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前往海洛城

第六十二章:前往海洛城

在一個明媚的早晨,柔和的陽光順着窗戶照到天傲康的臉上,樓下時刻穿着小販的叫叫賣聲,天傲康也在這時被吵醒。

「啊,我的上帝。」

他此刻正躺在床上,眼睛朦朧的張開,微微起身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有些不明所以。

「……」

天傲康腦袋突然感到一陣暈眩,他顫顫巍巍的下床看到眼前的衣櫃,衣櫃前還擺着一面鏡子,此刻的自己還穿着以前的破舊的袍衣服,一瞬間好像想起了什麼。

他突然站起身一個踉蹌摔倒在地,眼神中透露著無奈,就好像剛學走路一樣。

房間的格局不大,只有普通的擺放物品,陽打開的窗口上還趴着一個通體漆黑的貓在哪裏享受着日光浴。

天傲康再次站起身,走到前方的樓梯處,靠在一旁的木槍上努力回,想起這幾天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_____

在適應好一段時間后,他還是嘗試緩慢起身向樓下緩慢走去,然而就在他剛走幾步時,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需不需要我把他叫起來,我有些擔心他,畢竟三天過去了。」

這種熟悉的聲音一瞬間讓他想起了什麼,這是伽白伊莎的聲音。「盈螢不是還沒找到嗎?」

天傲康自言自語道,急忙靠着牆壁走下樓去,來到樓梯的拐角處時,看到眼前的一幕,徹底讓他傻眼。

此刻的盈螢正坐在桌前,悠閑地看着像是報紙的東西,而伽白伊莎則在一旁手裏拿着一把短刀,好像在切什麼,看上去好像在做飯,那倆人就像父女一樣,而伽白伊莎帶頭髮貌似比以往更長了,天傲康剛抬起腳,卻又再次重重的摔在樓梯口處。

盈螢聽見響聲,下一次時的轉頭看向樓梯口,此刻的天傲康就躺在樓梯口處。

「嗯,什麼聲音?」伽白伊莎轉身小聲詢問。

盈螢轉頭邊看報紙邊說道:「沒什麼,應該是樓上的貓打碎了花瓶,你去樓上看看他,人差不多也該醒了。」

伽白伊莎放下手中的短刀,轉身小聲說道:「讓他再休息一會,把他傷的太重了,僅靠外療手段達不到實際作用,等吃飯時再叫他吧。」

話音剛落,伽白伊莎下意識的轉頭看向樓梯口,而天傲康就躺在那裏。

「……他剛摔下來。」伽白伊莎急忙跑過樓梯口將他扶起來。「還好吧?」

盈螢放下手中的報紙走上前詢問道:「都沒有感覺身體有什麼異樣?」

天傲康捂著疼痛的腦袋說道:「沒什麼…只是好暈。」

話音剛落,天傲康連忙站起身,迅速走向一把木質凳子,身體一斜癱坐在那裏,望着天花板如釋重負一般。

「失禮了,我實在是不想起身,可能這幾天太累了。」

盈螢回復道:「沒事,你這兩天虛神力一直似有似無,氣息極不穩定,你是不是得了什麼病。」

天傲康低下頭微微說道:「現在我也搞不清那兩把唐刀確實有問題,可能…修鍊是可以的,但還是有阻礙。」

盈螢回復道:「那到對血有吸引力,殘破了還可以靠吸食虛神力來恢復好完整的狀態…好神奇,但就僅此而已了。」

天傲康抬起頭看一向盈螢,結果是一副完全陌生的面孔。

他的瞳孔放大表情顯得很是驚訝,顫顫巍巍的說道:「我…該怎麼稱呼你?」

「伽白伊莎叫怎麼稱呼,你隨他就好了。」

天傲康聽聞此言之後,也是意味深長的深吸一口氣,沒想到之前伽白伊莎也可以改變容貌……

天傲康輕嘆一生無趣的說道:「與伽白伊莎一樣是棕色的瞳孔,衣服也是,談不上多麼俊俏,但也不算醜陋,過肩微長黑髮生穿一件綠色大衣顯得與自身格格不入,你的審美我很尊敬。」

