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我也是有底線的
山海大陸。
六大聖地之一的九霄聖地，洋溢著蓬勃的喜氣。
這一次帝韻秘境之行，九霄聖地的收穫實在太豐厚；除了楚墨以外，進入秘境的其他三十三位天才竟全都鑄就了大帝根基。
再加上，另外五大聖地的武王境直接被殺到斷代，各大次頂級勢力的武王境則是在秘境中全被扒光；可以預見，等到九霄聖地的下一代成長起來以後，必將徹底凌駕於其他五大聖地之上。
更何況，九霄聖地還有楚墨這個九重天地異象的超級怪物存在！
未來的山海大陸，很可能將不再是「六大聖地」的勢力格局，而是九霄聖地一家獨尊。
……
主峰山頂，奢華的聖子宮殿內。
楚墨重新上線以後，馬上發現自己的背包里多了一大堆材料；略一翻看清點，便知道這是他突破到「靈境禁忌領域」所需的全套資源。
楚墨並沒覺得意外。
他在下線之前，就已經把資源清單列給了冰魄大帝。顯然，在他選擇ai智能掛機的那段時間裡，冰魄大帝就勤勤懇懇地幫他收集齊了修鍊資源，並且還直接給他送上門來了。
而ai智能掛機只會一些簡單的日常行為，像「突破禁忌領域」這麼重要的事，肯定是要等楚墨自己來操作的；所以這一大堆資源材料就全都存放在了背包裡面。
「有了這些資源，總算能繼續升級了！」
楚墨肯定是要將每一個境界，都修鍊到最完美的形態；因此，每次突破極境、突破禁忌領域的時候，都難以避免地要「卡資源」。
當然，「卡資源」這種事情，不是楚墨需要操心的。
該操心的人，是冰魄大帝。
此時，冰魄大帝就正滿面愁容，獨自坐在她的聖主寶座上，為此事默默發愁。
「楚墨聖子突破所需的資源，真是越來越誇張了！」冰魄大帝深感壓力。
這種壓力並不是一天兩天了！
事實上，從楚墨加入九霄聖地的第一天起，這股「卡資源」的壓力就已經壓到了冰魄大帝的頭上。
之前楚墨還只是鍛體境的時候，為了幫他及時湊齊「突破鍛體境極境」的資源，冰魄大帝就不得不親自殺上輪迴聖地，搶了兩株赤心雪蓮回來。
後來，為了給楚墨及時湊齊「突破聚氣境極境」的資源，冰魄大帝更是忽悠王音長老前往極北之地的北冥教去強搶材料。蠢萌的王音長老，不但以武帝之尊，幹了一回偷雞摸狗的勾當；更是在撤離的途中遭到了北冥教強者的偷襲，被打斷了一條腿。
「楚墨還只是靈境修為，消耗的物資便已如此誇張！而在後面，還有武王、武皇、武尊、武聖、武帝……」
光是想想，冰魄大帝就覺得頭大！
要知道，楚墨消耗的資源，可是百倍於同級的天才！
把楚墨養到武王禁忌領域，就相當於把一百個正常天才養到武王禁忌領域。
一百個武王禁忌領域，九霄聖地還算養得起；一百個「武皇」禁忌領域，九霄聖地咬咬牙也能養得起；一百個「武尊」禁忌領域，九霄聖地砸鍋賣鐵的話可能也能勉強一下！可……一百個武聖禁忌領域呢？一百個武帝禁忌領域呢？
別說是砸鍋賣鐵了，就算是她們九霄聖地的一眾武帝們全都出去賣身，那也養不起啊！
而以楚墨的修鍊速度，成為武聖、成為武帝，又用的了多久呢？
俗話說，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冰魄大帝雖貴為聖地之主，但這一刻也是深深地犯了難。
她思來想去，甚至幾度從寶座上站起來，在整個大殿內頻繁地來回踱步。
良久，冰魄大帝的眼神才變得堅毅起來，面容也恢復到了冰冷如霜，似乎是已經在心裡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王音長老，速來見我！」有了決定后，冰魄大帝直接傳音喊道。
