在,雖然話是說得很霸氣,但是沒有頭緒,他們能做的也只有返回各大城市,這倒也不是壞事,因為海復軍一定會打過來,事實上,他們早就打過來了。

在神廟這一據點被攻破,聚合劑的信息傳達向世界各地的同時,潛藏在各種陰暗角落的海爾文復興軍就全都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並且不約而同地帶着武器湧向了在聯邦治下的各大城市,事實再一次證明,海復軍根本不是什麼奪權的主,在和厄爾斯聯邦長達七年的鬥智斗勇里,海復軍一次次地證明了這個組織除了反厄爾斯政府以外的常規事項只有一個不會——什麼都不會,他們所到之處無一不流淌著鮮血,如今在來自過去的武器的加持下更是肆意妄為,一座座城市都逐漸塌下,建築、物品還有生靈都在聚合劑的力量下化為海爾文大地的一部分,更多的則是毫無人性的士兵滿城燒殺淫掠,如今的海復軍士兵不再頭戴頭巾,而是在手臂上綁黑、紫、紅三色的綁帶,他們傷害的城中平民往往都是海爾文同胞,可是這群士兵就像是已經聽不懂海爾文語言了一樣,對於同胞的哀嚎與祈求置若罔聞,但是他們對厄爾斯語言又極為敏感,凡是說厄爾斯語言的,尤其是白頭髮看起來年輕漂亮的會立即使用聚合劑攻擊,這明顯是在攻擊天使,令人奇怪的是,「天使」這一存在哪怕在「紅蓮旋風」號上對於厄爾斯人類都是絕對保密的信息,那海爾文的這些野蠻反賊又是怎麼知曉的呢?一切都在將秘密指向從未露過面的海復軍領導人,從一開始的凡加入海復軍者連涅霓的洗腦欺騙都不會相信,到之後的方案宗旨出現明顯轉變異化,再到現在使用「土地聚合劑」和着重攻擊天使,對涅霓來說,這對他的政治學生命和生物學生命都造成了威脅。

涅霓和拜殉列回到的是那座最開始的城池,冥雲輕描淡寫地攻下的城池,這也是殖民地的中樞城市,一開始還只是個小城,在拜殉列長久的苦心經營下成為了海爾文殖民地最大的城市,被譽為「厄爾斯王冠的海爾文明珠上最美麗的一抹拋光」,如今在逐漸暗淡的天空下,房屋盡數倒塌,慘叫聲撕開滾滾黑煙而來,走在地面上必須要小心,不僅是因為時不時會踩到焦黑的屍體,有的地面乾脆就是填充的生著蛆泛綠的血肉,骯髒惡臭,不難猜想,拜殉列的那堆金山現在怎麼樣了。

對於滿地海爾文人和其他什麼人類的屍首涅霓肯定是沒什麼同情的,但說他對一切都完全不在意的話那也不是,已經死了很多天使了,涅霓現在沒有悲傷的時間,對着那群手上綁着綁帶的瘋子抬手就是數槍,他這副身披披肩穿着裙子腳踩長筒靴左手拄杖右手持槍的造型十分前衛,很快就吸引了四周海復軍的注意力,幾個士兵剛想舉槍射擊,整個人就消失在了「硫磺火」的焰中,數十秒的激戰,訓練有素的「十字」軍雖然也有一點損失,還是迅速地放倒了城市廢墟內的海復軍士兵,涅霓走向那些尚且活着的,一個個,抓着頭髮把他們提起來問話,如果問不出,就會直接摔地上保證摔碎頭顱。

所有的海復軍都和一樣的沒意思,沒意識的,一醒來就會立即採取攻擊,哪怕是四肢被炸斷也要用嘴來咬,有意識的就更不用說,往往涅霓還沒走近就必須結果他們的生命,只有一個例外還稍稍通點人性,這是個被強迫吸食了精神藥物的童軍,他能作交流完全是因為海復軍對他的洗腦還沒開始這場行動就開始了,大概是這個傲慢的復興軍領導層認為反正這類人又是個小孩又是個癮君子,洗不洗腦無所謂,可惜了這孩子剛好吸得又比較少,清楚地記得自己是被強行拉去,還被逼着殺害家人,好讓自己成為一個人性泯滅的殺人機器的,因此,他選擇了回答涅霓想知道的東西——如何找到領導層的人,接着在忍受了短暫的來自涅霓泄憤造成的痛苦后,迎來了永恆的平靜的死亡。

