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 雪雨下的朦朧

第六十五 雪雨下的朦朧

遠方山林之間,鳥獸飛行,絲絲白霧繚繞,給這郁綠的山林里又增加了幾分詭異。

陣陣腳步聲響起,四人也是來到了距離海洛城的管轄地之一,因為沒有地圖,不熟悉路程,如果今天沒意外路程趕得上的話,估計後天就到了。

「西翡達爾那混蛋又讓他走了,下次見到他一定要把他捅了,雖說他還幫了我們…但是還不足以平息怒火。」天傲康邊走邊大喊道,而普羅斯就跟在他的旁邊。

「你也知道他幫了我們不少忙,西翡達爾人費盡周章的來到這裏,就只是說服普羅斯讓他加入我們。」盈螢略帶些疑惑,他現在對普洛斯依舊保持懷疑,不是因為什麼,只是單純覺得此人並不簡單。

「誰知道他想幹什麼呢?普羅斯也是一問三不知。」天傲康突然停下轉身說道:「沒想到你居然是海皇閣閣主的弟弟,看你樣貌,不像是海洛城本地人啊。」

普羅斯雙眼在這一層猶如渺茫的白霧裏,顯得很是特別,白色眼曈和灰色的眼球在他身上顯得很是別區一折。

見普羅斯不回答,天傲康又說道:「你們基督教的人都是這樣嗎?莫非是…不可觸動的天密!」

「不…不是。」普羅斯緩緩開口道,雖說聲音很微小但天傲康依舊能夠聽清楚的聽到。

「哦,那是怎樣。」天傲康又繼續追問道。

「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傀儡世家的無名小卒,因為要逃離家族而被族裏的人追殺,就只剩下我一個人,至於離開的原因我並不知道,再到後來來到海洛城,偶遇海皇閣的閣主:藍洛司。」

「藍洛司,海皇閣的閣主!」伽白伊莎突然說道。

盈螢好像想起了什麼,他對着伽白伊莎說道:「你的故鄉好像就是驚威長道吧,而你的媽媽曾經是海洛城的原住民吧。」

「嗯,對。」提到驚威長道伽白伊莎不僅臉色一沉。

「我才想起來我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就是在海洛城,我記得我應該有張海洛城內的地圖才對。」

「那張地圖好像被你出城的時候丟了。」伽白伊莎小心翼翼的說道。

盈螢突然愣住,他這才想起了那張地圖在出海島城的時候,被自己當成廢品扔了。「啊,也對,唉,看起來還要靠自己。」海洛城因為是陸海之鄉的緣故,外部無論是建築還是地形都較為複雜,想到自己最討厭的就是記路,不僅臉色一沉。

「我不是比討厭記東西,只是因為城外結構太過於複雜了。」

普羅斯突然走上前說道:「我曾經在海洛城生活過一段時間,對於他城市外部的構造也是略知一二,到那裏就有我帶路吧。」

「哦,那就有勞了。」天傲康笑道。

眾人對關於海洛城的事也都早已忘卻,記憶的曾經那也是一個喚醒奇迹閃耀的地方……

_______

這是不知在喝酒何時發生的,消失在幾年後也早已讓人忘卻,今日的天比以往的更加陰沉,讓人感到沉悶,海洛城是名副其實的水上城市,除了城門邊,整座城都是被一海環繞。

這裏住在環海的人民大部分都是以打漁為生,可不知今天怎麼鄰近海邊居然一人沒有。環海邊居住的人不是很多,但也不少,今天天色陰沉,冷風絲絲吹着湖面盪起微微波,而就在這時一身穿灰色衣袍的情人不知何時出現在海面,最後被微涼的冷風帶到岸邊。

岸邊周圍生長著許多發着藍光的蘆葦,蘆葦在涼風的帶動下,微微擺動清澈的湖水,拍打在青年身上,濕漉漉的黑髮蓋住了他的半邊臉。

「好…冷。」青年略顯發白的嘴唇微微顫抖,他疲憊的睜開雙眼微微站起身,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就漫無目的的向四處走去。