不到一個呼吸，王音長老便匆匆趕來，手裡還抓著個紅燒雞腿，顯然是正在吃飯。
「聖主，您找我？」王音長老有些不解地問道，一邊還不忘啃雞腿。
「你先吃完再說吧！」冰魄大帝有些無語地看著王音長老，突然明白一位武帝為什麼會小臉肉嘟嘟了。
「唔！馬上就好！」王音長老聞言，直接把一整個大雞腿全都塞進了嘴巴里；再拔出來的時候，就只剩下了一根乾乾淨淨的骨頭，一丁點兒肉都不剩。她迅速地擦了擦嘴角，嘴巴里的肉還沒完全吞下去，「聖主，有什麼事的話，您就儘管吩咐吧！」
「也沒什麼事情，就是找你聊聊天。」冰魄大帝並沒有直奔主題，而是開始閑扯起來。
「聊天？」王音長老沒有多想。當然，她的智慧也無法支持她想的太多。
「坐！」冰魄大帝先是招呼坐下，然後才問道，「王音長老，你覺得……為何正義？」
「何為正義！？」王音長老直接就懵掉了。
她做夢都沒想到，聖主竟然會找自己探討哲學！這讓她頓時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聖主真是太看得起她了！
王音長老雖然對這種哲學問題毫無見解，但難得被聖主拉過來「論道」，她還是想表達一下自己的真知灼見：「正義就是……」
然而，王音長老才剛開始說話，卻直接被打斷了。
冰魄大帝自顧自地繼續說道：「放眼山海大陸，我們六大聖地雄踞各方，相互廝殺、連年征戰……麾下將士血流成河、境內百姓民不聊生！」
王音長老聞言不由微微動容，同時她那有限的腦容量越發懵逼——聖主聊起天來，跳躍性實在是有些大！怎麼莫名其妙就從「正義」跳到了「和平」？這讓王音長老的腦子屬實有些跟不上節奏！
雖然心裡有些懵逼，但王音長老還是要表現的完全贊同，甚至差點就要掉下來幾滴眼淚烘托一下氣氛：「聖主仁慈！我曾去過不少邊境地區，確實是屍橫遍野、流血漂櫓、慘絕人寰……」
「確實如此！」冰魄大帝鄭重道，「不過現在，就有一個機會擺在我們面前，可以徹底終止掉山海大陸千百年來的廝殺征戰！」
「您是說……楚墨聖子？」王音長老雖然呆萌，但多多少少還是稍微有點腦子的。
「沒錯！」冰魄大帝見王音長老已經進坑，繼續循循善誘道，「以楚墨的天賦、實力，只要他修鍊到大帝境界，便能輕易鎮壓其他五大聖地！從此以後，整座山海大陸將再無戰亂之禍！不過……」
說到關鍵處，冰魄大帝突然話鋒一轉。
「不過什麼？」王音長老好奇追問。
「唉！」冰魄大帝先是重重地嘆了口氣，而後才緩緩說道，「不過……楚墨每次突破極境、突破禁忌領域，消耗的物資實在是太多了！是普通天才的百倍以上！我們九霄聖地，就快要養不起他了！就更別提，什麼時候能修鍊到大帝境界了！」
「啊？」王音長老慌忙問，「那怎麼辦？」
「所以，我們只能想盡辦法，去收集更多的資源！甚至……」冰魄大帝雙目微微眯起，身上寒意迸發，「甚至可以為此而不折手段！比如……劫掠天下！劫掠一切可以劫掠的物資！」
「那不就是當強盜嗎？」王音長老反應了過來，緊接著她就驚恐地尖叫起來，「聖主，你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做什麼！？」
「我覺得吧……」冰魄大帝冷若冰霜的臉上，突然秀眉一挑，「你挺適合的！」
「我……」王音長老下意識地就開始抗拒起來，「上次去北冥教搶東西，就是派我去做的壞事！」
怎麼每次做壞事都是我？
我不要！
「聖主！」王音長老抗議道，「我也是有底線的！強盜行徑的事，我不能做！」
「咱先不聊底線！」冰魄大帝繼續忽悠道，「咱先回到一開始的話題，先來聊一聊，何為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