盈螢坐在一旁的木椅上,拿起桌面上的報紙邊翻邊說道:「知道就好,做易容術留一手,以防意外。」

話音剛落,伽白伊莎就端著銀質的餐盤走了過來,餐盤上擺放着很多東西。

伽白伊莎走上桌前放下手中的東西,剛剛轉身走去,卻被一個聲音叫住。

「伊莎,準備一起來吃嗎?」盈螢放下手中的報紙,突然問道。

伽白伊莎急忙轉身回答道:「不好意思,我提前吃過了,我要回樓上準備一些藥材,他的傷很重,需要定時吃一些特定的藥品。」

盈螢略微盯了她一會,隨後轉身說道:「好吧。」

話音剛落,伽白伊莎便立即跑回樓上,盈螢盯了眼前的這點樸實而無華的早餐,顯得很沒有胃口。

他剛轉過頭去,隨着一聲一聲的咀嚼聲,天傲康正大口大口的吃着眼前的食物,如狼似虎一般,隨手抓起一塊手掌般大小的麵包就往嘴裏塞。

「沒胃口嗎?」天傲康邊嚼在嘴裏的食物邊說道,隨手又拿起已經包好的雞蛋往嘴裏塞了。

盈螢將他面前的水杯向前推了推,說道:「本來這些就,給你準備的,快吃吧,待會還有重要的事單獨跟你說。」

天傲康沒有說什麼,只是繼續將眼前的食物往嘴裏送。

沒過多久,伽白伊莎就像樓下走去,手裏還端著一碗清水,他將瓷碗放在桌子上,轉身回到了樓上。

盈螢盯着那碗清水說道。「把這喝了。」

天傲康端起清水,一飲而盡,剛滑入口中就有無盡奇特的甘甜,還沒來得及細細品味就已見底。

「這是什麼?」天傲康不禁的問道的樣子,口中充斥着一股清香。

「沒有凝聚成丹藥的液體,我也不知道那叫什麼,我對丹藥這一類不是很了解。」

一般的丹藥的外殼都是由藥材的雜質組成,內部則是煉成的液體,內部的液體純庋越高就代表着實力。

「這碗清水是練化的常用藥材,加水,經過反覆的過濾得來的吧。」

盈螢邊翻着手中的報紙邊說道:「確實你傷的很重,再加上劣質的藥材本身就但有很多的雜質,如果不去掉雜質,可能會死人的。」

天傲康也明白這一點雜質藥材與優質藥材的差距,就在於練出來的程度,差距多大,效果也有極大明顯的差距,但讓人驚嘆的是這碗清水居然沒有絲毫的雜質,看起來伽白伊莎對此也費了不少時間。

「嗯,非常感謝,這次的幫助有勞了。」天傲康微笑道。

天傲康轉頭看向四周窗口都已用木板封死,大門也是鎖著,而外面則是一直傳來人來人往的聲音。

「對了,你是怎麼在活下來的?還有之後發生了什麼?」

盈螢放下手中的報紙,看了看周圍,隨後才微聲說道:「雖說星海可以將任何東西再到另一個世界,在碾成粉末,所幸的是,他還不知道如何完全掌握,我成功的逃了出來,因為受了重傷,所以花了點時間才回來。」

天傲康驚訝的說:「你一個人跑回來的……」

盈螢微笑道:「我記得,你是為了找我結果被魔獸打傷了。」

天傲康突然臉色一沉,說道:「最近野生動物的活躍量挺高,沒辦法,我總不能帶着伽白伊莎一起去找死吧。」

「那你還一個人!」盈螢突然放大聲說道。

天傲康盯着他說道:「這不擔心你嗎?你人沒了我該怎麼辦?紅雷也該怎麼辦?」

盈螢沒有說什麼,他大聲喊道:「伊莎,樓上沒有什麼出乎意料的東西吧?」

「窗口剛被封住,一切正常。」樓下傳來伽白伊莎的聲音。

「這裏隔音很好,不用擔心,有別人知道。」盈螢轉身回答道。

「所以什麼事。」天傲康將最後一個雞蛋放進嘴裏,邊咀嚼邊說道。

盈螢放下手中的報紙再次轉頭看下四周,確定沒人之後,才說道:「凈世生死後發生的事有點大,應該慶幸沒人認識我們,典繪銀花和箐瑔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不知道躺到了哪裏。」