青年就像鬼魂一樣遊盪,過了一段時間,直到他看到不遠前方有群人,這才停下了腳步。

為首的是名壯漢,其次是站在一旁看起來有點瘦弱的男人,而在他倆人面前則站着一名身穿一層單薄破舊衣物看上去僅才八歲的女孩。

那名女孩的上半臉被黑髮所掩蓋,雖然看不出他的表情,但也不難猜出現在她內心的想法,雙腿不知是冷風吹過的原因還是因為太過於害怕在止不住的顫抖。

「老大,有必要這樣做嗎?他看起來有些可憐,不如給他一些吃的,把他打發走吧。」壯漢旁邊的男人突然說道。

而那名壯漢從他的表情上來看顯得極為憤怒的樣子,他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說道:「哼,你倒是好心的,可我不一樣,你也知道她的父母都是曾是居住在驚威長道,而現在的那地方什麼樣你也知道,她父母雙亡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可看不慣她了,這乞丐天天在店門口也影響我的生意,今天可要讓她老實點。」

「那你別讓他站得太久,這樣容易生病……」

壯漢冷笑道:「嘖,你這人也真是,以後隨你怎樣,你以後收養她我也不介意,但她能不能活到今天呢?」

「……老大希望你不為你的所作所為而後悔過。」

壯漢不屑的怒喝道:「大路上弱才會讓我後悔,善心留到活命之後把,任何人還有下半生去補救的機會。」

而站在他們身後的那位少年聽到此話,也是表現的無動於衷,現在這位少年腦子裏唯一的想法就是找個地方生火取暖,然後睡上一覺,因為他現在覺得自己真的好冷。

見大人還是毫無反應,壯漢也是不等他現在這麼想了。

壯漢突然撲過去,一把抓住他的長發,緊接着重重的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女孩飛出了幾米遠之後重重的摔在地上,才顫顫巍巍的用雙手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再次站起。

壯漢注意到了他手掌里的一把短刀之後,又獃獃的看着自己流血的手掌,不禁怒言道:「還知道用武器防身,混蛋!」

壯漢變得更加暴怒了,他的手掌沿着手臂有一道深深的划痕,刺客的女孩雙手緊握著一把短刀,雖然他的臉上比纖細的髮絲蓋過,但也不難看出他此刻的表情。

壯漢繼續向女孩的方向奔去,一看就要來到那名女孩面前,而就在這時,那名青年就這樣直徑的從壯漢面前緩緩走過。

壯漢猛的停下腳步,指着他大喊道:「喂!小子。」

少年停下腳步,一臉茫然的轉身,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唉,真讓人感到不爽,這地方又不是貧民窟。」壯漢心理暗刀,緊接着大喊道:「是乞丐就別來這裏!」話音剛落,青年就轉身,漫不經心的繼續向前走着。

此次的行為徹底將他惹怒,壯漢瞬間衝過去,一拳結結實實地捶在了青年的胸口上,青年被打倒在地,但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從他半邊臉的表情上來看,像是一臉茫然。

「抱…歉,我現在真的很冷,想去撿點木材升個火堆。」

壯漢臉上青筋爆起,憤怒的大喊道:「死乞丐就別來這啊!混蛋!」

那女孩突然跑去將青年微微扶起,隨後又轉頭望向壯漢,因為他的臉被頭髮覆蓋,即使在如此近的距離下,仍看不到他的表情。

「這是與他無關,能別欺負他嗎?」女孩突然開口大喊道。

「他還知道自己是個霉星,倒不如自己了結算了,省得還連累別人。」

「……」

青年這詩,站起身道:「你……」

「你什麼你?」壯漢憤怒到他瞬間舉起拳頭就要打下去,女孩顫抖地舉起手中的刀剛要刺過去,大漢就瞬間兩眼發白癱倒在地上。

「活着…也是個禍害。」青年微微開口道,表情平淡如水。

女孩驚訝的捂住嘴巴,不可思議的盯着倒在地上的壯漢,他兩眼發白像是死不瞑目,而在他一旁的那個人表情也顯得異常驚訝。

「這…不科學。」

「你可以走了。」少年微微開口道。

話音剛落,那個人轉身便奔跑而去,看到那個人離去的背影,少年也準備要離開這裏,剛轉身突然想起了什麼又轉身對着女孩說道:「你還有什麼麻煩嗎?」

女孩微微開口道:「沒,沒有,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名字?」少年好像想了許久,隨後才說道:「盈螢。」

「嗯,非常感謝你的幫助。」女孩微笑的說道,隨即他將纖細的髮絲向左右撥開,露出了一張看上去還挺可愛的臉,他的臉上卻只洋溢着笑容。「我的名字叫:伽白伊莎,伽藍寺知道吧…就是這個伽。」

