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青少年躁動

第37章 青少年躁動

「一森新出的和果子,可惜我不太喜歡吃甜品。」

這話說的,難道他不喜歡自己就喜歡嗎?

白了某人一眼,月見春也皺着眉咽下口中的食物,想了想,又順勢將人給拉到比較偏僻的角落。

「你不是說要準備開始做復建的嗎?」

他對這些東西興趣不大,但因為那段時間經常聽對方念叨,所以也就放了些在心上。

「是啊,來這邊復建,順便組織隊員團建和特訓。」

幸村精市臉上笑容不變,說着側過身展示了一下肩上背着的網球袋,也直到這時候月見春也才發現他額頭上流了些汗,衣服也有些褶皺,似乎是剛剛運動過。

「倒也沒必要那麼着急。」

知道對方骨子裏就很要強,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那種,再加強隊伍的失利,所以月見春也也只是象徵性的勸了勸,又從外套的口袋中翻出隨身攜帶的帕子遞過去。

「海邊風太大了,你早點回去吧,別弄感冒了。」

雖說有着運動員的身體素質,但畢竟才剛做完手術沒多久。

「……」

嘴角邊的弧度加深,幸村精市直接伸手連帶對方那隻手一起握住。

觸感微涼,很纖細、很軟,而且一點繭子都沒有,不用想都知道是從小嬌生慣養的。

「前輩故意的吧,好讓我連質問的話都說不出口?」

抽了幾下沒抽開,月見春也本來就有些喪氣,結果又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給弄得摸不著頭腦,忍不住抬頭看向少年始終柔和的眉眼。

「我做錯什麼了嗎?」

毫無攻擊性,只是有些顯而易見的驚訝和茫然,情緒起伏過大時還能看出幾分稚氣未脫的意思,莫名讓人覺得很乖。

唔,其實是有一點生氣的,就一點點。

可此時此刻面對着這雙無辜的眼睛,幸村精市卻怎麼也發不出火來了。

不對,突然反應過來,為什麼那麼輕易的就被拿捏住了啊?

「真是一點自覺都沒有,前輩難道不覺得,明明是正牌男友的我,卻要被迫躲躲藏藏,然後看着前輩和別人親密打鬧卻不能說什麼,其實會很不開心的嗎?」

好像面對一個怎麼開導也不頂用的學生最後的無奈之談,月見春也懵逼了一瞬,然後馬上明白對方指的是松田陣平。

「胡說些什麼?」

這次用力地抽開手,順帶瞪了眼某個莫名其妙開始拈酸吃醋的傢伙。

「有這時間胡思亂想還不如早點洗洗睡覺,你就自己琢磨去吧。」

丟下一句話便要離開,然而剛轉身,一具溫熱的身體就直接靠了過來。

「等你陪那個所謂的鄰居玩夠了我再找你。」

只是輕輕抱了一下,其他的什麼都沒做,一觸即離,就像幸村精市這個人一樣,永遠留着一條線,不會讓人反感,也不會直觀地表現出自己的侵略性。

月見春也又有些氣不起來了,怎麼說也才十五歲大點,對一些事情抱有美好的幻想、把依賴和感激當成喜歡,並且天真的以為單憑這些就足以面對外界的流言蜚語也是很正常的事。

猶豫着回頭想要說些什麼,然而下一秒,眼睛整個震驚地睜大,彷彿看到了什麼特別不願意見到卻又偏偏見到了的東西一樣,總之就是很一言難盡。

幸村精市順着他的目光回頭,表情先是疑惑,然後又變得瞭然,從對象手中抽走帕子,緊接着臉上揚起一個稱得上和善的笑容。

「我先回去了。」

瞪了眼貌似幸災樂禍起來的某人,月見春也拿着水瓶的手都差點不穩。

青年暗色的皮膚在黑夜中不怎麼招眼,但一

說話就彷彿頭頂自帶小太陽一樣,讓人無法忽視。

「一起走嗎?」

他態度倒是挺自然的,就跟什麼都沒發現一樣,大大方方地提出了邀請。

不知道降谷零都看了多久,又猜測到多少,月見春也真心頭疼,但也沒拒絕,點了點頭,快步走到青年身邊。

「這裏剛出了事,還是不要去人少的地方。」

好像只是隨意一提,關心的意味遠大於指責。

月見春也無所謂地偏過頭,這才發現他都要比自己高了快一個頭,突然就有些恍惚,想起上次一別時對方還只是個小孩子,所以說,時間真的過得很快啊。

「降谷君,你是一直在偷看我嗎?」

「啊?」

突如其來的直球打的降谷零好一陣手忙腳亂,連本來要說的話都忘記了,原地尷尬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老老實實的承認。

「抱歉,因為你長的很像我的一個故人。」

或許是少年明亮直白的眼神讓他難得有了些傾訴欲,也或許只是單純無法拒絕那張臉。

慢慢的,降谷零腦海中勾勒出了一道深邃的背影,記憶中始終仰視着的沉默強大的男人,對誰都冷冰冰的,但眼中偶爾露出的溫柔卻能溺死人。

「其實也算不上故人,畢竟我和他沒太多交往,只是我自己念念不忘罷了。」

念念不忘?