天傲康連忙小聲詢問道:「咱們不會被人通緝了吧?」

「不至於,武鴞宗一直在裝死,表示啥也不知道,凈世生的死也很奇怪,竟然沒有一個人在幫他,長老見到瀕死的凈世生時居然沒有絲毫要出手的意思!這……」

天傲康毫不關心的說道:「不更好嗎?武鴞宗一直在暗中削弱嵐哲宗的實力,所以勝利才來的那麼簡單。」

「……」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聽聲音好像只有一個人。

「請問,能報個名字嗎?」天傲康突然大喊一聲,剛想起身,卻被盈螢攔住。

「幹什麼?不用猜,肯定不是什麼好事,趁他一不注意一刀穿門把對方捅了。」天傲康小聲說道。

盈螢沒有搭理他,淡定的走到門前,身體貼著門說道:「有事快說。」

門的另一邊回答道。「我是羅大佑看着我。」

聽聞此言,盈螢便毫不猶豫的將門打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副蒼老帶有熟悉的面孔。

「西翡達爾!我的上帝,幹什麼?」天傲康大聲喊道。

西翡達爾走進來的同時盈螢再次把門鎖上。

「沒必要,沒人偷聽。」西翡達爾轉頭說道,同時又再次觀察四周。

「以防萬一。」盈螢小聲說道。

「這麼謹慎,不愧是讓凈世生苦苦找了這麼久的人。」

西翡達爾走到桌前,而盈螢就站在他旁邊。

「時間那麼緊我就直說吧,托爾想見你們全部人。」

天傲康聽見托爾這兩個字時表情略微有些緊張,而盈螢像已提前知道了一樣,表情依舊平靜如水,目光緊盯西翡達爾。

「知道了。」盈螢面無表情的回復到。

話音剛落,西翡達爾就己打開木門起,準備離開。

「什麼意思!」天傲康走上前想要追問,但剛走到門口,西翡達爾就已消失在人群之中。

「……」

盈螢走到他旁邊說道:「快走吧,待會你就知道了。」

「什麼叫做待會就會知道?」天傲康大喊一聲,這一聲,也引得,許多路人不禁轉頭看向他。

「……行了,別抱怨了,又不會死人。」盈螢剛說完,伽白伊莎也來到了他旁邊。

「好了?」盈螢問道。

「嗯,還有一些藥材沒有煉化,估計還需要兩天時間。」伽白伊莎低垂的腦袋,表情中很明顯透露著一絲失望。

「已經很好了,你已經兩天沒合眼了,等這件事解決你就去休息吧。」

「嗯……」

在路上經常能看到小攤和商販,與之前死氣沉沉的景象截然不同,溫和的陽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這讓天傲康回想起曾經的休閑小時光。

「算了,反正事情都要解決了,之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唉,終於回到從前了。」想到這裏,天傲康的表情上還略顯著一絲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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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段時間的趕路,已是正午,也算是終於來到了那巨大的山峰之下,山腳之下有這一排排的石階梯盤旋圍繞着這座山峰,周圍巨大的金雕盤旋,空中傳來金雕的嘶鳴,巨大的鐵爪彷彿能將空氣劃開一般。

「啊,天哪,還有那麼高!紅雷之前是怎麼來的?」天傲康氣喘吁吁的說道。

伽白伊莎也是滿頭大汗,再加上兩天沒合眼,眼皮垂到一半,眼底還有微微的黑印,走路都有一些踉踉蹌蹌。

天空陽光高照,太陽猶如巨大的火輪一般,天空中還有三隻巨大的金雕在這片山群盤旋,大小不一的山峰圍繞着中間最大的一座山,而最高的頂峰之上就是武鴞宗。

盈螢走上前詢問道:「伊莎,需要休息會嗎?上面的路還很遠。」

伽白伊莎微聲說道:「不…不用了,我還能堅持。」

「……累了就說一聲,別太勉強。」

「嗯…」

_____

又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長途行走,兩人以是累的滿頭大汗,而伽白伊莎由於在之前的路程中因為勞累過度而倒下,現在被盈螢雙手捧在懷裏。