「哦。」盈螢隨聲而咐,轉身正要離去,卻又被身後的人叫住。

「什麼事。」

伽白伊莎紅著臉,緊握雙手微聲道:「能……讓我跟着你嗎?今日,以後…」

盈螢過了一段時間才反應過來,伽白伊莎剛要想說些什麼,卻被盈螢突然開口打斷。「可以,只要你不怕危險就行。」

聽到此話的伽白伊莎面帶微笑道:「嗯,好!」

一陣涼風吹過將伽白伊莎那纖細髮絲吹開,她黑色的髮絲中還帶着一些棕黃色,這一刻也讓盈螢愣了一會。「…好奇怪的人,算了,你來也罷,有危險了我可不一定能保護你。」

伽白伊莎依舊面帶微笑道:「嗯,只要能跟着你就行!」

盈螢轉身道:「…好吧。」

_______

天上日文逐漸被高山,應該現在已是黃昏時分,終於在一段時間行走上的路程,已經來到了被譽為最大的陸地之湖:「死湖」,這裏與保烈塞城的死寂顯得非常相像,這裏大部分都是潮濕的草原和樹木,每一腳都猶如踩進水裏,都能濺起些許水花。

這裏之所以能被叫陸地上的湖面,是源於一個奇特的地理構造,其實這原本是一個巨大的湖泊,但不知何時,湖面上升起陸地,如此巨大的湖泊被泥土草地所覆蓋至水下不足千米。

一望無際碧綠的草原上還有些許小型動物在那裏,不知道在幹什麼,這裏的每一棵樹都佈滿了大量的青苔,還有大量的藤蔓條掛在樹上,但這裏的樹不是很高,看起來才兩個成年人那麼高,除了在遠距離的情況下看那些樹就顯得很是詭異。

「天哪,這裏好陰間啊,有點蝦仁。」天傲康四處觀望道。

普羅斯卻異常的平靜開口道:「這裏被稱為死湖的地方,是去海洛城的必經之地,這片湖泊幾乎佔據了海洛城包括外境的三分之一的地域,而剩下的三分之一就是一望無際的大海。」

「唉,所幸這地方比較大,搞的保烈塞城跟一個附屬國一樣。」

說到這裏不僅讓人想到了海洛城的一種高級自然產物,「雲浮標。」雲浮標可以帶動整個海洛城發展的動力,其因為含有巨大的能量,帶動整個海洛城漂浮在水面上和能量發展。

「海洛城的根基之所以百年不斷,都是因為雲浮標和所具有的高級自然產物。」普羅斯突然開口道。

雲浮標是來自天空中的一種高級自然產物,其因為特殊的物質構造,不會因為時間而老化,再加上其物質非常的堅硬和特殊,再加上可使用虛神力將它變重或變輕,而現在那東西的價格也變得極為昂貴。

三人經過一段時間的路程,此刻天色陰沉,看起來像是要下雨的意思。

「這原本陽光高照的大晴天突然變成這樣。」天傲康失望的說道。

天空烏雲密佈,黑壓壓的一片,這天就像要塌下來,普洛斯緊皺了皺眉,因為這叫下雨的感覺。

「好吧,不喜歡的也趕上來了,海樂城這裏常年下雨,其因為城內有一顆代表着生命之水的塔瑞夫之心,所以這裏才會常年降雨。」

眾人在聽到這裏居然還有一顆塔瑞夫之心,也都顯得極為驚訝,普羅斯這時說道:「這沒什麼還落成存在的時間,雖才百年,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裏的生命力太過於龐大了,我聽姐姐說過這顆塔瑞夫之心是在十年前所形成的,當時他還是個脆弱的核心,而在十年後就成為含有巨大生命力的生命體。」

