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 42 章

第42章 第 42 章

果然,是不久前才在電車上遇到過的女人,以及依附在她身上那隻造型驚悚的咒靈。

「很抱歉,您也知道我們寺廟有規定,一般情況下是不允許外出執行任務的。」

說話的是另一個有着一頭粉色長發的年輕女性,抱着文件袋,臉上笑容完美到找不出半點瑕疵,只是說話雖然客氣,但過於公式化的態度卻讓她看起來少了幾分平易近人。

「哼,還真是迂腐啊,那幫臭賤民口袋裏能有幾個錢,這麼有心思還不如想想該怎麼為合適的人服務呢……」

女人不依不饒,並且說話很難聽,根本不理會遠處眾多的遊客以及這是佛門苦修之地。

月見春也有一瞬間腦子裏思考了很多,然而在那兩道慢慢交談著的聲音逐漸遠去的時候,動作比腦子快,他基本沒怎麼猶豫,快速起身就跟了過去。

穿過一條靜謐的石子路,假山流水的建築美輪美奐,緊接着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座高大的木樓。

「很久不見了,夫人。」

幽暗的環境中燭火搖曳,隱約中響起木屐踩在地板上發出的「噠噠噠」響動,一陣衣衫摩挲聲過後,隨之傳來的就是低沉中帶着些笑意的男性嗓音。

「閣下,請一定要再幫我一次,您知道的,我對於本寺一直都保有着最崇高的敬意。」

因為沒敢追得太緊的緣故,月見春也慢了好幾分鐘才跟上,然後就詫異地聽到了女人不復之前囂張的語氣。

前後轉變得太過突然,讓他都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跟錯了。

「當然,這點有目共睹,可是夫人,我們曾經也說好了的吧,您老是這樣也讓我很難辦啊!」

莫名的有些悲天憫人,不知道是不是背景環境過於朦朧的原因,月見春也感覺這聲音有些熟悉,不,是很熟悉很熟悉。

可不知為什麼,竟然沒能第一時間想起來。

「不不,我確實有按照您的要求行事,可它真的是突然冒出來的。」

言辭中充滿了懇切,還有幾分害怕對方不相信的焦急,很難讓人產生懷疑。

「世人總是容易看不清自己,又傲慢的以為所認知中一切才是真理……」

似乎在嘆息,又或者怒其不爭。

然而下一秒,話鋒急轉。

「不過沒關係,我會寬恕你的無知。」

月見春也靠在木門上,表情逐漸變得詭異,切原赤也的話浮現在腦海,□□兩個大字毫無徵兆地就冒了出來。

正要把腦袋湊的近一點,突然又聽見一陣嬰兒的啼哭聲,伴隨着陰風從四面八方的湧來,那道聲音也越來越尖銳,慢慢的甚至演化成了充滿怨毒的咆哮。

「哐當~」

有什麼東西重重砸落在地上,聲音在空曠的室內傳的很遠。

然而不過片刻的功夫,一切又都恢復了平靜。

「真是太感謝了,閣下如此仁厚慈悲……」

猜測女人身上的麻煩已經被解除,月見春也眉頭當時就皺了起來,隱隱感覺到不妙。

好吧,清山寺確實有高人坐鎮,可惜和世家保持着默契的金錢關係,又能聖潔慈悲到哪兒去?

貌似有點不妙!

低頭看了眼時間,月見春也決定還是先離開再說。

「喂,知不知道偷聽別人說話是一件非常沒有禮貌的事情啊?」

一隻手突然搭在肩上,隨之響起的還有女生怎麼聽怎麼不爽的話語。

月見春也根本沒發現走廊里什麼時候多了個人,結果就是被這突然一嚇給弄得一個激靈,下意識回頭,然後發現來的其實還不止一個。

腳步踉蹌了一下,沒想到身後的門也在這時候被人從裏面

拉開,他一個沒站穩,直直就摔了下去。

「菜菜子,不可以對客人這麼凶哦!」

月見春也腦子有點懵,直到聽見了來自頭頂的聲音。

明明很溫和,他卻忍不住渾身發涼,死死握緊了身側的拳頭才沒讓自己表現出顫抖。

死之前最後聽到的聲音,怎麼能忘記呢?