天傲康邊吃力的抬起腳步邊說到:「著名的偉大文學家曾經說過,有些人雖然死了,但他還活着,有些人雖然還活着,但是他已經死了,我記得這裏山腳下周圍不是有虹橋嗎?我覺得我已經是一個移動屍體了。」

「我記得虹橋的啟動裝置被破壞了,因為凈世生的死,引起了不少人的不滿,但力量渺茫只能通過這種無聲的反抗來以示反抗。」

天傲康咬牙切齒的說道:「……真想把他們全家都認識一遍。」

______

看不見盡頭的頂峰之上赫然出現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天傲康見到如此宏偉的建築也是沒有絲毫的驚嘆。就在在走到門口之時就己累得趴倒在地,己無力的爬起。

「這裏是立於山的最頂峰,巨大的石門看起來確實宏偉,金碧輝煌的宮殿看起來也莊嚴肅穆,我喜歡參觀,但我更喜歡躺着。」

伽白伊莎在這時也疲憊的睜開了眼。

「啊……不,不好意思,麻煩你了。」伽白伊莎微微說道。

「沒事,該道謝的應該是我,這幾天有勞你了。」說完便將伽白伊莎輕輕從手中放下。

「這個就是,武鴞宗嗎…」伽白伊莎不禁的驚嘆道。

盈螢沒有說什麼,緊盯了一會大門剛想要說些什麼,巨大的石門就突然在這一刻打開。

一位長發青衣男子從中走出,伽白伊莎健壯也是瞬間從腰間拔出短刀,天傲康也是感受到了一種非常濃厚的讓人窒息的氣息,立即從地面爬起,緊盯着那個人。

「別怕,我親愛的朋友們,這裏只有我一個人,我以耶穌保證。」

托爾那異常柔和的聲音響起,盈螢此刻說道:「托爾,什麼事就在這裏說,禮儀就沒必要了。」

托爾聽聞此言也是笑道:「呵呵,行,也好讓你們安心。」

托爾從大門中走出,將目光落到了天傲康身上用打量的目光說:「你……就是思肯林多的養子吧,塔瑞夫之心在你身上吧。」

聽到他提到老爺子和塔瑞夫之心時,天傲康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腰間,卻什麼都沒摸到,他這才想起那兩把刀不在身上,在這一刻不禁冷汗直流。