四人又經過一小段時間的行走,但還是沒有走出潮濕的草原,一眼望不到頭的碧綠草原,而這時天蒙蒙的天空已經開始點起小雨滴。

盈螢向四周望去,這極為廣闊的四周就只有幾棵老藤蔓纏的老樹。

「我們可以在樹上住一晚。」普羅斯突然開口說道。

天傲康一聽住在在樹上,也是沉默道:「這是不是有點太危險?不如再想一想別的。」

「隨便你,別死就行。」盈螢開口道。

盈螢話音剛落,在不遠處的草地里,就突然竄出一條巨大褐色皮膚的大魚。

普羅斯立即瞬到眾人面前,五指彈出白色絲線,而那條尖牙利齒的大魚並沒有攻擊他們,而是轉身用他那猶如侏儒石般的牙齒瞬間將一棵樹咬成兩段,最後又再一次鑽進地里。

天傲康的表情略帶一絲沉默,普羅斯收回絲線解釋道:「這叫:湖魚,這裏的一種常見的魚類,這裏經常會看出像這種魔獸,因為草地之下不到一千米就是一片湖。」

這裏因為塔瑞夫之心出現后,胡的表面就形成了草地和泥土,導致后逐漸形成一片陸地。

「最好還是抱團,這裏經常會出現這種魚類,雖然不喜歡攻擊人,但是睡覺的時候還是容易死人。」

「……好吧。」天傲康轉身兩手一攤道:「可不直接用虛神力呢。」

「因為這裏會吸收生命力。」

「……竟然會如此噁心的地方。」

話音剛落,普洛斯便躺在了一棵交叉很多分支的樹上。「嘿,這裏簡直是天賜的扎寶,剛好可以躺四個人。」

話音剛落普洛斯便雙手抱在腦後睡了下去。

「青苔少說也有百年的歷史,既然就這樣被糟蹋了,暴殄天物。」天傲康不爽的說道。

「隨你怎麼便,只要能明天見到你就行。」普羅斯隨機一掌拍在樹上,樹上的青苔和藤蔓瞬間被燃燒殆盡。

「值班的時候記得把他叫醒,你們先好好休息吧。」隨地盈螢拉起伽白伊莎的小手,一個瞬身來到了樹上。

天傲康很不情願,眼看就只剩下自己一個人,還是大言不慚道:「我覺得我自己很行……」天傲康話音未落,一條碩大的魚突然從柔軟的草地里竄出,隨着一起出現的還有一條在他嘴前的小魚。

在天傲康驚駭的目光中,大魚把那條小魚吞了下去,隨之再次潛回草地之下。

「后句話是什麼?」天傲康微聲道,他瞬間也來到了樹上,還笑着說道:「哇,這裏好美呀,不過你們都睡了,就我一個人嗎?」

伽白伊莎這時說道:「不如讓我來值夜班吧,畢竟你們還有很重要的任務。」

天傲康本想同意,但他轉頭看向盈螢那不是很和善的眼神,輕咳了一聲說道:「你的任務同樣很重要啊,犧牲小我完成大我,還是由我來吧。」

伽白伊莎將目光放在躺平的盈螢身上,隨後輕聲道:「好吧,剛好我還有幾枚彈藥沒了,可以跟你一起。」

天傲康再次將目光看向盈螢,而這次盈螢只是簡單的說道:「早點睡,到時間了記得叫我。」

普羅斯這對笑着對盈螢說:「怎麼,這就沒了。」

盈螢輕吸了一口氣道:「他只是出於下意識的幫助你,而且之前準備的丹藥還沒準備好,這可不是小事,到海治城還需要大量的丹藥,倒是你,普羅斯你呢,對所有事情毫不在意,我倒是很在意你身上發生的事情。」

普羅斯輕笑一聲,雙手捧頭凝望着天空說道:「我在海洛城曾有一份對於生物的研究成果,至於我為什麼會被趕出城,因為我對生物的研究過於痴迷,違反了海洛城的法律而被趕出。」

盈螢聽了也只是半信半疑,海洛城的人以一些魔獸或兇手為伴不假,也確實有不準在自己沒有受到傷害的情況下,去有意傷害的法律。

如果真是因為違反國家法律,而這樣的話,那一刻就太不科學了,畢竟只是他們做實驗而已,又不是說什麼太過於慘無人道,對於海皇閣藍洛司而言只是認個錯那麼簡單,頂多也就判個幾年,倒不至於被趕出邊場境。

「真不可思議,你做這又是何用?」

普羅斯卻輕笑道:「我一直想要知道當年那些毀我家的人,讓我做下去的原因。」

從記事開始,普洛斯就對他的家族一無所知,那並非是一個宗派而算是個大家庭,做為極少見的傀儡世家的人,他們家裏的傀儡術也算是大陸上數一數二的了,在他們家族裏除了高超的傀儡術,其次就是極為詭異的機關術,他們家族中的機關術常常可以做到殺人於無形,就連毀屍滅跡這種非常都做得非常妥當,因此大路上有不少大家族常常慕名而來來幫做機關術。

「那你為何不直接繼承家族裏的衣缽。」

「我?別開玩笑。」普羅斯笑着說:「我只不過是家族裏的一個無名小卒而已,而且我對那東西可沒有興趣,雖然推理時都是以平等為口號,但大多數只是嘴上說說而已,甚至連我們離開了都不會有人在意。」