從那個確實可憐但不值得施捨同情的孩子那裏,涅霓得到了「斯派森」這個名字和一個位置,他並不想多說什麼,直接去找了,當然了,他還是保證了一定的理智,是帶着無數天使殺過去的,所以那一路都沒什麼好說的,這傢伙真的有在生氣,即使是從正常人的角度也會對海爾文復興軍感到憤怒,聯邦之所以能把戰爭持續那麼久是因為聯邦體量大,產能高,國庫富有,而海復軍呢?他們一窮二白,如果說有什麼能支撐他們維持戰爭的開支,或許是販毒,也可能是「自願」的器官交易。

其實,我剛才所展現的整幅畫卷,後來稱為海爾文第二次獨立戰爭,經此一役,厄爾斯聯邦在海爾文建立的基礎設施幾乎全部毀於一旦,這場戰爭打碎了海爾文的社會基礎,海爾文人均GDP相較於戰前厄爾斯聯邦殖民時期下降了94%,整個海爾文近86%的房屋建築物被摧毀,戰後整片區域只有四百一十三名合格醫生,他們將要面對的是數百萬倍於自己的病人和傷員,兩場獨立戰爭期間,被征為童軍的兒童占兒童總數的7%,不僅如此,這場戰爭的兩方,聯邦政府與海復軍,兩個手持屠刀的屠夫,均沒有受到應有的法律審判,唯有那一地的,是人民的鮮血。致於接下來的事,其影響力可能更大,甚至一度被視為厄爾斯聯邦的人生骨折點。

照着得到的位置,涅霓找到了一個灰暗的地堡,當然他首先做的是二話不說射殺視線範圍內所有的復興軍士兵,在闖入地堡后,那些披着紫袍,陰影遮住臉的所謂「領導層」並不是涅霓第一個注意到的東西,而是一條清晰的橫幅,上面寫着「寧可在廢墟里享受自由,毋寧在牢籠下獲得財富」,聽起來十分義正言辭,涅霓也不多說,他想知道「斯派森」是哪個。

這個問題卻引起了所有身着紫袍之人的嘲笑,即使涅霓在一聽到笑聲之際就用手杖殺了一個人,這群「領導層」還是指着他大笑,說着海爾文語言嘲諷道:「「斯派森」?那隻不過是一個精神圖騰!我們信仰的主!」

拜殉列的鐵鏈勒斷了一個人的脖子,剩下的,仍然在嘲笑:「想找他嗎?下地獄去吧!」

「……至少你們在這,」涅霓聳了聳肩,「始作俑者都在這兒,準備好被拖着去遊街了嗎……」話音未落,卻只見拜殉列一道硫磺火砸了過去,拜殉列精巧地砸中了其中一個人,那時他的手正在按向一個按鈕,好在他的身體和按鈕都已經化為了灰燼,電光火石之間,其他領導者不再那麼泰然自若了,不過他們每個人都已經被「十字」的將士壓制住,拜殉列看了看他們,又環顧了下四周,每多一次環視,那群不願露臉的紫袍人的喘息聲就會加急一次。

「啊……霞總?」拜殉列的手緊握著鐵鏈,「這群人的喘息有什麼規律嗎?」

「……看下面,」涅霓幾乎想都沒想就說,同時又抬起頭來對着正在強行調整呼吸的這些海復軍高層挑了挑眉,「現在再改已經來不及了喲。」說着他又蹲下身子,幫助拜殉列把她掀起的地磚放在了一邊,出現的,是裝在透明容器里的液體,是什麼還需要多說嗎。

「馬上清理掉,這東西毀不掉,但是小心一點還是能讓其在密閉空間里處於穩定狀態的。」涅霓幾乎是看了一眼就發下了命令,在他的要求下,所有天使都前去進行清理,涅霓則穩步走向了那些被看穿計劃癱倒在地的紫袍人,用手杖轉眼間把他們做成了人彘,「這種自殺式的戰術可一點都不像有理智的高層會做的事。」說完,涅霓就一個大幅度轉體一把將手杖投向了斜上方,看着手杖以高速成功穿透地堡的頂部而去,涅霓也默念了一句「星塵重力」,手杖釋放出了存儲許久的遺術,能聽到地堡上方傳來的,四肢沉重地壓向地面的聲音,涅霓這才露出了笑容,一抹冥雲式的冷笑。