托爾見狀也是輕笑道:「哈哈哈,沒事,這裏方圓百里這樣的只有我們,你要是真的怕的話,可以到宮裏坐坐。」

盈螢突然走上前說道:「我畢業了,有什麼事就直說吧,我們還有一些別的事情要解決。」

托爾將目光轉到盈螢身上說道:「你就是那個讓凈世生苦苦找了很久的人?哼,凈世生的死你們也無所謂吧。」

「對……有參與。」

「你明白這一點,我的人也在你那,你們應該要慶幸的是,我也被迫參與在其中暗中幫助你們。」

「什麼!」天傲康驚嘆道:「我知道兩宗的冤讎,但多多少少沾點假,你幫助我們?我更相信我腳下踩的就是耶路撒冷。」

托爾兩手一攤無奈道:「我又不能明擺着出手,我不幫凈世生已經算好的了,我的宗里的人與你們串通起來就為了殺凈世生,真不明白他做了什麼這麼招人恨?」

天傲康也是無奈道:「我也是被迫的,要不是因為紅雷……」

托爾這時候突然陰險的說道:「你們殺死凈世生的消息知道的人少,之前塔瑞夫之心的事請就算了,但要幫我一個忙。」

天傲康指著托爾說道:「什麼叫做就算了?說清楚一點!」

托爾再次將目光放在天傲康身上說道:「你們可能會被城內將近一半的人通緝,還有驚威長道,我的人我能保住,你們可不好說……還有那個原本就屬於我的塔瑞夫之心!」

話音剛落,僅在那一瞬間,一股猶如巨浪一般的氣息爆發而出!伽白伊莎手中緊握著短刀剛想衝上前去,卻被盈螢用手拉住。

這一瞬間的氣息也在這一刻快速消失,天傲康也因為這股猶如巨浪般的氣息,不由得後退幾步。

托爾恢復了往常的平和。說道:「抱歉,一下沒能控制住情緒。」

盈螢突然開口說道:「什麼事我們來幫你,你要說一下原因吧。」

只見某人將右手的衣袖上捲起,白晳手臂上印着一把像是利劍般的紅色印記。

眾人將目光全部放在印記上,托爾這事說道:「這是……一種詛咒,上任嵐哲宗宗主生前所留,凈世生作為繼承人完全是有能力做到解開的,但他現在對那種力量還不熟悉,他二十歲之後我本想靠他消除詛咒……」

「所以現在你想讓我們去,海洛城請人把這個印記除去。」盈螢突然開口說道。

托爾略顯驚訝的看了某人一眼,隨後就平靜的說道:「對這個印記只有城主才能辦到。」

托爾那一瞬間的表情,盈螢也有注意到,他略顯驚訝的說:「……閣下讓我去請她,貌似有些難了。」

「這個不用在意。」只見托爾從腰間取出一隻海螺,海螺的外觀大部分呈白色,但在尖端的部分卻是海藍色,尖端的另一邊被一根紅繩系著。

「見到人了,你把這個給他看就行了,趕緊先他本人,我給你們一周的時間,一周過後還是見不到人,也不用我解釋。」

天傲康這是緊皺眉頭,本來可以回到自己想要的悠閑小生活,卻又因為這事而又破滅,想到這裏讓他感到無比的氣憤。

盈螢接過托爾遞來的海螺,並且將海螺掛在腰間。「嗯,明白了。」

盈螢轉身說道:「走吧。」

「啊!」天傲康大叫一聲,從山頂再爬下山,最起碼也需要兩個小時!「要不要我小命嗎!」

天傲康看一下盈螢說道:「你不是會調節虛神力嗎?乾脆你帶我們直接飛下去吧。」

「……太重了,帶不動。」

天傲康第一鎚子腦袋說道:「……唉,好吧,至少我能享受享受爬山帶來的「偉大」樂趣。」

盈螢轉身對伽白伊莎說道:「你就不用了,下山的途中還很累。」

說完,盈螢便再次用雙手將伽白伊莎捧起。

「啊,這……不好吧,我能行。」伽白伊莎微微說道。

「沒事,路程還很遙遠。」說完便轉身向著階梯下走去。

天傲康這是有埋怨的眼神盯着盈螢,微聲道:「所幸還有高山之上的塵風與我相伴,金雕與我左右,我站在頂峰之上在那飛塵大漠恍惚之間,張開雙手,我模模糊糊的看到這兩個大字,冤種。」

托爾這是微笑道:「既然閣下如此雅興作詞,那我就不打擾了。」說完他便轉身向宮內走去,大門也緊跟着關上。

「……」

______

經過很長一段時間,已是下午臨近黃昏,三人也是回到家裏。

推開木門響起嘎吱嘎吱的聲音,天傲康在早上還沒注意到周圍的環境,周圍無論是傢具還是別的都顯得陳年破舊,但都非常的乾淨,沒有絲毫恢復。

天傲康癱坐在木椅上,用微弱的聲音開口說道:「就照做嗎?我的快樂時光就那麼沒了。」

盈螢無奈的說道:「本來想除掉某人就好了,結果還接了那麼一個爛攤子。」

伽白伊莎這是走上前安慰道:「你如今不是成功交了一個朋友嗎?就當然是增進友誼了。」

盈螢看着她那水靈靈的大眼睛,也是蹲下輕聲道:「嗯,我該謝謝你,怎麼願意一直陪着我。」隨後站起身,轉身說道:「為了將凈世生除掉,花了那麼長的時間才變了個理由,讓天傲康幫我,隨後又送了好幾個高階神法,結果沒想到……要不是因為他有塔瑞夫之心,否則我早就找別人了。」

