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他還是一個孩子
「時間之主？」病人小姐嘴裏念叨著這個自己不了解的名字，同時抱歉的說道：「獵人先生，我的情報有誤，我會想辦法補償你的。」
「不用了，沒有造成多大的損失，況且實力五階才能進入外圍，這個又是正確的，聖魔先生，這份感情報需要我們付出什麼？」獵人先生問道，同時暗道：「病人小姐欠我一份人情，日後打交道也會更容易一些了。」
「不是我想要什麼，而是你們能付出什麼。以後再說吧。今天的會議就這樣，記住。
你們的代號會陪伴你們一生，有因必有果。」
「陪伴一生，有因必有果？有趣啊。」普羅旺斯嘴角揚起，獵人和病人沉浸在查維恩的兩句話中，被這神棍的語句震撼。
「因果，是什麼？聖魔先生是在暗示我們嗎？」酒杯觸碰嘴唇，西蒙想着這次交易得到的情報，不經頭疼道：「我現在才三階，五階也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滴血教堂看來還要等好久，要不跟人組隊？」
想到賞金獵人在利益面前的臉孔，西蒙打消了這個念頭。
……
克麗絲塔身着睡袍，依舊是那副圓眼鏡，她走到窗前，拉開窗帘，抬頭望月，鬢髮從臉龐垂落，獨自低語道：「只有在會議時才是我真正的樣子，與她們交流，是一種辦法……。果然是操縱家一階，按照時間推算，可以晉陞二階了吧？」
月光落在大地上，輕飄飄似無物，是柔和的，同時也是思鄉的。
坐在窗前的查維恩單手托腮，眼望月，心想家，想念自己在地球時的家人和騙吃騙喝的損友，已及斷更許久的小說，直到普羅旺斯跳上窗枱，才從失神的狀態中醒來，問：「普羅旺斯，我……我真的能回家嗎？」
「真不明白，為什麼你們這些異鄉人看到月亮就會想家。」
從虛空中掏出一片單片眼鏡，用貓爪戴上，發現太大，又縮小了一點，方才戴上：「查維恩，如果，你回去了，那麗米怎麼辦？」
「這是個問題，所以，麗米安頓前我不能走，普羅旺斯，我這次表現的這麼樣？能具體跟我講講術法師的知識和滴血教堂嗎？」
「術法師要你自己接觸，如果你暴露出不能解釋來源的知識，會很麻煩，至於滴血教堂，呵，那裏住着最後一位敲鐘人，沒錯應該是最後一位了。」
「敲鐘人？是時間之主的信徒？類似於主教的職位嗎？」
「嗯，可以這樣概括，術法的道路上我不能幫你太多，至於聖魔，你從哪裏知道這個的？」
查維恩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從眼睛裏看到的。」
「時之瞳是一種象徵，你可以讓它變成右眼，也可以是左眼，封印解除一道，發現是什麼能力嗎？」
「暫停時間，好像只有兩三秒。」老實說，查維恩從實驗中發現時之瞳的能力時，自己也嚇了一跳，才第一道封印，就已經能暫停時間，這是有多麼逆天！
「嗯，戰鬥的勝負就在幾秒之間，記住一句忠告，是術法師們用血換來的，不該聽的別聽，不該看的別看。」
查維恩賤賤一笑：「嘿嘿，普羅旺貓，你這貓正經起來也很……。」
嗯，查維恩的手上又多出了幾道血痕，舊傷未好添新傷。
微風吹拂，星期一到來，查維恩決定把自己完成好的「關於合金」發現交給克里夫，先讓他們震驚一下，對自己元素周期表的發現感到不那麼意外。
「早安，克里夫先生，這是我研究的小成果。」
「維克利，你看，年輕人就是那麼朝氣蓬勃，查維恩，你說的元素之間的聯繫有進展了？」
「嗯，有了不小的進展，初步的排列順序。」
克里夫噢了一聲，隨後大吃一驚：「什麼？你把元素排列順序？查維恩，這不是玩笑！」
「查維恩，這個玩笑可不好笑。」維克利道。
「先生，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先看看手上的紙。」查維恩很想聳聳肩，但那不是紳士的行為就忍住了。
「合金，新的金屬？……熔點不同……加入金屬和非金屬材料改變合金的性質？……天哪，天哪！維克利……維克利來看看，我覺得自己可以研究新的金屬了，這跟炒菜一樣簡單！」克里夫激動的語無倫次，雙手緊緊篡住查維恩的研究報告，維克多花費了不小力氣才從他手裏拿走。
他眯起雙眼，看着查維恩的報告，問道：「合金是什麼？查維恩。」
「合金是我對兩種或兩種以上元素組成的金屬的簡稱。」
「兩種或兩種以上……，好拗口，很專業啊。」維克利低語道，同時眼睛看到下文，查維恩彷彿從他的眼睛看到光芒。
「維克利先生好漂亮，男女通吃的長相……嘿嘿。」
姍姍來遲的奧爾菲問道：「維克多，克里夫，你們怎麼了？看什麼呢？」
她今天穿着修身的連衣裙，勾勒出曼妙的身材，查維恩不敢直視這位年輕的小姐。
「我……我又直了。」查維恩吐槽道。
「奧爾菲，你來看看，這簡直跟做飯一樣簡單，這下我看奧本怎麼反駁，我現在要去研究新的金屬了，不，是合金！」克里夫興奮沖沖地跑向高塔，跟一個，小孩一樣，沒過幾秒又折返回來，看着奧爾菲，維克多不經詫異道：「怎麼了？」
「實驗報告忘記拿了……。」
「等我看完。」奧爾菲不滿地說。
「克里夫先生很像一個小孩啊。」查維恩心裏評價道。
「天才，查維恩，你是一個天才！克里夫，我贊同你說的，就跟做飯一樣簡單，我想起上一次的聚餐了，是多麼的美好。」
「嗯，是挺美好的，尤其是炸毀廚房，維克多還食物中毒，狂吐不止……。」
克里夫話音未落，奧爾菲的左手就凝聚出一個小火球，問：「繼續說，放心，火焰溫度不是很高。」
「沒……沒事。」
維克多和查維恩忍不住噗嗤一聲，克里夫朝他們投來懊惱的目光，只不過，查維恩是開心的笑維克多是痛苦的笑。
「碳一樣的麵包差點崩掉我的牙，還在抽搐的魚端上了餐桌，不吃就被火球砸，七階術法師的火球……。」維克多打了一個寒顫。
奧爾菲放下實驗報告，抬起頭道：「我決定了，查維恩，你當我的實驗助手，放心，不耽誤你的實驗！」
「奧爾菲，查維恩他還是孩子！」維克多和克里夫異口同聲道。
火球也同時向他們襲來，閃避的動作也很一致。
「什麼鬼？」現場就只有查維恩一個人獃獃站在那裏，不明白眼前發生的一切，「不就是一份實驗報告嗎，有必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