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要回北際了

「伽娜，你怎麼樣了？」顧昭昭和沈楠安守在伽娜床前，自那晚小然死後，她便昏了過去睡了兩天。

這日恰逢顧昭昭沈楠安來郡主府探望，伽娜一醒來便看見兩張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她正感到疑惑時，又聽見她們的聲音。

「小然已經被哥哥派人安葬，翼王也被囚禁在宗人府，想來小然在另一個世界也能安心了。」

顧昭昭剛說完，沈楠安又開口，「多謝郡主那晚的救命之恩，楠安沒齒難忘。」

「無妨無妨。」伽娜滿臉疑惑地擺擺手，她們說的事情她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

顧昭昭見伽娜這個樣子不免有些疑惑，伽娜對她向來不是這個態度，而且她看起來好像把什麼都忘記了，顧昭昭剛想再問點什麼。

一旁，伽娜的丫鬟也看出了她的不適，忙去請了大夫，以郡主需要休息為由將兩個人勸了出去。

顧昭昭與沈楠安對視一眼，顧昭昭開口道：「楠安，你先回去吧，我去一趟宮裏。」沈楠安點點頭，乘上馬車回丞相府。

謝成衍自從那日去過地牢后便接連幾日往外頭跑。天不亮便出門，總是到深夜才回來，問他也總是埋頭裝睡。

顧昭昭氣沖衝來到新修的凌微殿前，剛想往裏走，卻見殿門緊鎖，外頭的一個公公攔住她的去路。

「勞煩公公通報一聲，我有要緊事求見皇兄。」顧昭昭心想這次總可以抓住謝成衍問個究竟了吧。

公公剛欲開口勸她稍等一會兒，殿內就傳出聲音：「讓公主進來吧。」

推開緊閉的門，卻看見顧也對面坐的並不是謝成衍，而是一個身材魁梧年紀稍大的陌生男子，男子扭頭打量著顧昭昭，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既然皇兄有客人，那我晚些時候再來吧。」顧昭昭擠出笑容轉頭就開溜。

「無妨，這位是統管暗衛的裴將軍，也是阿衍的師父。」顧也笑眯眯地說，「我們方才還在說你和阿衍的事呢。」

「哦？不知皇兄和裴將軍都談了些什麼呢？」聽到謝成衍，顧昭昭頓時來了興趣。

「見過公主殿下。」裴將軍起身朝顧昭昭畢恭畢敬地行了一個禮。

「阿衍要回北際了。」顧也適時插了一句，「裴將軍此番來是與朕商量你與阿衍定下的婚事的。」

「回北際？」顧昭昭沉默了一會兒，她該猜到的，謝成衍終歸不屬於這裏，顧昭昭思考了一會兒抬眸道，「我可以和他一起去北際。」

「胡鬧！」顧也真的有些生氣了，「你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嗎？你就去。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朕告訴你，北際皇宮裏的人都是些吃人不吐骨頭的，比這裏還要兇險萬分。」

「或許我能幫上他呢。」顧昭昭對上顧也的眼睛堅定地說道。

「不，若公主殿下能留在翼國才是對他最大的幫助。」站在一旁的裴將軍開口。

「老臣跟隨衍兒多年，看着他從北際宮中的天之驕子到北際的棄子，從未見過他待一個人如此。」裴將軍定定盯着她腰間掛着的小老虎。

顧昭昭下意識攥緊玉佩藏於身後。

裴將軍笑笑，「殿下可知這塊玉的來歷？」

顧昭昭搖搖頭，「他不曾提起過。」

「這塊玉是衍兒母妃留給他的最後一個物件，衍兒將此玉交於殿下便是將自己的心一同交於了殿下。」

「只是老臣是一個粗人，有些話本不該我來說，如今卻不得不說，還請殿下莫要怪罪。娘娘的死一直是他的一個心病，這次是他回北際最後一次機會了，還望殿下成全。」說着裴將軍便向她行了一個更莊重的禮。

顧昭昭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開口，「我答應你。」話說道這個份上她不答應都不行了，只是如今伽娜那裏情況不明，憑她一人的力量是去不成北際的，難道要她眼睜睜看着大家的命運走向既定軌跡什麼都做不了嗎？

「多謝殿下成全。」聽到顧昭昭的話，裴將軍和顧也都偷偷鬆了一口氣。

告別二人，顧昭昭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她還得再去找伽娜一趟，想着便催促着車夫朝郡主府的方向趕。

看着郡主府前巡邏的大隊衛兵，該是伽南王回來了。為免又被伽南王以伽娜身體不適為由勸回去，馬車還沒到郡主府時顧昭昭便下了車。她攥緊手中的鑰匙，穿過幾條小巷子，來到了一扇落鎖的木門前。

這把鑰匙是之前伽娜留給她的，輕鬆打開銅鎖，推開門便是郡主府的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