天傲康是因為紅雷被嵐哲宗追殺才去參加這次行動,事情解決過後,又因為這塔瑞夫之心。

「應該早點注意!」盈螢心裏暗道。

盈螢又將目光放在伽白伊莎身上。「抱歉,這次真的是沒辦法,不然可以早點離開。」

伽白伊莎卻是笑着回答道:「沒關係,有你在我很放心的,還有天傲康。」

「……」

盈螢沉默了一回,突然蹲下將伽白伊莎緊緊抱住,眼角不自覺的流出一絲絲淚水。

而在一邊的天傲康絲毫不知道剛才發生,他一直在翻找這麼一個箱子,見每一個箱子裏什麼都沒有,也是無奈的搖頭。

「這真是個可怕的傳說,你們是多久沒有住這個房子了。」

盈螢這是站起身說道:「抱歉,這個房子是幾天前花錢租的,所以什麼都沒有。〞

「……好吧。」

天傲康剛想要說些什麼,緊鎖的木門突然被打開,一個黑色的身影出現在陽光之下。

盈螢瞬間轉身雙手散發出紫色的幽光,伽白伊莎一瞬間從腰間抽出匕首,準備應戰。

從門口走進的人,突然停頓了一下,笑道:「從托爾那回來居然怕成了這個樣子,真不知道你們是怎樣殺死凈世生的。」

天傲康瞬間聽出了那是西翡達爾的聲音,瞬間憤怒的說道:「別當我不知道你是武鴞宗的人,你究竟想幹什麼?現在的爛攤子已經夠煩的了。」

西翡達爾走進來略微一笑說道:「我對你們的幫助也不少吧,就算我不叫你帶進去,你也會因為塔瑞夫之心而不得不參與其中。」

天傲康仔細想了想,感覺從中也有些道理,但他一定多多少少帶點私心。

天傲康試探性的問道:「能跟我說一下你殺死他的理由嗎?」

西翡達爾也沒有打算在掩蓋了。「說也無妨,凈世生就是個障礙,他經常在民眾之下煽動民眾的情緒,這樣一來勢必也受到威脅,而某人只要留下他,再加上凈世生突然襲擊東端地區,所以就暗中準備殺死他。」