______

十年前的一個大雪紛紛的晚上,在銀白的樹林間回蕩著,一時有一絲脆弱的哭聲,濃密的雪花貌似掩埋了一切,唯獨掩埋不了的就是那哭聲。

幼年時期的普洛斯因為擅自離開家族而被追殺,他的父親在掩護的路上離他們而去,雖然說普洛斯的父親死後再也沒有人去找他們,而他的母親卻因病徹底離開了普羅斯。

在那個冰天雪地之下,普勒斯貴在柔軟的雪地上,緊抱着他的母親,絲絲淚水從眼角滑落,還沒落在雪地上就凝結成了冰滴。

普羅斯不斷用他那凍得通紅的小手撫摸母親的面龐,而他母親纖細的長發在大雪之下也逐漸被染成白色。

普羅斯不明白為什麼會遭到如此命運,不明白為什麼會突然發生這種情況,凍雪將他的母親徹底掩埋,普羅斯悄然的離開這裏。

從那之後破了這邊,開啟了四處的流浪生活,靠着學來的傀儡術做出這些實用的小玩意來進行販賣,這樣下去也偶爾能勉強溫飽,直到一次偶然的機會,他流浪到海洛城遇到了那個改變他命運的人。

一個陽光明媚的中午這次來了很多人,其中也包括藍洛司和海皇的守護人:川染。

「小染,快看那邊好多人。」一個破舊的房屋前擠滿了許多人。

一位身穿淡藍色長裙,頭戴斗笠的年輕女子路過這裏,而跟在他身邊的那名擁有棕色發色的女子,僅僅身穿一件棕色的衣袍。

那名女子是藍洛司,便衣出門遊玩的她正巧路過此地,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踮起腳尖在人群之外露出一個腦袋好奇的觀望裏面的情況。

「司,別玩了,這裏人多雜鬧,搞不好會有危險發生。」一旁的川染突然說道。

「我有些好奇,聽說對方還是個傀儡師。」

「傀儡師,這個身份?不應該早就消失了嗎?看來還是從別國流浪而來,要不要待會把他趕出去?」

「哎,別呀。」藍洛司連忙揮手道:「聽說對方還只是個孩子,從他在行為上來看,貌似經歷了不少…等人走了,我要去見他。」

「呃…藍洛司大人,恕我直言,我們該走了。」

藍洛司傲氣的說道:「沒事,海皇閣里的那幾把老骨頭能把事辦好,而且有我在他們也不敢拿你怎樣。」

川染見說不過他,只好妥協道:「好…好吧,那還是早點回去較好。」

「嗯,知道啦!」

………………

此時已是下午,日本在不知不覺間被烏雲覆蓋,絲絲冷風吹過,讓人不由得一顫,此刻熱鬧的灘地上早已變得空無一人。

「藍洛司大人,快下雨了,還是趕快回去吧。」川染突然撐開一把竹傘說道。

藍洛司望着陰冷的天空,輕聲道:「再等等。」

「他是什麼人,居然值得你在這裏等待。〞

藍洛司深藍色的眼眸始終望着天空,彷彿在回想着什麼。「是我…曾經見過的一個人。」

而此時大雨傾瀉,破舊的木屋裏,緩緩走出一道身影,一位白髮少年從中走出。藍洛司看到的第一眼便已認出,曾經在南海街道里也曾經遇見過他,當時他也坐在垃圾堆旁,當時也同樣是青絲紛落的天氣。

「你是…呃,抱歉,已經賣完了。」

「請問您叫什麼?」藍洛司立即說道。

「普羅斯。」

「我們是不是曾經見過。」

「記不太清,好像。」

藍洛司將頭頂上的斗笠摘下,深藍色纖細的髮絲猶如瀑布般落下,一張熟悉的臉映在他的眼眸之中,藍洛司突然衝進雨中將普羅斯緊緊抱在懷中,這一舉動也當然震驚了,在一旁撐傘的川染。

「你可真是個可愛的小弟弟,以後就跟着我吧。」藍洛司柔聲道。

普羅斯連忙伸手將藍洛司推開,用驚恐的眼神緊盯着他,藍洛司卻是用最輕柔的語言和笑容回復:「我理解,理解你的遭遇,但也請相信,身為海皇閣閣主的我,藍洛司。」

在雨中的朦朧下,普羅斯看清了他的臉,這也將改變着普洛斯今後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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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者食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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