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

最後

柳靜萱大笑着走了過來:「你真的以為你能夠逃掉嗎?方悅然,你這輩子註定要落在我手裏。」

悅然掙扎著起來,緊緊的抱着孩子,還要往前走。

可是腿依舊很沉,半天才能夠走一步。怎麼辦?

她心裏的絕望越來越重:「誰能救救我的孩子?!」

這一刻柳靜萱的心理簡直是被狂喜佔滿了,方悅然,怎麼也逃脫不了我的手心。

悅然絕望的看着柳靜萱越來越近,知道柳靜萱的身影完全籠罩住她,直到,柳靜萱手裏的棍子狠狠的落在自己的後背上,她終於倒下。

甚至沒有感到疼痛,只是緊緊的,緊緊的抱住了孩子。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悅然覺得頭很疼。

當意識重新回到她大腦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了孩子。

孩子!她大叫,但是再怎麼努力,眼前都有一團黑霧,籠罩着,看不清楚。

不,要衝過去,救救孩子。

悅然努力,拚命,終於叫出了聲音。

「悅然!悅然!」是秦遠的聲音。

悅然終於睜開了眼睛,看到的是秦遠的臉,和蔣敏哭泣的身影。

「孩子……」悅然張嘴說話,但是她卻聽不到自己的聲音。

她想要坐起身,卻怎麼也動不了。

秦遠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悅然,你別着急。你聽我說,孩子沒事。沒事了,現在安全了。」

悅然看着秦遠,眼淚流了下來。

孩子沒事了,既然秦遠這麼說,那麼真的可以放心了。

悅然這樣想着,再次昏睡了過去。

「寶寶,寶寶,這是媽媽,我是爸爸。」

悅然是被一種充滿溫情的,但是啰嗦不停,嗡嗡的聲音吵醒的。

她睜開眼睛,透過醫院病房寬大的窗戶,陽光斜斜的照射進來,悅然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懷裏抱着一個孩子,正在喃喃低語。

是秦遠。

他抱着秦滿絮絮叨叨的在說着什麼,悅然看着父子倆濕潤了眼眶。

秦遠回過頭,看到悅然正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立刻有些尷尬。

但是很快就恢復了神色:「悅然,你醒了?要不要喝點水?」

秦遠抱着孩子,走了過來。把孩子放在悅然的床邊,拿起桌上的水杯,接了水餵給悅然。

悅然已經好很多,但是還是不太有什麼力氣,她想伸手接過水杯,自己喝水,但是手臂還是沒什麼力氣。

只能被動的接受秦遠的餵食。

孩子其實已經睡著了,粉紅色的小嘴蠕動着,睡的正甜。

悅然想起剛才秦遠抱着孩子竊竊私語的樣子,心裏突然平靜了很多。

蔣敏推開門,就看見一家三口平靜美好的樣子。

她抿嘴笑了:「悅然怎麼樣了?我帶了雞湯,趁熱喝點。」

「媽。」悅然赧然的避過了秦遠的喂水,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蔣敏。

蔣敏卻十分開心,拿了小碗盛了一碗湯給秦遠:「你先給悅然喝,我煮了很多湯。這些天你在這裏也很辛苦,你也多喝點。」

「好的,媽。」秦遠應到。

本來秦遠是一直叫蔣敏媽,現在悅然也叫媽,這樣連在一起,悅然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甚至耳朵都紅了。

蔣敏看着兩個孩子的樣子,真心的笑了起來。

兩個孩子都是自己的,兩個人經歷了這麼多的磨難,最終能夠走到一起,也是冥冥中註定的緣分。

以後,自己帶着小滿,秦遠和悅然,多麼登對的一對。

蔣敏想到這裏,滿足的笑了。

悅然剛剛醒來的這幾天,氣氛美好的讓人陶醉。

三個人都有默契的不再提起柳靜萱,悅然並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得救的,也不知道柳靜萱後來怎麼樣了。

秦遠和蔣敏也沒有提起。

悅然也沒有問起。

直到這天,柳成陵來了。

「對不起,悅然。」柳成陵是趁著蔣敏和秦遠都不在的這天來的,他望着悅然依舊有些蒼白的臉色,半天才說了一句對不起。

「你怎麼來了?」悅然坐起身:「先坐吧。」

柳成陵沒有坐,他看着悅然:「我知道,這個時候,我說什麼都不能彌補。對不起,我無法祈求你原諒,但是悅然,我……」

悅然笑了:「其實,一直以來都是我虧欠你。你對我真的很好,甚至知道我有了孩子,你依舊對我很好。你沒有什麼需要我原諒的。」

悅然避而不談柳靜萱,讓柳成陵更加的愧疚:「靜萱從小就被寵壞了,這次她做的事情確實太過分了。可是,她也為此付出了代價。」

悅然不想提起柳靜萱:「我們之間是我欠你。但是不能涉及第三者。」

「秦遠沒有告訴你嗎?」柳成陵看着悅然:「我知道,你應該恨靜萱。她差點害死你,也差點害死了你的孩子。可是,她現在……」

悅然偏過頭:「她現在怎麼樣,我並不知道。只是我覺得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總有報應的吧。我這麼說,希望你不要恨我。我知道你很愛你的妹妹,但是我不能接受,她就這麼不把人命當作一回事。如果你是來找我,希望我不要訴訟她,或者不再追究她的任何責任,很抱歉我做不到。」

悅然一口氣說完,看也不看柳成陵。就算虧欠柳成陵,悅然也不想放過柳靜萱,這一次自己得救了,下一次呢?

柳靜萱明明已經瘋了,如果還不採取任何手段,受害的就不會只有自己了。

柳成陵站起身,嘆了一口氣:「對不起。我知道我這樣來求你,實在是太過分了。是我妄想了。」

柳成陵走到門口,打開門,準備離開,卻又停住了:「悅然,以後你也不打算再見我了吧?我可以告訴你靜萱現在的情況嗎?那天秦遠找到了倉庫,他一腳就把靜萱踹到了門上。斷了三根肋骨。你被送到醫院的路上,靜萱被連續注射了三次針劑,現在她已經像是沒有了骨頭一樣,癱瘓在床上了。只是她的意識還是清醒的。我父母,希望送她去國外治療,但是秦遠提起了訴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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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試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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