「你應該已經想到了托爾的詛咒,而你貌似也早已經退休了。」盈螢突然開口說道。

西翡達爾輕雙一口氣,無奈道:「確實,但凈世生的活着就是一種威脅,我已年事已高,所以只能利用利用一下別人。」

天傲康表情憤怒的說道:「你難道就沒想過,這樣托爾可能會將你殺死嗎?」

「我確實想過,但經別人的打聽,海洛城閣主確實可以解除這種詛咒,托爾知道之後也是同意將凈世生殺死。」

「……我天,居然還是一起謀殺。」天傲康驚訝道。

盈螢聽聞此言多后,也是略帶有一絲驚訝,沒想到背後的故事竟如此巨大。

盈螢很快恢復了文靜,說道:「比我想到的震驚的多好了,既然都已經知道了,那請你回吧。」

西翡達爾連忙揮手道:「不不不,還有別的。」

看着那陰險的面孔,明明是個年事已高的老人,卻是一副陰險狡詐面孔。

「你們過不了多久,應該就準備出城吧。」

「嗯……」

聽到此話,西翡達爾笑道:「城邊最東部的一處群山環繞的地方,離中央大森林也挺近的,那地方經常出現一些怪事,所以想請你們去調查一下,放心好處是有的。」

眾人一片沉默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但很明顯都不想打應。

西翡達爾見狀說道:「去海洛城市剛好可以順路,放心,我去跟托爾說明一下,多給你們三天時間。」

「……沒想到你居然藏得那麼深!」天傲康憤怒的說道:「這種事,你用幾個神法,去別的地方叫幾個人不就完事了,何必找我們。」

「抱歉,托爾我不想去麻煩他,認識的人都已是大齡,你們都是最佳人選。」

「……好的」盈螢不然開口說道。

天傲康在這時也是恨得了咬牙切齒,恨不得現在將他親手殺死。

西翡達爾也注意到了眾人那不滿的情緒,隨後強裝鎮定的說道:「任務不難,對裏面有不少的好處,報仇是一枚藍紋淬靈丹,如何。」

「藍紋!」眾人又是一驚,淬靈丹的品質如何就看丹藥上的暗紋,先從最低品質的:「灰,綠。」在到:「藍,白。」在到:「銀,紅」再到最高品質的:「黑與金。」

淬靈丹顧名思義,通過在體內運轉,虛神力可以達到淬鍊的效果,讓虛神力的運轉和使用更加如魚得水,越高品質的效果就越強。

「也罷,竟然閣下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只好答應。」

見眾人都已答應,西翡達爾也只好不過多奉陪,便轉身離去。

見他已離去,天傲康小心的詢問道:「真去嗎?」

「嗯……沒辦法,伽白伊莎,就麻煩你多煉製一些丹藥吧。」

天傲康表示自己要出去走走,但從他的表情上來看,貌似有什麼心事,盈螢也沒有問他什麼轉身就開始忙活着自己的事情。

此刻正值下午,陽光高照,行街道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天傲康隨着路上的行人走,天傲康走到一處昏暗的小巷邊便停了下來,徑直向裏面走去。

小巷很潮濕,空氣中還瀰漫着奇怪的氣味,兩面牆上甚至還有青苔,時不時還有昆蟲,從旁邊經過走到拐角處,直到最後一絲陽光也照不進來,他才停下。

天傲康背靠在長滿青苔的牆壁上,也不管周圍有多髒亂,拿出一瓶酒就往嘴裏使勁灌。

「真想不到,經歷那麼多之後,你的反應出乎意料。」

一陣熟悉了寫蒼老的聲音響起,天傲康旁邊的黑暗小巷裏,若隱若現的映出一張黑影。

天傲康一眼就認出那個黑影就是紅雷,他把還有酒的酒壺丟到一邊,微微說道:「紅雷,你是不是也有什麼事要告訴我?」

話音剛落,紅雷就從黑影里走了出來,他的臉上多了幾分憔悴,本就是蒼老的面貌,顯得更是不如以前那樣精神。

「這幾天我有些擔心你,從西翡達爾口中得知發生在你身上的事情,我應該要給你道歉,因為那顆塔瑞夫之心。」

天傲康略微搖頭道:「我在中央大森林想去看看思肯林多,直到遇見了你,在不明所以的情況下即便是我用不到,我心裏也想得到那顆塔瑞夫之心,我不怪你,在所有人之中,你確實是一個真正意義上想要幫助我的人,我應該要感謝你。」

紅雷略微思考一會,說道:「……在思肯林多還活着的時候,那時候的塔瑞夫之心還是個似有似無的能量體,在那時思肯林多就拜託讓我把它交給你。」

「他還說了什麼!」天傲康突然問道。

紅雷略微搖頭道:「沒有了,那是我最後一次去中央大森林看他,他不喜歡有人打擾他,再加上我還要照顧我的生意,因為我只能單純的解決溫飽。」

「……那謝謝你了」

紅雷微笑道:「看到你沒事我就開心了,那恕我失陪了,我還要去禱告。」

話音剛落,紅雷就消失在那黑暗之中,由於環境太黑,天傲康也沒有看清究竟發生了什麼,他的身旁只留下了一些飄零的落葉。

天傲康沉默了許久,最後終於離開了小巷,與街道同來的人群們一起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在另一邊那座顯得有些破舊的木屋裏,伽白伊莎懷裏抱着一鼎金色的小丹爐,盈螢走在一旁不知道在搞什麼東西。