月見春也停下腳步,眼神略帶驚訝地看着青年。

搞不懂,就像對方說的那樣,他們根本沒有什麼來往,只是在彼此生命中稍微留下了一點漣漪的過客,為什麼要記得呢?

明明……他自己都放下了的。

咸濕的海風迎面吹來,降谷零也跟着回頭,沒有錯過少年眼中的異樣,他暗暗記在心裏,又聳了聳肩,一副告饒的樣子。

「生氣了嗎?抱歉抱歉,以後都不會了。」

不得不說,這真的是一個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的人,不同於幸村精市那樣的溫和中還帶了點疏離,降谷零更像是一個開朗有禮的鄰家大哥哥,天生親和力拉滿的那種。

「快躲開!」

正在這時,白天偶然遇到的警察大叔那標誌性的嗓音在頭頂響起,似乎很急切,月見春也下意識抬頭,就見五樓高高的陽台處,一個全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身影竟然直接跳了下來,而且位置就在他的正上方。

「砰!!」

□□接觸水泥地面發出沉悶的聲響,月見春也臉色蒼白地被人抱在懷裏,險之又險避開了差點被砸成肉餅的那一下。

「別看!」

鮮血橫飛,紅的白的黃的直接濺了滿地,場面簡直慘不忍睹,降谷零自認大心臟都有些受不住,何況一直生長在和平世界裏的少年?

他趕忙用手遮擋住懷中人的眼睛,末了壓低了聲音地開口:

「我們先離開這兒。」

大概能猜到是個什麼情況,所以月見春也點了點頭,好奇心什麼是一點都沒有的。

「嘶,該死的混蛋!」

「快快快,先把警戒線拉起來。」

……

場面亂得很,一群警察在後面罵罵咧咧,又隨着距離的拉開逐漸小了下去,月見春也摸索著隨手一抓,就抓住了覆蓋在眼睛上的兩根手指。

一股好聞的清香開始在鼻端瀰漫,降谷零這會兒一隻手臂攬在少年肩上,另一隻被對方捏着手指,再對上那雙漂亮的不行的眼睛。

他大腦直接陷入短路,空氣也詭異的安靜了幾秒,反應過來后立馬動作激烈地往後退了好幾步。

月見春也:?

降谷零頭疼的一拍腦門,趕忙去按電梯。

「嘶,算了,回去吧。」

真的太糟糕了,果然還是因為那張臉嗎,不行,絕對不可以繼續放任下去了。

沒有注意到某人突然反常的舉動以及刻意要保持距離的態度,等了沒多久,月見春也跟着上電梯,靜靜看了會兒鐵皮上自己模模糊糊的倒影,又眼見層數一下一下地往高處跳,他猶豫片刻,最終還是說出了口。

「剛才的……可不可以不要告訴松田?」

能商量的話最好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降谷零本來在發獃,回過神后又搖了搖頭,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我可什麼都沒看到。」

雖然早戀什麼的不太好,但自己畢竟只是個鄰居的同學,管不了那麼多,打小報告這種事更是免了,幼稚。

而且,十幾歲的少年人本來就是懵懵懂懂對愛情開始感到好奇的時候,順其自然的道理,好友應該是能明白的……吧?

「叮~」

正有些相顧無言的時候,本該上到六樓的電梯卻在五樓打開了。

隨着一股陰風襲來,月見春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感覺好像突然來到另一個世界似的。

再一抬眼卻發現走廊里黑漆漆的,也沒有人,只有一扇扇緊閉的木門延伸著通向未知的遠方。

張嘴想要說些什麼,然而下一秒,垂在身側的手腕卻被人猛地抓住,隨着一股巨力傳來,他就感覺身體不受控制地倒向一邊,然後重重撞在電梯的牆壁上。

「哐~」

什麼東西被擠壓的變形的聲音,月見春也抬頭,那一瞬間,瞳孔差點沒縮成貓一樣的大小。

「該死!」

降谷零已經眼疾手快地要去關電梯門,然而還是遲了一步,那頭面目猙獰、嘴裏還流着噁心粘液的怪物已經有一半身體擠了進來。

「好餓……」

它就像一隻不停蠕動着的大章魚,區別在於臉是人類臉的形狀,手也是人類手的形狀,只有身體異常的扭曲。

因為父親身份特殊的原因,所以降谷零很早之前就知道咒術界的事,只是一直沒有機會接觸,當然,他也不太想接觸,但沒想到怕什麼來什麼,結果還是碰到了。

這幫傢伙為什麼會突然顯形,難道附近有咒術師?或者其他別的什麼東西?

「小心。」

隨着一聲驚呼,本來就算不上堅固的電梯門被徹底撐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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爛橘子的我每天都在修羅場里掙扎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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