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突髮狀況
一條長隊中的兩人發生了肢體衝突這並不稀奇，怪異的是兩人所在的隊伍源自卡瑟爾警局的大門。
警局陷入了某種混亂當中，站在門口的加德納第一時間感受到了這不同尋常的氣氛。
兩位年輕的警員穩穩的守在門口，仔細核查著每一個進門人的身份，卡瑟爾很難在這裏看到排起的長隊，這樣的景色往往位於教堂。
即使加德納出示了自己的證件，也沒能逃過這一步驟。
大廳內依然同往常看上去那般無趣，但接受完檢查的加德納卻被要求在原地等候，不過很快就有另一位警員結束了他的等待。
「發生了什麼，蘭迪警員？」
「我不清楚，但督察讓我一見到你就去辦公室報告，請跟我來。」
幾次接觸下來，加德納自是明白這位警員的高效執行力。
也許是出於對自己的照顧，加德納明顯感到他放慢了腳步。
勞埃德正依在辦公椅中，一手插兜，一手拿煙，但在看到蘭迪身後的加德納時整個人直接跳了出來。
「加德納，我的老天，這幾天你去哪了？你好像整個人從卡瑟爾蒸發了一樣。」
「看來這裏發生了些狀況。」
「哦，對。老天，你的另一條腿還在，謝天謝地。」
蘭迪告別了兩人，看得出還有成堆的工作等着他去處理。
「發生了一些事情，有關教會的。」
「昨晚我去過你家三次，但見鬼的每次我都找不到你家的大門。」
掐滅了煙頭，勞埃德先上鎖上了辦公室的房門。
「這目前還是未公開事項，但我必須要和你說明，珍妮佛死了。」
！
「我都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她挖出了自己的眼睛，然後就這樣撕開了自己的喉嚨！」
雙手四指對攏，醫生不斷用自己的雙手在喉結前左右移動着。
「這不可能。」
「你想到了什麼？這事是不是又和教會有關係？！」
「冷靜點，醫生。我只是說沒有人能用雙手撕開自己的喉嚨。這事什麼時候發生的，昨晚？」
「對，昨晚，就在伊文思眼前。沒人能否認這是一場自殺，但你知道，即使一位壯漢，也無法做到這種事。另外，就在今早，珍妮佛的眼球被偷走了。」
「你在懷疑教會？」
「伊文思說自己看到了兇手，他披在身上長袍上帶着教會的印記。但瑟雷斯堅持說她需要休息，強令她回了家，他今早親自帶隊出去了。」
「我不喜歡講謎語。但醫生，當那些把自己藏在陰影中的東西開始不顧一切顯露身形的時候，往往代表事情要結束了。珍妮佛的屍體在哪，我要去見見。」
「還在警局，你有什麼想法？」
「我不能保證，但也許會有所發現。」
勞埃德的辦公室有兩扇門，一扇連接走廊，另一扇就是他工作的地方。
就像醫生形容的那樣，冰冷的屍體上只剩了漆黑的空洞。
領域展開，加德納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可以自如的控制這一現象。
但現在，沒太多時間留給他感慨了。
小心的將靈融進進珍妮佛身上，沒有像和老傑夫構建連接時的阻塞感。
整體的感覺的是空空的，就像控制假肢時那樣。
是因為珍妮佛已經死去？
還是自己的靈契無法做到？
隨着加德納的想法，珍妮佛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接着又放下。
操控上沒有問題，就好像珍妮佛的思想被人用鐵鍬挖走了一樣。向著女孩是屍體微鞠了一躬，加德納撤去領域停止了對死者的褻瀆。
「醫生，瑟雷斯帶隊去了哪裏？」
「不清楚，他沒必要向我彙報，而且今天我也沒見過他。」
「他帶着警犬離開的？」
「多半是。」
「好吧，原諒我無法告訴你太多，我要離開了。」
「等等、加德納。不，注意安全。」
「你知道的，我總是扮演被死神厭惡的角色。」
離開警局同樣不容易，所以勞埃德直接把加德納送出了警局大門，看來這些天他已經在這裏建立起了自己的威望。
取出袋中的吊墜，七還停留在上次觀測到的地方。
按照老傑夫的說法，靈足夠強大的驅魔師可以將領域濃縮到只限於自己，就能夠到達消掩氣息的程度。
七就是這樣躲藏在了警局當中，加德納不知道伊文思是看到了七還是那些懲戒者，但很快就會有答案了。
不需要藉助器械便能展開領域，看來自己的靈契更契合這一技術。
對着排在隊尾小夥子後背錘了一拳，從對方摸不著頭腦的反應來看是成功了。
放開手杖讓它自然懸浮在身側，加德納抬腿跑向了目的地。
……
十多分鐘后，靠在一幢老舊三層建築牆壁的加德納重新握起了手杖。
透過靈契，加德納能夠隔空控制實際存在的物品，但操作水平僅限於自己的力量範圍。
例如他可以讓鍋碗瓢盆四處亂飛，但只能讓沙發原地轉圈。
入侵他人的意識，視對方靈的強弱程度，協助者水平可以強制入侵，但驅魔師可不一定。
每個人的靈都是生來固定的，無法對未知目標作為直接手段。
意識連接，在加德納的靈契內，那座恢弘的通話城堡依舊坐落在懸崖之巔，等老傑夫用構建的手套后，應該就會將自己的意識投射到規定的房間。
領域展開，一項教會的通用技能，但加德納能夠通過影子直接開啟。
最核心的仍舊只有一條：背負。
鑒於影子時劇烈的後遺症，無法作為戰鬥手段。
思考期間，加德納確認了樓內的人員。
驅魔師身上的侵蝕，那燃燒的黑暗幾乎已經覆蓋了人的輪廓，怪不得老傑夫會吃驚自己身上的狀態。
一樓一人，三樓三人。
至少兩隻小隊，對方還有成員在外面。
七就身處三樓處的三人那裏，疑似昏迷，手腳被縛。
對方似乎沒有戒備措施，是帶走七這件事和他們現在從事的任務沒有聯繫？
兩隻小隊、兩場任務？
情報的不足無法支撐更多的可能，不知道這些懲戒者有着怎樣的靈契，但陷入昏迷后的驅魔師和普通人也沒什麼區別。
幕後的人已經開始不顧規則的施展行動，沒有太多的時間和進行友好交談了。
現在，是要友好談判還是單刀直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