夏油傑……

心中呢喃著那個名字,連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起來。

雖然一次又一次遇見前世相識的人讓他焦慮,可在此之前,從沒有人可以給他帶來如此恐怖的感覺,就算聽到五條悟的聲音那次也只是隔着遙遠的電話線。

月見春也真正害怕的是,十一年前就已經是特級咒術師的人,現在又該強大到什麼地步?

如果,如果被發現了……

「要殺了滅口嗎,貌似被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呢!」

依舊是那個名叫菜菜子的女生,語氣非常不善,而且輕描淡寫。

月見春也心跳的厲害,倒不是因為對方威脅的話,而是他意識到了,在中間這漫長的十一年裏,夏油傑早就不是當初一心保護世界的純情男高中生。

至少,沒有再把普通人當做自己的義務。

就目前來說,這不是什麼好消息。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月見春也緩了緩,快速平復好心神。

「我可以保證,沒有聽到什麼不該聽的。」

冷靜地抬頭,逆着昏暗的光線看向揣着手一身黑色僧袍的高大男人。

他變了很多,又好像沒怎麼變化。

只是頭髮長了些,褪去了少年人的青澀和單薄后,看上去更加沉穩可靠了。

「而且,我並不是一個人過來的,如果突然失蹤,貴寺也不好交代吧?」

事實上確實沒有涉及到什麼隱秘的談話,無非是跟蹤這件事本身就有些意味深長罷了。

「哎?但是又沒有證據,再說清山寺這麼大,每天人流量這麼多,發生什麼都不奇怪的對吧?」

笑嘻嘻地彎下腰,如果一開始只是覺得好玩,那麼在看清少年的長相后就是單純的想多說點話了,畢竟人都是視覺動物嘛。

誰讓他那麼好看,而且貌似還是同伴,嚇嚇怎麼了?

只是說着說着突然感覺有哪裏不對勁,菜菜子順着直覺抬頭,然後震驚的發現一直以來無比崇拜的夏油大人眼中那深深的迷茫。

「……」

怎麼可能呢,那可是無所不能的夏油大人啊?

「等一等!」

石橋秀子正好提着包出來,她看了看被圍在中間的少年,眼睛瞬間一亮。

「閣下,不如把他交給我處理吧。」

正好,不用再浪費時間了。

女人表情太過灼熱,骯髒的心思幾乎已經明擺在了臉上。

月見春也厭惡的一皺眉,連帶看着面前夏油傑的眼神都變得古怪了起來。

時間真是一件可怕的東西,當初純粹乾淨的少年竟然也會變成現在「社會渣滓」的模樣。

莫名get到了對方那看待一丘之貉的眼神,夏油傑額頭上青筋跳了跳。

「你誤會了。」

說完回頭冷冷對着女人開口:

「您該離開了,夫人。」

有些警告的意味,本來溫和慈善的眉眼一旦沉下去的時候就會讓人感覺格外的難以接近,石橋秀子不受控制地往後退了兩步,有種被野獸盯上的錯覺。

「好……好的。」

道貌岸然!

