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Ch/39

第39章 Ch/39

儘管沒拿到帽子,還搭了個偵探勳章進去,但這並不能打擊彼列在開圖這件事上的積極性。

從港口大樓逃離后,他得到了三刻構想另一角的暫時保護。

武裝偵探社接下了暫時充當監護人照顧他的委託,每天派出一名空閑社員陪着他。

主要是為了維護公共秩序,防止小孩私闖民宅、飛檐走壁、損壞綠化和公共設施,同時還要堤防可能來自港口mafia的追兵。

見日後,把探索度刷得差不多了,彼列心滿意足,終於開始考慮返程問題。

給安室透發了信息,想叫對方來接他,結果遲遲不能統一位置,逐漸反應過來不同區域的人無法跨越后,彼列對正在跟自己通電話的安室透說:「監護人你回家等我,我自己想辦法回家。」

安室透絲毫無法放心:「你真的可以?」

彼列對着手機自信點頭:「我知道有新幹線這樣可以直達目的地的交通工具。」

「……」安室透懷疑以這孩子糟糕的方向感,會坐上完全相反的列車。

他正跟組織的人在一起,身處某燈光昏暗的桌球會所,討論的任務中心正是如何把在外面玩瘋了的繼承人找回來,突然接到來自彼列的電話。

琴酒就沒放晴過的臉色霎時又陰沉幾分,安室透嘴角微勾,視線從他那張臭臉上移開,打開免提后將手機放在酒杯之間。

接通前還不忘狀似無意般提醒銀髮男人:「啤酒在跟你鬧矛盾,琴酒你最好不要發出聲音。」

「……」組織第一殺手·Gin周身散發冷氣,狠狠斜了波本一眼。

琴酒還沒冷嘲熱諷些什麼,對面端著高腳杯的貝爾摩德冷不丁插嘴,攬過黑皮青年的肩膀掩唇笑說:「你注意點波本,小心再帶不回那小鬼,琴酒先拿你開涮。」

波本不動聲色甩開那隻手,也是一臉笑容配合點頭:「我會小心的。」

說着按下接通后與小孩打了個招呼,貝爾摩德也熟稔地說了句晚上好啊。

靠在沙發上低氣壓的琴酒彷彿身處另一個空間:「……」

莫名覺得自己像個局外人。

雖然組織BOSS的意思並不着急,但畢竟已經十天半個月了,安室透抬眼確認過琴酒的意思后,微蹙眉宇難掩操心道:「這樣吧,我們派人調直升機來接你,彼列你乖乖站在醒目的制高點。」

小孩的聲音經過設備傳輸略微失真:「行不通的。」

「呵。」琴酒在一聲標誌性冷笑后還是說話了,「你還想逃到什麼時候?」

彼列立馬炸毛罵咧咧:「誰逃了,都說了我在忙!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對自己的決斷無比自信,而在對小孩的事上顯得獨斷專行的琴酒下達命令:「科恩和伏特加會在半小時內趕到橫濱上空。」

彼列嘖嘖搖頭:「你們是永遠無法到達我的位面的。」

無法通過衛星定位位置、對應不上的地標描述、以及他們其實已經出動諸多暗線嘗試找人了,也考慮過當天彼列上出租后在錯誤地點下車,壓根就不是在橫濱的可能性。

但那小孩就是跟徹底融入黑夜一樣,完全失去了蹤跡。

宛如不像是主動躲藏,而是被未知存在藏起來了一般……

「為什麼?」隱隱也覺得哪裏不對勁的安室透問。

「因為有空氣牆啊!」彼列大言不慚地說他們真笨,「你們出不來的,乖乖在家等着我!」

「……」

茶几另一頭傳來陣陣寒意,安室透默了一下,也覺得彼列再不出現琴酒會做出類似直升機懟東京塔之類的動靜。

他試圖誘勸小孩聽話,然後嫌他啰嗦的小孩直接撂了電話。

嘟嘟嘟……

安室透收回忙音的手機,起身披上外套準備離開。

貝爾摩德抿了一口酒,欣賞自己在杯口留下的唇印,挑了挑眉梢問:「你知道那孩子在哪裏了嗎,副業偵探先生?」

安室透擰開門把手,側過身回答:「不知道。」

大半身子在陰影里的琴酒綠眸陰森:「那你去哪?」

安室透無所謂地聳肩:「既然他說要回來了,我得先去躺超市買食材,準備先前答應他要吃的料理。」

目送青年離開,包廂的門重新合上,貝爾摩德詫異失笑。

「他這是完全代入奶爸角色了嗎?」

這天剛好輪到江戶川亂步以及中島敦看小孩,終於耍夠了的彼列今天安分地待在偵探社沒有溜出去,他熱情無比地教兩個小夥伴玩七聖召喚。

結果被江戶川亂步虐殺無數次,自信心嚴重受挫的他撅著嘴,要哭不哭的。

中島敦無從下手手忙腳亂:「你…你不要哭啊……」

彼列吸吸鼻子,下巴對着人虛張聲勢道:「誰哭了!這把我一定贏!」然後拿眼眶泛紅的眼睛狠瞪對手名偵探亂步的牌面。

中島敦欲哭無淚:「要不我跟你打吧波比?」

明明二十多歲,卻有着小孩子心性的江戶川亂步根本不知道放水是何物啊!

殘血彼列鬥志昂揚:「不要!我一定能打敗魔王亂步!」

中島敦轉向另一個叼著棒棒糖嘎嘎亂殺的大小孩:「亂步先生……」那只是個六歲的孩子啊,可以不用那麼認真的!