「境界只能停留在半個地莽,在想要提升就只能靠外力了。」盈螢無奈道。

伽白伊莎現在的境界是御氣二階,因為從小就體弱多病,所以每提升一個小境界,都比常人要難上不止一倍。

「合靈花,鐵科高苗,酉賽海棠……二千五百金鱗幣,有點貴,現在物價都那麼高嗎?十年前這些東西只是五個金鱗幣。」

說完盈螢將一個塞滿圓形金鱗幣的小布袋塞進了伽白伊莎的衣兜里。

「麻煩你了,敵方被別人認出來,因為據我打聽,托爾不是很在意你,所以你去才是最安全的。」

「嗯……」

「以防萬一,以防托爾外陰的,所以只好拜託你去了,注意安全。」

在伽白伊莎出去時,盈螢便隨手拿起一本關於煉藥的綠皮書,坐在木椅上悠閑的看着。

______

轉眼之間以到傍晚,日輪消失在群山環繞的高山之中,街道上的行人也在逐漸減少。

「嘎吱……」

隨着一聲清脆的響聲,破舊的木門被推開,天傲康提着一個比較大的木質箱子緩緩走了進來,而緊跟着過來的也是抱着木質箱子的伽白伊莎只不過是他的箱子比較小。

「天哪!」天傲康大喊一聲,將手中沉重的箱子全放在地面上,最後身體一癱躺在木椅上。

伽白伊莎也是踉踉蹌蹌的走了進來,盈螢見狀,連忙放下手中的書走過去接過了箱子。

「辛苦你們了,接下來由我辦。」

天傲康無力的大喊:「你買這麼多藥材幹什麼?把我重新修好的刀又挑斷了。」說完,他便將腰間的兩把斷刀丟在地上。

「現在對戀愛的要求太高了,你也知道我們缺錢。」說完盈螢將木箱打開,裏面是滿滿一整箱的藥材。

「你為何不直接把藥材練成藥涎?那麼多藥材都練成藥涎回本也能賺不少。」

葯涎顧名思義就是將藥材用火煉成的液體,因為有些藥材極為難煉製成液體,所以就衍生成專門煉成藥涎並進行販賣的人。

「……太浪費了,即便都是低級丹藥,但自己也需要用。」

隨後盈螢拿起一旁的綠皮書說道:「這書上的記載一共是一百三十二種丹藥的配方,但實際上能用的不足十二種,但也足夠了。」

天傲康這是突然站起身說道:「終於可以目睹閣下的煉藥技術了,真讓人興奮啊。」

盈螢雙手一攤說道:「抱歉,我不會煉藥。」

「……你境界也不低呀。」

「據我所知,在沒到他地莽之前,想要知道對方的實力,就只能通過對戰才能察覺出。」

「……說的真好。」天傲康露出一副很為難的表情,抬起腳步剛要轉身走,卻被盈螢一把拉住。

「這裏需要你,偉人。」盈螢陰險的笑了笑道。

天傲康搖頭大喊:「不?上帝,求你了,不!不!不!!」

「有好處。」

聽到此話,天傲康瞬間轉身強行擠出微笑說道:「天階神法嗎?還是高級的丹藥?」

盈螢揮手說道:「都不是,但也不會讓你白辛苦的,就獎勵你個暗紋吧。」

「暗紋!」天傲康突然想到曾經在山洞上看到的巒蝙,屍體上面就流動着許多的暗紋!

「我把暗紋給提取出來了,別賣了幾個就留了兩個。」

隨後盈螢從衣袖裏拿出兩個透明色的晶體,晶體的外層與內層都流動着,像是波紋的黑色紋路。

天傲康看着那手中的黑色晶體沉思了一會說:「雖然我用不到,但是我還是想要,好!我同意。」

盈螢這是微笑道:「那就好,我找那個地方非常的隱蔽,就在東端那群山環繞的地方。」

「直接去那?」天傲康驚訝的說道。

「這地方雖然還是沒人我們的知道身份,但已經不安全了,收拾好東西,現在準備離開,走夜路可以白天走還更安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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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者食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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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前往海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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