心裏這麼罵着,面上卻連一個字都不敢多說。

月見春也抿了抿唇,後知後覺的想要爬起來。

而下一秒,面前突然伸來一隻手。

掌心很厚實,帶着細細的繭,一看就是常年鍛煉留下的。

「夏油大人!」

菜菜子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差點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等到反應過來后又有些冒酸水。

夏油大人都沒對她這麼溫柔過的說。

可惜月見春也並不能和女孩感同身受,反而越來越不安。

「抱歉,她們沒有惡意,只是難得見到同齡人,所以開玩笑的過了點頭。」

態度友好的不可思議,那雙細長的狐狸眼中偶爾流露出的情緒也讓人感覺不到絲毫的攻擊性。

月見春也緩緩抬起頭,面無表情地和男人對視片刻,又自己扶著牆壁站了起來。

被無視了夏油傑也不在意,淡定地收回手,看着面前這張比記憶中年輕了很多的臉,心情久久無法平復。

已經過了那麼久了啊,真奇怪,好像就在昨天一樣。

「是我唐突了。」

本來就是自己偷聽在先,當場抓包也沒什麼好說的,月見春也一點頭,沉默的就想轉身離去。

「如果我沒看錯,你最近應該遭遇了點奇怪的事情對吧?」

夏油傑揣着手,身影半隱在黑暗的走廊中,也沒有要阻止的意思,只是異常平靜地陳述這個事實。

「不介意的話可以跟我說說,畢竟,清山寺就是為了幫助真正需要幫助的人而存在的。」

不知道是不是那一身僧袍的緣故,也或者因為極其具有欺騙性的外貌,總之男人的話語格外讓人信服。

「需要幫助的人也指剛才那位?」

語氣有些生硬,夏油傑愣了愣,突然意識到少年可能和石橋秀子有着不為人知的恩怨,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莫名頭疼。

「我認為,人不應該被分為三六九等,在死亡面前,誰都有被拯救的機會不是嗎?」

鬼話連篇!

這話他自己信嗎?

當初簡單真摯的少年現在竟然也變得圓滑了很多,月見春也有些複雜,真不知道後來又發生了什麼。

但仔細想想又覺得很正常,畢竟十一年都過去了,誰規定一切就必須按照應有的軌跡發展下去呢?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好像已經徹底緩了過來,原本蒼白的小臉上也慢慢有了血色,尤其撇著嘴不滿抱怨的樣子,是他記憶中從來沒有過的鮮活。

這樣又不像了。

夏油傑失神的想。

菜菜子見不得最崇拜的夏油大人被無視,而且還是接二連三的,他以為自己是誰啊?

不感恩戴德就算了,還擺出那副懷疑的樣子。

「你什麼態度?」

女孩一副護食母獅子的模樣,早就忘了先前還想和人家交朋友的小心思。

月見春也依舊冷著臉,漂亮的睫毛顫啊顫的,毫不掩飾自己的懷疑。

「我對那些神學的東西沒有興趣,也並不相信。」

眼神宛如看待一幫神棍,但凡在場有一個普通人都會認同他這鬼話。

「你……愚昧、無知!」

菜菜子性格本來就是衝動型的,她受不了最為看中的身份被否認,尤其還來自於同類,這讓她不可避免聯想到小時候的經歷,情緒也變得失控了起來。

「咒術師是世界上最強大最了不起的存在,夏油大人說的對,就因為有太多像你這樣的人,頑固不化,自以為是,把未知的事物視作邪惡……」

「菜菜子!」

前所未有的嚴肅語氣,別說兩個小女孩,就連月見春也也沒聽過。

他有些詫異地回過頭,卻見男人眼底的寒霜已經快速消散了,只是揉着太陽穴,

又頭疼又無奈的樣子,很像那種拿自家熊孩子沒什麼辦法的怨種家長。

「抱歉,但請認真考慮一下我的話,這很重要。」

月見春也沒說話,只冷哼了一聲,然後頭也不回地往外面走。

「被討厭了啊!」

苦惱的皺着眉,手指點了點額頭,兩三秒過後又沒忍住低低笑了起來,磁性的聲音充斥在寬敞幽暗的走廊中,隨着燭火晃動,詭異的遊盪在每一個角落。

「您好像很喜歡他,是有什麼原因嗎?」

始終安安靜靜跟在後面的女助手柔聲詢問,表面淡定,其實心裏已經跟有貓爪子在撓一樣的難受了。

難道說一直瘋狂作死的夏油大人被咒靈附身了,不然為什麼會這麼奇怪?