一局又毫無意外地結束了,彼列看着狼藉的桌面瞳孔顫抖,癟嘴不受控制開始抽氣,眼眶逐漸蓄起水光,難以置信地看向對手。

「…………」

江戶川亂步指指點點:「你輸了哦,把零食都交出來!」

彼列嘴唇抖動半天說不出話來:「……」

「零食的話這裏還有很多,不夠我這就去買……」中島敦屏住呼吸,感覺彼列下一秒就要哇一聲哭出來打滾撒潑。

只見彼列努力憋住了委屈羞憤沒有哭,丟下手裏的牌狠狠擦了一下鼻尖,指著江戶川亂步大聲喊:「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回來的——」隨後撒腿奪門而出。

小朋友拉不下臉掀桌子不幹了。

中島敦無奈地慌忙跟上去,看到小孩蹲在樓梯口,情緒倒是調整得很快,在叫監護人上門來接自己,似是講了一會牛頭不對馬嘴的話,片刻后他毅然決定自己回家。

「你要回去了嗎?」聽完全程的中島敦有些擔心提議說:「我送你吧?」

「別費功夫了,當心去了回不來。」

身後突然響起含着糖而有些口齒不清的聲音,中島敦回頭看到靠在牆邊的偵探打扮青年。

「亂步先生,您也跟出來了?」

彼列極度不爽地嗤鼻,「哼,明明只是個不認路的路痴!」

江戶川亂步大度的不與他計較,提醒道:「再不動身你就吃不到監護人做的新鮮蛋糕了。」

慘遭二十幾連殺,覺得自己受到嚴重傷害的小孩鬧矛盾,扭過頭不理他。

亂步大人難得主動解釋為什麼:「從打電話聯繫你的頻率就能知道,兩個世界的時間流速不一樣吧?那個女聲也跟你說了晚上好。」

彼列看了眼窗外掛在天上的大太陽,跳起來叉腰跟他杠:「不,肯定都是因為監護人想我了!」

「行了快走吧。」

江戶川亂步走回掛着偵探社牌子的門內,頭也不回地揮了揮手:「想返回的話,乘上去東京的新幹線就行了。」

於是中島敦把小孩送到車站,途中提起這兩天不怎麼見人的太宰治,據說是因為他這個前港口Mafia幹部,那些黑衣服的重心沒有放在追究「波比」身上。

彼列走進車廂前,跟好心人說再見。

「給你,這些是這段時間照顧我的小費。」

「還有我的那些零食遺產,就都留給那個什麼亂步吧……總之我是絕對不會承認他能冠上我摯友的名字的!」

「……」

中島敦捧著略沉的特質布袋,目送列車出發駛遠,心中難免有些失落與惆悵。

他打開袋子看到一堆金燦燦的遊戲幣,愣了兩秒倒吸一口氣,顫抖着手將其收好:「不……不愧是異世界的外交官,這些不會是真黃金吧?」

新幹線上,彼列坐在椅子上悠閑甩著短腿。

大手一揮給出兩百摩拉的他覺得自己闊氣極了,看着車外風景不斷倒退,同時觀察透明地圖上自己逐漸移動的位置點。

【橫濱】區域的探索度已經差不多滿了,還差個百分之幾不重要,雖然說是臨時副本,但好像並沒有什麼時間還剩多少的具體倒計時。

彼列甩甩頭關掉地圖,打了個哈氣有些犯困。

他搭訕旁邊的姐姐麻煩對方到東京后叫醒自己,隨後放心地一歪頭開始打瞌睡,直到有人輕輕推搡了一下他,彼列迷糊睜開眼。

「唔……到了嗎?」

彼列揉揉眼睛轉頭問,卻發現旁邊坐的是個睡得比自己沉的大叔。

留心觀察之下,發現車廂里的其他乘客好像都有變化。

他撓撓頭打開小地圖看了眼,發現自己身處【東京】區域邊緣,而那塊限時副本已經關閉了。

彼列磕磕絆絆地翻譯更新后的公告:「提示……橫濱特殊副本已關閉……恭喜旅行者達到92%探索度……分別發放達成20、40、60%獎勵……」

「獎勵同步值已到賬……」

彼列歪頭:「同步值是什麼。」

很快他聽到安室透囑咐多次的米花町南站到了的廣播,從凳子上跳下來,靈活越過擋住過道的大叔,隨到站的其他人走下列車。

獨自往來一趟,成就感滿滿的彼列踩着輕快步伐,四下張望辨認接下來要往哪邊走。

一抬眼就看到等在柱子邊正朝自己招手的黑皮青年——

——還有旁邊的眼鏡男孩!!!

「摯友——!?」

彼列感動地飛撲過去,撞得江戶川柯南發出一聲痛苦悶咳,「肋骨、肋骨要斷了……」

彼列意識到摯友的脆弱,稍微放鬆力道:「你該加強鍛煉了,吾友!」

安室透蹲下身與他們平視,手落在白髮間揉了揉,視線卻看向搶奪了小孩全部注意力的小偵探,意有所指道:「確實是這樣呢,柯南君。」

「我當然比不上經驗豐富的安室哥哥,倒不如說我非常敬佩,也想成為您這樣的人呢。」

江戶川柯南說話也是話裏有話的樣子,與黑皮青年對視不落下風。

彼列不在的這段時間除了尋找他,還發生了很多事,他們都知道對方隱藏之下,還有另一副面孔。

「?」

彼列皺起眉,眼神犀利地在二人間來回掃射,不對勁,絕對不對勁!

你們兩個人怎麼回事?

彼列痛心疾首地一把揪住監護人的衣領,眼淚霎時飆了出來:「你怎麼可以!你怎麼可以趁我不在勾搭我的摯友!?」

江戶川柯南和安室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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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酒廠的啤酒[綜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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