深知半場不能開香檳的涅霓一個照面就離開了地堡,在他跳上這座建筑後,他很欣慰地看到了一個身披黑袍的老人,正承受着遺術的壓制被壓在地上,他的膝蓋撞在了地堡頂部,幾乎快要把頂部撞碎了,他的大腿赫然已經被手杖插穿。

「什麼嘛,都穿着袍子,跟邪教組織一樣。」涅霓解除了遺術,走去把手杖抽了出來,擦了擦上面的血,接着就拿着手杖以炒菜的方式把老者翻了過來,「來說說你的聚合劑是哪來的吧斯派森先生。」

老者大口喘著粗氣,看長相他並不像是海爾文人,在被涅霓踩斷一隻手臂並把手杖的底部靠在老者喉嚨之後,他張開了嘴,也沒說什麼好話:「「斯派森」不過是個憑依的身份……」

「哎呀……看來只能等冥雲來問咯……」涅霓嘆了口氣,但是突然間那個老者像是爆發出全身的餘力一般,讓自己的咽喉撞上了手杖的底部,在涅霓都來不及反應的時間裏,他的脖子已經被手杖貫穿了,老者像是趁著身體尚且有意識一樣重重地砸了下去,頂部本就不是什麼精良工程,現在已經被高速旋轉的手杖貫穿過,又遭到多次的墜擊碰撞,出現的條條裂縫頓時變大,塌了下去,涅霓掉了下去,但老者並沒有,涅霓清楚的看到,剛才還苟延殘喘的黑袍人,現在就飄在空中,他手裏拿着的,也是一個按鈕,他立即按下了按鈕:「只要身體的主人在憑依時期死了,這具軀體就會成為「空間-斯派森」的。」

的確,藏在地磚下方的聚合劑已經被清理掉了,但是周圍的這些牆壁內部的並沒有,這整個地堡,任何地方都藏滿了這種恐怖的「上宇宙紀遺留物」,爆炸的聲音傳來,隨着炸彈引爆,聚合劑的容器被震碎,無數的名為聚合劑的粘稠液體也迸濺襲來,即使是離這些聚合劑最遠的迅捷如涅霓,其手臂上也沾到了這些液體,周圍的牆壁全都向中間靠攏,轉眼間已經有天使消失在泥土和水泥中了,涅霓發怔著抬頭看去,那個穿着黑袍的身影已經消失,很快,涅霓感覺到手臂的上每一根「弦」都正在朝着周圍發力,很快這隻手就會自發地撕扯開來了,從涅霓中計掉下去到現在的這一切的發生,並沒有超過四十秒,對於任何人都是史料不及,在恍惚中,痛覺把涅霓拉了回去,轉眼間,幾乎全身都沾上了聚合劑下半身已經融進周圍地面的拜殉列拿鐵鏈勒斷了涅霓的整隻手臂,同時也能看到一道巨大的硫磺火在她手中聚集,一邊等,她一邊笑着說:「姐姐,霞總,也可以是媽媽,雖然死得有點突然,但是可得幫我舉辦國葬哦,大家哭一場就算了,你應該不會因為死個好孩子就崩潰吧霞總?」

說罷,一道硫磺火飛向了涅霓的腹部,既不是爆炸,也沒有灼傷,更不是貫穿,衝擊力精準地將涅霓轟飛了出去,等涅霓摔在地上,在捂著傷口回到之前的地堡……並沒有什麼地堡,只有一片平坦的填充地面。

「你遺體都沒留下我怎麼給你辦國葬啊!」涅霓生氣地喊了一句,接着就盤腿坐下,因為大陸形成,海爾文的太陽很長一段時間內是不會落下了,涅霓就這樣在夕陽(也可以是朝霞)下坐了一會兒,接着他站起身,把手杖插在了原地,一邊發着牢騷一邊走了,「都怪你,萊斐爾會把我吊路燈上的……煩死了,該哭的時候特別的理智,都是垃圾人類害的……總督都死了,行,反正這片地也打成破爛了,不要了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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