「啊,突然想到曾經有人跟我說過的一段話,吶,你相信轉世輪迴嗎?」

哎?

話題過於深奧,女助手愣了愣,索性夏油傑也不是很想聽到她的回答。

「念念不忘,牽掛的人終有一天會穿越陰陽的界限,重新降臨在這個世界上,等待着哪一天的重逢。」

「您覺得是真的嗎?」

「誰知道呢?」

話鋒一轉,突然將嚴肅的目光移向不知什麼時候躲到美美子身後裝啞巴的女孩。

「菜菜子,你太失禮了。」

從沒有在男人臉上看到過這種表情,尤其還對着自己,意識到對方是真的生氣了,菜菜子又害怕又委屈。

「我……我以後不敢了嘛。」

不,她決定了,從現在開始討厭一切黑眼睛黑頭髮,並且長得好看的男生。

……

「我在這兒。」

隔得老遠看到紫發少年四處張望的身影,月見春也招了招手,快步往那邊跑了過去。

「對不起,剛剛去那邊找了找信號。」

還沒等對方責問,他就果斷先認錯,然後就看到少年話卡在喉嚨里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的憋屈樣子,不知為何心情突然好了起來,嘴角忍不住彎了彎。

幼稚!

不知道心裏這句話說的是誰,幸村精市臉上慢慢也跟着揚起笑容,眼神柔和的彷彿下午的陽光。

「裏面還有廂房,今天就在這兒休息一晚吧。」

月見春也無所謂地點頭,心裏已經有了預料,雖然很想馬上跑路,但畢竟這麼晚,山路還長的要死,不知道林子裏面有沒有野獸,貿然往下走也太危險了。

而且,不知道夏油傑有沒有起疑心,對於月見春也來說,現在的情況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危險的多,所以,越是這樣就越不能慌。

「對了。」

突然想到什麼,從口袋裏面拿出一枚紅色的外面還套著塑料殼子的御守。

「其他的都給你放書包了。」

月見春也伸手接過,忍不住挑了挑眉:

「你不是不相信這些的嗎?」

幸村精市一邊把人往裏面帶,一邊回頭笑着回答:

「是不信,但都說很靈,萬一呢?」

雖然大多都只是求一個心安,但是,如果能有那麼一點點的可能的話,也不虧的對吧?

月見春也眼神閃了閃,心裏面想了很多,突然就有些頹廢。

好吧,現在的情況很糟糕,無論松田還是幸村,或者那些該認識不該認識的人,好像莫名其妙的就把身邊的關係給弄得一團亂糟糟的了。

忍不住有些懷疑,前世自己也是這樣的嗎?

沒有吧,雖然日常生活中很多地方都比較依賴助理先生,但人脈圈子擺着,十多年如一日的穩固啊。

「想些什麼呢?」

一張精緻漂亮的臉蛋毫無預兆地湊到面

前,月見春也瞳孔縮了縮。

「真是的,也太容易受到驚嚇了吧?」

似乎很苦惱的樣子。

被一個實際上小了自己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這麼說,月見春也下意識就出聲反駁:

「你別突然靠那麼近啊!」

頭疼的一拍腦袋,又覺得反應有些莫名其妙。

眼見已經被帶到一間休息室的門口了,他乾脆把書包從少年手中搶了回來。

「我要休息了,晚安。」

說完就要往屋內走去,一個字都不想再多說,然而下一秒,手腕被人扯住。

「你……」

回頭剛要說些什麼,卻見那雙紫色的眼珠突然靠近,裏面完完整整倒映出自己幾乎快要凝固了的表情,溫熱的呼吸隨之噴灑在臉上,和之前任何一次都不太相同。

臉頰邊傳來柔軟的觸感,一碰即分。

「晚安。」

看着愛人輕輕顫動着的睫毛,幸村精市莫名聯想到被嚇得不敢動彈了的小動物。

他心跳的很快,有一種柔軟的棉花糖慢慢融化在口中的感覺,那是贏下任何一場比賽都不能帶給他的愉悅感。

一言不發地看着少年消失在隔壁的身影,月見春也表情逐漸變得複雜。

他承認,他把一切都弄得糟糕了起來。

……

「青學、青學、青學……」

歡呼聲在某一刻到達高潮,頭頂是炙熱的陽光,觀眾席上人山人海,有的舉著橫幅,有的搖著旗杆,除了滿臉擔憂的粉絲,大部分都在為這即將到來的以弱勝強、以下克上的好戲吶喊。

月見春也坐在前排的位置,從前半程的無所事事到現在,竟也莫名感覺到了一絲緊張。

他依舊看不太明白,可場中越來越焦灼的局勢和小男友逐漸凝重的表情無疑不說明了,情況有多麼糟糕。

「隊長!」

「Ga青學越前5—4」

隨着那顆黃色的小球落在場外在地上砸下一個深坑,切原赤也眼眶都紅了,真田玄一郎抱着手臂,面沉如水。

立海大這邊鴉雀無聲,和周圍熱鬧的群眾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誰也沒想到,本來一開始碾壓的局勢到後面竟然會一路失控,直到比分被反超。

月見春也眉頭緊鎖,初見時少年一身病號服坐在輪椅上的畫面歷歷在目,還有說起網球時眼中灼熱的光彩,他清楚知道這場比賽有多重要。

「網球?」

場中,氣氛反而沒有外人以為的緊張。

看着對面少年人眼中昂揚的戰意,幸村精市不得不承認,如果不是對手的話,他大概會非常高興於這一幕。

「我一直覺得,網球就是我的一切,為此付出超乎尋常的努力也沒關係,不過現在……」

他看向觀眾台,隔着茫茫人海,幾乎一眼就鎖定了想見的人。

「有了更高的追求啊,所以,在此之前,我都不會輸!」

咬了咬嘴唇,無論是周圍越來越多的詭異生物,還是場上逐漸恐怖起來的比拼都讓月見春也有些坐不住,他遲疑了一會兒,最終選擇離開座位。

……

「同學你好,請問比賽場地大門該往哪邊走?」

正洗着手,突然不知道從哪兒冒出個穿着黑色僧袍的中年人,皮膚黝黑,留着胡茬子,邋裏邋遢的,動作間還有那麼點猥瑣。

月見春也隨手指了個方向,沒有說話。

「謝謝哈!」

沉默地用水弄濕了亂糟糟的頭髮,又拿出手機翻了翻,果然,虎杖悠仁那邊還是沒有回信。

不過好歹有了心理準備,說不上失望不失望的,只是心裏面大概已經

有了判斷。

熟練地輸入一個號碼,沒有猶豫就撥通了。

「幫我查一件事……」

平靜的交代完后掛掉電話,看着水池中自己模糊的倒影久久無法回神。

其實,從始至終,他想要的都只是一個結果罷了。

可那又能有什麼用呢?

什麼都改變不了。

……

跟工作人員說了一聲后就順利進入到後台,裏面空蕩蕩的,大部分都不會守在這兒。

突然聽到從場館中央傳出的巨大的歡呼聲,月見春也一顆心直往下沉,下意識覺得不會太好。

三步並作兩步地衝到門口,隨着刺目的太陽光線湧入,一片綵帶飄飄揚揚的從半空中落下,喧囂,盛大。

看着被一群人簇擁著的紫發少年,沒有隊員們的狂喜,只是眼神始終尋找著,沒有人知道他在找些什麼。

直到那道纖細的身影出現在場地邊緣,一切的疑問就都有了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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爛橘子的我每天都在修羅場里掙扎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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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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